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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这样亲吻、抚弄着。陈林被他玩的不住呻吟,自己伸手又扩张了后面,接着坐到姜玄身上,一点点把他的粗壮吞吃进去。
姜玄的阴茎饱胀得厉害,似乎因为对这陈林而格外地兴奋,陈林坐到一半,不得不弯下腰来,两只手按在姜玄的胸肌上,轻轻地缓解身体深处传来的一波颤抖。姜玄笑着吻他,伸手抚摸他的后背,又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陈林发出轻声地哀叫,快感多于痛苦,贴着姜玄的耳朵声:“它太粗了。”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被人听了去。
姜玄揽着他,支起双腿,扶着陈林坐在自己胯部,然后坚定地顶了进去。他一边挺着腰臀操他,一边把他揽在怀里,贴着陈林的耳朵,又问他:“谁太粗了?”
陈林搂紧姜玄的脖子,胡乱在他耳边、脸颊、侧颈上啃咬舔舐,喊叫着:“你!你!”
姜玄笑起来,翻身把陈林压在身下,开他的两条腿,两手压着陈林的腿根,使劲撞进去。
雾霾掩盖了城市上方的星夜,夜色很深沉,姜玄掀开毯子,两个人身上毫无遮挡,他看着陈林被自己操得不住晃动,无法自抑地射精,阴茎像是他的心一样不停地晃动,无法固定在他们之间、无法紧挨着姜玄,皆因姜玄只是按着他,却没有抱着他。
然而这样的性爱并不是第一次,就像陈林试图伸出手来抓紧姜玄的手,却只能按住他的手腕一样。他紧紧按着姜玄的手腕,感受着那双手在自己腿上、腰上、屁股上留下红痕,他是那样的用力,几乎让陈林无法挣脱,却又无法接近。他们之间维持着这样一个距离,很少的、很的,但是姜玄看得到,陈林也看得到,只是他们对此毫无办法。
陈林被操射了。他喘着粗气,感觉到姜玄把阴茎从他身体里拔出来,然后扯开套子,射在他的大腿上、肚子上。陈林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姜玄俯下身来,从上往下压下来,吻他的脸。陈林搂紧了姜玄,和他热情的接吻。他力气很大,把姜玄搂在自己身前,不断地在姜玄身上蹭来蹭去。姜玄软下来的阴茎扫在他肚子上,旁边的毛发有些湿,或许是粘了润滑剂,但是摩擦在陈林身上,依然粗粝而坚硬,扎得他有些痒。
陈林吻着姜玄的嘴巴,不住啄吻,喉咙里发出笑声。他吻得十分响亮,姜玄低下头去,也学着他的样子在他嘴巴上啾来啾去。陈林的手从姜玄肋骨下面绕过去,摸他的后背,环住他的腰。姜玄两手捧着他的屁股,一边揉一边轻轻拍着,声:“今天这么骚?”
陈林又笑,姜玄低下头去咬他的乳头,很的一处,姜玄用牙齿在上面又吸又吮,陈林缩在他怀里轻声哼叫,却忍不住挺着胸膛凑上去。
他们这样玩闹了一会儿,直到陈林实在没有力气了,两个人胡乱冲了下身体、换了床单,才躺下睡着。
正式开春之后,他们做爱的频率直线上升,有时候只是短暂的眼神交流,他们也能不知怎么的就滚到一起去。陈林的后背靠过厨房的冰箱门、餐厅的桌面、客厅的地毯、书房的椅背、卧室的软凳、洗手间的墙壁。姜玄总是抱着他,或是抬着他的腿就插进去,有时候也会稍微有点耐心,但那时候他会把陈林按在墙上,扒下他的裤子就顶进去。姜玄的性器粗壮而火热,像一块烙铁,插进陈林心里。他们靠的很近,然而不幸的总有些距离,陈林不住地后仰,试图贴上姜玄,但他并不满足,非要时刻都粘着姜玄才肯罢休。
他们之间的做爱十有八九是从陈林的主动开始的,故意放进嘴巴里的奶油、洗澡的时候在泡沫下伸手过去的撩拨、直勾勾盯着姜玄的胯部看,又或是无聊的时候趴在姜玄身上仰着头轻吻他。他们之间总有那种吸引力存在,只要陈林主动一点点,姜玄总是上钩。这样看来姜玄更像是猎物,但实际上陈林却总摆出一副祈求的姿态,他匍匐在姜玄身侧,轻轻贴上去,像是期待着一个搂抱,更甚于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姜玄在某个清被陈林含在嘴里醒来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自己笔挺的性器在陈林嘴里进进出出。柔软的舌尖舔过他的两个囊袋,陈林火热的鼻息扑在他下体上。他含得如此卖力,像是口舌都使尽了力气,姜玄甚至感觉到自己阴茎的头部确确实实地顶住了陈林的喉咙口,并且还持续了好几秒。陈林因为窒息而收缩着的喉咙箍进了他的性器,轻微的肉贴着肉的按压让姜玄的阴茎跳了一下——陈林就在此时终于绷不住,将他粗长的阴茎吐了出来。
陈林为此咳出了眼泪——这对他这样一个性爱经验如此频繁的人而言实在是一种难得的羞惭,但姜玄赶忙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陈林咳了几下,这才歪倒在姜玄身上。他们腿缠着腿、腹部贴着腹部,陈林闭着眼睛靠在姜玄身上。姜玄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一下接着一下,很轻很轻。
过了一会儿,陈林突然伸手锤了姜玄肚子一下。姜玄吃痛,问他:“怎么了?”陈林仰起头来,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才:“你也不帮我看看!”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沙哑,眼角有隐约的红色。姜玄愣了一下,才终于后知后觉坐起来,郑重其事地捧着陈林的脸,:“来,张嘴,我看看。”陈林推了他一把,姜玄趁势把陈林搂进自己怀里。
在那一刻姜玄终于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同了。
四十八(中)
有人人有倦怠期,感情也有。大概是多巴胺分泌的频率下降,丘脑终于不再占据上风,又或者只不过是苯基乙胺的分泌水平下降,当然也有可能是内啡肽实在不太足量,总而言之,这是每个人无法避免的议题。
实际上,姜玄在察觉到这种微妙的变化之后,还特意去看了些文章,科普的那种,虽然其实毫无意义,但他好歹给自己找到一点安慰——鉴于这是一个基于生物本能的困局,他终于对此减轻了一些担忧。
当然了,倒不是他和陈林之间就丧失了什么,他看到陈林的时候,哪怕是穿的严严实实的,他还是能运用充分的想象力将他视为裸体,实际上他们的家庭生活也十分稳定而和谐,每周能有三到四次性爱,生活上的琐事一半由陈林承担而姜玄依旧是扫卫生收拾屋子的哪一个,周末他们都不加班的时候还能去逛个街约个会去超市采购一些必需品,最可心的是他们依旧聊天,新的旧的、自己的别人的。
一切看起来和曾经似乎只差了些柔情。
只是姜玄心中清楚并非如此简单。那种感觉很微妙,像是在这一刻的雨声和上一刻比起来明明有些什么不同但又无法准确舒之于口。那或者是暴雨的前奏,又或许不是,但由于倾盆的玉珠还未来临,这声音仍未带上一些预警之意,不确定性让人丧失了期待,惶惑不安。
尽管这感觉很少,但姜玄仍旧在生活中嗅到。直到四月底的某一天,他回家吃饭的时候竟然忘记和陈林“我回来了”。
那时他正在玄关拖鞋,手上的钥匙串扔进碗里砸出清脆的声音,陈林似乎是听到了这一声,才从厨房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大的汤勺。姜玄抬起头来,看到他穿着件黑色的居家裤、配上藏蓝色的V领毛衣,锁骨上搭着围裙的带子。他就那么站在厨房门口看他,的嘴角上还挂着笑,眼睛很亮,看着姜玄,脸上有止不住的笑意。
姜玄把包放在地上,这才直起身来。他一边解外套的扣子,一边向着陈林走过去,在他脸颊上轻吻了一下,才问:“今晚上吃什么?这么香。”陈林用空闲的那只手搂了一把姜玄的腰,才:“什么香啊?我香还是菜香?”姜玄伸手在陈林脑门上弹了一下,很轻很轻,但他感觉到陈林额头有一些细汗,大约是做饭的时候沁的。他伸手抹了一下,才:“那哪一样?你每天都香。”陈林笑起来,他的头发长长了些,垂在眉毛上方,但仍旧有些距离,丝毫不能遮挡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起来的弧度,陈林揶揄他:“我哪天做饭不好吃了?玄子你有意见是吧?”
姜玄退了一步,举了双手以示清白,着:“没有没有,没意见。”陈林“啧”了一下,才对他:“洗手吃饭。”完转身回厨房去了,临进去的时候,陈林转过身来,站在厨房门口,对姜玄:“你下次回来记得出声儿,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姜玄正站在沙发边上低头解裤腰带,陈林这么一话,他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注意到这件事,仿佛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毫无差别的,回家出声这事儿就这么被他忽略了。腰带上还带着点室外的温度,印在他手心上,让他稍微有点激灵。姜玄抬起头来看着陈林,但陈林已经转过身去了,他只看到他瘦高的背影,围裙的带子在他腰上垂下来,耷在他的屁股上。仿佛这事情那么,到陈林只觉得不是个事情,挂在嘴上,却没放在心里。
尽管它确实不大。
姜玄心中涌起一股异样,他分不清这感觉到底是什么。仿佛他对陈林对自己的这样的不在意感到有些难堪和些微的不悦,但实际上先忽略对方的人是他而非陈林。但他依然对此感到不满足,他感觉到他总是他们之间先行动的那一个,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哪一次。而陈林总是这么自然而然、云淡风轻,似乎除了一些特定的事以外他甚少能取得陈林额外的关注,喜悦的、惊慌的、激动的、诧异的。很少很少。他常常感觉自己的心脏为陈林狂热而持续的跳动着,而陈林似乎对此远不如他这样强烈。
陈林极少爆发出自己的情感,他是那样的内敛,姜玄想,他甚至很少大笑或哭泣,有时候他抱着陈林的时候已经心猿意马,但陈林贴着他的胸膛里,心脏跳动的频率远远不及他那样快。除了当年他狂暴砸开陈林家门的时候,还有上一次陈林为了他哭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