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多出一人
他不是左倩倩是在镇远侯府里,若不进去,怎么看戏?徐飞鸢以为燕长雍又在逗她,愤愤的冲他翻了个白眼:“你赶紧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太可恶了,明知道她好奇还不能看,他还故意一直提及这事。
燕长雍昂头望向头顶的碧天:“那好,我真走了。可惜喽,本来还想让你体验一把什么叫做‘站的高,看得远’的。”他啧啧轻叹两声,快步往大门口处走去。
徐飞鸢听得眼睛一亮。抬她就在玉石桌面上使劲拍了一掌:“真是的,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法子?”她快步追上燕长雍,“一定是你把我的智慧细胞都夺了去。”
“自个儿笨还我给你夺了去?”燕长雍抬在她额头处戳一下,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蓦地倾身,低声道:“再,若夺东西,昨晚上也是你夺了我的吧?我又没法子夺你的。”
“”男人是不是真的在某些方面无师自通?这贫嘴程度,这恬不知耻的厚颜程度,燕长雍怎么一本正经的出这种“老司”话语的?徐飞鸢一张脸憋得通红通红的,使劲的拿眼瞪着已经直起身来的燕长雍,她却半晌不出一句话。
难得看到她吃瘪,燕长雍“哈哈”大笑了声。在徐飞鸢即将发飙前,他伸执起她的,快步往外走去:“放心,绝对会让你站在镇远侯府最高的屋脊上,把底下那些好戏看得清清楚楚的。”
好吧,看在他给她想到这么一个绝妙办法的份儿上,她就不计较他刚才的“污言秽语”。徐飞鸢乖乖的跟着他走。
外边的寒风依旧凛冽,但她的被他的大掌包裹着,却似是浑身温暖。
徐飞鸢垂眸看向两人相握着的,心底有丝丝缕缕的甜蜜在蔓延发酵。从未想过,燕长雍会为她改变那么多,也从未想过,燕长雍竟然已经购置了两人的“家”。
家,多温暖的字眼,她和他,会超脱世俗的眼光,在镇远侯府外拥有一个甜蜜的家吧?之前她一直劝徐灵儿,但现如今,她似乎是明白徐灵儿那时候的心情了。
心中有爱,便可能会做出无限的退让。当然,这退让是为了让两人更好。
见她一直低眸浅笑,燕长雍忍不住又想要出言逗她。
然而,他话还没出口,远处传来一阵马蹄疾行的声音。
尘土飞扬中,燕云翻身下马,急急的冲到燕长雍跟前:“世子,镇远侯府的事情有变故。”他瞟一眼两人紧握着的双,眼睛轻眨巴了下,继续禀报道:“清风苑,您房间的床上还睡了一人,是失踪已久的李侍郎的三千金李若兰。”
李若兰?就是原本的徐飞鸢想要救却没救回来的那个女子?徐飞鸢眉头猛地皱起:“不是一直找不到她的消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燕长雍的房间,还出现在他的床上?”这也太奇怪了吧?
莫不是她也是太子的人送过去的?
徐飞鸢长长地睫毛剧烈颤动两下,她和燕长雍相握的也哆嗦起来。偏头,她眸底凝结一片风霜凛冽:“你离开镇远侯府的时候,李若兰还没被送过去?”
“应当是没有。”燕长雍的思绪一团乱麻。他完全没想到,太子竟然会给他布下这样一个大局!太子到底是想要把绑架少女的罪名安置到他头上,还是想要把他归入齐逸的阵营中?亦或者,太子是想要更进一步连根拔掉镇远侯府?
刹那间,燕长雍的脑海里浮现这件事情可能会导致的结果。可那个结果,都不是他目前能承受的起的!
徐飞鸢已经咬牙切齿的跺脚:“该死的,怪不得太子昨天会那么胸有成竹的。原来是早已经在背后布置了那么多。”仅仅一个左倩倩的话,燕长雍还好解释,但现在多了一个李若兰,这个失踪许久却莫名其妙出现在镇远侯府的人,这事儿还如何善了?
燕长雍握着她的紧了紧:“兵来将挡,我们先回去侯府。燕云你给我详细情况,怎么发现的李若兰,左倩倩如今又是什么境况?”
这些事情都要细吗?燕云抓着脑袋欲言又止的瞟一眼徐飞鸢,这才缓缓道:“左倩倩中了逍遥散,咱们府中又没有解药,她自然是被昨天值守的人给糟蹋了。”燕云最后三个字的极轻。
燕长雍愣了下。镇远侯府夜间值守的人最少都会有两人,燕云此话难不成左倩倩被他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
虽然左倩倩行事荒唐,但昨天他明明是把她扔到侯爷夫人门口的。他是想着让侯爷夫人发现她的真面目,并在今日彻底退婚的。他没想过要让她落得那般凄惨下场。
一个闺阁女子,她又是左相捧在心里的明珠,这样的境遇,她不得疯了?燕长雍身形微晃了晃。
寒风凛冽的刮过脸颊,他仿若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通体发寒。唯一的温热,便是他心攥着的那只。
徐飞鸢也有些呆,但她还是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燕长雍的不对劲儿。她偏头看向他,另一只也紧紧覆上他牵着她的背:“左倩倩是自作自受,燕长雍你不用愧疚。”若不是她和人筹谋,想要用药控制燕长雍逼婚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会落得那般下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燕长雍你振作点儿听到了吗?现在还有一个李若兰呢,若是这事情我们无法解释,依着左相如今的怒火,怕是你真会没命的。”左倩倩在镇远侯府出事儿,不管到底是何缘由,终归,这一切都和燕长雍有着剪不断的牵扯。
燕云也有些担忧,同时他还有些奇怪:“看世子这表现,难不成你根本没想到左倩倩会是这样的后果?”
燕长雍双紧紧的攥着徐飞鸢的,抬脚快步走向不远处的马车。他的声音在风中飘散开来,带着一丝儿悔不当初:“是没想到。”他坐到马车中,双不断的摩挲着徐飞鸢的,汲取着温暖,他语气沉闷的道:“我当初还敲了母亲的房门,我是听到里面有人应声我才离开的,怎么会?”
“会解释清楚的。”徐飞鸢的被他抓的有些发疼,但这会儿她却只能由着他,由着他像是一个惶恐的在黑暗中找不到方向的孩子似的从她上获取点安慰。
但她的安慰并没起到多大的作用,燕长雍剑眉拧的像是死结,浑身也带着一股颓废样儿:“我这次真把整个镇远侯府牵扯进去了,飞鸢,这事儿解释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