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疑惑
崔立伟耐着性子回道“不是了吗,怕你多心!”
我不依不饶的问出我心中的疑惑“那你怎么知道她家房的锁子坏了?你是不是去过她家?”
“还有司跟着,我能去她家吗?我天天都回家!你脑子里瞎想什么呀?骆依!前一阵,她家电脑也坏了。我用单位的车去电脑城修咱家电脑时顺便捎上她家电脑了。她给我房的钥匙让我把修好的电脑放在那儿,我开了好长时间才打开她家房的门了。当然知道她家房锁子坏了,本来想见到她后,告诉她,可一回到单位就开始忙了,就忘了了。”
我追问道“那她干嘛了?”
“还能干吗?在单位干活呗!”
崔立伟忽然扑哧笑了,“没想到你也有打翻醋坛子的时候!”
“以后,你不许再聊天!”我被他中了,有些恼羞成怒。
我打开他的qq,把叶子从他好友中删除。
崔立伟着急的“神经病啊,那样她多尴尬呀!”
他重新加叶子为好友。
我倔强的再次删除她。
“别这样,给我留点儿面子好吗?我以后不和她聊了,这还不行吗?毕竟我们还要见面的!”
他软声软语的乞求道。
既然他都答应不再聊了,我没有再动鼠标。我选择我相信他!
崔立伟见我不再咄咄逼人追问他,颇为得意地飘飘然道“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觉得你如此在乎我,像个母老虎似的疯叫疯咬!是不是你爱我爱到骨髓里了?嗯,我的醋坛子!”
“对!我就是在乎你!我就是母老虎!我就是爱你爱到骨髓里了!我就是醋坛子!”
我一口气完,狠狠地咬他一口。
“哎呀!你咬我,我也要咬你!”
他抱起我来到卧室,剥下我的衣服,轻咬我的肌肤
我只有在他的怀抱中,才有安全感,才真实的感觉到他是属于我的!
很不幸!我的直觉再一次灵验了!我虽然早觉着他们之间有些不正常,但我还是选择了相信他!只是没想到,我信任他,他却一次又一次骗我!
第二天中午,我来到崔立伟的办公室。
我服自己要相信他和她只是好朋友关系,只是心底还有很大的芥蒂!那种隐隐的不安一直强烈的存在着!我不得不去见见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叶子。
门开了,崔立伟惺忪着眼看到是我,道“有事咱们回家再!”
我没理他,挤进去,看到叶子从沙发上起来。
她刚才躺在沙发上睡觉。
叶子高高瘦瘦,长的有点像秦海璐。
叶子问我“喝水吗?”
“不喝。”
但她还是倒一杯水放到我面前。
我坐在韩的椅子上,故意这就是崔立伟的座位吧!
我看到他们二人相视一笑,很默契。
我问崔立伟他在哪睡觉了。
他看了叶子一眼,没好气的“不是和你过吗?中午我一直是坐着睡,在咱家也是坐在沙发上睡。”
我没有吭声,转过头问叶子“你对我们的夫妻生活很关心呀!这好像不是你该问的吧?”
“这有什么呀,咱们都是青年人。现在很开放,我和我的战友们经常这个!”
哦!莫非我落伍了?
我不动声色问道“你我们夫妻生活不正常,那你一周几次才算正常啊?”
“我在部队是学医的,这些没有什么不能的!这要看人的体质,体质好的次数多些,体质不好的次数少一些。”
叶子避重就轻,模棱两可的回道。
我追问道“你就一般的人一周几次才算正常?”
若是平时,我没有胆量和别人这种话题,但她胆敢大大方方的谈论,我又怕什么?
我身上一直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孤勇!
“一周三四次吧!”
“你有这种需求吗?”我突然开口问道。
“有啊!这很正常呀!”
叶子面对我口气不善的逼问,一直是侃侃而谈,没有因为羞涩而拖延不答。
我一愣,既然人家和谁都谈这个话题,那我还计较啥!
在崔立伟的局促不安地催促声中,我走了。
想不到我们两个女人这种话题,不好意思的会是他。
晚上,我对崔立伟“那人太开放了,和谁都谈这么隐私的话题,以后你少招惹她!”
“她平时不是这个样的!你走了之后,她红着脸尴尬的解释她只和她的女战友过这个话题!
你没看出她都不好意思吗?”
我才恢复的信念顿时瓦解!
或许,她的实话,她确实只和少数人谈过这类话题,她之所以如此对我,只是想尽快把我打发走;
或许,她和许多人谈过这个话题,但她会在他面前解释她只和他深入谈过。
无论是哪一个猜测,我都不能接受。
我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崔立伟笑着道“哎呀!还掉银豆豆了!为这点儿事,值得吗?行了,别哭了!怪只怪我过去对你太好了,现在猛然有一个不错的朋友,你就受不了!我不一直都是我吗?我不是哪都没变吗?”
我哽咽的道“你的心变了!”
“你还能看见我的心呀!我都看不见你能看见?”崔立伟轻笑出声。
是呀!他的心在哪里我现在看不见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他之间只剩下吃饭,睡觉,再很少有语言交流了?
他晚上宁愿与叶子聊天胡扯,也不愿陪我看电视!
他的心里开始关心别的女人了
我心如刀割,疼痛无比!
我在痛彻心扉的哭
他在毫不在意的笑
我的脸上湿湿的,凉凉的!我的心痛痛的,酸酸的!
我趴在他身上捶打他,泪水滴落在他身上。
他对我“别哭了,她离婚就是因为第三者介入,她受了这样的伤害,怎么会去用同样的方式伤害你呀!她就是因为眼里容不得沙子才离婚的,怎么会破坏被人的家庭!再,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第二天中午,下班后,我无心再去店里了。
我急匆匆回到家,打开电脑,点开qq,输入崔志伟的密码。
曾经,我半真半假和他要过多少次qq密码,他以那是他的隐私为借口决绝我。没想到,他的‘隐私’被我看了,被迫告诉我qq密码。
我找来纸笔,把那些聊天记录抄到4纸上,抄了二十多张,正面反面都有。
我又在崔立伟的qq邮箱里,写了一封邮件,发到叶子的qq信箱里。大致内容就是我们是很幸福的一家人,请她自尊自重,不要再打搅我们。
我把这些做完,心里好受了一些,再次出门去店里。
晚上,我回到家,还未来得及洗,崔立伟就把我拉进书房,关上门,冲我吼道“你干嘛打搅人家?你还有完没完?”
“我怎么了?”我装傻道。
“你给人家发什么邮件,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我一愣。
“人家都和我了,你无理取闹!”
张口‘人家’,闭口‘人家’,闹了半天,我才是外人!
我的眼泪倏地流了出来。
我打开他的qq,从头开始,一条一条的往下看。
他上来夺鼠标,我厉声哭着“崔立伟,你再动一下试试,我和你拼了!”
儿子推开门,怯生生的问道“妈妈,你怎么?”
儿子走过来用他温热的在我冰凉的脸上抹来抹去。
他的双沾满泪水,而我的眼泪还止不住地往外流。
“妈妈,我去拿毛巾!”完,儿子迅速地跑去又跑回,笨拙的拿着毛巾替我擦拭。
我接过毛巾,和儿子“妈妈没事。你写完作业了吗?”
“写完了。”儿子乖巧可怜兮兮的望着我。
我强压下内心的痛楚,道“那就刷牙洗脚睡觉吧。”
我从儿子房间出来,好像泄了气的皮球,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
我几乎没有勇气再跨进书房。
一种撕裂的疼痛几乎把我击垮
他从没有站在我的角度想我的感受!
他为了维护叶子不惜伤害我!
究竟,谁才是他的爱人?
我瘫靠在墙上,伤痛许久,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像个怨妇一样迈进书房。
我坐在电脑前,一边看聊天记录,一边流泪,终于不堪忍受,伏在桌子上压着声呜呜哭泣。
耳边响起‘咔咔’的点击声,我抬起头,看到崔立伟已经把聊天记录全部删除了。
“你干嘛删除,我还要看!
我抽噎着断断续续的道。
“越看想得越多,越想就会觉得越有问题!其实这不算什么!让聊过qq的人一看,肯定这是正常的!”
“那好,我找一个骨灰级的过来评评!杨丽萍她和别人聊天,聊几句就能分出对方是男是女。我把她叫来!”
“已经删了。”
我拿出抄录好的聊天记录,道“有这个!”
他吃惊的看我一眼,嘴硬道“她看了肯定正常!”
我没有qq,也没有聊过天,正常不正常我不知道,我要找杨丽萍来确定一下。
我尽量用平静的口气给杨丽萍打电话,让她赶紧到我家一趟。
二十分钟后,杨丽萍来了。
崔立伟避在客厅看电视,我和杨丽萍走进书房。
我对她解释“我的同事左秦,我和你提起过。这是她抄下的她老公和女同事聊天记录,你看看有什么问题。”
我强装笑脸,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
杨丽萍接过我递去的一沓纸,埋头看起来。
书房里只有她翻动纸张的声音。
“只能这女的有意,而男的还在犹豫,有贼心没色胆!”
杨丽萍看了我一样,低声道“不会是你家崔立伟吧?”
她的一句话击破我所有的伪装,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她开始安慰我。“不要让他们再联系了,让你老公按时回家!没事,还不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你和你老公好好谈谈!”
我把杨丽萍送走后,开始蒙着被子放肆的哭泣,好似要把心中的委屈都化作眼泪。
书房的门没关,杨丽萍的话,他肯定听得一清二楚。
崔立伟进来道:“你不能信她的话,我忘了她曾受过伤害,她对这些比较敏感!”“”
我想,嗓子疼疼的,不知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只有眼泪在不断地流!
终于,我止住眼泪,和他谈判。
我泪眼婆娑的望着他,要他答应不许再帮她,不许再和她聊天,把她赶出他的办公室!
崔立伟为难的“她都进了办公室,我没有权利把她调走!”
我软硬兼施威逼他,他“我就是现在答应你,我也做不了主,得范总了算!”
“她现在还在试用期,你不是没有你她就进不了办公室!你把她赶走,换别人到你办公室!”我不依不饶的道。
“没有把握的事我不,省得你又我骗你!”
他又讲叶子如何心眼好,如何知恩图报;
她老公出轨后,她如何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孩子判给男方,她如何想孩子;
他让我相信他们只是非常好的朋友。
我的心动摇了世上男女之间除却青梅竹马,难道真的还有单纯的亲密无间的友谊?
我有些迷茫
我心不在焉的‘嗯’一声。
第二天上班时,我找到左秦问她世上男女之间有没有纯真的友情?
左秦年轻时特爱玩,经常和一群男女出去玩。当年她和他老公谈对象时,经常从舞场里逮住她,然后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左秦见牛为民生气了,乖乖的随他走,然后识趣的低声认错。
左秦狐疑的看我一眼,道“这些事全在女方,女方若有定力,自然不会发生什么!”
她想多了,我也不解释,只是了一句我不相信非常非常好的男女不会产生儿女私情。
“男方凭什么对女的好呀?这个全在女方把握!”
左秦笑着再次强调。
晚上,我从店里回到家,忘记了儿子在场,扑打在崔立伟身上。
我冲口而出“你就是精神出轨!”
我们吵得不可开交,儿子跑过来哀求道“你们别吵了!我害怕!”
崔立伟横眉怒目地摔门出去了。
我的眼泪不争气的又流了出来。
儿子胆怯的替我擦着眼泪,声的道“妈妈,你别哭了!”
我终于止住哭声,让儿子洗洗后睡去了。
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往事如烟,慢慢浮现在我眼前
如今,怒目而去的崔立伟,就是当年承诺一辈子对我好的那个人?
当年,别人为我介绍的对象哪个没房子?当初我没嫁给有房有钱的,嫁给一穷二白的他,我无怨无悔,我图的就是感情。没想到,当年诚挚的感情也会变成现今这个样子!
我用了十年的青春,才和刚结婚就有房的青年一个水平!
这十年,为攒钱买房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连孩子时候,过年的新衣,都是我在夜市上买一布头,自己裁裁剪剪,工缝制。
十年了,我随着他从一个临时窝搬到另一个临时窝,东奔西波,辗转于嘈杂的蜗居之间。生活虽艰难,但幸福。
现在住上向往已久的大房子,我却痛苦不堪。
“早这道这样,我还不如随便找个人嫁了,也就不用受十年的罪了!”我悲哀的对自己。
想着想着,禁不住悲从中来,呜呜低声哭泣。
崔立伟回来了,背对着我躺在床上。
我们谁也不理谁,最终我忍受不住,呜呜咽咽的诉“我宁愿回到过去,在没有暖气的屋子里偎依着互相取暖!也不愿意你背弃我!”
他“世界是发展的,我们也要用发展的目光看待问题。你想回去受罪,我可不愿回去!”
往事过眼流云,在他眼里已不值一提了。
他慢慢的靠近我,他搂住我,劝道“你别再想那件事了,我还是过去的我!”
我“我宁愿你像牛为民一样找,也不愿意你精神出轨!”
“什么叫精神出轨?哪跟哪啊?”
“你心里想着她,舍不得她受委屈,就是精神出轨!那女人闷骚着勾引你,你偏偏放不下她,这就是精神出轨!”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放不下她?我还想着,你怎么不!”
“你她好!就是精神出轨!”
“骆依,你分明是比不过人家,自惭形愧!”
“让我和一个狐狸精比,我还嫌掉价呢!”
“讲点素质,好吧!别侮辱人!”崔立伟横眉立目的对我道。
“她就是狐狸精!就是狐狸精!狐狸精!”我解气的道。
崔立伟生气的闭起眼睛,背过身不理我。
我以为他哭了,想他南方人只身在市,不禁开始心疼他!
我凑过去,伸去擦他的眼睛,问“哭了?”
眼窝处是干的。
他把我的甩开,锁着眉不话。
我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忽然就气消了。问道“生气了?”
他还是不理我。
当他沉沉的入睡了,我迷茫了!
我虽然对物质要求不高,生活中也是一个马大哈,但我有精神洁癖!
我的眼睛里绝对容不下一粒沙子!
我和他能走多远
费雪是吴鑫的大学同学,也是崔立伟的同事。
于是我给吴鑫打电话,约她中午见面。
已是十一月底了,僻静的街心公园只有零星的几个人。
这里树木萧萧,枯草凄凄,寒风如凌厉的刀子划过我的湿湿的面颊,生疼生疼的。
我看到吴鑫来了,我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河开始止不住的往外冲。
吴鑫吓了一大跳,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我,担忧的问“怎么了?”
我简约的把崔立伟与叶子的聊天内容了一遍。
吴鑫明了地接口道“我找费雪问问叶子那人怎么样。”
我呜咽着“不会闹得满城风雨”
吴鑫复杂的看我一眼,里面有同情,有怜惜,有悲愤,还有我不明白的情绪。
吴鑫恨铁不成钢地“骆依,你都伤心成这样了,还有闲心管他?放心吧!她不是离了婚的女人嘛?咱就是给她介绍对象的,打听打听她人品怎么样!”
我放下心来!
吴鑫话锋一转,愤愤的道“那人有毛病!向一个男的问这么无耻的问题!就是咱们俩也没过这么私密的话题!
那人真不要脸!你们一周一次不正常,那她离婚的女人一周一次也没有就就正常了?”
她的话戳到我的痛处!我的双肩禁不住剧烈地耸动。
为了这个话题,我和崔立伟吵了多少架,除了最开始他他也接受不了,到后来他‘就算她问了这些,这又能算什么?你别光抓着这一点不放!’
吴鑫再次递给我纸巾,“夫妻,就那么回事!保管好自己的心,你别把你的心全系在他身上!别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孩子!”
她顿了顿,低沉的“想不开,你把自己折腾垮了,吃苦受罪地还是你自己!你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我擦干眼泪,迷茫的望着她。
吴鑫淡淡的道“骆依,你别再天真了!比如我,看着表面风光,内里又如何呢?实话告诉你吧,有一阵子,程志宏不行了,对那事兴趣索然,过了好长时间,才好了。这中间的曲折我不管也不问,只管照顾好我自己和孩子。他的一些风言风语我也听过,我只当不知道。他知道哪是他的家,对我和孩子依旧爱护,我也就不多想了!你想想,我就把他当成孩子的后爹看待,他对孩子好得不得了,我还要要求什么呀?你也一样,管好自己的心,别把自己的心丢了!”
我难以置信,无比震惊地望着她,泪水戛然而止。
原来吴鑫心里还藏着这么一痛苦难堪秘密!
我的心被揪得生疼生疼!
吴鑫埋怨道“没见过你这么一根筋的人!行了,别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女人要是把整颗心放在男人身上,最后伤心的还是女人!你别把他当爱人,而是室友,这样,心里会好受些!”
我点点头。
下午四点多,我正在店里忙乎,吴鑫的电话打来了。
“叶子不怎么样,好像人挺的,有人送她外号‘公共汽车’。”
她后来的一大堆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公共汽车’?这词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想一想,我就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这和崔立伟的迥然不同!
崔立伟有个大老板想包养她,她不干,结果总找她茬,没办法才从单位宾馆调到厂区。
到了厂区,某位领导想潜规则她,她坚决不从,在那里夹缝中求生存。
他的办公室的张师傅正好要退休,他这才向范总推荐她。
我到底要相信谁?
天刚暗下来,我无心再在店里呆着,就早早地回家了。
待孩子睡觉后,我就把听来的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