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心中难安

A+A-

    “那还不是怨你?”燕长雍没好气的瞪眼。这会儿知道来心疼徐灵儿了,先前他怎么就不知道多看着点儿人?如果他能把人看好的话,徐灵儿可能会和章远搭上线么?现在事情发展到这步,谁愿意看到?

    齐逸气的脸色铁青:“怨我让徐灵儿去送死吗?”

    “她那么凶横野蛮的,谁能杀死她?”燕长雍嘴巴利的像刀子。

    眼瞧着两人就要开战,徐飞鸢猛地挤到两人中间,伸开双臂,狠狠的推了两人一把:“都别了!”她声音尖锐,声量极高,“谁也没要让徐灵儿去送死!”

    她深呼吸一口气,语气沉重道:“之前是我们考虑不周,没想过徐灵儿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她轻抿了下唇瓣,看向齐逸,“不如这样吧,让人去暗中保护着徐灵儿。如果章远真动了杀心,直接按杀人罪先把他逮了!言行逼供下,我就不相信他不会招供绑架少女之事!”

    反正现在事情已经明显僵着,总不能在明知道章远就是坏人的情况下,还任由他逍遥法外吧?对那些被拐少女都不公平!

    齐逸红着眼睛怒道:“谁不知道章远奸诈狡猾,连把五杀死在监狱里你们都没敢声张,现在他对徐灵儿下,你们敢抓他吗?别徐灵儿真把命送进去了,你们都不出!”

    他的话刺耳十足。

    燕长雍的脸色明显沉了下去,他冲着齐逸,冷冰冰的道:“你有能耐,你去保护她,你去出抓章远。”

    “我”齐逸被他怼的噎了一下,随即他梗着脖子,脸红脖子粗的叫嚣道:“去就去,我还怕章远不成?不就是太子面前的一条走狗吗?他再威风凛凛,见了爷我也得哈巴狗似的笑脸相迎。”他愤愤然的甩袖转身。

    “不是,你们就不能好好话吗?”徐飞鸢有些发愁的伸拦着他,“这种时候,大家更应该齐心协力,一起面对。齐逸你别觉得我们相信你,你就是清白的了。现在所有的证据又重新指向了你,你也了,章远阴险狡诈,如果你去救徐灵儿,他反而要冤枉你别有用心,你怎么办?”

    见齐逸脸色铁青的驻足,徐飞鸢这才放缓了语气道:“此一时,彼一时。五本就该死,即便章远杀了他也是替天行道,替那些被拐少女伸冤,我之前就和你解释过的。齐逸,你别总冲动鲁莽的意气用事。”

    他也不想!可现在他一想到徐灵儿要去和章远那个魔头周旋,他就觉得心中难安。

    使劲攥了攥拳头,复又松开,齐逸闭眼,声音暗哑发沉的问道:“那就只能这样干等着吗?燕长雍你把那些歹人都抓到那儿了?带我去,我亲自去审问,我就不信得不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他是绑架案的幕后真凶,这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一定是燕云那些人根本就没用心审问!

    燕长雍淡淡的睨他一眼:“行,不过先好了,到那儿不能冲动,不能听到对你不利的言论便开始摆你的郡王威风。”

    他现在都成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那还有威风可逞?齐逸苦笑:“放心,本郡王知道事情轻重。”

    “最好如此。”燕长雍的声音依旧冷凝,“徐灵儿那儿,我会让燕云亲自盯着。”

    他这是在徇私吗?齐逸轻抿了下唇瓣,别扭的拱了拱:“多谢。”

    燕长雍轻“嗯”一声,食指横在唇瓣中间,吹了个口哨,叫来个暗卫把齐逸带走,他则牵着徐飞鸢朝逍遥山庄走去。

    看他脚步从容,不慌不忙的样子,徐飞鸢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捏了捏耳垂:“你就不过去看看情况吗?”

    “那些人都被集中在顺天府的天字号牢房之中,有专人亲自盯着,他们所犯案件我也让底下的人悉数收集到,就等着把他们身后这些大鱼钓出来就集体问斩了。所以,他们不会撒谎,也不可能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燕长雍的笃定,可他却完全没有料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的给了他一个措不及。

    彼时,燕长雍正在和徐飞鸢商量要怎么寻找章远关押少女的秘密之地,不想,带着齐逸过去顺天府的暗卫—阿七却匆匆忙忙,满脸惊慌的跑了进来。

    “报!”阿七甚至连基本的礼仪都没顾上,莽莽撞撞的推开关着的房门,他三步两步的冲过去,单膝跪在了地上,脑袋垂的低低的,大声道:“世子大事不好了,那些被关押在天牢之中的歹人全部暴毙!就在郡王单独审问过后,他们一个接连一个的暴毙了。全部都是七窍流血,唇瓣发紫,浑身抽搐而亡。”

    怎么会这样?正准备要为徐飞鸢拿点心的燕长雍腕一僵,他刚刚捏起的点心便直直的砸落桌上。

    酥软的点心碎成一滩,露出里面的红果馅儿来。鲜艳的红,映的人的眼眶都微微发红起来。

    燕长雍拍站起来,满脸凝重:“清楚些,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郡王非要单独去审问那些人,我们便都在外头等着了,可谁想到后来阿五和我过去查看的时候,那些人便便都死死了。”阿七被燕长雍释放出来的冷气压压迫的话都不利落。

    燕长雍高大的身躯猛地一个趔趄:“竟是我错了吗?”难道这背后人真是齐逸?他杀人灭口?

    “不会!”徐飞鸢急急的起身。因为起的太急,她的衣袖拂过桌面,正好把刚才碎掉的红果糕点带到地上。她脚踩着那碎掉的点心而过,伸扶了燕长雍一把:“齐逸之前虽然混账了些,可章远府中的证据确凿,他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燕长雍难得的冲着徐飞鸢发火。双眸微红,他厉声厉色道:“若章远背地里效忠的就是齐逸呢?徐飞鸢,我们是不是被那些固有的思维困住了?我们一直以为章远明面上效忠太子,便一定是在为他做事儿。可我们有证据查到太子的任何错处吗?”

    “除了若伊的证词,其他的人全都指认了齐逸!如今各郡县的歹人齐齐中毒,还偏偏是在齐逸审问过后,这难道还不能明问题吗?”

    徐飞鸢看他狂躁不已,下意识的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可我们也没查出齐逸和章远的联络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