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稚哀怨道:“这自己怎么解决?”
她们本来就是坐在床上这么暧昧的地方, 唇瓣刚刚接触时, 简稚心里就有想法了, 她从来不想隐藏自己的欲.望。
也的确很需要解决, 不过她是不可能自己解决的,就算一辈子没有性生活也不可能靠自己的。
时轻语并非不懂, 想能自己解决的方法很多, 但是做人要矜持,她便没有话,假装自己也不懂。
简稚独自沉默了一会, 叹气:“这次是我太急了,下次从浅吻开始, 会慢慢习惯的。”
“……”时轻语以为简稚会气馁, 没想到又把自己搭进去了,只能木着脸点头。
再躺在床上就有些兴致索然了。
简稚从后面轻轻抱着时轻语,:“时老师,柏拉图恋爱真的存在吗?”
谁会放着恋人不去亲近,只需要精神和心灵上的沟通?她就做不到, 但是她有自制力, 可以控制自己。
“我不知道。”时轻语,“但是和我谈恋爱就是和柏拉图恋爱差不多。”
她对简稚是有好感的,不然怎么敢用自己冒险做实验, 但这些好感是建立在她和简稚共同信任对方,也就是不会出现强迫等行为的前提下。
“算了,柏拉图就柏拉图吧。”简稚抱着时轻语渐渐睡了。
时轻语却很清楚简稚根本不是能柏拉图的人, 其实接吻并非很难以接受。
简稚本人没有任何口腔问题,对她也足够温柔,她只不过是不能习惯那种被异物侵入的感觉。
时轻语早上醒来时,简稚已经不见了,时轻语还以为她是去看陶臻了,结果没几分钟,简稚又回来了,时轻语便假装一直没有醒来过。
简稚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又重新在时轻语的身边躺好,仿佛从来没有醒来过一般。
“???”时轻语脑子里冒出一串问号,不明白简稚刚刚是去做什么了。
她一直困惑到七点钟,睁开眼假装刚刚醒来,简稚就笑着迎上来,:“时老师,早安吻。”
“……”时轻语对亲吻并没有执念,但还是由她慢慢贴过来,只是简单的唇齿相依,却能闻到简稚嘴巴里清新薄荷的牙膏味道。
简稚偷偷起去刷牙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时轻语发现这一次容易接受多了,虽然只是浅浅的一吻,却没有任何排斥的感觉。
时轻语偏过头假装没有任何感觉,简稚却像是吃了蜜一般,:“时老师,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不想知道。”一谈到秘密,时轻语的心理压力就会很大。
她虽然不会往外,但是也不是能够自如地帮别人守住秘密的人,更何况她相信简稚不可能无条件地与她分享秘密。
简稚拿出杀手锏,:“可情侣之间都是会互相分享秘密的。”
“……”时轻语沉默片刻,:“你吧。”
简稚有些羞涩地:“其实我除了手指灵活外,舌头也很灵活,理论知识还很丰富……”
时轻语静静地瞅着她:“……”
“我没有开车,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简稚仔细观察着时轻语的表情,发现她并没有露出厌恶之类的情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你也需要一个秘密。”
她的虽然听起来很幼稚,但却是完全往某个方向诱导。
“……”时轻语:“我没有秘密。”
简稚不信道:“怎么可能?”
“你先在你看来什么叫秘密,是我不愿意告诉你的事吗?”时轻语很镇定地,“那我是没有的。”
她几乎把所有事情都告诉简稚了,现在她们之间除了没有和谐的亲密行为,就和正常情侣没有什么区别。
简稚皱眉想了想,:“时老师,你是不是性冷淡?”
“……”时轻语长这么大还没有和人谈过有关性的问题,冷着脸:“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我没有了解过,不知道。”
简稚穷追不舍地问:“连想法也没有?”
时轻语板着脸:“没有。”
简稚微微叹了一口气,完全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一般,:“我对时老师一直都有想法,不过我怂,不敢行动。”
“……”时轻语可真看不出简稚哪里像是怂的,原本早上无头无尾的问题最多就是生活添加剂,对她来没有什么影响。
可一牵扯到床事她就担心简稚会来强的,毕竟她现在身体不好。
好在简稚只是想耍嘴皮子一般,完就去洗漱了,然后往陶臻房间走去。
陶臻醒来时,头痛欲裂,而身上穿着全然不熟悉的睡衣,不由得想起昨晚在床上的缠绵,她惊得一下子坐起来。
“醒了?”简稚坐在边上量她的脖颈,上面全是红红的草莓印,可见昨晚有多疯狂。
陶臻下意识捂着胸口:“你给我换的衣服?”
“你的胸下围有多大我都知道。”简稚淡定无比地,“我不吃窝边草。”
“……”陶臻才不想和简稚计较胸的问题,她们俩一个号,简稚不知道就有问题了,她问:“我怎么在你这里?”
简稚好以整暇地问她:“你忘记了?”
“……”陶臻怎么可能忘记,刚刚只不过是大脑当机了,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她恨不得能够穿越到昨天,把当时的自己一巴掌拍死。
她竟然一夜情了。
见她眉头蹙着,简稚:“想起来了?”
陶臻气急败坏道:“被睡了。”
她虽然看起来生气,实际上却连火也没有发,显然是两相情愿的,简稚明了地:“对方技术不好惹你生气了?”
“……”陶臻狠狠瞪了简稚一眼,:“技术好得很,还省了老娘开房的钱,就是人品不咋地。”
简稚:“……”
陶臻一想到自己竟然和酒吧调酒师一夜情了,就恨不得能冲过去先把人吃干抹净,把昨晚被占的便宜全部找回来。
那个表面正经实则闷骚的女人,亏她昨天还以为对方也失恋了,拉着她好好聊天,结果莫名其妙就被睡了。
“对了,我昨天看到江凌也在那里。”陶臻去的酒吧是les吧,显然江凌也喜欢女人,简稚想到时轻语的事,不由得把江凌当情敌对待。
“把你身上的吻痕处理一下再出门。”简稚提醒完陶臻,回房就见时轻语已经收拾妥帖,正在收拾行李。
她几步上前问:“时老师,你要出门。”
时轻语看起来很着急,:“嗯,我要回家一趟。”
简稚帮她收拾,问:“家里怎么了?”
“她电话来她病了。”
简稚反应过来:“我先看看机票。”
这是简稚第一次来到秦若这里,还是以时轻语女朋友的身份来的,她虽然早就认识秦若,但还是多少有些紧张。
秦若平时并不住在榆源市。
“你怎么也来了?”秦若对简稚的态度一如既往地不好,看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皱眉,然后语气不善。
简稚笑着招呼:“伯母好。”
“看到你我就不好。”秦若的嫌弃一点都不含蓄,对着时轻语时却意外地和蔼,让人忍不住怀疑她精分。
时轻语话很少,秦若没有在医院,就住在家里,家里有保姆,看起来并不像是生病的人。
简稚随意看了一眼客厅布局,确实比她的房子高档不少,连沙发的摆放位置都是有讲究的,而墙上还放着结婚照。
是秦若和时疆的。
简稚不由得觉得自己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虽然秦若对时轻语的态度确实暧昧,但是也不一定是自己想的那样,她发现时轻语自从回来后,就几乎没怎么话。
“我去做饭。”时轻语最近的饮食很有讲究,简稚担心保姆做的不对,便跟着进厨房了,而且秦若和时轻语之间的冷气压明这两人有话要谈。
“她对你很好。”秦若的是事实。
时轻语:“嗯。”
“她是不是觉得我是禽兽?以为我会对自己养大的孩子下手。”秦若淡淡地笑着,似乎早就看穿简稚的想法。
时轻语没有应答,只是陈述事实一般,:“你没有生病。”
秦若轻笑:“不这么你肯回来?”
时轻语冷着脸:“我来了也可以随时离开。”
秦若不以为然地:“翅膀硬了,话也硬气了很多,你与她在一起,还不如乖乖留在我身边,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如果很需要一个傀儡,你可以再收养一个。”时轻语再次声明道,心里涌起无端的委屈和怒意。
她总是被秦若耍得团团转,恨不得立刻就能离开这里,她:“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我们先回去了。”
时轻语做事一点都不含糊,确实准备离开。
秦若静静地看着她,突然开口:“你不想知道你父母是谁吗?”
“不想。”时轻语一点都不想陷入亲情的局里,亲人对她来像是一种桎梏,何况秦若的话她已经不敢信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父母是谁,你只是刚好被我领养而已。”秦若淡淡地道,然后看了一眼刚好走过来的简稚。
“……”简稚正巧听到她们的对话,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也默认时轻语的父母是去世了的,现在却不由得正视起来。
三个人尴尬地吃完饭,时轻语到底是没有直接离开,回到卧室后,简稚欲言又止地:“时老师……”
时轻语第一次主动抱住简稚,:“我不需要什么突然出现的亲情,你不要插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