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牢中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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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又谈起生意了?齐逸挠了挠头,越发看不懂。他索性蹙着眉头静静的看。

    李嬷嬷和月兰如兰也是一脸的懵。

    徐飞鸢脸绯红,满脸怒容。把银票拍到桌子上,便气咻咻的转身往外走。

    风吹动薄薄的银票漫天飞舞,像是一只只展翅飞翔的蝴蝶,眨眼飞离桌面。

    现场静悄悄的,没有一人敢去捡那些银票。

    燕长雍看着轻飘飘落在他脚面上的一张银票,喉结上下滚动两番,抬眸,冷冷的睨了如兰一眼,他愤然的甩袖走人。

    齐逸:“”两千两银票就这么随风吹了?他们怎么就那么大方呢?他有心想要捡起来,可想想徐飞鸢所的话,又想想燕长雍的神情,便觉得不妥。速度起身,他急急的跟上两人的脚步。

    如兰和月兰想要跟着过去,李嬷嬷高声喊住了两人:“月兰去把银票捡起来,如兰你给我过来!”她向来慈祥的面庞上浮现一抹严肃。看如兰战战兢兢的在她面前站好,她没好气的戳了如兰额头一下:“你这个丫头,以后再敢这么当着姐的面胡八道,看我不撕了你这张嘴!”

    被重重戳了额头的月兰有些委屈的嘟嘴:“我又没错。你问问如兰,侯爷夫人是不是了很多姐的坏话?”她闷闷的坐到石凳上,生气道:“人是燕世子带走的,她还把姐的那么不堪,倒好似是我们姐上赶着去倒贴燕世子一样!可谁不知道当初我们家姐是和离了离开的!她们那么对不起姐,凭什么还要往姐身上泼那么多污水!”

    越越气的如兰话的声量都加高不少:“不仅仅如此,她还污蔑我们姐为了做农场的生意和男人厮混,还”

    “够了!”李嬷嬷怒声打断了她的话,颤颤巍巍的重新走到月兰跟前,她满脸黑沉道:“她那么你就要那么听了吗?你就要在姐面前那么多吗?姐这次能够平安回来全靠着燕世子英勇保护,你知道吧?只要姐有命在,你让她嚼舌根去!”

    “现在农场的生意这么艰难,燕世子肯出两千两定金就够仁至义尽了,你干什么非要在他面前他母亲的不是?”这不是摆明了让两人尴尬么?

    李嬷嬷冲着月兰训斥一顿,也有些心中泛酸的重重跌坐到了石凳上。抬重重的在石桌上捶两下,她忍不住双眼泛泪:“这什么孽缘啊,姐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寡妇门前是非多,姐迫不得已要和齐郡王等人周旋,怎么就会被她们的那么不堪?

    又恼又气,又无奈的李嬷嬷只觉得心都乱成了一团麻。

    月兰已经把银票捡起来:“十九张,另外一张掉水里,已经泡烂了。这几张稍微沾染了点污迹,但还能用。”她看一眼李嬷嬷,“要把这些银票给了姐,还是我直接送还给燕世子?”

    “镇远侯夫人是镇远侯夫人,燕世子是燕世子。且先收着,等姐回来,气消了再决定怎么办。”李嬷嬷想了想,伸出她那张饱经岁月沧桑的,“给我,我收起来,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和姐提这茬事情。”月兰和如兰年纪毕竟还,做事情难免毛毛躁躁的,不顾长远,她必须得多操点心。

    燕长雍并不是那般狠毒歹心之人,姐若是能和他算了,此事不想也罢。

    李嬷嬷拿着银票回了她的房间,坐在床沿上,她怔怔的望着桌子上摆放着的徐飞鸢生母的照片发呆。

    看着,看着,她眼前又浮现出徐飞鸢还未出嫁前的模样。

    那时候的她明媚张扬,提起燕长雍便是一脸含羞带怯的欣喜。可两人怎么就会走到这步呢?

    而此时的县衙大牢中。

    镇远侯夫人正站在徐灵儿的面前。

    徐灵儿隔着大牢的门,正在跳着脚叫骂着:“我告诉你老太婆,你别觉得你是侯爷夫人便能胡作非为!连齐逸都知道徐飞鸢是被你儿子带走的,她要是有个好歹,我徐灵儿豁出去这条命也要和你斗争到底!”

    “真以为皇城里你就是王法了?我呸,县衙不给我主持公道,我就告到顺天府去,顺天府还不管,我就去告御状!我就不信没人能奈何得了你!”徐灵儿一扒着大牢的栏杆,一握着鞭子想要朝镇远侯夫人甩去。

    从来不曾被人这么叫骂过的镇远侯夫人脸都青了:“果然是那个娼妇的好妹妹,这撒泼刁蛮的本事儿倒是一模一样的。我儿今天上午确实在家,阖府上下都能作证的,还能骗你不成?你这姑娘也太会信口雌黄了。”

    “他在家就能证明他的清白了?谁知道他把徐飞鸢扔到那个犄角旮旯不管不顾了?”燕长雍又不是第一次故意为难徐飞鸢!徐灵儿看着镇远侯夫人那张高傲不可一世的脸,气的肺都快要炸开!

    她竟然徐飞鸢是娼妇!她瞧着镇远侯府里的人倒都是些个刁蛮不讲理的主!要不然她娘亲为何会殒命,要不然徐飞鸢为何会和离?这种人高高在上惯了,便觉得全天下都该是由他们做主了吗?

    可恶的是,齐逸竟然还听信了镇远侯府众人的证词!

    徐灵儿这会儿已经理智全无,她望着镇远侯夫人的眼睛也逐渐变得血红

    瞧着她嗜血骇人的模样,镇远侯夫人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一步。

    可已经迟了,徐灵儿的鞭子像是灵活的蛇儿一样,从大牢的缝隙中穿过,直接抽上了镇远侯夫人的。

    “啊!”镇远侯夫人惊叫一声。

    惊叫声传进刚刚走到大牢门口的燕长雍耳朵中,他眉峰一凛,下意识的快走两步:“母亲!”他径直朝镇远侯夫人走去。

    镇远侯夫人一紧紧抓着燕长雍的胳膊,一指向徐灵儿:“她是个疯子,长雍,你告诉她,你和徐飞鸢早已经没关系了!你们丁点的关系都没有!她是生是死都和你无关!”

    “抱歉,这次的事情确实因燕长雍而起。”若不是他大半夜带她去见若伊,若不是他半道上把她扔给左家母女,又岂会有徐灵儿找不到她去闯镇远侯府之事?徐飞鸢清冷的声音打断镇远侯夫人的怒吼。

    镇远侯夫人浑身一绷,随即难以置信的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