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天牢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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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太子的人品摆在那儿,所有的人都只会相信齐逸才是真正的幕后凶!”燕长雍指向地面,语气前所未有的狠厉。

    徐飞鸢轻舔了舔唇瓣,突然有些哀伤:“就因为齐逸先前的人品不好,就因为他被称作皇城霸王,皇城魔王,便要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都推到他身上吗?燕长雍,你有没有觉得你太草菅人命了些?”她双眸瞪得大大的,澄澈的眼波里不含半点儿的感情。

    仿佛,刚才和他笑着想办法,还要求他喂食糕点的女人根本不是她!

    这样的徐飞鸢让燕长雍看得心中颇不是滋味。他垂在身侧的紧紧攥了下:“你是非要把太子拖进这滩浑水中来吗?”

    “我相信若伊的话。”徐飞鸢坚持。她不相信齐逸会是幕后真凶。“齐逸之前不也曾经过么,他不屑于用这种背地里的龌龊段,再,我也不觉得他有那个筹谋,心计。”

    “章远有心计便好,他用什么心计?”燕长雍立刻反驳。

    徐飞鸢被他气得鼻翼煽动,可她能些什么?那些歹人齐齐中毒而亡是事实,她根本没法再替齐逸辩解。

    燕长雍见她气咻咻的熄火,这才抬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走吧,我刚才也只是震惊下的猜度罢了。这件事情扑朔迷离,真正的背后大鱼到底是谁?齐逸?亦或者是太子?我们都要用证据话。”

    若齐逸这次没法自圆其,那他也只能暂时把人收监!

    顺天府的天牢之中,齐逸这会儿已经被眼前的情景吓瘫了。他跌坐在一间牢房的门口,紧紧攥着牢房外的木栏杆。满脸惊骇,满眼恐惧。

    怎么会都死了呢?他也没做什么呀。他不就是威胁了他们几句,要他们实话吗?怎么会都中毒了?还死状这么恐怖的?

    齐逸整个人都像是傻了似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些问题在不断的盘旋。

    徐飞鸢和燕长雍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齐逸瞪着眼睛,明显吓坏的样子。

    可怜他才刚才受了感情的伤害,没想到扭头却又遭遇这样的事情。他这运气也是衰到家了。徐飞鸢轻摇了摇头,缓缓蹲到了他身边。伸,她轻戳了戳齐逸的胳膊:“齐逸。”

    “不是我,我真没想到会这样。我连,不是,我连一根指头都没敢动,我就是威胁了他们几句话,他们要是再不实话,便烂烂脚,烂心烂肺而死。可我没想到他们会集体服毒自杀啊。”齐逸都快要哭了,双猛地抓着徐飞鸢的胳膊,他像是找到了救心草似的。

    燕长雍此刻已经蹲身去检验那些人的死状。

    “他们被关之前已经被搜过身,所有人身上都没有毒药。更何况,若真要自杀,他们不可能会是一抹一样的症状。”他双拍拍站了起来。

    阿七及时给他递过来一方帕子。

    帕子的边缘绣着一朵熟悉的百合花。花开正好,洁白的花朵沾染上燕长雍上的毒血,变成紫色一片,妖娆而又渗人。

    徐飞鸢扭头瞥了一眼,却正好看到百合花边缘刺绣的阵脚。那阵脚,似是和若伊先前的贴身丫鬟兰所用的针法一样!可兰不是已经死了吗?这帕子又是来自何处?

    心中怀疑,徐飞鸢直接开口发问:“这帕子看着倒是精致,七你是从那儿拿来的?”

    七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随即垂头,瓮声瓮气道:“世子赎罪,我们都是些糙老爷们,没有随身携带帕。刚才我瞧着那间牢房门口搭着一方帕子,又看着干净,才拿过来的。”真是要死了,徐飞鸢不是在和齐逸话么,怎么还会注意这么多?

    拿来路不明的东西给燕长雍用,他这次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自觉犯错的阿七单膝跪地,等待燕长雍的宣判。

    徐飞鸢却已经走过去从燕长雍里把帕子拿了过来:“帕子是干净的,能用。我就是奇怪,这样的帕子怎么会出现在牢房之中?”她狐疑的看向阿七,“你告诉我帕子是在那间牢房捡的?”

    阿七胆战心惊的抬头看一眼燕长雍,见他脸色微愠的点头,他才慌忙起身,忙不迭的把徐飞鸢引到了捡帕之地:“这儿关着的是一个女人,大概是她身上带的吧?”阿七指指牢房门口的某个木杆,“我就是在这儿拿的。”

    “嗯。”徐飞鸢抬头朝牢房中望去。

    牢房的正中间躺着一个女人,和其他歹人是同样的死状,七窍流血,唇瓣发紫,但她的双是放在身子底下的,她怎么可能会把帕子扔到牢房门口?徐飞鸢微微拧眉。

    燕长雍站在两人的身侧,言语笃定:“不是她扔的。帕分量极轻,以她所在的位置根本扔不到这里。”

    他倒是没想那么多。阿七抓抓脑袋:“那现在要怎么办?”这次天牢之行,怎么处处透着诡异?

    燕长雍示意徐飞鸢先把帕子收起来,他则重新踱步到齐逸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面无表情的问:“你还有什么想的?”

    “不是你这是什么眼神啊,燕长雍?”齐逸扶着牢门站起来,昂头冲着他怒道:“这不是我杀的,我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燕长雍沉默下去。

    阿六突然从外走来,附着在燕长雍身边嘀咕了两句。

    “当真?”燕长雍脸色大变。

    阿六不好意思的挠头:“那天我正好休沐,就去了百花楼一趟。当时我觉得奇怪,但她穿着暴露,我想许是我醉眼昏花的看错了,便没。如今想来,这事怕是不简单。”

    岂止是不简单,这简直就是在坐实齐逸的罪名!摆示意身边的暗卫都离开,燕长雍眼神沉郁的看向齐逸:“我问你,你那日故意赶走徐灵儿,去百花楼,当真是休息去了吗?还是去见了什么人?”

    什么意思?齐逸去青楼会去见谁?徐飞鸢一脸的懵。

    齐逸也是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他看向燕长雍,却被他冷冽的似是能把人冰冻三尺的目光给吓着,他缩缩脖子,轻抿了下唇,闷闷道:“我那天就是被娇娘接过去的,在她房间里昏睡了很久,第二天我醒来,娇娘还打趣我醉了睡得太沉呢。”

    他举起两根指来:“我发誓我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去问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