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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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莺心似漏跳了一拍, 顾长钧这话的暧昧,神色更让人不敢去瞧。

    周莺别过脸朝里缩去,还没挪动几许, 顾长钧就倾身过来, 伸臂固住她。她幅度地挣了下, 想到这是必然为之之事,闭着眼放弃了挣扎。

    他俯身轻柔地吻落, 微带凉气的薄唇一点点拂过额头、眉心……

    左手捧住她的脸亲吻着, 右手去寻衣带的系扣。他不知道, 女人的寝衣也是这样繁琐。好容易解开外衫, 里头还有中衣衣, 好几根带子。

    顾长钧手上多用了一成劲儿,周莺身上勒得痛了下, 衣带应声而断,他的手掌带着滚烫的温度抚上来。

    却叫她轻轻颤栗着。

    他稍稍撑起身,勾住她腰将她提起来。周莺半倚半靠在床头,他用膝盖挤开她的双膝, 将她身上的薄纱裙摆一点点朝上撩去。

    周莺羞得不敢看他,屏住呼吸耐着不适任他施为,他垂首用唇蹭了蹭她光滑的腿,周莺紧张得僵住, 他稍稍与她分开片刻,唇中溢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呼吸声。

    周莺趁势扯住一旁的被子,才要遮住自己, 他重新贴近,拥住她倒在枕上,他吮着她的唇瓣,将她下一秒抑制不住的痛呼堵在唇间。

    **

    屋中静得连滴漏的细细声响都听得见。

    周莺偎在顾长钧怀中,眼角还有未干涸的泪。顾长钧的指尖在她腰侧缓缓滑动着,嘴角挂着笑,唇贴在她耳侧,低声道:“还疼吗?”

    周莺扁扁嘴,想到他适才的孟浪,和自己的无助,不免有些委屈。她闷闷地垂着头,伸指在他手臂上掐了一记。

    顾长钧扬声笑出来,捏着她的下巴叫她仰起头:“还不高兴?念着你体弱,都没敢太肆意。”

    她眼睛含着一汪泪,嘴唇有些肿,发丝被汗水湿了,有一绺贴在额上,雪白的肌肤透着暧昧的粉,这幅模样瞧在顾长钧眼里,登时又有些意动。

    他勾着她下巴吻过来,才有过最密切的关系,此刻一吻便不若从前轻巧容易。

    周莺给紧紧挤着,闷得发不出声,两只手无力地推了两下就给捉住了扣在头顶……不敢去想自己此刻的模样多羞人,很快连意识也不大清晰。

    她目光最后落在窗前的花影上,那花影晃动得厉害,没一会儿头昏目眩的闭上了眼。

    起顾长钧已不见了,她身上给擦洗过了,穿着新换的衣,某处肿痛得难受极了。腿上还有他发狠时掐出来的印子。好在有衣裳遮着,才没给侍婢们瞧去。

    用饭也没胃口,这一日只觉得困顿疲累。尹嬷嬷本还笑呵呵的高兴两人终于圆房,这会儿又不免担心,怕侯爷不懂疼人,坏了夫人的身子可不好。

    周莺睡了整日,再醒来时已是傍晚了,透过红纱帐子瞥见外头桌畔侧坐着个人,屋里一个侍婢都没留,就只有他。

    隔着层纱,瞧什么都是朦胧的,他英挺的鼻梁好似也变得柔和了。悄悄伸指将帐子撩开一条缝隙,视线清晰了,有些贪恋地端详着他。

    这人容貌出众,却也冷漠的很,寻常不敢接近,只怕他凉飕飕的冻着人,可再想昨晚,他做那样的事,偶然还两句叫人受不了的话……

    他一声声喊她的乳名,“莺莺,莺儿……你乖,别这么挤着……”

    脸上如火烧,光是忆及就已难堪的不行。她受了惊吓似的松开了帐子。

    顾长钧似乎发觉了她的动作,目光从书上移过来,而后迈开长腿朝她走过来。

    心里猫抓似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周莺掩耳盗听般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不敢去面对他。

    顾长钧伸手抓住被子,一把掀开。周莺老鼠见了猫似的,飞快朝里躲。顾长钧也不着急,温笑着踢了鞋,展臂将她拎过来,按住她后腰不叫她躲,视线下移,迟疑道:“怎样了,还疼得厉害?”

    周莺羞得捂住脸:“求您了,别问……”

    顾长钧笑:“不问了,那,让我看看?”手就去捉她的脚踝。外头帘栊晃动,尹嬷嬷带着人进来,有些刻意地咳了声,“夫人,该用膳了。”

    顾长钧知道她脸皮薄,也不逗她了,翻身半躺半坐在床沿:“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周莺迟疑道:“三……侯爷您不用……”

    话未完,他视线扫了过来,周莺想到昨晚他的话,耳尖泛红艰难道:“夫……夫君……”

    顾长钧笑笑:“衙门用过了,我睡会儿,晚上还要出去。”

    周莺想到这几天,他们新婚燕尔他好像也没休什么假,蹙了蹙眉问:“衙门里事情很多么?”

    顾长钧叹了声:“天雨不住,江南大涝,上游县镇的灾民都朝江宁涌,得安置他们。”

    周莺点点头,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您什么时候走?”

    “两个时辰后吧。”顾长钧朝她扬了扬眉头,“你别管我,忙你的。”

    周莺着实没什么可忙的,侯府各处的管事都得力,顾长钧把前院库房的大钥匙也交了给她,她只管瞧账册记进出,其余琐事全权放手,只是在管事下头设了二管事,相互监督。顾长钧在军中用的就是这套法子,叫做事的人觉得受重视,又不敢怠慢,周莺管家也是这套,屡试不爽。自己也得清闲,不必事必躬亲。

    周莺用了饭,尹嬷嬷在西暖阁备了水给她沐浴。周莺瞧她欲言又止,还瞧着自己身上那几处痕迹,觉得有些窘。

    “嬷嬷,以后屋里的服侍……”她不想要尹嬷嬷总是管着夫妻俩之间的事,她虽然年轻,需要身边有个出主意的,但日子是她和顾长钧过,旁人的经验,未必适用于他们。

    尹嬷嬷抿了抿唇:“夫人,您也别太纵着侯爷……”

    “嬷嬷!”周莺不自觉提高了声音,红着脸道:“您别了!”

    尹嬷嬷心下一紧,跪了下去:“夫人,是老奴多言了,可老奴也是心疼您。”

    “我知道。”周莺摆了摆手,她人还在水里,一点儿也不想这些事,“您辛苦了,您为了我的心,我也都明白。但是嬷嬷,我不想和人这个。”

    尹嬷嬷脸涨得通红:“是,夫人,老奴僭越了。”

    周莺脸色沉了沉:“嬷嬷您去歇着吧,叫落云过来。”

    尹嬷嬷垂手退了出去。

    身后有人替她披了毯子在肩,周莺没回头,鼻端嗅到那淡淡的木香,她知道是谁。

    顾长钧用毯子将她裹住,从水里横抱起,也不回寝居,就将她抱到西暖阁榻上,扯了条丝绸被子给她盖着。

    顾长钧起身,正要离开,周莺伸手扯住他衣摆。

    她仰着脸,低声道:“吵着您了?”

    顾长钧回身俯下来,轻轻亲了亲她的额角:“抱歉,委屈你了,但我可能改不了。”

    周莺眉头凝了凝,还未话,他欺身而上,将她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唇间。

    周莺迷迷糊糊,透过珠帘瞥见落云进来又飞快地退了出去。

    她头疼地想:“落云还未成婚,也是时候给她寻个好人家,否则以后,服侍也不方便……”

    作者有话要:  半夜我还诈尸更新的。明早来看吧,早睡早起身体好~

    顺势我推个文儿,给我做这个封面的太太的的。

    景咸咸咸《怜娇》

    文案:将军府二公子詹瑎上了战场。

    原以为是好马上道,猛虎入林。却不想人去了两载有余,是一去不归下落难明。

    将军府势大,倒是没放弃去边镇那头寻人,可日日寻夜夜寻,大半年下来愣是未有结果。

    没法子只得制个衣冠冢堪堪下葬。下葬那日,引魂幡飘的肆意,硬是将詹瑎两人一马招了回来!

    大悲大喜之下,将军夫人高兴的晕过去几回。

    仔细一瞧,这引魂幡不只招回了詹瑎,还招了个怯生生的姑娘回来......

    ......

    剧场:

    那将军府的二少夫人是个瞎子,见人也不喜话,也从不管事,是个性子软糯的。

    贺帝两年前赐婚詹瑎,预备嫁了自家闺女予他做正妻。因着他下落不明大半年便就耽搁了,他一回转,自然得旧事重提。

    得知此事的詹瑎默了默声。

    家中那位一日日的,似乎也不挂心于他,倒是他,只差掏出心肝儿给她瞧了。后想想,即便掏了出来,那位也是瞧不见的。

    这般是不成的,没有半点男子的威严。

    他预备应下这事的风声一传出去,那二少夫人便寻不见人了。

    夜半,詹瑎寻到人那会子,肠子都要悔青了去,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

    自家湿了一身的夫人,缩作一团偎在墙角,烧的面色通红口中呓语连连。

    呓语之中,他方才知道他这口头心头念着的心肝啊,竟受了那样大的委屈。

    “没事了,夫君都替你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