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解药相挟
她这那是想要送信?她这是想要借逃走吧?
演戏演到这种程度,她都辨不出章兰对章远到底有没有恨了!
如此戏精,再配上她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还有她那以假乱真的绣艺,她章兰要是不被人用药控制着,怕是能逆天!
章兰努力挺直身板,把话挑明了道:“我知道你们都是聪明人,我确实也在刹那生了要逃走的念头。”她朝着顺天府外看一眼,“但这周围最起码埋伏了两个大内级别的高。我的毒快要发作,并不是他们的对,而且我要逃出去,日后怕是也没会再拿到解药了,既如此,我自是要放聪明些,和你们合作。你们放心,我就只是送信,送完信后保证乖乖返回牢中。”
“不会趁找人救章远?”徐飞鸢戏谑。
章兰咬牙,怒声道:“我了我对他是恨!”见徐飞鸢似笑非笑的,似是能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的内心,她声量放低了一些,“是,刚才听他和我开诚公布的那些话,我心里也有些涟漪。但我识时务,我不会去做那种不切实际的虚幻之梦。”
“可当娘娘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吧?”徐飞鸢还是有点不相信她。
这顺天府周围有人马守着,还能对章兰起点震慑作用。若是真由着她离开,岂不是放虎容易抓虎难?
章兰从怀中摸出解药:“我把另外一颗解药给你。”她都做到这种程度了,这两人应该会同意她离开了吧?章兰着,却是先拆开了一颗解药的包装。
她这般心急的吞服解药,还没有其他心思?燕长雍伸拿起桌上的书,直接朝她拿着解药准备吞服的砸了过去。
书棱重重击上章兰的腕,她吃痛,里的解药立时滑落。
“你!”章兰刚想要发飙。
燕长雍已经快步走到她身边,趁她分神的片刻,夺走她左里攥着的解药,并以出其不意的速度抓着她的腕,把她的双反剪到了背后。
那颗解药被燕长雍随一抛,抛向徐飞鸢。
徐飞鸢赶忙伸接着,塞进了袖口。
眼看着时尽失,章兰气呼呼的瞪了瞪眼睛:“燕世子,彼此合作也该讲点诚心的吧?我都自愿送出一颗解药了,你却要把我另一颗解药都打落,你到底是何意思?”
“你那解药不是两三天服用一颗?若是此刻服下,你岂不是还有两三天的送信时间?”燕长雍轻飘飘的,却拆穿了章兰的心思,“要本世子,你即刻就去把书信送出,若是害怕路上毒发,会出意外,便让暗狼暗中跟着保护。”
暗狼那是保护,他是要监视她吧?章兰气的差点朝燕长雍淬一口。但情势所迫,她又不敢,只得咬牙切齿的点头:“好。”她气急败坏的转身往顺天府门口走去。
看着她脚步如飞,气势凛冽的离开,燕长雍偏头在徐飞鸢的脑袋上揉了揉:“你还是太相信人了。”刚才若不是他出,章兰不定真能跑出去找太子求救。
毕竟,她先前不知道章远是在和太子联,如今知道,又知道章远并不是她所认为的那般残忍绝情,她那颗心自是要蠢蠢欲动。
为了荣华富贵而赌一把,章兰敢做那种事儿。
徐飞鸢轻点了点头,缓缓弯腰把地上那颗沾染了灰尘的解药捡起,放在了掌心,她带着一抹自嘲道:“不是我相信人,是我没想到有人真能把人生当做一场大戏来唱。章远如此,章兰也是如此,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他们所言,让人真分辨不清楚。”
“三分假,七分真,本来就极容易糊弄人。”燕长雍伸捏起她掌心里的那颗解药:“这解药怕是也不能服用了,便留作试验用吧。章兰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暗卫,若是能控制着为己所用,也挺不错。”
徐飞鸢诧异的指向他的:“你想要让人照这个做出相同的解药?”能行吗?
燕长雍却很自信:“等着瞧吧。”
“好啊,拭目以待。”徐飞鸢掖掖袖口,确保另一枚解药不会丢失,她才甩着胳膊走两步,直接坐到了顺天府大堂上的椅子上:“听了这一晚上的戏,倒是收获颇多。”她抬敲敲有些发沉的后背,偏头问燕长雍:“你太子修建销金窟的账本到底会被章远藏在那儿?”
燕长雍轻撩衣袍,直接坐到了离徐飞鸢不远的台阶上:“记得我们临摹出的那些东西吗?其中有个类似账簿,但当时我们没想到它的用途。我猜,或许就是那个。”
“啊?”连续二十四个时辰不眠不休,徐飞鸢的脑子这会儿像是灌了一桶浆糊。歪歪的趴在桌子上,她侧眸看向燕长雍,提出疑问:“可章远不是他藏到别处了吗?”
“别处可能还有,但那本绝对是其中一本。”燕长雍双平放在膝盖上的指微微拢紧。皇上不是“食色性也”,不是觉得太子只是多宠幸了几名女子,无伤大雅吗?若是这些证据再呈上去,看他还会不会保太子!
堂堂的太子殿下竟然在背地里做出这么多坏事儿来,简直就是给他们男人丢脸,给昭明国丢脸!
徐飞鸢轻“哦”了声,牛头不对马嘴的道:“那等梦县的人过来和章兰接头的时候,你派个人跟着,让人混进他们那些人的内部吧。”话落,她眼帘合上,眨眼即睡。
轻轻的鼾声响起在耳畔,燕长雍身子一僵,难以置信的扭头去看。
却见徐飞鸢脑袋歪着,侧脸紧紧贴合在桌面上,她的檀口因为桌面挤压的缘故微微嘟起,张开,口里还不断喷出一股股的热气。
她的双撑着放在脑袋的两侧,看着姿势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这样都能睡得着?燕长雍摇头:他真是越来越服了徐飞鸢这睡功!她轻功不会,内力不懂,但若是让她练着睡功,怕是天下无敌吧?
心里虽然埋怨,但更多的却是心疼。起身走过去,微微弯腰,燕长雍的大掌轻轻落在她的腰际。
“不许动我的金叶子,这可是御赐之物,是一种荣誉!”徐飞鸢撑在桌子上的速度垂下,紧紧按压着了她腰间挂着的香囊。
燕长雍:“”那个要解她的香囊,要她的金叶子了?不过看她这么宝贝这金叶子,燕长雍的眸底还是轻轻漾笑。
这可是他给她求来的,与荣有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