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走错房间的男人走了,为什么饭菜香还在,安芊倩使劲用鼻子嗅了嗅,味道还在,看来是太虚脱嗅觉出问题了。
天哪,居然还有脚步声,又看到了一只鞋,难道听觉视觉世界也沦陷了?安芊倩开始绝望了
太背了,病重时,床位上方的紧急呼叫铃按钮坏了不,还半天没有人来巡房,等她出院,一定要投诉这家医院。
“人呢?”
鞋子的主人在话,还有油纸袋晃动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是错觉。
安芊倩用沙哑的嗓子问:“谁?”
鞋子主人听到直接进来了,安芊倩稍抬头,见是夏裴朗,安芊倩难过地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她竟然脆弱到连男神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这么一想,顿时悲从中来。
夏裴朗走过去把装满盒饭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拿出,拨了出去,全程没有看她一眼。
安安的关了?夏裴朗思忖片刻,又拨了安定远的电话。
从病房卫生间里传出一阵铃声,夏裴朗走到离卫生间不远处时,电话接通了。
“喂!”
“叔叔,是我,我已经到病房了,午饭放桌上了。”
“哦,我在外”安定远正要他在外面,旁边的妻子灵地掐了他一把,他“嗷”地一声叫了出来。
夏裴朗担心地问:“叔叔,您怎么了?”
“噢,没事没事,我在卫生间,突然有只猫跑了过去,吓我一跳。”
猫?夏裴朗哭笑不得,这里哪里会有猫?还藏在卫生间里,安叔叔连谎都不会撒了,他到底在慌什么,该不会是在里面藏了什么猫腻?
不过,就算有什么,也不是他能打听的,他只需要知道安越溪的下落就行了。
“叔叔没事就好,不过,您知道安安去了哪里吗?”
“安安!哎哟喂!”安定远一拍脑袋,他的公主嘞?忙着求妻子原谅,却把女儿给搞丢了。
“等一下,我马上就出来。”
完挂了,夏裴朗听到卫生间叮铃嘭啷的声音,接着门开了。
安定远尴尬一笑,迅速把门关上,至于里面的那个
笑话,当然只能一个人出来,如果两个都出来,被人看到的话,就算他们是父妻,坦坦荡荡,什么也没做,也会被误会,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安定远跟着夏裴朗出门,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就在刚刚,他想起来,不是没人看见啊,安芊倩可是目睹了一切。
安定远突然回头,吓得安芊倩“嗖”地一下把伸向盒饭的缩了回去。
于是俩人在互看一眼后,都脸色尴尬地别过头去。
夏裴朗止步,轻皱眉头,安叔叔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安定远觉得在女儿面前太丢人,干脆逃也似的离开,微胖的身躯,还挺灵活,转角一晃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本想打听安越溪下落的夏裴朗额头布满黑线,这算什么事啊?
好在没一会儿,心心念念的人就出现了,夏裴朗见到戴着棒球帽的安越溪,心下狐疑,又不是室外,戴帽子做什么。
“嗨,裴朗哥,你是在找我们吗?”安越溪首先打了招呼。
夏裴朗问:“你们去哪儿了?刚才我碰到安叔叔,他有点奇怪。”
安越溪与庄翎菲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聪明地转移了话题:“没去哪儿,就是一起上了一趟厕所,咦,裴朗哥,我们的午饭呢,我和翎菲姐早饿了。”
夏裴朗明显知道她们有事瞒着他,但他识趣地没有问,领着她们就回了病房。
病房内,入眼便见刘婵英正耐心地喂饭给安芊倩吃,而安芊倩也一脸满足地张嘴吃饭,俩人相处异常融洽。
这场景,当时就把庄翎菲给看呆了,什么情况?丈夫为了养女打女儿,妻子还低声下气地伺候养女。
太雷人了,她一定是遇到了假的安伯母。
不光是庄翎菲,安越溪心里也有些难受,虽然是她建议让刘婵英与安芊倩和睦相处的,但真看到画面,还是忍不住酸涩。
安芊倩有有脚的,居然让别人伺候,而且,这别人还是自己的母亲,真不爽。
“妈,还是我来照顾姐姐。”
安越溪心里不平衡,自己犯下的错,居然让父母来替她擦屁股,内疚忐忑,大部分是源自这个。
至于之前对安芊倩的心虚不安,已经被那一巴掌给抵消掉,现在是可以反击的时候了。
于是她直接上前夺过刘婵英里的盒饭,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亲切地对安芊倩:
“欠钱的姐姐,还是我这个当妹妹的来喂你,可好?”
这时安芊倩已经饿得头昏脑花了,她稀里糊涂点了头,反正她现在是有奶便是娘,只要能喂饱她,谁喂都无所谓。
安越溪夹起一块肉,放在安芊倩鼻子下,让她嗅了嗅,像逗狗似的,就是不放进她嘴里。
没错,安越溪就是在伺报复,逗弄完,她便就快速地往安芊倩嘴里塞饭菜,一边塞一边:“要快点吃哦,不然啊,时间一到,就收筷子喽。”
听到这话,安芊倩赶紧配合,不到两分钟,吃完最后一口便倒头睡死过去。
刘婵英几次想插嘴,都被安越溪挡了回去,安越溪双合十,作拜托状:
“妈,我喂完饭,好累,肚子也好饿,等我吃完或者回家再,好吗?拜托,拜托了。”
话到这份上了,刘婵英也不好再什么,只是把担心放肚子里,想起安越溪对她的那些话,她开始忧心。
如果最后试探出安芊倩内心不是表面上那么柔弱的样子,而是一个心理阴影极重的人,那她该怎么办?
四人一起捧着盒饭,来到走廊座椅上,饭吃到一半,刘婵英还是按耐不住了。
“溪,真的没事吗?”
打巴掌这事,安越溪早发消息过来了。
同时,在庄翎菲亲眼所见的证实之后,刘婵英果断地决定不告诉自己的丈夫,给他一个的教训。
“没事的,妈,你离我最近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没有受伤,一点都没有,你得相信我。”
坐在左侧座椅的夏裴朗敏感地捕捉到了“受伤”这个词,心一颤,他竖起耳朵,不动声色地继续听她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