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有其子必有其父
莫淑嘴角一勾,道:“是吗?那你还不是告诉我了?那人就是那山贼?顿丘山的山贼?”
那妈妈也粲然一笑道:“是吗?就算是你们知道了又能如何?你们准备上山直接找人吗?就算是你是哪个帮派的掌门,你也绝对不可能与他们一山的人争斗。最好的办法就是知道确切的人,让他们放人,也许胜算还大一些。”
莫淑摸着怀里的银票,有些犹豫,若是把这银票给了那妈妈是不是会引起慕容远宁的怀疑。如若不给呢,这实在是一个纠缠不清的事情。另外,这银票只有在乌子信的钱庄才能换,受到这银票的人,自然会告知乌子信她的位置,这样一路上便能跟踪她的位置,以防不测。
那妈妈见莫淑良久不话,感觉自己又占了上风很是得意。莫淑看着慕容远宁,慕容远宁面色有些焦急。莫淑抿了抿嘴,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看向慕容远宁。慕容远宁虽然不知道莫淑的决心是什么但还是点点头,以示支持。
莫淑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递给妈妈,道:“我这里确实是有银票,不过这钱庄可是不好找。”
那妈妈接过那银票一看,笑道:“原来是富商之女,还真是失敬失敬。”原来那苍茫钱庄,虽然难找但是几乎每个国家都有,因此在几个国家跨国行商之人通常带的都是苍茫钱庄的银票。而且因为苍茫钱庄对于自家客人挑选极其严格,保护也极其周密,其背后又有一个神秘但实力雄厚的帮派势力,通常歹人看到这银票便对拿着这银票的人开一面。
莫淑抬眼看她笑道:“若是妈妈愿意收了,是不是就可以告诉我们那人到底是什么人了?”
那妈妈翻看了一下几张银票,确定了数目,心翼翼地放在怀里,才谄媚地笑着扶上莫淑的胳膊道:“哎呦,夫人,瞧您的,那自然是的。您里面坐,里面坐,那顿丘山离着虽然不远,但是还得出城呢,看您也没骑马来,您商队的人呢?您告诉我一声,我给您去唤他们来。”
莫淑轻轻地把抽了出来,微微笑道:“不必了,他们就在城外等我们呢,完了这件事,我们便要走了,没必要让他们在入城一趟了。”
“是,是,那自然是麻烦了。”那妈妈赔笑道。
“妈妈还是不愿意吗?”莫淑有些不耐烦地忽闪了下眼睛,道。
那妈妈也感觉到了莫淑的不耐烦,忙道:“这有什么难的,就是那群山贼头头的儿子。据回来报的人,那山贼头头还算是不错的,讲道理。不过,这儿子是他们最的儿子,从溺爱惯了了的,整日里游好闲,本没什么的,还吆五喝六。”
莫淑眼睛一亮,回忆着那日见到的村长的儿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慕容远宁倒是点点头,对那妈妈道:“好,多谢您了,咱们走吧。”着也不顾那妈妈拉着莫淑便走。
慕容远宁拉着莫淑便出了香雪楼,莫淑无奈地笑道:“殿下那么着急干什么,逃也似的?”
慕容远宁没好气地道:“不喜欢那地方。”
莫淑冷笑一声道:“是吗?得跟真的似的,殿下不喜欢那地方,如夫人又是怎么进得了府的?”
慕容远宁叹了口气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欢那地方,我就知道你会起这事情。”
莫淑一摊道:“那没有办法,走进去的一刹那我就想起来了。跟我在那里待多长时间没有关系。”
慕容远宁搂过莫淑道:“那也是年少轻狂罢了,另外也有些必须的场合,你看看京城的贵胄,哪一个不是如此的?”
莫淑笑道:“我什么都没啊,殿下和妾身又有什么可解释的?”
慕容远宁撇撇嘴道:“随你信不信,不过我确实不喜欢那地方,实在是太看人下菜碟了。”慕容远宁想起刚才那妈妈的嘴脸,冷哼了一声道:“若不是淑儿拿出了那么一张银票,怕是咱们什么都问不出来,还要碰一鼻子灰了。”
莫淑抿嘴笑笑,没有接话。然后,慕容远宁还是接着道:“不过淑儿总是能给本王惊喜,真的是惊喜,又惊又喜。”慕容远宁转头看莫淑道,“淑儿为什么出门还要带那么些银票,尤其是咱们这次分明是公务在身,你难道还怕一路上招待不周吗?”
莫淑从拿出那些银票脑中就一个个地闪现着慕容远宁可能的问话,虽然她不希望慕容远宁注意到此事,但是若真是注意了,像是现在这样,她也有话可。莫淑笑道:“我不过就是怕有什么意外,这算是个习惯吧。”
“有什么意外?”慕容远宁笑道,“你这还真是商贾之家的作风,你是担心看到什么商,结果上没有银钱交易吗?”
莫淑笑道:“即便是现在没有这会了,但是意外还是无处不在啊。今天若不是我恰好拿了那银票,又恰好那妈妈还认,否则,咱们能问出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偷了带你喜爱的令牌吗?”
“得也是。”慕容远宁轻快地笑了起来,又道,“你拿的是南齐的银票?”
莫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慕容远宁笑道:“看起来本王给淑儿那些东西,淑儿怕是根本就看不上眼,毕竟是豪掷万金的人。”
莫淑推了慕容远宁一下道:“这就是为什么我犹豫再三的原因,殿下能不笑话妾身了嘛?”
慕容远宁笑道:“我这可是冤枉了,我哪里是笑话淑儿啊,我这分明是称赞。”
莫淑轻哼了一声,道:“没听出来,只觉得像是在讽刺我,听着就不舒服。”莫淑一脸仇怨地叹了口气道。“唉我就知道结果是这样,费力不讨好。把我们自家带出来的钱,替殿下办了事情还不声谢谢什么的,反而是得了个数落。”
慕容远宁伸搂过莫淑,靠在莫淑的耳侧低喃道:“谢谢”
当两人再次出现在顿丘山上时,村长有些惊讶,忙快步走上前来,笑道:“殿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有什么好消息了?”
慕容远宁环视四周,没有看到村长儿子的身影,冷笑道:“好消息怕是没有,坏消息倒是有一个。”
“坏消息?”村长的心一下子便沉了,眼中也流露出惊恐表情,脸上每一寸肌肉都有些僵硬。
“是啊,坏消息。”慕容远宁淡淡地道,眼睛仍是往周围瞟,问道,“令公子呢?怎么没见到?”
“老五?”村长的心更沉了这老五是家里最是惹是生非的,便问,“是老五在城里惹了什么事情?”
“他进城了?”慕容远宁问道,又想了想,冷哼一声道,“也是,他是进城了,还没回来?”
村长忐忑地道:“是,老五今天一大早就进城了,就殿下走了没多久,就进城去了。他时常进城的,没惹出什么事情。”
慕容远宁挑挑眉道:“之前可能是没惹出什么事情,不过这一次可是惹出事情来了。本王今日去郡守府衙的时候突然发现本王的令牌不见了。就想着是什么时候丢的呢,就有个金银首饰铺收到了一位公子急于出,很是低价卖出的金子,而且成色相当不错。本王一打听,发现这位公子不是别人,就是令公子。”慕容远宁冷笑道,“敢问,村长和令夫人这里难道新有什么金首饰之类的东西,还是村长您又做了笔大买卖从哪个商队还是旅人身上拿了大批金子,能让您家公子熔了卖钱的?”
村长一听便知道心里便慌了起来,喝道:“来人!下山!下山!把老五给我找回来!”
山上众人听慕容远宁这么一,便觉得有可能是老五所为,虽然老五至今还没做过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但是之前不务正业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入人心,让众人也有所怀疑。村长也是隐隐有些担忧,搓着对慕容远宁道:“殿下,他们下山去找,怕是还要些时间呢,殿下要不然进屋坐坐。”
慕容远宁也不客气,带着莫淑走进了房间,径自坐下。村长关了房门,也跟过来,坐在慕容远宁和莫淑的对面,犹豫着问道:“殿下,虽然现在还不知道那令牌是不是是不是犬子偷的,不过不过,犬子不过是年幼无知,也是我们觉得算是老来得子,自溺爱的缘故,还请殿下开一面。”
慕容远宁隐隐地听到莫淑鼻中发出一声冷哼,不禁转头看她。莫淑察觉到慕容远宁的目光,也转头回视,冰冷的眼神,流露出莫淑的不屑。慕容远宁不禁勾起了嘴角,年幼无知这句话实在是不该在莫淑的面前出来。
慕容远宁伸拉住莫淑的,笑着地那村长道:“村长,昨日我们也见过令公子,看着岁数似乎比本王的爱妃年龄还要大些。村长,你知道,本王的爱妃这个年纪,就已经给本王出谋划策,与众多人周旋了。村长还令公子年幼无知,未免太过牵强了吧。”
那村长额头不禁渗出些冷汗,尴尬地笑道:“是,是,犬子是比不得娘娘了,这这也是自然的可是,儿”
“村长,你知道偷盗皇族令牌是什么罪吗?”慕容远宁打断村长的话道,“那可是重罪,是要杀头的,您那位年幼无知的儿子,还敢把令牌给熔了,那是亵渎圣物,是要诛九族的。我看你们这村子里怕是都连着亲呢吧。村长还想要山下面的地?人都没了,地又留给谁呢?”
那村长额头上的汗越发多了,村长都已经坐不住,站起身来,来回踱着步,用袖子揩着额头上的汗水。那村长哆哆嗦嗦地问道:“殿下,您没有什么办法吗?犬子,犬子真的是一时糊涂啊。”
“办法?”慕容远宁笑道,“本王没了令牌,自然得让内务府另做,内务府定然会问本王,令牌去那儿了,你让本王如何回答?难不成是本王给丢了?”
那村长眼中闪出些亮光,就差点头叫好了。慕容远宁冷笑道:“村长想得倒是个好主意,那就是本王对圣物轻视,也是要定罪的。礼亲王殿下定然是不会放过我的,到那时候,礼亲王就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慕容远宁看着那村长,仍是闪亮着眼睛,似乎没有一点儿在意的感觉,反而是满怀期待,慕容远宁心里又是一声冷哼,接着道,“到那个时候,礼亲王定然是会帮着村长从亲家里抢地出来了。”
那村长眼中的眸光这才渐渐暗淡,皱着眉头道:“这这可怎么办,”那村长咬咬牙看向慕容远宁,有些犹豫,最后语带恳切道,“殿下,殿下您看咱们好歹也相识一场,殿下不能见死不救啊。就算是,就算是那不回村子的地了,总归是人更重要些啊。殿下,殿下您您一向是神通广大的,定然是能东山再起的。”
慕容远宁先是一愣,而后了然,还当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慕容远宁不禁朗声大笑道:“哈哈哈哈,村长好精明的算盘啊!分明是你儿子胆大妄为,竟然敢偷本王的都东西!你还想让本王替他顶罪?!实在不知你是怎么得出口的!”
那村长看慕容远宁面有愠色,一想起自家儿子可能的厄运,忙稽首道:“殿下,草民也知道,也知道不应该开这个口。这是儿自己犯下的错,应该自己承担。但是,这毕竟是关系到全村这么上百口人的性命呢。”
慕容远宁冷笑道:“所以本王就该替他顶罪是吗?村长村长!你有没有想过本王也一样会被祖宗律法约束!责罚的呀?!”
那村长急切地几乎要哭出来,道:“殿下到底是皇族之人,就算是,就算是有什么责罚,也不过就是,就是如一阵雨一般。我们可就是灭顶之灾啊!殿下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们这个村子,可怜可怜我们村子里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