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捉弄
第二天早上,松思樵跨半个城市,特意到王娟妮的早餐店去吃早饭。
早餐店在一条巷子里,门面挺干净的。松思樵知道去得太早顾客多,老板肯定不搭理自己。就对办公室的人自己有事儿晚到局里一会。
早上9点吃早饭不算晚。
店里已经没有那么多赶早上班的顾客。松思樵买了一份花生浆,两个素包子,因为妈妈不许吃外面卖的肉包子。松思樵对面坐着王娟妮。
王娟妮圆脸红润,圆圆的眼睛带着笑意,身材中等略发福,干活麻利,一副操持家务贤主妇形像。
贤主妇先饱览了这位好帅警察哥的美颜,然后更加慈祥和蔼地听帅哥提问。
贤主妇一边听问题,一边不由得陷入回忆。
对,警官的那个长得斯文秀气的男子是中途才到的。王娟妮和郭爱春不停上菜,然后就是站在一边,看顾客有什么需求。
那几个人长什么样,映象不深。不过,他们见菜上齐就让服务员出去了。
王娟妮对警官的这个人有点映象,首先是他长的好看,其次是王娟妮在走廊遇见他正看房间的牌子,就把他带到海棠厅了。
王娟妮推开门,觉得屋子里气氛很怪,那几个人的表情也很怪。他们看见王娟妮身后的那人,都尴尬地笑起来。只有那个女的没笑,她看着菜翻了个白眼。王娟妮看着她面前的菜,心想一只死鸡招惹了你吗?
郭爱春、王娟妮就站在门外,万一顾客有需求找服务员,找不到乱叫起来挺烦的。
后来王娟妮有事走开,回来看郭爱春也不在,赶紧敲门想问顾客还需要什么吗?郭爱春突然打开门从里面出来,对王娟妮摆摆,“别管,别管。”把王娟妮拉走了。
松思樵没吃包子,只喝了花生浆。这位贤主妇看着警察的表情好像很痛苦,不由问道:“你不舒服?”
松思樵轻轻摇头,“他们走的时候,你看到了吗?”
“嗯。”王娟妮肯定地,“他们走得挺晚的。我也想早点下班呀。就不停地去门外看。他们出来的时候,你的那个姓双的,被一个挺壮的人背着。”
“他被背着时有没有话,有没有叫喊?”
“没有叫,不过我从他身边过,听他救命。”
松思樵原本有些蔫,听到贤主妇这话,突然精神回体,声音提高起来,“是吗?你确定?”
贤主妇被警察突然上身的精神吓了一跳,收起来得都是客全凭嘴一张的笑容,严肃地,“确定。在饭店喝醉的人我见多了,头一次见谁喝多了喊救命的。而且,他虽然声音不大,但像在拼命。所以我听得清。”
“有警察来问过吗?”
“有。不过,经理让郭爱春去回答警察问话的。”
“为什么?”
贤主妇的笑有些嘲讽,还带了个哼,“她不喜欢干活,喜欢找领导话。领导还特意交待,无关的人不要找警察话。”
松思樵谢过贤主妇告辞。看来,还是要找到郭爱春问问的。虽然有种种迹象表明郭爱春会谎。那也得看她怎么谎。
松思樵下班打电话给双薇衣,约她一起吃饭。吃饭时和她了一起去找郭爱春的事。双薇衣当然高兴。有种当警察的兴奋,兴奋之余不免又觉得爸爸死得冤枉,今天也算能为揭开真相迈出一步。
松思樵还是把车停在区外,双薇衣才要下车,突然把车门一关,“等等!我看到赵钱广了。”
松思樵摇下车窗,呵!原来郭爱春大妈的新欢是赵钱广!松思樵突然想起一句俗语,只好自己低声一笑。
郭爱春驾驭着型高跷,一副这世上别人都没有坐过豪车的神态,在车边站了会儿大约发现路人没一个瞧她的,才失落挽着赵钱广往区里走了。
松思樵:“这世界真奇妙。赵钱广身边的那位女士就是郭大妈。”
“啊?!”双薇衣下车,“那我们现在上去吗?”
“去!”松思樵突然坏坏地一笑。“咱们吓吓他们俩个,好不好,亲。”
“好啊好啊。”
郭爱春发现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傍上的有钱人居然就在自己单位的门面房里开了公司,真是有缘啊。
郭爱春当然要高调。不高调不给这个有钱老头施加点压力,他突然玩失踪怎么办!郭爱春的工作内容就是上班时把领导和各部门订的报纸送到相关人员里,然后安排司根据需要出车,接接电话之外就无所事事,纯属混日子。
有这个混日子的时间,郭大妈就往赵钱广的公司去视察。当然老赵总经常不在。但,老赵总一去就能被郭大妈捉住。今天,郭大妈又捉住了老赵总。老赵总对现在年轻女孩减肥的身材并无激情,倒是郭大妈的短肥圆让赵钱广生出好感。虽然被捉住,但老赵总也就半推半就来安慰一下郭大妈。
两人才进门没一会儿,突然停电了。
郭大妈往窗外一看,别家都有电呢。自己忘买电了吗?看,电费余额还有一百多块呢。
嘀咕着时,赵钱广,“可能是跳闸了,你等着,我去看看。”
赵钱广下去没一会儿,郭爱春就听得门被拉开有人进来。郭爱春在洗间,她想着赵钱广进来敲门麻烦,就留了门。
郭爱春很腻歪地喊了句:“怎么还没电?”
没人应。
郭爱春摸黑出来,吓得连尖叫的反映都没了。面前站着一个黑影。
郭爱春哆嗦之余,“死人!吓死我了。你上来了,怎么还没电。”
那人却嘿嘿一笑,声音很古怪,粗不粗细不细的嗓音,“你都到地狱了,还要什么电啊!”
郭爱春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声音发抖,“谁啊?!”
“鬼啊!”
郭爱春抱头蹲下,“我是好人。我没杀人我没做坏事。”
“你没做坏事?哼!哈哈哈”鬼突然声音低低地笑起来,然后又是哭腔!“你这个杀人的帮凶!你不记得吗?十二年前,你上班时,巫宝带人去饭店在海棠厅,你帮巫宝给我灌白酒!让我失去意识!你这帮凶!”
鬼得激动起来,一把掐住郭爱春脖子就摇。这位鬼的劲颇大,郭爱春挣不出来。只好使劲扒住鬼的腕,“我是服务员,顾客让我拿酒,我没办法。不怪我。要怪你怪巫宝,他让人按住你的脚,给你往嘴巴里灌酒的。”
这位鬼哭了起来,“你这帮凶!你不对警察实话。”郭爱春被掐得猛烈咳嗽起来。鬼还不松,“你这帮凶!你为什么要听巫宝的!”
“巫宝答应给我份工作。”
这时有人敲门,郭爱春大叫:“救命!”
鬼把郭爱春推到洗间,“再叫!等会儿下油锅去。”鬼自己先走了。
郭爱春惊魂未定,等了好久,也不见赵钱广上来,家里还没电。看他就是什么活也不会干的人,难道被电打死了?
赵钱广到控制箱那打开盖子找到郭爱春家的电表,可不是跳闸了吗?赵钱广推开关就是推不动。妈的!赵钱广嘟囔着凑近看,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赵钱广咳了一下,可是灯没亮。他觉得有些异样时,偏头一瞅,哎哟我的娘!什么时候身边站了个人。赵钱广见过大世面的胖心脏还是没忍住咚咚乱加速跳了几下。不过,赵钱广也经常吓别人,于是转过身,“你他妈谁呀。”
“鬼呀。”
赵钱广,“谁家臭孩子,一边去。”
这鬼就笑了,“他妈的!你这老东西,还吓不住你了。”
赵钱广仔细看黑口罩遮脸的鬼,“哎!不讲理,我你多大了,还玩这!”
着又要去看开关。
这位鬼把壮实的赵钱广扯走,“你管什么闲事呀。”
“不是,楼上我那女的家里没电了。”
鬼把赵钱广拽住,“我告诉你啊!你那个女人,他是巫宝派来的,想骗你的证据。”
赵钱广立刻老实,不挣扎了,“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就别管了。你赶紧回去把证据转移了。”这时,有人走来的声音。鬼扯着赵钱广两步并一步窜上楼梯,往区外疾走。赵钱广体重阻碍他轻快跑跳行走,“哎呀,放,这上哪去呀!”
鬼松了,“别啰嗦,想想你的证据去吧。”
着,快走几步隐没在街边停的一长串车后不见了踪影。赵钱广索性也不回郭爱春家里了。心里盘算着,巫宝他们肯定处心积虑想搞走证据,然后干掉我。我才没那么容易让他们得呈。他们干掉我之前,我得让他们先完蛋。
松思樵会合双薇衣,见她哭兮兮的表情,“怎么?被老泼妇打了?”
双薇衣吸着鼻子用哭腔,“没有!我爸肯定是被他们灌醉了推到河里的!”
双薇衣完郭爱春交待的情况,问松思樵,“我现在能让法院立案重新调查吗?”
松思樵,“没那么简单。郭爱春是个见利忘义出尔反尔的人。如果巫宝知道了,给她些好处,她完全能翻供,今晚的话是被吓傻了胡。她还可以告你私闯民宅,人身危害之类的。”
“那不是白来了?”
“没有!至少现在明事实是巫宝等人在明知你爸爸不能喝酒的情况下,采取控制人身自由,强行灌酒,导致他溺亡。而如果赵钱广的证据找到,就能揭开离开酒店到河边后发生的一切。”
“赵钱广因为有他们的把柄,所以,全努力他们千方百计地不让赵钱广被抓。如果他被抓,赵钱广为了开脱、减少处罚,会立刻交待的一清二楚。是这样吗?”双薇衣问道。
松思樵有些走神地点头。
双薇衣见他这样,“你刚才没吓到赵钱广?诈出点消息?”
松思樵了刚才的事,双薇衣问,“不讲理?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赵老头我是不讲理,我想以后可以利用不讲理的身份。就没多问什么。问多了那个老狐狸会觉察的。现在只能多监视他,看看他有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