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细说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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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朱明秀深呼吸一口气,缓缓松开徐飞鸢的,她抬脚往大厅中走去。

    她的后背挺得僵僵直直的,整个人也似是失了魂丢了魄似的,便是她走路的脚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但她却并未因此而停下,她艰难的迈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跨过门槛,坐到椅子上,她伸接过秀禾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才感觉浑身凝滞的血液渐渐泛活。

    “你们吧,我细细听着,我也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子到底是怎么凭借一块玉佩就认定齐逸是凶的?”朱明秀撑开掌心,看着那枚在她心里白的剔透的麒麟玉,她心下哀切,“前两日,我还曾见过齐逸戴着这枚玉佩。”

    当时她怕齐逸犯浑把玉佩给了徐灵儿,还故意试探着看了一番。却不想这才过去两天,便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秀禾已经沉不住气的再度开口:“一定就是徐灵儿那妖女害的!她昨儿个还在郡王府中的,听刘晴,她在郡王府几日都是和齐逸厮混在一起,甚至齐逸还纵容她住在主屋,睡在主屋!便是大白天的,两人也眉来眼去,搂搂抱抱的不成体统!”

    “你谁不成体统呢?”护短属性上线的徐飞鸢立马接口,眉梢微挑着,她冷眼瞧向秀禾,“郡王喜欢如何那是他的自由,难不成还由着你来评判什么吗?”

    她那儿有指责齐逸的意思?秀禾脸色一白,“噗通”声,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公主明鉴,奴婢就是气不过徐灵儿的妖媚惑主。”

    反正她就是认定了齐逸出事儿绝对和徐灵儿脱不了干系!

    “只有她有会从郡王身上摸下这块玉佩。”秀禾梗着脖子怒视徐飞鸢。

    徐飞鸢轻抿了下唇瓣,无语。

    倒是一旁坐着的燕长雍淡淡开口了:“谁从齐逸身上摘下的玉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玉佩昨晚上出现在了离皇城十几里的一处山庄中,那山庄叫做鸾凤阁,其内奢华无比,是那幕后真凶寻欢作恶的场所。”

    怎么又到郊外寻欢作恶了?朱明秀听得云里雾里的,她连忙抬示意燕长雍暂停了下:“你从头起,把事情清楚些。”

    “好。”燕长雍深吸了口气,双弹弹衣服膝盖上的褶皱,他不紧不慢的沉声道:“这两年全国范围内都出现过绑架少女的案子,其中发生在皇城的有三起。可这些案子最终却都会不了了之,甚至有的家属都选择了息事宁人。”

    燕长雍到此时微微停顿了下,他偏头看向朱明秀,问道:“不知长公主还是否记得前段时间礼部侍郎之女病重被送到乡下静养的事儿?那并不是她生病了,而是她失踪了。他之前还曾大肆寻找过人,可不过是月余,他便改了口。长公主想过这是何原因吗?”

    “他先前大肆寻找的不是名医吗?我以为他是要给他女儿看病的。”朱明秀只觉得心里有一根弦紧紧的绷了起来。原来她所认为的事实根本就不是事实吗?

    那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儿?总不至于礼部侍郎之女也被绑架了吧?可若是他女儿真被绑架,那他为何不能深究下去?依着他的能耐,一般的凶应该都会有所胆怵吧?除非朱明秀不敢往下深想。

    她心惊的望向燕长雍。

    燕长雍轻摇了摇头:“不是,那只是一种混淆大众的法而已。那李三姐早已经被歹人带走,不知所踪了。侍郎大人最疼爱的便是那三姐,他怎能不寻找?只是后来局势所迫,他不得不放弃寻找,改了辞而已。”

    起此事,徐飞鸢倒还有印象。“当初我听是李侍郎怕影响家中其他子女的婚嫁之事,所以才选择的大事化,事化无。但今日听你这么一,难道是另有其因?”她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一圈,眸光落在了朱明秀身上。

    朱明秀几乎脱口而出:“李侍郎那段时间遭人弹劾打压,难不成是那人在背后操控的这一切?李侍郎也是怕触怒到那背后人,才不得不选择息事宁人?”她把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心里的迷茫却依旧未消,“可这和逸儿有什么关系?逸儿又没有打压过任何人!”

    他只是想要告诉她,这件事情的背后真凶是一尊大佛,一尊礼部侍郎得罪不起的大佛!燕长雍轻抬了下:“长公主稍安勿躁,听我继续和你。”

    “你。”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让她不要着急,她能不急吗?那大牢里关着的可是她的独子!她倾近一切想要护着的孩儿。但她也不能不讲道理的便去劫狱吧?长公主深吸一口气,拿起茶杯大口喝了口茶水。

    温热的茶水消不掉她心里的焦躁,但她此刻却只能按压住这份焦躁。

    燕长雍已经开口:“能够让李侍郎更改辞的人,定然是位高权重之人。想必公主也知道,皇上也曾见过那三姐的天人之姿,他对此事自然也诸多关心。是而,皇上在得知此事原委后令我暗中查探了一番,不想,这倒是牵扯出了惊天大事儿。”

    “类似的绑架案竟然为数不少!”燕长雍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后继续,“皇上震怒,命我暗中彻查此事。但我不知此事是如何惊动了太子的,他竟然找借口速度回来皇城,又拖着疲惫之躯,夜冒风雪的去找指认齐逸的证据!”

    他这话就差直白的是太子在故意针对齐逸了吧?可太子为何要这样做?不看僧面看佛面的,她和太子可是亲姐弟啊!朱明秀只觉得心口像是窝了一团棉花似的,堵塞的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圆润的指重重的扣着一旁的桌棱,微微闭眼,艰涩的发问:“燕长雍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你是想太子做贼心虚还是想要他故意栽赃嫁祸齐逸?”

    “长公主心知肚明不是吗?”燕长雍不答反问。

    朱明秀差点一口气直接厥过去。

    她抬重重的按着心口处,使劲摇了摇头。满头的珠翠随着她的摇头铛铛作响,她呐呐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逸儿可是陪着太子长大的,再,太子温润如玉,体贴善良,他怎会做出这种事儿?”这太不可能了。燕长雍嘴里所的太子真是她那个弟弟吗?

    不,实情肯定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