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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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宝宝从薛申月屋子里的柜子里面拿了包袱出来, 取了里面的药直接出门了。

    把药递到青画手里, 关宝宝吩咐道:“赶紧拿去煎药, 然后尽快端上来!”

    青画接过药包, 上面有好几副药, 拿了一副药开,却一下子皱眉道:

    “侧福晋,这薛嬷嬷的药不对……”

    这药她见过,还给人熬过药,所以青画当下开口话出来。

    “这药是产过后用的药。”

    “胡什么呢, 你看错了吧,你又不懂医术。”关宝宝一听, 没好气的道。

    什么产过后用的药, 人家都还没嫁人,哪里会产?

    “可是奴才以前见人抓过这样的药,还亲自帮忙熬药,这是画舫里面常见的药。”

    以前她和青衣两个在画舫, 年纪不能接客,就被安排到厨房里面帮忙烧烧火,水,煎煎药什么的,这确实是那些药,一模一样的。

    “你肯定看错了,快去煎药吧!”关宝宝沉着脸道。

    等青画走了,关宝宝面色变得不好了。

    青画这样的笃定, 可信度很高,加上薛申月面色惨白,她进屋的时候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

    关宝宝以前对血腥味儿很敏感,就是一点味道都能闻出来了。

    她只以为薛申月是来了月事身子不舒服,加上出门两日可能没注意,所以身子有漾。

    可青画的话让关宝宝怀疑了。

    “青画的是真的吗?”坠儿一脸的不可置信。

    薛嬷嬷产?这么大年纪了产了,怎么听着那么假呢?

    坠儿只知道薛申月懂医术,可没见过薛申月的本来面貌,所以觉得不可置信!

    “是不是真的,不是你们能知道的,不要随意议论这件事。”

    关宝宝瞥了眼坠儿,她现在心情不怎么好,话的口气有些重,坠儿闭上嘴没有话。

    议论薛嬷嬷这个确实不该,不管是不是真的,那是别人的事儿不能随便议论。

    关宝宝内心里面经过了好一会儿平息,才漫不经心的对着坠儿问道:

    “对了,戴先生上次不是送你回来?”

    “对啊,二公子担心奴才再遇到麻烦,索性戴先生正好来找主子爷,就顺道一路了。”

    坠儿点头,不明白侧福晋怎么转移话题问到戴先生了,这和戴先生有什么关系?

    “……”

    关宝宝没有多问,等到青画把药煎好端上来,关宝宝让青画和坠儿退下,亲自端药进了薛申月的屋子。

    关宝宝的开门声惊动了薛申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到侧福晋亲自端药,赶紧开口道:

    “怎么好让您亲自端进来?”

    “药好了,先把药喝了!”关宝宝笑了笑,端着碗道。

    “这要玩又不是千斤重,我如何就端不得了?”

    “侧福晋真爱开玩笑,我是让其他人端进来就好了,不用您亲自动手,您身份尊贵使不得!”

    “不要这么,先喝药吧!”

    关宝宝摇了摇头,薛申月现在这么客气关宝宝不习惯。

    “谢谢!”

    薛申月坐起来,接过药碗一口饮尽,没有一般女子怕苦一,道谢道。

    然后俯身把药碗放到了脚踏上面,半靠在床头不话。

    “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吗?看着你这样有些吓人!”

    关宝宝在床边坐下,好一会儿声问道。

    她一般不会问别人的事,人家的私事没必要知道这么多。

    只是,她瞧着薛申月面色真的不好,加上青画的话才开口。

    “我以为你会拿着药去问大夫的。”

    薛申月看着关宝宝,惨笑一身道。

    “你就是大夫,我去问谁?”关宝宝道。

    薛申月知道,侧福晋要是知道就不会问她了。

    而且侧福晋很少问过她的事,算是尊重她的**了,

    既然侧福晋不知道,她也没必要主动告诉她了,于是,垂着眉道:

    “就是女人的一些问题,侧福晋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一直当你是朋友,我希望你有什么事情不要闷在心里。”

    “你的性格太独立,要强,这样有什么事自己一个人顶着,没有人分担,长此以往并不是好事。”

    “你可以告诉我,办法我未必给的出来,但是我会是很好的听众。”

    “你一个人孤单太久,习惯了不愿意分享自己的事给别人,但是有时候你可以试一试相信别人的。”

    关宝宝拉着薛申月的手,认真的道。

    那眼里的认真,让薛申月心里一动,鼻子感觉有些酸,咬着唇声道:

    “我做了一件错事,一件无法挽回的事情,现在后悔已经无用。”

    她有自己的事要做,她推开了戴铎,现在真的是孤身一人。

    关宝宝的话让她很动容,没有谁想一个人顶着一切,她也想有个可以诉一切的人,可是,她却不能。

    “能吗?”关宝宝问道。

    “我拿掉了身上最重要的东西,丢掉了最重要的东西。”

    “这辈子只怕会一直会后悔,可我还是这么做了,有时候想想我真残忍,冷血的!”

    “我的人生今后就只能是我一个人了,我是个不能被原谅的恶女人。”

    她拿掉了自己的骄傲,丢掉了自己的心,只为了一个目标……

    她不择手段,变得自己都觉得不可原谅,她觉得她以后应该下地狱!

    “青画告诉我那是产过后用的药……”

    关宝宝听到薛申月这般模拟两可的话,心沉到了谷底,张了张嘴声问道。

    “她没有错……”薛申月扯着嘴角淡淡的道。

    关宝宝紧了紧抓着的手,不知道什么。

    她猜测,怀疑,等到薛申月确定那药的用处后,反而不知道什么了。

    “你知道吗,在我知道我不能生育的时候,当时有多绝望吗?”

    “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孩子那是发自内心的爱,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不能有孩子之后,我心里痛苦,遗憾。”

    “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是你下了这个决定,定然做了多番考虑,你心里现在一定不好受。”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是你一定要坚强,熬过这一个月再,至于其他的事情等以后再作算。”

    关宝宝抱住薛申月,想要给她安慰,嘴里着安慰的话。

    “你不觉得我残忍吗?”薛申月轻声问道。

    “没有人会对自己这么残忍,如果有,那定然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关宝宝道。

    “那把我想的太好了!”薛申月道。

    把她想的太好了,也对她太好了,让她觉得对不住侧福晋。

    她欺骗了他们,她在他们身边有目的,可是侧福晋一直相信她……

    “先不要多想,早点休息吧,好好养身子!”

    薛申月也就一个月前出了庄子,那个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

    当时也是瞧着她面色有点不好,这个月也没有表现出哪里不对的,能够近身薛申月的,怕也只有一个戴铎了。

    薛申月懂医术,出门在外经验足,一般人算计不到她,除非是她不能拒绝的人。

    难道是戴铎?他们两个纠缠了这么久,薛申月明显拒绝戴铎,所以,才会拿掉孩子?那么是戴铎强迫了她?若是她自愿的,她就会留下孩子了不是吗?

    关宝宝坐在自己的屋子,没让坠儿和青画两个伺候,趴在桌上想事情,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薛申月的情况他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就不能不管了。

    于是,关宝宝坐直了身子,看了看屋子四处,故意道:

    “记得五台山的事情吗,我是个爱计较的人,上次主子爷罚了你们的眼珠子,你们我要不要同意?”

    “出来吧,有事交代你们!”

    那两个人一直被安排着保护她,她现在不在府里,要用人只能用这两个人。

    两人蹲在屋顶,听到侧福晋这样,知道侧福晋有事,他们定然不会再继续缩着了。

    他们哪敢啊,他们害怕啊,侧福晋在主子爷面前已经告了一状了,耳旁风很好用,他们顶不住!

    “侧福晋……”两人双手对着侧福晋抱拳行礼。

    “果然,你们是在偷窥我!”

    关宝宝见两人从窗户闪身进来的,飞快的关上了门,撇了撇嘴道。

    “人不敢!”两人低着头苦笑的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关宝宝问道。

    “人听风!”较黑一点的人道。

    “人清风!”肤色还算正常,不算太黑的人道。

    很顺耳的名字,关宝宝点了点头,没有扯其他的,直接切入主题道:

    “帮我查一查戴先生一个月内的行踪或者看情况,把他给抓带过来,我有话问他。”

    “注意,在不忙的情况下,主子爷同意了才行。”

    得私下问一问是个什么情况,戴铎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薛申月这样,关宝宝可不愿意她自己一个人承担了全部责任,这是两个人的事情。

    就当是她多管闲事好了,主要实在看不下去薛申月一个人这样!

    “主子爷让奴才们保护侧福晋,不敢擅离职守。”

    两人一听,低头齐声道。

    他们的任务,保护侧福晋的安全为重,他们可不敢擅自离开,侧福晋要是有个什么,主子爷只怕会把他们剁了喂狗!

    “脑子不会转啊,你们留一个人在这里一个人回去,难道你们一个人还搞不定不会功夫的人?”

    “主子爷才是你们的主子,我就不是了,所以我使唤不动你们是不是?”

    关宝宝一拍桌子,不高兴这两人脑子不会转弯,一个个都板着一张脸,真的是面瘫,脑子也瘫了!

    这一拍,两人吓得一抖,害怕啊!

    侧福晋让他们有了阴影,这一发怒,清风立马开口道:

    “人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