第六十四章 番外一
那天收拾夏楠遗物,夏槐在她书桌抽屉里发现了一本《撒哈拉的故事》,里面有张便签。撒哈拉已经被她提上了行程,她本预计婚后去那里度蜜月。
夏槐看过夏楠写的日记,夏楠生前想去的地方很多,最终却一个都没去成。她生前最向往的地方就是撒哈拉,多年来的日记里,年年都会提到这个地方。日记里,她希望死后灵魂能飞到那片沙漠,在那里永存。
夏楠的骨灰迟迟没找到安葬地,夏槐知道妹妹不甘心一辈子待在海岛市,没有算让她的骨灰往后只停留在这片土地里。
赶上尹舜的毕业之旅,夏槐邀请他一起去撒哈拉。
俩人选在炎炎夏日来到这片陌生奔放的沙漠上,夏槐替夏楠骑了骆驼,拍了照片,写下她在海岛那些年日夜神思的诗句。
最后,他将夏楠的骨灰埋在这片她梦寐以求的沙漠里。
他带来老家门口的一株花,将花种在夏楠的骨灰上。相信在这片沙漠中,这株花依旧顽强,永远陪伴着夏楠的灵魂。
尹舜顺利进入警局工作,并加入刑警大队。易清决升迁去省会任职,刑警大队暂由刘局直管。
新科技发展迅速,自从海岛市全面录入居民指纹、基因库数据后,海岛市犯罪率急速下降。最轰动的事件就是当年破了惊天蜘蛛案以及清剿大毒枭,自那以后的这几年,风平浪静,除些琐碎案,没再出过什么骇人听闻的人命案。
夏槐的博士学业还有一年毕业,因他两年来刻苦钻研,学术贡献有些成就,导师建议他博士毕业后可应聘本校的教师招聘。
夏槐和尹舜谈论过这个问题,究竟是继续做学术领域的职业,还是进警局,抉择两难。
尹舜只,无论夏槐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
尹舜收到的那位创业先生的分红越来越多,于年底让夏槐在学校附近按揭买了一套三室两厅的套房。夏妈妈已不住院,房子装修好后,二人便将她接回家照顾。
夏妈妈身体渐好,话虽不多,但神志已逐渐和常人差不多。尹舜给家里摆放了几盆花,怕她白天在家一个人寂寞,又送她一只猫。夏妈妈每天浇浇花,养养猫,过得也跟正常家的老太太差不多。
夏妈妈周五喜欢去外面和养老中心的老太太们吃饭,不等尹舜跟夏槐回来。所以尹舜每个礼拜周五都会来接夏槐下课,然后俩人再一起去附近的餐馆吃。
一来二往,夏槐的同学、同事都认识了这个每个礼拜准时来喊“夏博士”的帅伙。
这周五,尹舜照例来接夏槐。还没到门口,率先看见他的夏槐的同学故意喊道:“夏博士,你的警官又来找你啦~”
夏槐一边给同学翻着白眼,一边笑着匆忙收拾东西走了。
餐厅吃过饭后,夏槐和尹舜回到家中,家里空荡荡的。刚学会用微信的夏妈妈给俩人各发了条消息,她今晚将在新认识的朋友家过夜,今夜家里只剩尹舜和夏槐二人了。
尹舜起先没注意到这样的夜晚有什么特别的,倒是夏槐心里暗戳戳地盘算着什么。
二人洗完澡,尹舜拿毛巾擦着头发,夏槐走到他面前,半抚带推地推着他的胸膛,将他推到椅子上,让他背靠椅背。
“……”毛巾掉到椅子下面,尹舜看着他,以为接下去会是正常发展,按耐心中躁动,等着夏槐的下一步动作。
夏槐动作柔缓,循序渐进,倒是不急。他坐到尹舜身上,轻吻尹舜的唇。
正当尹舜沉迷其中时,忽听“咔擦”一声,两只手腕被一个冰凉之物禁锢在椅背上。
这东西尹舜再熟悉不过,是他每天都会戴在身上的手铐。
夏槐的吻停止了,表情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而露显得意。
尹舜手腕动了动,一笑,无奈问:“你又想玩什么?”
“今天想让你听我的。”
“……”尹舜无言,索性大方靠在椅背上,“好,听你的,你想怎么做?”
夏槐不明。他坐在尹舜身上慢慢地蹭着,蹭到尹舜身体上给了他明显的回应后,便从尹舜身上下来。
当夏槐跪在地上开始做些让尹舜血脉喷张的事情时,尹舜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又背着我看了多少视频?”
“哪次不是跟你一起看的。”夏槐在他的它上面呵了一口气,做起视频里教他做的事。
第一个步骤做完,夏槐又坐回尹舜身上,手上把玩着他刚疼爱过的,尹舜的那个地方,不由发出惊叹:“这么大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塞进去的……”
尹舜在他故意的逗弄下微微抽了口凉气,压低嗓音:“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夏槐的确想自己试试,拿着慢慢地想往里放。一次没进,两次没进,俩人都是一额的汗。
“你故意的吧?”尹舜嗓音发哑问。
“我哪里故意了?你没看出来我也很辛苦吗……”
尹舜实在不想再纵容夏槐,熟练地脱掉手铐,在夏槐惊讶地睁大双眼之际,那双银手铐落到夏槐手上。
望着突然被桎梏的双手,夏槐一声娘没骂出来,腰陡地被上提,猛然的入侵让他的话语悉数咽回喉中。
尹舜总喜欢不断地刺激夏槐的敏感点,夏槐越反抗,他就故意刺激得越厉害,常让夏槐哭腔连连,歇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这样,夏槐每次都泄得很早,尹舜食味不足,不等他休息好,就会进入新一轮猛烈进攻,任他怎么叫喊或骂或求,都不会放缓丝毫攻势。
看夏槐攀上顶峰的表情是尹舜觉得最享受的事情,那种时候的夏槐脸颊像绯红的晚霞,声音似云燕呢喃,身体柔得像水,对他的依赖愈发深。缠粘在他身上,好像离不开他一样。
结束后,夏槐汗涔涔地趴在尹舜身上,急需呼吸氧分,背上漂亮的蝴蝶骨一起一伏。
尹舜抱起他,走进浴室。热水放下,不一会儿,热火席卷浴室,夏楠云燕般的呢喃以及那迅猛的冲击响再度不断传来。
浴室终究不能幸免于难,费时巨长的新一难结束,雾气朦胧的镜子,中间被趴出个形来。浴缸的水也混混沌沌,像是被狠狠糟蹋过。满地的水,还混杂了点别的颜色的东西,看着不太像沐浴露。
这回夏槐是彻底没精力了,他今天被尹舜教训得特别惨,堪称人生一抹血泪史。
那天以后,夏槐暗自发誓,以后绝不会再去玩尹舜的手铐!
奈何那天夏槐的作死之举,彻底挖掘了尹舜灵魂深处的另一面!手铐变成了他的日常用具,纵使夏槐认怂认错,也逃不过每夜被尹舜那对手铐的折磨。
夏槐被扣在床上过,被扣在椅子上过,甚至还被扣在尹舜健身用的双杆器材上过。
被扣在双杆器材上时,尹舜会将杆的高度调高,夏槐下半身要不想悬着,就不得不夹紧尹舜的腰。然后,什么时候停止这项运动,就不是他所能拒绝的,必须尹舜的算。
而尹舜的停止时间,总是夏槐理想中的两三倍之外。即便有幸早一些从双杆上下来,也不能免去在其他场地被尹舜无情凌虐。
夏槐觉得这日子过的,真他妈爽中带苦!
又是一个新的周末,夏槐由于昨夜被花式摆弄,今早终于瘫死在床上起不来。
尹舜去值班,夏妈妈去老人活动中心和阿姨们跳舞。他一个人在家呼呼大睡。
十点多左右,铃声不断响,将实在累得身子骨要散架的夏槐催醒。
他着呵欠起床开门,门外的哥拿着一大箱箱子:“您好,您的快递。”
夏槐见快递单上写的是尹舜的名字,代为签收。
快递员走后,夏槐好奇地拆开箱子看。
这一看,登时五雷轰顶,睡意全无。
箱子内,琳琅满目的道具让夏槐顿时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大骂道:“草,尹舜是想要老子的命!”
此时正在值班的尹舜了个喷嚏,旁边的同事问:“哟,我们的身强体壮的舜哥感冒了?”
另一个同事:“我们的舜哥怎么可能感冒,看他每天满面春风的样子,日子一定滋补得很。”
尹舜淡笑不语,心里清楚地明白着,肯定是夏槐又在骂他。
是日回去,趁着夏妈妈没回来,尹舜就将拼死抵制道具的夏槐扛入房中。
自然,无论夏槐再怎么费劲抵抗,新购买的产品,也一定要先试一试才行。这终究是夏槐逃不过的命。
一天晚饭,夏妈妈面容祥和地剥着虾,面容祥和地吃饭,面容祥和地突然来了句:“年轻人注意点身体。”
一句话,差点让夏槐把饭喷出来。
相比之下,尹舜实在淡定,温和回应:“妈,我们会加强锻炼。”
“那就好咯~”夏妈妈起身抱着猫,,“那我晚上放心再去找阿琴过夜咯。”
“妈!!!”夏槐望着母亲抱猫离去的身影,忽觉末日来临。
他在这个家,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