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交心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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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枉!”齐逸被推到门框边,脑袋在门框上磕了下。他一边揉着脑袋一边问徐灵儿:“我什么时候踹你了?我怎么可能踹的过你?你那么彪悍凶狠的,我和你在一起,只有被你压制的份儿吧?”

    “是吗?”徐灵儿冲他嚣张的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那你母亲长公主送给我的家规是做什么用的?不是用来降服我,让你好理所当然的奴役我的吗?还给我送绝孕丸!齐逸你可真有种!自个儿痛快了,扭头让你母亲来逼我?”

    徐灵儿向来藏不住心事,这会儿更是痛痛快快的把这两日所受的委屈了个遍儿。

    齐逸看她气的眼眶里泛泪,有些足无措,他想要替她擦拭一下,可又胆怵她那看仇人似的目光。

    眼瞧着徐灵儿眼泪落下来,他才咬咬牙,把往袖子里一缩,拿袖子就擦上了徐灵儿的脸:“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我那天和燕长雍在一起的时候喝醉了酒,就倒头在酒楼外的台阶上睡着了,后来是百花楼里的娇娘看到我,把我带到她的地方,我就在那儿歇着了。”

    “歇息到半夜都不回去吗?”徐灵儿泪眼模糊的看着他,质问,“齐逸,你到底是觉得我有多好骗?我虽然识字不多,脑子不聪明,可我也知道百花楼是什么地方,我也知道你单纯的歇息需要多长时间!”

    “你母亲派人逼我和绝孕丸,你却在青楼和人逍遥自在?齐逸你觉得你那儿来的脸爱我?”徐灵儿气的浑身都哆嗦起来。

    徐飞鸢也有些无语。齐逸昨天夜里去那儿不好,他怎么还能秉性不改的去青楼?“句公道话,齐逸你做的确实有点过分。那有正恋爱的人抛却爱人上青楼厮混的?”

    “我不是厮混!”他真的只是昏睡过去了!齐逸颓然的揉了揉脑袋,他怎么就有嘴都解释不清楚了呢?蓦地,他伸拽着了徐灵儿的,“要不这样,走,我带你去百花楼,你问问娇娘实际情况去。我郡王早已经改邪归正好久了,我怎么可能在和你那、那什么之后,还上青楼?”

    他压低了声音,嘀咕道:“我有那么多的精力吗?”

    “”这种时候还能出这种话的人,也就非齐逸莫属了!徐飞鸢觉得她需要给两人空间去解释所有的事情。偏头看燕长雍一眼,她朝着门口方向歪了歪脑袋:“咱们出去走走?”也好给两人腾出地方解决问题。

    嗯,她这大厅够大,应该够徐灵儿挥鞭发泄了。

    伸轻勾着燕长雍的指尖,徐飞鸢往外走去。在刚刚走出门槛的时候,她便忍不住轻勾了勾唇角。都十指连心,这样和他指相勾的感觉太棒了!

    两人直接走出逍遥山庄的门口,徐飞鸢要燕长雍带她坐到了榕树之上。

    双交叠枕在脑后,她斜靠在茂密厚实的榕树冠上,恣意的翘起了二郎腿。抬头,她望着漫天的星河,笑眯眯的出声:“燕长雍我问你个问题啊,你是比齐逸要大几岁的吧?”

    “嗯。”燕长雍也学徐飞鸢的样子躺在榕树冠上,他的脚尖抵着她的脚尖,他满意的勾唇,漫不经心的回应徐飞鸢刚才的问题:“大了有两岁吧。”

    “哦。”徐飞鸢贼笑两声,出其不意的问他:“那你就没去逛过青楼吗?或者是和其他女人做那些”

    她话音未落,燕长雍猛地一跃而起,直接倾身,把徐飞鸢压在了身子底下,他双眸里带着炙热的光,直白的问:“你是在暗示我该对你有所行动了吗?”

    误会!她没那个意思,她就是纯粹好奇。“嘿嘿。”徐飞鸢干笑两声:“你多想了,我就是好奇你到底怎么做到洁身自好的?”

    燕长雍看她没有一点儿要邀请他共谱爱曲的意思,翻身重新淌下。

    身下的树冠剧烈晃荡两下,仿佛是坐在海洋球上一样,颠簸着,让人精神高度紧绷的同时却也止不住的刺激连连。徐飞鸢紧咬了牙关,等到燕长雍侧躺到她身边,双眸直直的落在她的脸上,她才后知后觉的看向他:“你,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怎么做到的洁身自好?”燕长雍抬轻挑了挑她的下巴,语气魅惑,磁性道:“我这就告诉你。”

    徐飞鸢紧紧提起一颗心。

    燕长雍却陡的变化了一种语调,云淡风轻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秘密。之前是看着你看久了觉得女人太矫揉造作,太麻烦,不愿意去招惹。现在是看久了觉得你还凑合,便不想再去找其他人试验这种感觉。”

    刚刚从脑袋底下抽出来准备揍人的徐飞鸢听到他后面的话,缓缓收回了拳头:“还算你有点求生欲,要不然我真敢把你揍下去。”

    燕长雍“哈哈”大笑。

    笑声穿过树梢,飘荡在整个逍遥山庄的上空。他抬在徐飞鸢脑袋上轻揉了揉,语气宠溺:“你还真是被徐灵儿影响了,什么没学会,倒是把她的暴力学了个精髓。”

    “错!”徐飞鸢轻摇了摇头,笑道:“这叫御夫之道。女人总不能被男人一直压制着吧?我们也拥有独立自主的人格,在婚姻中,也可以和你们有平等的权利的。男婚女嫁,讲究的是两情相悦,两相欢喜,知道吗?”

    男女平等这是徐飞鸢惯常爱挂在嘴边的话,燕长雍这会儿听着却没了最初的反感。他托腮认真思考了下:“或许我真会给你想要的平等与尊重。”

    “真的?”她还以为她要等到多年之后才能听到燕长雍的让步呢,没想到他现在就了出来?激动之下,徐飞鸢猛地弹跳着坐起。

    她忘记了身下的榕树冠。

    随着她的剧烈动作,榕树冠倾斜摇晃。

    燕长雍发现的时候,她的身子已经滑下了一半。

    “徐飞鸢!”燕长雍连忙去拉她的。因为在乎,因为心急,他竟是忘记了运用轻功。在榕树冠上一个打滚,他直接翻身到徐飞鸢的一侧,把人紧紧拉在怀中,他拥着她重重的摔落在地!

    “嘶!”徐飞鸢脚尖着地,吃痛的轻呼。

    燕长雍瘫在她身子底下,也忍不住痛呼出声:“徐飞鸢你怎么这么重?砸身上像是块烙铁似的?”他后背疼得要命,可他的眸光却依旧不忘在徐飞鸢身上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