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深究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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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话,她还需要征得林忠的同意吗?皇上郁卒不已,扭头斜睨眼林忠,他凉凉道:“怎的,你们两个人之间还真有什么猫腻?”

    猫腻这词很让人误会的好吧?徐飞鸢立马反驳:“不是,不是,民女喜欢的是燕世子,可不喜欢林忠这类人。”

    “”这种时候还不忘贫嘴?这徐飞鸢怎么就这么奇葩?皇上又气又笑的,伸指着徐飞鸢的鼻尖,他有心想要再斥责她两句,却又觉得斥责她都是多余。

    真是的,他堂堂帝王何必要和一个不懂宫廷礼教的女人一般见识?

    愤然的甩袖转身,皇上冷声迸出一字:“!”

    “好,。”徐飞鸢摸摸鼻尖,从善如流道:“就是昨天我**蛋糕的时候,一直呆在厨房有些闷,便在上蒸锅后出去散了散心。谁料想我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钟毓宫附近,我看钟毓宫里灯火辉煌的,又听着动静不,就进去了。”

    “那些守卫钟毓宫的侍卫把我带到太子面前。太子正在擦拭血刀,他是有刺客行刺,还怀疑我和刺客同伙,我好不容易服他相信我,那想出来没多久就碰到了浑身是血的秀禾。太子是他误认为秀禾是刺客,刺了她两刀。”

    这岂不是把杀人罪扣在了他的头上?这徐飞鸢还真是巴不得他赶紧倒台?太子和燕长雍正巧押着刘凤过来,听到徐飞鸢的言辞,太子立马快走两步,率先跨过了勤政殿的门槛。

    “徐飞鸢你别忘了,秀禾可是死在你身边的!本太子那时候是出于自保,怎的到你嘴里就变了味?”太子疾言厉色的一句,这才拱朝着皇上道:“见过父皇,幸不辱使命,把刘凤安全带过来了。”

    倒真会惺惺作态!徐飞鸢低头轻嗤。

    皇上摆摆,看都没看他一眼的,直接朝着燕长雍走了过去:“刘凤交给你,你就在这里现场审问,朕要一份现场的供词!”

    “是!”燕长雍抬眸看向太子。

    太子眸底有阴鹫一闪而过。该死的,一定是徐飞鸢在父皇面前了他太多的坏话,才让父皇对他不理不睬的。早知道她会真成了个祸端,他就不该怜香惜玉,踯躅犹豫的要她活到现在!

    徐飞鸢嘴角淡淡噙笑的望着太子。走到这一步,太子已经明显落了下风,希望结果会如她所愿!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诡谲不已。

    皇上在这压抑沉闷的氛围中冲着太子发问:“秀禾确实是死在了钟毓宫中?”

    “是!”太子微微佝偻了腰,垂头,他恭恭敬敬的作揖道:“儿臣昨日巡夜回去,进钟毓宫大门的时候被人突然袭击,为自保,儿臣夺了那人中的弯刀,并刺了她两刀。”

    他瞥一眼徐飞鸢和她身旁跪着的长公主,继续道:“儿臣当时并不知道刺客就是秀禾,直到进房间看到那把弯刀,儿臣才发现是那刀竟然是先前我送给齐逸的那把弯刀。儿臣心中骇然。那刻,儿臣以为是皇姐要杀我,正胆战心惊的时候,徐飞鸢又恰好闯入。”

    “想到徐飞鸢和齐逸的生死之交,儿臣被怒火冲击的失去了理智,便出了她和刺客是一伙的这种话。”

    太子着,撩开衣袍,直挺挺的跪到地上。双依旧平叠着高举眼前,他眼神沉郁,却又让人看不出丁点心虚的道:“请父皇明鉴,儿臣并无意要杀秀禾,更别秀禾当初并未身死,她是在见到徐飞鸢后才死的。”

    狡辩就算了,还不忘再往她身上泼点污水,挑拨她和长公主之间的关系?

    长公主如今是她的委托人,太子这是想要让长公主怀疑她,进而撤掉对太子的控诉?呵呵,倒是打的一好算盘。

    “一千道一万,都不如看到实际证据来的清楚明白。”徐飞鸢面向皇帝,郑重的道:“不若请皇上下令把秀禾的尸体搬过来,从她身上,我们自然能发现端倪。”她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太子。

    太子则回了她一抹高深莫测的狞笑。

    正在审问刘凤的燕长雍听着这边的动向,心里微微有些担忧。下意识的,他就扭头朝徐飞鸢瞥了一眼。

    她的侧脸弧度圆润柔和,长长地发披散在肩膀头上,把她映衬的更加清新脱俗。然而,目光落在她的头顶,他却是陡然一惊。

    徐飞鸢进宫的时候头上是簪着一根银簪子的,如今那簪子去了何处?

    “飞鸢。”他不觉蹙眉轻唤。

    这一声下意识的轻唤瞬间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燕长雍迎着朝他望过来的众多视线,神情僵硬,唇瓣微翕。抬,他指指地上的刘凤,又指指不远处的长公主:“这里到底还有女眷,让人搬具尸体过来,不妥吧?”希望徐飞鸢能明白他指的到底是什么!

    毕竟,他指的时候,下意识的指向了两人的脑袋。

    徐飞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燕长雍在心底暗道:真笨!他怎么就会喜欢上这种笨人?轻抿下唇,他偏头又看向皇上,语气僵硬的问道:“您是吗,皇上?”

    见太子,林忠的视线都看向皇上,燕长雍速度抬点了点他的脑袋。

    “头?”头怎么了?徐飞鸢下意识的在她头上摸了一把。她头上没东西啊,她有些晕里晕乎的,悄悄的挪动脚步,她想要到燕长雍身边问个清楚明白。

    皇上却在此时道:“那便一起过去钟毓宫!”他阔步往前走去:“传人进来伺候着燕世子审人。”

    是伺候,其实是监督吧?燕长雍立马规规矩矩的坐好,摆出一副“正直无私,贴面刚正”的形象。

    徐飞鸢懵懵懂懂的瞥他一眼,磨磨蹭蹭的跟着众人离开勤政殿。

    此时已经是卯时初,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阳光照耀在满是朝露的花草之间,把那些花草照耀的仿若是含泪痛泣的美人儿似的,让人瞧着便心生怜爱。

    长公主恰从眼前走过。她的衣裙从路旁的草丛上划过,沾染一抹湿意。她微微弯腰,轻弹了弹她的裙摆。

    随着她的动作,她头上戴着的珠翠轻轻晃动。

    有阳光打落其上,折射出无限光辉。那光,刺到了徐飞鸢的眼睛里。她恍然明白过来燕长雍刚才想要表达的话:她的银簪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