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怪异的“受伤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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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喂~”

    安越溪突然龇牙叫出声,脸和都没事,就是胳膊还有点疼,为了达到逼真效果,她下狠拧了自己几下,就那么几下,眼眶红了,也算没白疼,安越溪自我安慰地想。

    “活该,知道疼了。”庄翎菲又好气又好笑,“过来,让姐姐看看。”

    “还是姐姐疼我。”安越溪抬起,白皙的胳膊上果然有一块是青紫的。

    庄翎菲把帕用冷水沾湿,递给她:“不打紧,用冷水敷下就没事了。”

    安越溪噘嘴,大眼萌萌哒地看着她,:“姐姐不帮我敷吗?”

    “自己敷,算是对你欺骗我的惩罚。”庄翎菲故意转头不看她,才不要被迷惑。

    “好。”

    安越溪把帕敷在胳膊上,唇角笑容飞扬,才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就跟女神姐姐亲昵了不少,都能不客气地相互打趣了呢。

    安越溪:女神姐姐秒变邻家姐姐,好感度噌噌噌往上涨。

    夏裴朗:不妙,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脱离掌控了

    “盆友,不疼了,那快跟姐姐出去收拾烂摊子。”

    虽然安越溪信誓旦旦,但庄翎菲可没有她那么乐观,安氏夫妇要真闹翻了,受苦的可是越溪。

    细想,一个正处青春叛逆期的孩子,每天还要面对争吵中的父母,这样下去,很容易造成逆反心理。

    “不能出去,姐姐你看看我这张脸,我没法见人啊!”

    安越溪把脸左捏右揉,让庄翎菲瞧。

    “嗯,我看看,没什么问题啊,依旧光滑白皙的脸,漂漂亮亮的怎么就不能出去见人了?”

    庄翎菲点点她的额头,郁闷地想,这孩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哎呦,原来像翎菲姐这样的学神也有大脑停的时候啊。”

    安越溪状似惋惜的叹气道:“我不是被打了吗?可是脸上没有一点巴掌印迹,这样正常吗?”

    “哦~”庄翎菲作恍然大悟状,右握拳,转了转,问:“要不要姐姐帮帮你,制造一个痕迹?”

    安越溪假装惊得连连往后退,摆摆,笑嘻嘻地:“别,冲动是魔鬼,姐姐这么好,哪舍得我受伤呀?”

    “那你要怎样才能出去呢?溪溪,你要明白,我们已经在厕所里待了20多分钟了,我感觉自己全身都是味道。”

    庄翎菲呼出浑浊的气体,拿出,划了几下,右把屏幕对准安越溪,左点了点上的时间,继续道:

    “而且,现在已经是点0分了,也就是午饭的时间到了,你要为了那巴掌,一直待在这里,亏待肚子吗?”

    肚子,不还好,一,还真饿。

    翎菲姐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安越溪摸摸咕咕叫的肚皮,脸纠结成了一团,垂死挣扎:“我不正在想办法吗?”

    不到一分钟,安越溪活蹦乱跳,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哎?bng,我有办法了。”

    然后冲到庄翎菲面前问:“姐姐姐姐,你有带化妆包吗?”

    “有。”庄翎菲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安越溪要做什么,她一边回答,一边从包里拿出各种化妆用品。

    嗯,粉底液、眼线笔、睫毛膏、唇彩、眼影、腮红、隔离霜以及一整套刷子、还有棉棒、化妆棉真是应有尽有。

    安越溪看得两眼发直,心花怒放,差点没掉口水下来,等她成年了,一定也给自己安置一整套化妆用品。

    向女神致敬!向女神看齐!

    安越溪郑重地对庄翎菲行了个注目礼。

    庄翎菲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她动作利索,抓着化妆包,跑到洗台,对着镜子,拿着刷子,对着左脸一番捣鼓。

    不到两分钟,她就满意地打量起镜子中的自己,转身喜眉笑眼地对庄翎菲:“姐姐,快来看看我的杰作。”

    庄翎菲惊得合不拢嘴,她不可思议地上前,仔细检查安越溪左脸通红的巴掌印,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了。

    “你是怎么办到的?”庄翎菲惊喜交集。

    安越溪直背挺胸,自豪地:“这不是最近流行什么怪异的‘受伤妆’嘛,是教你画出各种各样的受伤效果,我也是刚刚想到的,举一反三,正好我画画不错,e,看姐姐的表情,我就知道已经成功了,而且是非常成功。”

    “是啊,我们家越溪真厉害,不过你确定要这样大剌剌的出去?不怕被围观?”

    “不用担心,我有帽子。”安越溪从自己的斜挎包里拿出灰色的棒球帽,往头上一带,一切搞定后,潇洒地向厕所门口走去。

    庄翎菲也匆忙洗了,快跑出去,不住深呼吸,真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这边安越溪的问题是解决了,可是病房内

    隔壁床位的大妈溜达出去,到中午了还没回,就只剩安芊倩一个人被落在这里,此时安芊倩的心情很凌乱。

    就在安越溪哭着跑出去没多久,安定远和刘婵英就“拉”一起去了里间的厕所,估计是求饶之类的戏码。

    可都过去快二十分钟了,他们还没出来。

    之前她使力哭喊,上下折腾,用光了力气,因此原本还想对安定远哭诉,被安越溪故意饿一早上的计划,终究还是落空了。

    安芊倩无力地倒在床上懊悔,早上晕过去时,什么的都没有在身边,想点餐也没办法,更可气的事,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愿意搭理她,关心她的温饱问题。

    想要叫护士医生,但她因为演的过猛,全身虚脱,喉咙难受不想话。

    现在的她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谁要给她一口吃的,她就能为之做牛做马,绝无二话。

    也许是老天听到了她的祷告,饿极了的人鼻子格外的灵敏,她老远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饭盒味。

    饭菜香伴随着脚步声,离她的病房越来越近,安芊倩搭在脖子上,喉咙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快了快了

    一只黑色皮鞋,率先引入眼帘,等一会儿,还是看不到另一只。

    安芊倩无声地呐喊,你倒是进来,让我看看你是何方神圣啊!

    “咦?是43,唉,我好像又走错病房了。”那人收回了一只脚,转身离去。

    安芊倩刚撑起的身子,一下子又倒了下去,左颤抖地比了个中指:你才死三八,你全家都死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