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逃跑
松思樵又开车绕到云端酒吧,让双薇衣在车里等他。前台的那个服务生江这两天张轻影没来。
松思樵想着张轻影过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明天,非常担心。
双薇衣听松思樵过张轻影,就猜测张轻影的待遇就像那些被囚禁的女孩,被人关在地下室。况且,巫宝家那么大,花园里随便一刨都可做地窖。
松思樵,“没证据。也不能随便进她家挖。再巫宝他们现在神经紧张,一有风吹草动肯定转移张轻影。”
双薇衣嘿嘿笑,“派个人到他家去把张轻影救出来。”
松思樵见她这笑,指弹她脑门,“瞧你坏样。怎么救?”
“不是去拜访巫宝的,他就让张轻影出来招待吗?”
“没合适的人。谁会像赵钱广那么直白的好色。而且,还得是巫宝没见过的人。况且,张轻影每次出来,都有巫家的下跟着的。”
双薇衣牧城,松思樵他面相太老实。双薇衣又想起后上进,松思樵,后上进家和巫宝家挺熟,巫宝不会让张轻影招待后上进的。宣理也不行,他从前大名远扬,帅照满天飞。
双薇衣想得打瞌睡了,松思樵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关灯关好门。回家已经很晚了,又累又困,只好在梦里继续工作。没睡一会儿,仿佛真看见张轻影披头散发,瘦骨嶙峋抓狂要吸粉,大吵大闹可怕又可怜的模样。
赵钱广被不讲理提醒,丢下郭爱春家停电的事儿不管了。回到住处,先去敲赵俭的房间,这子是睡死了还是游戏死了!值班的服务员被赵钱广打家劫舍一般的敲门声惊出来,“赵总!赵总被那个姓金的明星接走了。”
“啥时候的事?”
“有两个时了吧。赵总留了话,让您一回来就去金明星家里。”
赵钱广点头“哦”,然后进了自己房间。心想,死丫头!和我叫板!你拉走赵俭做人质,我就得呼天抢地吗?看来钱是问你要少了,该问你要一个亿!
躺了会儿肚子有些饿,一直都是花天酒地,喝得多吃得少。在肠胃的埋怨下,思路又有了改变。妈的,去吃顿饭再敲打敲打这死丫头。
也不打赵俭的,驱车到金步摇家。这会儿不过晚上九点多钟。金步摇脸上的笑像是导演命令之下的效果,“赵哥,等你吃饭呢,你这忙工作,不把丫头放在眼里了。”
赵钱广倒是一副不知情的和气,“有事耽误了。赵俭也不打个电话给我一声。要知道你请我吃饭,我早就来了。这会儿快饿死了。”
金步摇让保姆准备饭菜,并开了一瓶酒,“我陪你喝点吧。”
赵钱广急着吃饭夹菜,一边摆,“太晚,不喝了。”
金步摇娇声娇气地,“哟,酒里又没毒。”
赵钱广吃得急噎得慌,一边喝口汤一边,“谁没毒。你这拿赵俭当人质,把我哄来吃鸿门宴,不定我吃了这碗饭就得上西天。”
金步摇扑哧乐了,“赵哥!赵爷!看您的,我把您毒死了,我还不安全了呢。”
“赵俭呢?”
“刚走,你在路上没遇见?”
“废话!遇见了我干嘛还来送死。”
“瞧你的!好像我是宫里的毒妃似的。”
“就是!”赵钱广正准备再添碗饭,突然又有人来敲门。金步摇让保姆去开门,一边嘟囔着:“这么晚了”
进来几个警察。金步摇慌忙迎上前去,“你们?这是?”
赵钱广觉得有点不对劲。放下碗起身打算上楼。
其中一个警察喊道:“赵钱广!站住!”
赵钱广并不回答,继续往楼上走。几个警察一起跑来,不由分按住他:“你是赵钱广吗?”
赵钱广摇头。
“还抵赖。”
“带走!”
赵钱广拼命挣扎,“为什么抓我?”
“你涉嫌诈骗!”
“没有!”赵钱广本能地回嘴时被警察一棍子打在脑袋上,“有没有,你了不算。”
“带回去问!”
赵钱广,“我要看逮捕证。”
又一棍子,赵钱广半晕的状态下听一个人,“还用得着给你看?”
另一个,“快拉走。”
哗,黑布罩眼。赵钱广被推上车,车子拐啊拐啊拐,然后赵钱广在车子左摇右晃中渐渐犯困睡着了。
不知关了多久,赵钱广中间醒来,不知道白天黑夜,被反绑着。赵钱广肚子饿,估计应该至少是第二天上午了。琢磨着不交出证据可能会挨打,交出证据也是一死。这些人是什么来路?
干脆又靠墙睡。正流口水时,被人一把扯起,“走!”
又一路被推着按到一个座位上,头上的黑布突然扯掉,眼前一道白亮刺眼的光瞬间射向赵钱广因胖而被挤成两条线的眼睛。眼睛本能地一闭,脑袋才歪了一下就被一只有力量的抽回去,“睁眼!看看逮捕证!”
赵钱广下意识地睁开眼睛,才扫了一眼,刚看到那个红章子,文件一晃就被收走了。赵钱广正寻思着如今橡皮章、萝卜章那么好搞,再用电脑做个章子,彩色打印打出来的谁也不知道真假呀。
妈的,金步摇你敢给老子玩这招。
嘭!桌子被猛地一拍,打断了赵钱广的理性思维。胖老赵连脑袋带肚子上的肥肉一起抖了几抖。
一个看起来年纪约有三十来岁,皮肤有些黑,面无表情瞥了一眼赵钱广,清清嗓子然后像开会发言一样,“嗯,嗯!这个,赵钱广,我们已经了解你很久了。根据我们掌握的材料,你涉嫌一起十二年前的谋杀案。”
赵钱广盯着警察的衣服,两人的臂都挡住了警号。赵钱广摇头,“没有。”
旁边那个年轻些的冷笑一声,“少装傻!”
赵钱广低下头摇着,“警官,你们搞错了吧。我是投资公司的老板。再,叫赵钱广的人很多。我怎么会和杀人案有牵扯呢?不知警官的是什么杀人案。”
年轻的一拍桌子,起身到赵钱广面前揪起他在肚子上打了一拳,把他推倒在地,“到墙角蹲着去。”
赵钱广爬起来到墙角蹲着,腿麻得不行了。刚想站起来,那个年轻的又过来,一脚压住赵钱广的肩膀,“不交待就别起来!”
赵钱广又蹲了会儿,回头,“警官,我想上洗间。”
年轻的警官一拍桌子,“事怎么那么多!不行!”
赵钱广突然往起来一站,登时腿像千万根细针扎来,脚已经没以知觉,赵钱广自己摇晃了一下啪地摔倒在地。两个警察一起前来一左一右站两边看着他,“你起来呀!”
“想当硬汉是不是!”
妈的!赵钱广内急,虽然躺着也不是不能解决啊!干脆拉下拉链往旁边的年轻警官裤子和鞋上浇过去。
那个年轻的警官往后跳开,一脚踹到赵钱广腿上。旁边那个年纪大些的倒是站在一边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那个年轻的绕到赵钱广头部,几脚猛踩下去,赵钱广往旁边一滚,“你们打死老子,就没有证据给你们了。”
年纪大些的扯开年轻警官,“你把证据交出来,我们就放了你。”
赵钱广听了这话,微愣了一下,立刻,“那我现在带你们去。”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这会儿下午。”
年纪大些的,“先关着他。”
赵钱广,“有饭吃吗?”
年轻的警察裤子上还有尿味,怒道,“吃什么吃!”
年纪大些的拉走年轻的,回头对赵钱广,“你配合我们工作,当然有饭吃。”
赵钱广被关在一个单间,有人送了两餐饭。赵钱广壮实的老身板倒没什么,只是狡滑的脑袋被那个不知道尊老的年轻人当木头一样跺了几脚,颇有些头疼。
仔细回想警察的问话,想起老了还被人打,生活多么辛苦!于是生出了些许退隐江湖的感慨。不多久昏头昏脑又睡着了。
睡的正香,全身懒得动弹时,门被打开,一个人过来推赵钱广,“起来!”
赵钱广翻个身嘟囔着,“睡觉!别吵!”
那人声音大起来,“起来!他妈的你倒能睡得着。”
赵钱广想起了证据,一骨碌翻起来。
还是那两个警察,又拿黑布罩头。赵钱广,“我还指路呢!”
年轻的,“不用你指!地方就行了。”
车开了约摸二十几分钟,赵钱广,“怎么还没到?你们走错了吧。”
“少废话。错不了。”
“那怎么这么久还没到。”
“天宁路了!闭嘴!”
赵钱广知道天宁路也是繁华地段。不由在车上蹭着,年轻的警察坐在他身边,“你乱动啥!又想尿尿是不是!”
赵钱广抱着脑袋,“尿个屁,你把老子的头踩得脑震荡了。”一边,一边呕,一边声音变微弱,很艰难地,“我,想,吐”
年轻警察的裤子被尿偷袭过,此时听赵钱广的干呕声不啻惊雷,仿佛他的口再一张,胃里没消化的东西就会散发着臭味,穿透黑布,飞溅到自己脸上!
年轻警察大喝一声,“停车!”
司一个急刹,赵钱广被弹出座位,撞到前排椅子上,他又极大声地“呕”起来。
“下去下去!”
赵钱广一边“呕”一边指脑袋上的黑布!年轻警察,“你别耍花招!要不然,弄死你。”
赵钱广点着头,蹲在路边左右看着。现在可能有十一点多了,街上没有什么行人。都是来往的车。
赵钱广发现一辆巡逻车,他突然站起来,以多年未曾爆发的力量起跑。此时命悬一线,全身的肥肉无比齐心协力地配合着胖主人被当皮球踩过,刚才还在脑震荡中的大脑工作。
赵钱广边向巡逻车跑一边喊,“救命!”
这边的年轻警察一愣的功夫,才抬脚要追,看到巡逻车朝这边开了过来!那个年纪大些的警察立刻,“快上来,别管了。”
赵钱广回头的时间都没有,那辆巡逻车上下来一个警察,“什么事?”
赵钱广回头,刚才自己坐过的车已经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