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谁是正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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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飞鸢款款走来。她梳着未婚的发髻,乌黑的发丝披散在肩膀头上,把她那张莹白如玉的脸衬的更加动人摄魄。她穿着一袭淡紫色的衣衫,若轻烟如织,气质矜贵逼人。

    这还是之前的徐飞鸢吗?

    镇远侯夫人只觉得气血翻涌。离开了镇远侯府,这女人倒是越发恣意潇洒了!

    浓郁的甜腥味在口齿间翻滚,镇远侯夫人死死地抓着燕长雍的,颤着声音问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和她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不是已经答应要和左家联姻了吗?现在怎么又闹出这么多事情?

    他是嫌徐飞鸢折腾的侯府还不够吗?

    镇远侯夫人死死地盯着燕长雍,等着他的回话。

    燕长雍看一眼徐飞鸢,紧抿了抿唇瓣。他要怎么?他已经想通了,他现在想要让左相府提出悔婚?他想要和徐飞鸢重新开始?

    不等他回答,徐灵儿已经冷笑着开口:“还能怎么回事儿?你没看到他是和我飞鸢姐姐一块儿进来的吗?这都明摆着的事实了,就是他把人带走的!”她气呼呼的瞪向燕长雍,使劲跺了跺脚,“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谁是孬种?饶是燕长雍再不想和她一般计较,这会儿也有些沉不住气:“徐灵儿你迟早要毁在你这张嘴上!”得理不饶人的,她难道就不知道收敛点儿吗?被关起来还这么无法无天的敢挥鞭打人?

    燕长雍看着镇远侯夫人背上的血痕,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本来还想要放你出来的,现在看来还真该关着你,好好给你个教训!”

    他给教训就给教训了?齐逸立马有些不乐意:“事情都已经弄清楚了,你也承认昨晚上就是你带走的徐飞鸢,燕长雍你难不成想要反供?”他喜欢的人,迫不得已关她一阵就够了,他可不舍得一直关着!

    见他偏头示意狱卒要去开牢门的锁,镇远侯夫人气的浑身发抖的举起了她被抓破的背:“那这个怎么?齐大人,她连在牢房中都敢行凶,你若是把她放了,她还不无法无天的把我镇远侯府拆了?”

    “那还是你们镇远侯府该拆!”徐灵儿怒气冲冲的接口道。

    齐逸听得眉心一跳,赶忙伸捂着了徐灵儿的嘴:“姑奶奶你少两句!”现在可不是顾三爷事情的时候。

    那想,镇远侯夫人的耳朵却敏锐的很。她立马伸指了徐灵儿,满脸愠怒的冲着燕长雍道:“听到了吗?长雍,她竟然猖狂的要拆了镇远侯府!便是皇子公主都不敢这般大放厥词的,你倒是敢!”见燕长雍杵在那儿没有任何表示,镇远侯夫人使劲推他一把:“你话呀,难不成还真要让她翻天了?”

    徐灵儿已经被放出牢房,大阔步就朝着镇远侯夫人走去:“我就是敢,就是猖狂,你怎么着?谁让你们是过错方的?”她斜眼睨一眼燕长雍,冷声道:“我还就警告你,管好你燕家的男人,我能忍一次,不代表我能一直忍!”

    这份胆色,真是让人捏把汗!齐逸后背上渗出了一层冷汗:“灵儿!”他伸想要去拽她。

    徐灵儿却使劲挣开了他:“放开,齐逸我告诉你,你也一样。你要是选择和燕长雍站一条线上,就别怪我对你甩脸子!”她讨厌燕家的人!尤其讨厌燕家三叔那辈的人!

    见她连齐逸都敢怼,镇远侯夫人结结实实的愣住:这野丫头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大的胆子?眼睛扫到站在一旁作壁上观的燕长雍,她又气不打一处来:“是你?是你怂恿她的对不对?徐飞鸢,你都已经如愿了,坏了我儿的名声,要了镇远侯府的赔偿,你还想要怎么样?”她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至于被这个扫把星缠上?

    徐飞鸢轻耸了耸肩膀:“若是可以,我也想和镇远侯府桥归桥,路归路的,再无纠葛!可怎么办呢?燕长雍为了保护我,今早上还把左相府的左倩倩惹着了呢。救命之恩,我也不好翻脸不认人不是?”

    他救徐飞鸢?还因为此而惹着了左倩倩?“糊涂!”镇远侯夫人忍不住抬在燕长雍身上捶了一拳,“赶紧和我走一趟左相府。这桩婚事绝对不能被毁了!”左相夫人护短的厉害,她若是因为爱女心切提出悔婚了怎么办?

    镇远侯府岂不是又要沦为权贵圈的笑柄?

    近段时间来燕长雍的名声已经跌到了低谷,她绝对不能再允许出现任何的意外。

    镇远侯夫人见燕长雍无所动作,拽了他的腕就往外走。

    徐灵儿站在一旁凉飕飕的开口:“贪慕虚荣,攀附权贵,看来镇远侯府向来都喜欢包办婚姻呢。”她微微前倾了身子,凑到镇远侯夫人跟前,“就是不知道你们这样,把那些真正相爱的人置于何地?上元鬼节,午夜梦回,你们就不觉得良心难安,辗转难眠吗?”

    她问这话的时候,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

    那样森然的笑,让镇远侯夫人看得毛骨悚然的:“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的!谁和谁是真正相爱?左倩倩那才是燕长雍的正缘!”她加大拽着燕长雍的力度。

    燕长雍的目光一直落在徐飞鸢的身上,见她唇角微勾,面露讥诮,他心一窒,下意识的开口:“母亲!”

    “啊?”镇远侯夫人停下脚步,扭头便看到他来不及收回的视线。

    那样的目光带着几分悲哀,几分无奈,几分沧桑,还有几分爱意镇远侯夫人的心肝一颤,伸指向徐飞鸢,她声音发飘:“你别告诉我,你真要因为她而不去左相府!”

    “我还有事,很重要的事情,等有时间我再陪你过去左相府告罪。”燕长雍的声音一贯的疏离淡漠。

    可听在镇远侯夫人的耳朵中,却是惊雷阵阵。

    难不成他还真看上了徐飞鸢?徐飞鸢长得明媚皓齿,光彩靓丽的,眼睛轻闪间更是风情流转,魅惑天生。可他先前和她成婚那么久都不曾碰她,如今怎会他是想要气死她吗?镇远侯夫人抓着他没有松:“再重要的事情也比不上你的终身大事重要。”

    “事关社稷稳定,还请母亲体谅。”燕长雍轻轻去推镇远侯夫人抓着他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