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虎口脱险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刘宇的情绪都很稳定,他渐渐从操作台上滑下来,垂着手,坐在地上。
“你是怎么踏上研究所这条路的?”尤溪不想再听他的那些表白,和她有关的事情就能够很轻易地让刘宇情绪失控,所以她赶紧换了一个话题。
刘宇摇摇头,他自己也不知道。
“也是因为喜欢吧?”尤溪,“我从就喜欢音乐,所以我长大才成了一个歌手,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做某件事情,一定都是内心的选择。”
“不,我喜欢的,你知道只有一件事情。”刘宇固执地看着她,片刻后,他轻轻笑了,像是在笑自己一样,“我从就太聪明了,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时候谁能隐藏自己的情绪呢,和自己不同的人当然要去排挤了,所以我一直孤单地长大,没有朋友,也没有想要讨好的人。”
“再后来,就爱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了。”刘宇的话,其实找不出什么逻辑来,零零散散地着,尤溪听得半懂不懂的,只知道他的是过去的事情,有他的童年,也有他入社会后的事情。
“既然是爱呆在实验室,为什么又要离开这个安静的环境?”尤溪又问,这一次她指的是刘宇辞职去当狗仔的事情。
“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是拿着摄像头对着要研究的事物罢了,我喜欢你,想要认认真真地研究你,我就出来找你了。”
“所以你在我的卫生间里安了摄像头偷窥我。”尤溪绑在背后的手,悄然握紧。
“嘘,那怎么能叫偷窥呢,我只是想知道一些普通大众看不见的事情,那才能叫做研究。”他盯着她,“我看我自己的爱人而已。”
什么歪理?!尤溪心里简直都快要气出血了!
“你可以当我的朋友的。”她深吸一口气,吐出胸口的憋闷,“我给了你工作机会,留在我身边,你大可以接近我,为什么不接受?”
“呆在你身边,看着你和他多么恩爱吗?”他起身,慢慢靠近她,“我不傻,知道你不属于我,不然我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把你带过来。在你身边越久,疑点就会暴露得越多,他早就会把我抓起来了。”
尤溪又笑:“我你也真是前后矛盾,刚才你你找不到生活的意义在哪里,因为喜欢所以才要靠近,但你却只敢在暗处偷偷摸摸的……研究我。你在怕什么,怕别人把你抓起来,怕你还算自由的一生就结束了?”
“你这哪里是喜欢我,分明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那一点人不可窥的私欲。”
“我没有怕!”刘宇被她这样一激,又死死握住她的肩膀,恼羞成怒地看着她,“你有没有经历过,那种十分迫切想要一样东西,但就是怎么努力也得不到的感觉。你多么优越啊,想要什么就能够得到什么,然后再目中无人。”
“你自诩是最熟悉我的人,你研究了我那么久,就只是对我身上的部位熟悉了,知道了别人不知道的我有纹身,是吗?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你真的知道吗,我为了唱歌付出的努力你又看见了吗?”尤溪才不管他,吼了回去。
她在利用刘宇,利用刘宇喜欢她的这个弱点,所以她现在可以对他发火,他不会冲动杀了自己,因为他真正动怒的点,是那个所谓的“不可得”。
刘宇就死死地盯着她,瞳孔深处在颤动。
“没关系,这些争论,到现在了也没什么意思。”他突然又放开她,深吸了一口气,“我的确人,但从我杀了那个畜生开始,我知道这件事必须得有一个结果,所以没关系,都是要死的,你陪着我,我也算得到你了。”
“它不是畜生!”尤溪怒了,“它那么可爱,那么单纯,你的心肠就这么歹毒吗?”
“我杀的这些畜生可太多了。”他不以为然,只是尤溪眼里隐隐约约的泪水,让他胸口堵得慌,他轻轻咳了一声,“你不怕死吗,根本不在意我的什么。”
“得不到我,就要杀了我,人手段,我早就料到了。”尤溪垂下头,一滴眼泪终究没有绷住,掉在她烟粉色沾满灰尘的礼服上,“我确实害怕,但我不需要害怕给你看。”
“好了,故事也讲完了。”
尤溪心弦一抖,脖子莫名染上凉意:“你要做什么?”
刘宇卷起袖口,看着手上的表:“天快亮了,他还是没有找到你。”
尤溪不敢接话,盯着他瘦削的背影。
“宴会结束之前,双方应该互相送一件礼物。”刘宇突然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带着最后的狂欢那样的激情。
仿佛刚才他心平气和和她讲的那么多,只是为了这最后的谢幕场。
尤溪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你,你想要什么?”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刘宇蹲下来,骨节突出的手掌握到她的脚踝,那一瞬间,尤溪浑身抖了个遍。
她被粗麻绳紧紧拴住,她的高跟鞋也在之前和他斗的时候弄丢了,也不知道被崴了多少次,现在脚背肿得老高,泛着乌青。而被粗麻绳勒过的地方,早就被搓得血肉模糊,那块之前纹在脚踝上的蛇头,都有一些辨不清模样了。
但尤溪现在感觉不到痛,满心都被恐惧所替代。
“刘宇!你,你别乱来!”尤溪缩无可缩,那把椅子被她挣得吱呀吱呀的响。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刘宇置若罔闻,摸着她脚踝的手一路朝上,抚过她腿上众多的淤青和灰尘,感受着她几乎无法控制住的战栗,“从你们发现了一切开始,你就不再是你了。”
他的眼神,冷漠又绝望。
尤溪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她一意孤行的转型,果然还是激怒了他。
“还是在西藏那次,对我的不理不睬,你是本来就傲慢,还是装出来的温柔动人?”刘宇撩起她的裙摆,卷到大腿根处,脸颊轻轻地挨在她雪白的腿上,像是在贪恋着什么,嘴里却一直述着别的话。
“我第一次发现你有纹身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一个那么美好的女孩,为什么纹一个那么怪诞的图案。”
“我以为这会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他抚摸着她大腿的手猛然收紧,五指仿佛要嵌进她细白的软肉里,疼得尤溪倒抽一口气,他却恍若未闻,“但你后来是怎么做的呢,穿那样放荡的裙子,和台上素未相识的人做着亲密的动作,拍着那些性感的海报,还在我的眼皮下和他接吻,甚至还和他上|床!你一点一点挑战着我的极限”
“我真的,无数次想杀了你。”他的嘴唇在发抖,眼里也终于不再是柔和的感情。
尤溪浑身都僵硬了,面对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她还可以拖延几分,但面对一个魔鬼,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她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她真的不知道。
她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像刘宇这样习惯了计划的人,不会因为她的周旋,而乱计划的,所以,方才的那些柔和,甚至是他的交底,都只是他计划里面的一个部分。
就像是一个自定义节目一样,他以这种模样,同她相处固定的时长,而内容,自由发挥。
现在时间到了,他的那副模样也就收起来了。
他有多么能忍,此刻对时间就有多么精准的把握。
他可能连自己死亡需要多少时间都精确地计算过吧。
而现在,唯一的变数,也是尤溪唯一的希望,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或许……根本到不了的任泽。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尤溪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像是豁出去了一样,抬起头,露出脖子。
上面还有一道已经开始发青的红痕,是刚才被他掐的。
“别急,等我得到你之后,自然会和你一起走。”刘宇顺着她的腿站起来,还意犹未尽地在她的腿上留下一个冰凉的吻,“至于为什么要在今天带走你,我自然是暗中准备了好久。可是谁能想到他竟然也在现场呢,不然,我不定还能和你多玩一会儿。”
等刘宇站起来的时候,尤溪清晰地看到他的某个部位,已经支起来了。
这样的场景,令他兴奋了。
“你,你走开!不要过来!”尤溪花容失色,哑着嗓子吼他,身体不断地挣扎着,但就是逃不开这把椅子的禁锢。
“别叫!”他一把捂住尤溪的嘴,俯身去亲吻她的脖子。
尤溪挣扎不开,唔唔唔地叫着,脸已经被的手掌捏得变了形。
有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像是流不完的溪水一样,沾湿了他放在她嘴上的手。
刘宇就只顿了一下,尤溪却突然抬脚,狠狠地踢向了他的胯部。
原来绑住腿的绳子,因为刘宇刚才的抚摸,任性地解开了,尤溪才能够动一下双脚。
“啊!”刘宇被这样狠劲一踢,瞬间捂着下|身到一旁龟缩着,表情异常痛苦。
而尤溪因为反作用力,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朝后仰去,狠狠地和椅背一起摔到了地上。
只听见两边肩膀“咔哒”一声,而后两只手臂和手腕的剧痛传来。
——她是反手绑的,手腕交叉绑在身后。此时倒下,全部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手腕上,肩膀应该是直接脱臼了,而手骨……她根本不知道手骨怎么了,只有钻心的疼,还有钻心的绝望。
身上的西装也自己剥离了,露出带着被他抓过的红痕的肩头,寒冷迅速卷走了刚才积累起来的一点点暖意。
冰凉又彻底。
她嘴上残留的口红,已经在刚才,被刘宇的手完全地弄花了,有的还在脸颊上,看起来特别狼狈。
又过了几分钟,刘宇缓过劲来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尤溪。
“贱人,还有胆踢我!”他踉踉跄跄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么迫不及待地都躺了下来了,怎么,等不及了吗?我马上就来满足你。”
他猛地俯身,伸到尤溪的胸口处,指头朝里面一伸,再一握,她的礼服口子就被他握在手里。
“不要!放手!刘宇你这个畜生!”尤溪大骂出口。
刘宇根本没听,而是狠了劲地往两边撕,尤溪能够清晰地听见线缝破裂的声音,还有他的手,隔着礼服在那里粗暴地扒拉。
她已经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刘宇骂骂咧咧地扯着,礼服虽然布料好,眼下她也已经露出了半个胸了。
只能尖叫,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去尖叫,表达着她的抗拒与绝望。
也那样渺茫地希望着,或许有人能够听到。
他的动作还扯动了她的肩膀。
尤溪觉得自己可能就快死了,肩膀痛得无法呼吸,她的眼皮有些沉重,下一秒可能就要闭上,再也睁不开了。
任泽……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突然,一声巨大的玻璃碎裂的声音响在了两个人的耳边,有细的玻璃渣还崩到了尤溪的头边。
黑色遮光窗帘被掀开的一瞬间,还没有看清人影,枪声就响了起来。
而刚才那个还在撕扯着自己衣服的男人,突然大叫了一声,捂着腰眼滚到了一边,嘴里不住地痛叫着。
原来……这里也是有窗户的。
她一直以为,这是冻库,密不透风。
她倒在地上,偏过头去看窗,眼泪早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此刻她却没有手去擦掉。
天光蒙蒙亮,一身黑色,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就踩在试管破碎了一桌子的操作台上。
看不清面貌,但尤溪知道,那日夜浸染的气息,那只要一靠近就能精准分辨的,她的爱人。她在黑暗中唯一的希望,也是唯一的牵挂。
他终于来了。
她终于等到他了。
尤溪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却一瞬间涌出了更多的眼泪。
压抑这么久的害怕与委屈,见到他的一瞬间,决了堤。
任泽把拴在腰上的绳子一取,迅速地跳了下去,看也没看刘宇,两步便来到尤溪的旁边:“溪溪!”
他把椅子扶起来,尤溪因为牵动了脱臼的肩膀,痛哼了一声。
他很快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了,又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团手绢,塞进她的嘴里。
“会痛,忍一下。”
尤溪都还没有来得及点头,他就两手一抬,把她脱臼的肩膀重新安了回去。
他十分冷静,做完了最重要的救援之后,才取下帽子认真看着伤痕累累的她。
尤溪也才看清他,他的脸上有道被玻璃划开的伤口,眼球上布满了分明可见的红血丝,此刻看着自己的眼睛里,全是焦急。
她疼得大汗淋漓,虚着眼睛盯着他,艰难地从嘴里出一句话来:“你,终于来了。”
任泽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痛到炸开了。
他何曾看见过这样的她!
手腕脚踝和身上,都是被粗麻绳勒出来的伤,腿上很多淤青,还有灰尘。脸上的妆也花了,嘴唇更是乱七八糟地红着,肩头深刻的五指印,还有脖子上明显的掐痕……
更别提……身上凌乱的衣服。
任泽慌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尤溪整个裹住,抱进自己的怀里。
出口已经是哭腔:“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来了就好。”尤溪的手还抬不起来,只能被他轻柔地抱着流眼泪。
任泽在她的额头上重重地留下一个吻,然后:“在这等我一会儿。”
尤溪点了点头,他拿起帽子扣在尤溪的头上,帽檐压得很低。
一瞬间,方才眼里的感情,全部变成了凌冽的杀意。
任泽抓起那个绑尤溪的椅子,朝地上猛地一砸,椅子腿就这样被卸了下来,有崩起来的木头碎屑,在他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但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刘宇中了弹,那个角度又十分刁钻,不偏不倚地到他脊柱的最下端,现在他根本爬也爬不动,只能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地看着任泽靠近。
任泽拎着那截椅子腿,走过来。用脚一踢,就把刘宇整个人都翻了过来。
“不是什么人都是你绑得起的。”他一字一顿道,眼神锋利得像刀,“你会为你今天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给我好好看着。”
然后,任泽在他的注视底下,举起手里的棍子,“啪”地一下到他的右脚脚踝上。木棍瞬间断成两截。
力气之大,尤溪都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和刘宇随之爆发出来的惨叫。
“这一棍,是安摄像头的代价。”
任泽单兵能力实在太强了,刘宇不是第一次认识到,他要整死他,像捏蚂蚁一样轻松。
所以他才会选择这种虚与委蛇的方法,耍了任泽,蒙混地带走尤溪。
但是现在,他还是输了。
随后,任泽把断掉的那头竖起来,粗钝的木头豁口对准他的左脚脚踝,狠狠地扎了下去。
松手之后,木棍就插在脚上,倒也不倒。
刘宇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翻了白眼,几乎马上就要昏死过去。
“这一棍,为包子。”
任泽扭扭脖子,骨头发出咯咯的声音。
角落里的尤溪被这样的任泽吓住了,她这才明白,任泽所的那种感知缺失是什么。他不知道这样多痛,也没什么伦理道德。
脏东西见得多了,人心便会变得暴戾。而自己身上的伤,刘宇今天带走她的举动,彻底激怒了这个从乱世走回和平的野兽。
是的,就是一头野兽。
一头先泄心头之恨的野兽。
任泽走到一排一排的试管架边,目光飞快地扫过。
取了一管硫酸。
他又回到刘宇的面前,伸出脚踩住他的胸膛,脚尖死死抵着他的下巴。
“刚才,你用的哪只手掐的她?”他歪着头问。
刘宇哆哆嗦嗦地,又痛得无法控制,一句完整的话都不出来,整个人惊恐又呆滞,似乎真的被吓傻了。
他那些龌龊的伎俩,在任泽面对过的“大刑”面前,不值一提。
“不回答,那就是两只手都用过了是吧?”任泽自顾自地点点头,“很好,反正也是没用的手了,化了吧。”
着,他就要倾倒手里的试管。
“任泽!”尤溪突然出声。
任泽一顿,忙回头去看那缩成一团的身影。
“不要……”她摇摇头。
尤溪的眼睛很亮,任泽知道那是她眼里带着泪花。
——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嗯,我也是。
她那天在西藏,搂着自己的这句话,莫名地闯入自己的脑海里。
片刻,任泽手里那管浓硫酸还是没有倒下去。他盯着早已经痛苦不堪的刘宇的脸,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收回了脚,把试管重新放回了试管架上。
走过来,抱起尤溪。
“对不起。”又是一声道歉。
尤溪垂着手,只专注地盯着他。
这时,一直在门外的许安以及一干警察都开了门闯了进来。
“你们几个,控制凶手。”他指挥着身旁的两个。
“没什么需要控制的。”任泽沉静地,“一枪穿了脊柱,他不会死,就是永远也站不起来了,先送医院吧。”
与此同时,过去“控制”凶手的两位警察同志惊呼一声,许安的视线越过任泽,落到昏迷过去的刘宇身上,只见他的脚已经血肉模糊,泡在一片血泊之中。
“你!”他瞪大了眼睛盯着任泽。
“反正下半辈子腿也用不上了,脚踝粉碎骨折算什么?”他的表情丝毫未变,仿佛只是在一件普通事情一样。
许安一时间不出话来。
“这里交给你了,我带她去医院。”任泽冲他点点头,抬脚就要走。
“站住。”许安突然拔枪,对准任泽的背,语气还是原来的那种和善,“你作为普通市民,没权利用枪,刚才还抢了警察的枪。按照程序,你还是要跟我走一趟。”
任泽先是看了看怀中的尤溪,只见她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十分担忧。
而后他轻轻地对尤溪摇了摇头,笑了一下。
“喂,姜建军是怎么找了你这么个傻女婿的?”他头也没回,只讥诮道。
许安一时愣住了:“你怎么……”
“给他个电话,就我任泽抢了你的枪救他女人了。”
完这句话,他径直走了。
没一个敢拦住他。
作者有话要:
六千多字的大长章啊,性质相当于二更,嘿嘿。
这章有好多话想。
前面的伏笔到这里也慢慢揭了,每个人都会有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受到强刺激的任泽也是不例外的,这种感知缺失确实最容易被利用为国家机器什么的……
这里不再多,只希望大家不要被他吓到,依然要爱他这样忠犬护主。积极地为任泽哥哥做应援,嘤嘤嘤……
再文中有个地方,刘宇起时候,被人孤立。从那时候他的性格其实就已经扭曲,有果必有因。
有时候一朝被蛇咬,十年就怕井绳了。
给大家讲一个我的故事吧。
因为我腿细(这绝不是炫耀),几个朋友有一次一起去外地玩的时候,因为大家都爱美吧。走在路上,谁可能都不想和一个腿比自己细,比自己瘦的人走在一起吧。(我不知道是不是个例,但确实当时就那样了。)
那个艳阳天,一起同游,没有人愿意和我走在一起。
原本忽略了这个事情了,一个好朋友和我挽着手走,后面的朋友突然了一句,她腿好细。我那个朋友一瞬间就甩开了我的手,卧槽我不要和你走。
那么浓烈的太阳,我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来回馈。
反正……集体照没有我,有我的只能是照上半身的。然后就是我给她们拍照+被她们嫌弃我拍的慢脸都笑僵了,以及拍那么久都没有拍出大长腿来。
后来我再也没有和她们一起出去游玩过,聚餐也是吃了就散。可能她们已经忘了,我也深知不该这样气,但当时留在心里的一个阴影就造成了吧,一提到要去哪里,就下意识地害怕起来。
(只是一个事情,我依然很阳光的!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