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呵呵,男人
韶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脱衣示威弄的蒙住。
好在正堂没什么人,这脸也不至于丢到姥姥家。
半响之后,她猛地沉了一张脸,:“放肆,给本宫把衣服穿上。”
韶华本就长着一副盛极的容颜,一双眼尾有些微微上翘,漂亮的红唇抿的死紧,白皙的脸上有淡淡的浅红透出来。
栗行风此刻却还是很生气,生自己曾经不相信她的气,也生她从未好好解释只是一味的撕扯扭他,甚至狠心让陛下下旨合离。
于是,人高马大俊朗不妨的栗大将军高傲的昂起了自己的头颅,不屑且傲娇的哼了一声,:“我就不!”
栗夏表示不想接受这慢慢一碗毒狗粮。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苏靳站在栗行风身边,眼睛紧紧盯着栗夏开口。
“太后娘娘这几日也来苏州游玩,不如先带栗夏妹妹去见见太后?”
如今的太后张氏,是韶华的母亲,也就是栗夏的外祖母。
韶华眼中光芒一动,“栗行风,夏夏是我皇室血脉,她跟着谁,这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就请太后定夺,如何?”
当今太后最是公正不过,栗行风也不惧,点头同意。
“靳儿,你带你妹妹一起过去。”他和韶华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谁也不肯放过谁的冷哼一声,齐齐出门往太后的方向赶过去。
而又被丢进黑心肠少年手中的栗夏则是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恭喜了,夏夏妹妹。”苏靳似笑非笑,绝对算不上友好,“亏得夏夏妹妹引的好头,才让公主殿下和我义父能顺藤摸瓜,找出事情的真相。”
苏靳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个十三五的少年,却偏偏给人一种十足的压力。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栗夏毛孔直束,这让她想起自己在还没成为校霸之前,立志做一个根正苗红的好姑娘时,被各路学霸支配的恐惧感。
“夏夏妹妹可真是聪明,比我见过的任何孩童都要来的机敏。”苏靳抱着她,手掌温度很烫,语气却冰凉。
瑟瑟发抖?
全盘托出?
栗夏拍拍苏靳的背,这都是不存在的。
“哥哥。”她笑的眯起眼睛,“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苏靳撞进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眼尾上挑,语气清浅,“哦?”
要多勾人有都多勾人。
“哥哥,知道的太多,可是会出事的。”栗夏哥两好似的拍了拍苏靳的肩膀,就好像之前对那些不听话的弟一样,痞气的:“你叫我父亲义父,那就是义子,也算是我以后的哥哥,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些事情,就别那么追究了你对吗?”
笑话,她现在有大靠山了,怕他?
怕个毛线!
她可是立志要在这个世界也成为一个不良的人。
“夏夏妹妹这话可就吓到我了。”苏靳嘴上这么着,语气却是悠闲的很,一点都没有把怀中这个豆苗的话放在心上,“既然你是皇室的女孩儿,当然是要跟着嬷嬷学习礼仪教法的,男子教学和女子的教学根本就不在一起,又怎么会低头不见抬头见呢!”
栗夏:心顿时好累。
并不想微笑。
见怀中的豆苗鼓着一张脸,本来还十足盛气凌人的眼睛半垂着……应该又是在坏主意,苏靳抿唇,有点想笑。
不过等他想到京城那边的情况,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她不适合回京城。
……
这边闹哄哄的,那边太后暂时用来歇脚的苏园里也是乱糟糟的。
“碧水啊,你刚刚的是真的?”张太后如今不满五十岁,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就和三十几岁的美妇人一样,金钗长裙,是她这样经历过岁月的洗礼才衬得出来的雍容华贵。
碧水是她的陪嫁丫头,早年就跟着一起进宫,乃是张太后最信任不过的人。
碧水也是一脸的惊魂未定。
“是了,刚刚栗将军和公主殿下的人一块儿先到了,郡主确实是在出生时就被人掉包了,安和不是皇室的人,人证都找着了,还有当年那起子贼人贿赂丁梨的证据也都挖出来了。”
“混账!”
张太后猛地一拍桌子,上面的杯子被震得歪躺在桌子上,茶水流了一地。
哗啦啦的一下,屋子里站着的太监宫女全都跪了下去,面上是惊恐不已的神色。
张太后能一步步从才女走到皇后,又从皇后坐到太后的位置,自然不是好糊弄的,地下的奴才也都很畏惧她。
“那哀家的外孙女儿现如今在何处?”张太后努力的压下心底的滔天怒火,绷着声音问。
碧水还来不及回答,就听外面的太监急匆匆的来报,“太后娘娘,公主和将军到了。”
张太后手上端着的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磕,凉笑道:“来得好!”
两个不知所谓,连孩子都能看丢的人,居然还敢闹腾到她这里来。
简直……简直就是造型玩意儿。
修养良好的太后只能骂到这种程度了。
栗行风和韶华两人一路互相飞着眼刀赶过来,等从门口走到园子里的正厅时,才慢慢的察觉到,这里面的氛围好像是有些糟糕。
原本该修剪枝条的仆人跪了一滴,负责扫的丫头们也都默不作声的垂头站立。
栗行风有些讪讪,把自己刚刚扒开没穿好的衣服默默的勒紧了,韶华也是咬着唇,站在原地努力憋着气,没一会儿,眼睛就红了一圈。
亲眼目睹韶华着所作所为的栗行风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做什么呢……?”他的话还没问完,就看见边上的韶华已经憋出两颗豆大的眼泪,然后张开嘴儿,高声喊。
“母后!”
这声音哀哀切切的,带着无尽的悔恨和委屈,飘进张太后的耳朵里,惊的她素手一抖。
栗行风掏了掏耳朵,不明所以。
还没等他闹明白,韶华已经提起自己的裙摆,整个人像是乳燕投怀一样对着正厅里的张太后奔了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张太后抱了个满怀。
“母后,孩儿不孝啊母后!”她一声声哭的哀切,宛如肝肠寸断了一般。
张太后就算是有十分的火气,被自己的娇娇女儿这么一哭,也散了五分了。
韶华一边哭,一边用眼角瞄着还愣在外面的栗行风。
默默冷笑鄙夷。
呵呵。
男人!
纵然太后公正,但……她是太后之前,她也首先是个母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