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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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他忙我才要回去, 这才多久, 瞧着他吃东西都没什么胃口了, 最近忙得怕是都没时间用膳了。”

    关宝宝叹了口气, 胤禛忙的时候关宝宝很担心他。

    “而且, 我们总是要回去的,早点晚点是一样的。”

    他心情本来就不算太好,回去一忙就什么都顾不上了,苏培盛一个奴才即便规劝,也不能替主子做主。

    主要关宝宝担心胤禛的胃……

    “侧福晋出来的时候, 那马车出了事,这次回去还是要有主子爷的人照应才行, 主子爷忙, 现在回去只怕会给主子爷添麻烦。”

    青画见侧福晋这样,也提出了担忧。

    她负责侧福晋的安全,负责保护侧福晋,出来的时候就知道有人会对侧福晋动手, 哪里能让侧福晋在主子爷分心不及的时候回去,多危险啊。

    他们不全是大人,还有孩子呢,要是再碰上出来那一幕,不是置自己于危险之中吗?

    “青画姐姐的对,而且中秋团圆日,老爷夫人也在这边,这次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带着三阿哥侧福晋出门也不方便,不若等过了中秋,三阿哥抓周的时候不正好吗?”坠儿点头认同的道。

    “而且,奴才担心侧福晋现在回去,福晋会乘着主子爷忙对东院动手,在庄子上福晋的手毕竟没有那么长的。”

    “福晋若是起点什么心思,侧福晋防不胜防,何况宫里面对侧福晋也……不是吗?”

    坠儿对正院的忌惮之心可一直没有松的,福晋一直看侧福晋不对付,现在回去时机不对啊!

    本来还想着回去,在听到青画和坠儿这些话之后,关宝宝犹豫了。

    她是担心胤禛的身体,没有想到这些。

    青画和坠儿一,她不敢拿元宝的安危开玩笑,即便胤禛有安排贴身保护的人,关宝宝还是不敢。

    “我先问问看看吧!看看他怎么!”

    “……”

    青画和坠儿松了口气,这时候侧福晋担心主子爷的身体没想那么多,她们不能不提醒的。

    胤禛没有同意,关宝宝这时候回去时间不对,薛申月的下一步动作也不知道是什么,回去后在府里薛申月出门不便,那就看不到她的动作了。

    关宝宝撅了噘嘴,不行的话那就中秋过后吧!

    让虎子又跑了趟,让苏培盛注意胤禛的饮食起居,不要忙过头就不管了!

    薛申月再次出庄子,等她回到城里又是另外一个面孔。

    胤禛的人一直跟着她,看着她再一次进了药铺,等道薛申月出了药铺进了一个胡同,绕了好大一个圈,到了之前她和薛神医住的那个院。

    也就是被戴铎烧了,然后发现密道的屋子。

    现在这里的密道早就被填了,屋子也荒废了,薛申月在里面呆了差不多半日才出了那个院子。

    薛申月出来的时候面色苍白,在门口四处看了没有人跟着才离开。

    那跟着的两人对视一眼,一人继续跟着薛申月,另外一人进了屋子,查看情况。

    里面屋子里很大一股血腥味道,还有染了血没有处理的床单。

    薛申月咬着牙,忍着不舒服穿过巷子,好不容易出了胡同,却没顶住身上传来的疼痛晕了过去。

    胤祥今日出门本来是算再去那酒楼里看看,之前让身边的人查了有些日子,一点可疑的人都没有发觉。

    他自己的身子,梁太医看过并没有什么不妥,所以,那天早上起来所发觉的事情像似做了一个梦一样。

    他觉得他应该亲自去看看,却没想到走到去酒楼的半路上,恰好碰到了晕倒的薛申月。

    胤祥手里拿着一根簪子,那簪子不奇怪,这是一根白玉簪子,上面是一朵海棠花,奇怪的是这簪子他身上有一只一模一样的。

    胤祥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想着刚才大夫的话,此女子刚经历了产,竟是自己上药铺抓了药自行堕胎的药,她身上还有药方。

    今日碰上他还好,若是没人瞧见,再碰上大出血,这命就不保。

    薛申月皱着眉头,缓缓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素色的帐子,双手撑起身子做起来,才看到这是一间标准的客栈房间。

    眼神扫到坐在桌前的那人,眼里是惊诧,然后是害怕,闪躲。

    这几个神情转变的很快,也不过一秒的时间,却还是被一直留意着的胤祥注意到了。

    胤祥心下有了计较,看着薛申月开口道:

    “姑娘醒了!”

    “这是哪里?”

    薛申月声问道。

    “这是客栈,瞧着你晕倒,我刚好在附近路过,自然也不能见死不救,就让人开了一间客房帮你叫了大夫。”

    胤祥站起来,走到薛申月的床边道。

    “多谢公子相救。”

    薛申月面色苍白,低头对着胤祥道谢道。

    “你的家人呢?要不要我让人找你的家人过来接你?”

    胤祥客气的问道。

    “女子孤身一人,没有家人。”

    薛申月摇了摇头道。

    “那你住在哪里,我叫了马车送你回去。”

    胤祥接着道。

    “不劳烦公子了,公子的相助之情女子感激不尽,女子自己能回去的。”

    “还请公子把这客房和大夫那里所花的银钱算个数,女子还给你。”

    薛申月掀开被子,慢慢的下床穿了鞋子,拒绝的道。

    “不用了,举手之劳!”

    胤祥听得她这样,眼神闪了闪。

    “要的,否则女子一直记着心里会不安。”

    薛申月坚持的道。

    “……”

    薛申月出了客栈,担心胤祥会找人跟着,刻意拖着疲惫的身子,绕了好大一个圈,然后进了一家卖成衣的铺子,换了一个装束,换了件衣服出来,转身去牙行那里租了辆马车,径直出了城。

    胤祥怀疑薛申月,两人之间的对话没有什么问题,如果胤祥没有看到她闪烁的眼神的话。

    而且,这女子穿着不差,却孤身一人很是可疑。

    胤祥看着薛申月故意绕开自己的人,最后出了城,然后继续让人跟着。

    直到那人回来告诉他,那女子进了四哥的庄子……

    竟然还是四哥庄子上的人,有了指定的人查,那就不像之前盲目找人就好多了。

    这女子一个月前进过城,药行的掌柜见过此人。

    一个月前那女子身子不适,去药铺里面抓了止疼的药,一个月后又抓了堕胎的药,那掌柜的才记得那么清楚。

    毕竟当时那女子有些狼狈,不知道的是被人怎么了。

    这一个月之后又看到她,抓的还是堕胎药,那掌柜的一下子就联想到了。

    只怕是这女子是哪个风月场所的女子,才会自己出门买药,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

    胤祥听到这里,结合当时的时间,加上那个簪子,还有那女子醒来后看到他一瞬间的诧异,明显是认识的人才会出现的表情。

    这就明她认识他,知道他,还有那害怕,闪躲,是不想被人认出来才会有的下意识反应。

    只是,这人是四哥庄子上的人,这就让他疑惑了。

    四哥不会害自己,那这个人难不成是四哥庄子上别家的内应?

    可是,这不过去啊,若是要害他的话直接表了身份,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证据,生下来再给他重重一击不是最快的办法吗?为何又堕胎了?

    胤祥现在没有当父亲的感觉,对于这个明显是算计的意外,失去之后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只有疑惑,不解。

    胤祥没有直接去问胤禛,这是一个男人的自尊问题。

    他被人算计,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这也是胤禛知道后默不作声,没有惊动胤祥,暗中让人调查的主要原因。

    胤祥就让人私下查薛申月,一直留意着庄子上的动静。

    薛申月呢?她确实是算计了十三爷,所以,出城的时候故意绕开了,躲开了后面跟着的人。

    薛申月一身疲惫的回来,面色苍白的吓人,关宝宝皱着眉头。

    便是画了妆的脸,那脸上的苍白都遮不住。

    她虽然不管薛申月在外面做了什么,可是她这样回来,关宝宝哪里能不闻不问?

    “你怎么了?”

    关宝宝独自一人进了薛申月的屋子,坐在床边问道。

    “身子有点不舒服!”

    薛申月躺在床上道。

    “我知道,我眼睛看的出来,你那张脸白的吓人,这哪里是一点不舒服?”

    关宝宝可不信这是一点不舒服,皱眉道。

    “有没有抓药?你自己不是大夫吗?写了药方我让人去抓药。”

    “不用了,我已经抓了回来,等会儿好点了自己熬药就成了。”

    薛申月摇了摇头,怎能让外人给自己抓药?让人一把脉就露馅了!

    “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把我当朋友?都这个时候了,你自己还能熬药?为何总是这么客气这么疏离,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了不了解我是什么人吗?”

    关宝宝一听,心里担心薛申月,当下口气不是很好的道。

    “只是不想麻烦你罢了,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自己就能解决。”

    薛申月知道侧福晋是担心自己,也不介意她口气不好。

    “你太要强了,你药在哪里,我让青画或者坠儿亲自给你熬药。”

    关宝宝见自己生气,薛申月还是这样,于是,也坚持的道。

    “……”薛申月垂着眉不话。

    “快点啊,等一下我真的生气了。”

    关宝宝站起身,插着腰道。

    关宝宝着态度很明显,不的话她不会松口的。

    “在柜子的包袱里。”薛申月抿了抿唇,有气无力的道。

    她要不的话,等一下侧福晋只怕就会让人叫大夫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