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的酒量很好，半斤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搂着松思樵的胳膊撒撒娇，半倚在他怀里多幸福啊。如果顺便能攻下他，也算女孩子们眼里的人生赢家了。

    不过，计划不是按温的设想前进的。

    温的任务是让松思樵喝酒，并和松思樵亲密，然后别人拍照。如果松思樵不死，还有他作风不好的证据，然后有些人会找到他，让他为了销毁照片按大家都希望的结果去做事。要么，就声名狼籍地滚蛋。

    一个同事负责开车把温和松思樵送到酒店，然后再把松思樵送回车上，负责开车的同事把车开到无监控路段，再让松思樵在意识极度混乱的状态下自己开车回家。以松思樵的状态，回到家的可能性在百分之十以下。

    温和开车的男同事把松思樵扶下车的时候，就有一个女人过来，“樵樵！”

    温吓得啊，回头看见一位苗条漂亮的中年女子。

    “你是谁！”

    “我是松思樵的阿姨！”那女子话间，已经拿出拨号，男同事瞄了一眼温，“没听松思樵过他有阿姨啊！我们得负责他的安全。你最好别碍事。”

    女子边听电话边，“他家的事还要向你汇报！你算老几！放下松思樵！要不然让你们好看。”

    男同事听这位斯文的女子，语气很糙，颇有些意外。

    温，“我们得负责松哥哥的安全。走，把他送进房间让他清醒清醒。”

    “陶检察官，松思樵被人灌醉，你能来吗？在玲珑时尚宾馆”

    男同事放开松思樵对那女子客气地，“阿姨，误会误会。您看是我们帮您扶他，还是您自己扶呢。”

    “你们走。松的姐夫派人来接我们！”

    温咬咬牙，噘着嘴巴气闷着不肯松，但是被男同事扯走了。

    和松思樵一起喝酒的那些人几乎在同时接到通讯公司的电话，他们都按下了接听，然后在他们拼命喂、喂的时候，都黑屏打不开，他们心有不甘地拿去维修，维修哥同样打不开，只好用埋怨的口气宣告：“坏了！”

    那些内容惊爆的照片最终未能面世！

    但是，温却被调到松思樵所在的派出所。当时，松思樵在外面，很吵，接了个电话就听有个新人要来锻炼，松思樵嗯嗯，知道了。等他忙完回去，那位新人就自己敲松所长的门进去了。松思樵一看竟然是温！

    温叫温可可。

    温的嘴巴很甜，没有脾气，对同事特别礼貌，对男生有些不好回答的问题，她就“哼”地噘着嘴巴，撒撒娇。松思樵每天一上班，温就出现了，负责给松思樵泡茶，松思樵忙的时候，温就把饭给松思樵端到办公桌来了。温个头不高，娇玲珑的身材，再配上她的温软可人，倒是给人白兔的感觉。

    松思樵把温白兔安排到经侦组去，经侦组三位伙，全是未婚。

    但是，温还是朝请示晚汇报地出现在松思樵办公室。松思樵总不能在门口贴张：温可可不得进入吧。

    松思樵觉得还是“失踪”那段时间最逍遥了：没有人关注，没有人来迫害，工作时间完全自由，工作地点经常变幻。现在，这个所长的头衔特别麻烦，感觉四周都是盯着自己的眼睛。那眼神仿佛半夜入睡后，窗口趴着很多狼，绿光幽幽让人不敢入眠。生怕自己举投足稍差一步就可以被任何一个不了解自己的人用口水淹死。不知道那些升职的人为什么会生出欢天喜地的情绪放炮庆贺。这大约就是升职后打算走不同的路，所生出的不同感觉吧。

    松思樵把车停在原来的河边，现在改为供群众休闲的绿化广场附近。找处水泥花台坐下抽烟四望，感觉自己像退休老年人一般。不远处的树下有几处像凉亭，里摆着像银行自动操作器样的设备。松思樵很好奇，捏着烟一边抽一边走去看那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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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思樵就按流程注册，进入页面浏览。从天文地理自然到诗词经史

    真是不错啊。

    没文化最可怕。有钱有闲之后多看书增强修养，人就没空瞎琢磨，少点心理变态，少点人整人，少点相互看不顺眼，少点嫉妒。而且免费！这对很多人来都是极方便的好事。真是好！松思樵点头，这个扫脸和留指纹密码，还可以帮警察留存人像和指纹，帮助破案呢！

    松思樵点击进入企业介绍，看看是哪位有钱有文化的企业家，嗯，成立时间不长，法人代表凤兮，可能是个女的。对，男的成为企业家成为有钱人之后就喜欢找三离婚。还是女人有爱心。松思樵这样想着，然后退出页面离开平台继续工作去。

    松思樵一边开车一边想千恩杀人的证据被寄给警察，如果不是赵钱广寄的才怪！赵钱广这时候寄证据？难道是女千给他大大的好处？正想着，看见前面怎么是个收费站？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开出了城。好像是去十东县的路啊。

    既然这么想念十东县，干脆就去一趟。

    赵俭跑了，赵钱广虽然没有逃跑的理由，但是也不见了。会不会又躲到金步摇的土别墅？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是有的人认为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不是？

    松思樵直接把车开到金步摇家别墅附近。下车后在别墅四周看，并没有什么变化。门上远看蒙着一层灰，松思樵特意凑近大门看，门锁和门把的位置并有比其他位置的灰少一些。院墙上竖着碎玻璃，没有哪一处的碎玻璃被打销磨平。

    院外四周没有被挖出什么洞孔，也没有覆盖什么树枝草堆做掩饰。

    时间很晚了，就开车回冰清市。

    赵钱广其实一开始也有潜回金步摇别墅的念头，但是，他害怕松思樵。松思樵是个细致的伙子，就算金步摇别墅地下挖出宫殿，安装了先进的潜望和监控设施，赵钱广也不敢去，只要大门上少一粒灰，松思樵都可能掘地三尺。

    集资还款已经很吃力，赵钱广不是觉得对不起集资人，而是觉得见好该收。但是，哪一天哪一笔适合收口，赵钱广举棋不定。

    倒是女千给了赵钱广一个会。女千要汪颖颖死亡真相的证据。老赵本来是想着高价高价，绝不含糊！再赚一笔就好跑路了。不过，女千只给了老赵二十万，“实在的，赵经纪，集资最后都是跑路，这二十万算我集资不要了。”

    赵钱广这会儿嚼着学生们的最爱——辣条，一边嚼一边深感，这不是旧皮鞋底子做的才怪！嚼一根花了我老赵三分钟还没烂！真是我老了？！

    江湖不老人已老。

    现在的年轻人更狠！

    女千会算计，竟然还提醒我集资就是跑路。而且，集资何止是跑路的结局，简直就是作死。

    虽然上亿的钱在我上，我也不给他们返还了。但是，他们投资的人很快就会围住我的皮包公司，头缠白布条，举着“还我血汗钱”的醒目白底黑字大标语堵在交通要道。政府很快会出面命令公安快速追拿我老赵。现在络发达，把我老赵这么好辨认的照片在上一公布，想拿赏金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

    这么一想，当初让我利用云与意的项目集资就是个大骗局！典型的传销、诈骗组织，先给人一点甜头，诱人深入，不知不觉地上当。我老赵骗人一辈子，现在老了，反倒让别人给骗了！

    对！就是这个不讲理！他分明就是在骗我！是置我与死地！

    辣条嚼得老赵腮帮子好酸疼！他突然从躺椅上坐起来，该死的不讲理。

    不讲理？他到底是谁啊！不揪出他暴露在世人眼里，我老赵才不甘心！

    赵钱广琢磨了一会儿，戴上假发，戴上平光镜，穿上休闲外套。这样打扮的老赵像个中规中矩的退休老工人。老工人离开租住的房间，打车来到丰源酒店，查那天租花水涧的客人的电话。

    前台当然不高兴做这些额外的工作，老赵随拿出百元钞票，左右看看然后塞到前台的鼠标垫下，“姑娘辛苦了。你看你长的这么好看，心眼肯定也很好的。”

    前台应该有三十多岁了，画得色彩夺目，很快查到老赵所报日期那天租花水涧顾客的电话，老赵一看，妈妈的！竟然是自己的电话号码。

    这个不讲理，竟然有些神通！

    秃头戴了假发的老赵一脚踏进侦察工作就难以自拔！我就不信，找不回你不讲理的原形！

    老赵又去自己以前住的酒店，他直接跑去找保安。老赵租住酒店的时候，和这几个保安混得熟，偶尔也和他们喝喝酒吹吹牛。今天老赵重回故地，带着酒和下酒菜，让保安帮他查查进自己房间的黑衣人到底长什么样！

    有两个保安在，和老赵三人一边吃喝一边话就在监控里看到一位瘦瘦高高的家伙，穿着黑风衣戴着黑口罩，他竟然蔑视地看了一眼监控。从赵钱广房间出来后，这位黑风衣步子轻快地走安全通道，直达停车场，在车辆中间穿行，突然一猫腰，就不见了！

    然而，黑风衣不见了以后，并没有哪辆车开出停车场。

    保安和赵钱广相互对眼瞪着，还有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