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新肉身?!
“……”子鹤咬了咬唇,“啊……你……你没事就好。”
他有些尴尬的开口, 忙松开了因为难过而抱的有些紧的双臂。
下一刻又火气, 这个……这个傻猴子!
凭白吓人!
陈铳面上扬起笑容, 虽然虚弱, 透着几分死气,却也还没到将死的程度。
九师兄的怀抱,凉凉的, 但是很有力,嘿嘿。
子鹤望了望十一面上的苍白,摩拳擦掌。
考虑到傻猴子现在身体不行,以后等它好了,非得教训一顿!
不过……猴子没有了他的魂气,日后只怕很难长命,即便入轮回,也有很大几率进畜生道。
心绪仍难平,想到猴子将来可能会有的结局,他伸手摸了摸兜——
那里有从易丰公司2801办公室,那只蛇灵祭祀石像后抠出来的一把钥匙,钥匙上萦绕着他的一丝魂气。
是这次破解蛇灵的收获。
咬了咬牙, 尽管有些心疼, 但他还是手指一捞, 将钥匙上的那丝魂气捞到了指尖。
下一刻,他伸指便朝着十一额心,用力一戳。
用自己的一丝魂气, 和一段记忆,换猴子妖气澎湃,也是值的。
‘啵’的一声,那丝魂气在子鹤的驱使下,钻入了十一的肉身,瞬间融进十一的魂魄之中。
“师兄?”陈铳有些愕然,身后的尾巴轻轻的摇了摇。
“送你了。”子鹤爽快道,其实内心在滴血。
虽然魂气不若三昧真火珍贵,但要抽离出魂魄中的一丝,痛苦却是常人所能忍。
好在他的魂魄反正早就被震碎,他现在给猴子一丝残魂,也并不觉得痛。
就给他吧……
罢,他放开陈铳,交给了站在陈铳身后的一名中年道士。
那道士扶抱过陈铳时,陈铳肩头亮起了一星火焰——
只要好好温养,子鹤充满灵邪之气的这丝残魂,也有希望在陈铳妖身内,变成一朵肩头妖火。
虽与人类的三昧真火不同,却也只是逊色一分而已。
以后,猴子无论是选择做长寿妖,还是做人类入轮回,都进退有度了。
陈铳一边被徒弟搀扶到后面,一边用目光追随着子鹤。
百年虽过,师兄的个性也变了好多,可……还是这样……
外冷内热。
他心里好暖,热烘烘的。
……
……
待十一被扶到后面,子鹤走到了李倦深和赵胤身边。
他回头看了眼赵胤,见要命虽然面容稚嫩,神情却刚毅——仿佛即便死,也不会退缩。
怎么办?
瞧着要命这个样子,好想揉揉他的脑袋啊。
就是这个样子,明明只有18岁,还是个没定性、没长开的孩子,却总是这么逞能。
明明是个富二代,又是学霸,什么好日子不能享受,偏要拎着殄官锤过来捉鬼。
他中二吧,又……浑身正义,义勇双绝。
可……这么不实际的选择,如果是成年人,肯定不会做罢。
他朝着赵胤笑了笑,“你带着李倦深和观主带来的道士们后退吧,保护他们不要受牵累。”
“你……”赵胤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量子鹤,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他看不出子鹤有什么变化,不知道子鹤是不是变强了,还是怎么。
可……瞧着子鹤虽然笑着,眼中却有决绝的样子,他突然想起了上一世时,子鹤死前看着他的眼神。
“我陪着你,一起战斗吧。”赵胤将殄官锤举起,这灵器在阴兵面前,总归有用。
子鹤双目定定瞧着赵胤,对上那双黝黑坚定的眼神,心里微微抖荡。
明明是阴鬼厉魂,通体冰凉的,但……莫名有股热流,涌进心房,让他浑身都产生了温暖的错觉。
“那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永远都不会。”子鹤声音很轻,在幽暗的环境里,如烟如淼般飘进赵胤耳朵里。
自生至此,自此至永,他都不会伤害要命。
“……”赵胤一时语塞,他望着子鹤的眼睛,有片刻酸涩。
下一刻,子鹤果然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
“你……你要干嘛?”赵胤语声有些不稳,心里莫名生起恐惧。
前世记忆加深了他这层恐惧——
张子鹤!他总是狂悖不羁,将肩头火随便送人……生死也当儿戏。
他要干嘛?
为什么又露出这样的神情?
四周阴气已经越来越重,这肉身虽还没死,可被阴气侵蚀的已经尸斑遍布,肢体也越来越不灵敏。
子鹤知道,这具肉身,快不行了。
他扭头朝着李倦深道:“你别逞强,往后退十步,带着那些道士,与观主站到一块儿去。”
“你……”李倦深还要开口,子鹤已经断:
“你留下也是拖后腿。”
李倦深摇了摇头,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子鹤的没错。
“你……你保重。”罢,李倦深招呼着几个道士,退到了受伤的观主陈铳跟前。
“杀!”远处,蒙在灰暗阴气之中的丁谢突然大喝一声,四周阴兵凝聚,它们有的穿明代衣裳,有的着清朝甲胄,却都一样的面目恐怖,杀气凌然。
子鹤突然淡淡笑了笑,他扭头朝着赵胤道:“阴兵无魂,只余七魄,是无意识的鬼兵,我不怕的……”
他突然笑了笑,一张本来平平无奇的清秀面容,突然露出了一个妖异的笑容。
他双瞳深处慢慢涌出暗绿色微芒,用张狂的语气这话时,邪气逼人。
赵胤眼睁睁看着尸斑慢慢爬上子鹤脖颈,浮上面容。
他心里一阵阵发痛,张口欲,却无话可言。
这个……这个家伙……
下一刻,子鹤突然仰天长啸一声,啸声穿破头顶黑沉一片的阴气。
他双眼开始泛红,一条条黑色血线满上面容。
四米开外的饿鬼道教众瞧见子鹤突然变好,骇的瞠目结舌。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他……他还是人吗?
阴兵成阵,朝着子鹤猛扑过去。
鬼哭狼嚎之声冲灌整个道观,让这院落间,仿佛已不是人间。
饿鬼道炼狱之中,恐怖也不过如此吧。
子鹤却丝毫不惧,他只怕要命的纯阳肉身受一点点侵蚀,这样干净的人,怎能受一点污染。
猛地回手,他一把按住了赵胤肩膀,手劲儿出奇的大。
手下用力,他猛地一推,赵胤便被推的倒退了数步。
待赵胤定住身形,再想往前冲,子鹤已经朝着那一片翻滚吞噬天地的阴气之中冲了进去。
“李倦深,拉住赵胤!保护他!”
子鹤大喝一声,随即卷进了阴兵冲杀阵中。
厮杀声四起,阴兵争先恐后的朝着子鹤冲来,张牙舞爪,如饿鬼见到肉。
子鹤冷笑一声,这些既不是生魂,也不是有魂之鬼的邪气,冲上来是迫不及待要成为他的食物吗?
“丁谢!”子鹤浑然不在乎,他大喝一声丁谢姓名。
远处丁谢果然不应,他也并不失望,伸手猛然一摇,无数阴气竟被他抓在手中——
随着他冲进饿鬼道阵中,那些阴气竟似看到敌人的蜂群一般,全部朝着子鹤一人冲涌。
李倦深只看到远处乌烟瘴气,不辩阵中人。
而他们这一边的阴气,却稀薄的几乎可以忽略。
“这……”李倦深双臂拽着赵胤,愕然的盯着前方,为自己看到的一切感到后怕不已。
……
阴兵集结,全围在子鹤身边,却发现根本伤不得子鹤分毫,它们只是无意义的冲撞劈杀,子鹤却全然不怕。
它们想要吸走子鹤魂魄,却发现子鹤肉身中的魂魄凶煞之气远超它们。
子鹤一手摸在自己胸口,那里原本空缺之处,已经在他来到道观中,吸食了一个饿鬼道道士后,被填满了!
“丁谢!”他再次怒喝一声。
远处丁谢仍咬紧嘴唇不敢应,她只觉得神魂震荡,胸口一阵阵闷痛,脑中火烧般的煎熬。
她咬破舌尖儿,努力让自己清醒,只怕自己神魂一旦松懈,便会应声后遭恶鬼吸食。
子鹤却也不急,他右手卷着大片阴气,推开涌过来的阴兵,突然冲到一个饿鬼道道士面前——
他面容狰狞,脸上全是死气,一双眼睛泛着红芒,黑色血管儿凸起,简直比阴兵恶鬼更恐怖。
“刘北!”他朝着那道士猛喝一声。
“啊——”那人被子鹤吓的惊魂未定,一听到自己名字,便泻了气,吓的惊叫出声。
子鹤手指一牵,那人三魂七魄便全被抽离了肉身——
刘北,饿鬼道招揽的平民信徒中,有四人是从刘北手底下消失的。
子鹤又超右一冲:
“钱桐!”
“哇啊——”
钱桐,手中至少1条人命。
“白鹏!”
“不——”
“樊勇!”
“救——”
“丁谢!”子鹤又喝。
“……”丁谢咬紧了嘴唇,仍在勉力支撑着——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借来的阴兵,还不快些把‘钱绅’杀死!
这钱绅到底……到底什么来头……
“没关系……”子鹤声音发沉,透着股恶寒之意。
让四周听到这声叹息的饿鬼道道士,都骇的浑身发凉,后脑勺发麻。
他们……他们是要死了吗?
“柯朗!”
“不要——”
“包刚!”
“啊——”
黑色阴气之中,不时响起子鹤如索命死神般的点到声。
和被点了名字的人的垂死嘶嚎。
丁谢嘴唇哆嗦,牙齿在战。
阴气中,她也看不清身边的具体状况。
她只听到,一个又一个的道众悲鸣,然后倒下——
他们倒地的声音,如锤击她心脏的声音,因恐惧而生的疼痛,让她浑身发抖的越来越厉害。
怎……怎么办……
要……要死了吗?
已不知子鹤喊了多少个人的名字,也不知倒下了多少人。
丁谢感到自己的大脑越来越恍惚,她快……快要晕倒了。
突然,一股寒气浮上她的脖颈。
她猛地僵住,下唇快速抖颤,她感到有股凉凉的气,在吹自己的脖子。
她不敢开口,那寒气却慢慢顺着脖颈,朝着她面颊吹了上来。
“额……额……”因为战栗,她喉咙不自觉的发出声音。
子鹤歪着头从她身后转过来,一张死尸般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丁谢只看了一眼,大脑便一阵空白——她吓的忙闭上了眼睛,泪腺失控,眼泪哗哗往下淌。
她……她双腿如灌了铅,一动也动不了了。
“丁谢……你是叫丁谢吧……丁谢……”子鹤低声呢喃,像是亲切的声音,却又透着最刻骨的阴毒。
丁谢,从她手里也死了好多无辜的愚民——饿鬼道,靠着‘永生不死’的教义,欺骗那些怕死的人信教。
然后,将这些作用不大的教徒当做牲口,祭祀。
丁谢手里的东西,邪气逼人——那是一张画着刚劲图案的符纸。
她就是靠着这东西借阴兵、设夺魂阵。
饿鬼道的教众们,就是用那些被祭祀的生魂,来养这张符纸吧?
才会让这符纸上不仅聚了他一丝魂气,和他魂气上附着的邪气——这张符纸邪气翻滚,涌涨着,让子鹤口水直流。
呵呵……贪婪的人类!将别人生命当草芥的丑恶人类。
“丁谢……丁谢……”子鹤右手卷着无尽黑色阴气,和一条条白色生魂。
他伸出右手,摸上了丁谢的脖颈。
“啊……”丁谢终于再也无法承受,恐惧侵蚀了她的理智。
她尖叫出声的一刻,子鹤面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子鹤仰起头,用力一吸,丁谢的生魂便也被勾了出来。
他用手一撩,这缕生魂也到了右手指尖。
可以了。
是时候了。
子鹤血红色的残魂慢慢从钱绅的肉身中渗出,血红色的双手浮出肉身,血红色的手臂浮出肉身,肉身的手臂便无力的垂下……
…
当钱绅这具肉身倒下的时候,子鹤的残魂借着这肉身的眼睛,最后朝着前方望了一眼。
只见要命冲破阴气迷障,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来。
俊朗无匹的少年双眉倒竖,那张清冷的脸上,难得露出这样的暴怒表情。
少年大声呼喝了声什么,表情急迫而恐惧。
子鹤忍不住想:这个家伙!怎么还是跑过来了?
不怕阴气侵蚀身体吗?
会减寿的啊!
会伤到他的纯阳肉身的啊!
怎么……
这么担心他的吗?
连自己的安危,也不顾了吗?
他用这具肉身,朝着要命扬起了最后一个笑容,血红色的厉鬼残魂便彻底丢弃了‘钱绅’那具,已遍布尸斑的肉身。
残败的肉身倒下,他强壮血红的鬼魂却仍站立着。
赵胤看不到他的鬼魂,穿过他血红色的鬼魂,扑倒在钱绅身前。
子鹤愣了下,可他时间也不多。
一转身,他朝着瘫软在地的丁谢肉身中冲了过去。
当血红色厉鬼魂魄钻入丁谢肉身后,立即感觉到温润的气护住残魂——
饕餮身真的很好,子鹤舒服的喟叹出声。
吐出的声音,却是丁谢的一声低喃。
转身瞧了眼扑在钱绅跟前,伸出手指,迟疑着不敢往钱绅鼻息下探的赵胤。
子鹤抿着唇想要伸手去拉要命的肩膀,可现在还不是时候……这里也不是话的地方。
远处已隐隐有警车‘威武威武’的示警声,子鹤右手一抬,黑色阴气和生魂都朝着右手聚拢而来。
他悄悄退后一步,离开子鹤的视线,随即引领着那些阴气和生魂都朝着后方墙壁跑去。
一边跑着,他一边微微眯起眼,用力猛吸。
一股股凉寒却美味的生魂和阴气,狂涌进他鼻腔,快速被残魂嚼碎吸食。
那些阴兵也在丁谢倒下的瞬间,化作了无意识的阴魂,一股脑都被子鹤吸纳了过来。
子鹤将丁谢捏在手里的纸符揣在兜里,一路带着自己的美食,朝着墙边跑去,如猴般身手灵巧的爬上了树。
……
李倦深远远的就见那股弥漫整个道观的黑沉阴气,如有生命般,先是都被聚拢在饿鬼道众那边。
紧接着又如蜂群般,朝着远处院墙飞涌而去。
而且,他有一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黑色阴气组成的雾,是不是在渐渐减少?
……
子鹤爬上树,最后朝着身后望了一眼,不敢多停留,也怕这些阴气长时间停留在这边,真的会侵蚀了肉身的要命……哦不,是要命的肉身。
他一跃而起,从这边树上便跃到了墙头,一翻身又跃到院外树上,蹭蹭蹭下了树。
阴气和生魂已经被吸食掉了大半,他也不敢懈怠——认真大口的吸食。
他一边朝着远处民房跑,一边时不时回头望一眼——
咦?卧槽……
怎么道观正门那边围着那么多道士?
子鹤虽然已经在猛吸了,但身后还是有许多许多阴气。
他在路边拦了一辆赶来看‘道士斗殴’热闹的出租车,在司机心不甘情不愿的哀婉中,砸了一百块给司机。
“绕那边路。”子鹤指着路道,避免跟赶来的警察迎面碰上。
待司机师傅一个掉头,怀着‘抓紧把这个客人送到地方,再赶回来看热闹’的心思,狠狠踩了一脚油门儿——
出租车嗖一下蹿了出去。
子鹤终于不需要分心,她仰靠在后排车座上,微微眯起眼,享受的吸了起来。
他一边吸,右手一边做出拢气的动作。
前面的司机师傅看不见黑色阴气,瞧着子鹤的模样,只觉得这孩子有毛病。
若四周有开了阴阳眼的人,就会看见,这位勇敢的司机师傅,载着一只红衣厉鬼,一路急驰,呼啸而过。
而出租车后面,却跟着一大片黑压压的阴气。
待子鹤坐着出租车朝着临海蓝湾区而去——丁谢有栋独栋别墅,也在临海蓝湾区,且是最好地段的一栋独门独栋,围院式的豪华别墅。
他带出来的阴气已经吸的差不多了,他一边脚下轻飘飘的往丁谢这栋别墅走,一边眯着眼睛将最后几缕阴邪之气吸进残魂中。
沿着海边石坝,他转头朝着蓝天碧海远望,心情莫名沸腾,难以平复。
红衣集满了!
再内视魂魄,在这具对魂魄来大补的饕餮身中,残魂被温养的很舒服。
而且,吸食掉了饿鬼道‘进贡’的大量阴气、生魂、邪气,他现在的残魂,两条腿居然都已经穿上了黑袍!
这次修魂的速度,比之前快多了……
得多亏饿鬼道谭山市分坛的贡献。
子鹤抿着唇一笑,心里格外得意。
到了独栋别墅——临海蓝湾1栋1号,天子1号别墅门前。
他从丁谢包里掏出钥匙,拉开刷了黑漆的高档铁门,面前是一片花园——院子里居然还有一个游泳池!
穿过铺着温润瓷砖的道,他眼花缭乱的量四周。
吸收了丁谢大部分记忆后,子鹤忍不住感慨——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丁谢可真有钱!!
现在,他张子鹤就是丁谢了!
他要花她的钱!
住她的大房子!
开她的车!
用她的包!
遛她的狗!
子鹤“耶呼”一声,便冲进了丁谢的大别墅。
穿过超大的院子,他忍不住想:他要在这里开party!
他要在泳池边将要命推进去,他要在院子里吃烤串儿,他要拉着要命在吊床上晒太阳,荡秋千到晕秋千为止!
嘿嘿嘿……
按下密码,开房门后,子鹤踢掉脚上的布鞋,看着面前宽阔的跟宾馆大堂一样的客厅,忍不住仰天大笑了三声。
呵,易丰,你为非作歹赚了这么多钱,没想到都便宜老子了吧!
哈哈哈!
他要把要命和咱爸咱妈都接来住!
一人住一层!
天天游泳看报晒太阳!
对了,不接周山!让那个臭着脸的警察自己住。
子鹤忍不住无声的笑。
他光着脚走向一层的浴室,准备好好清洗一番,再泡个澡——这身衣裳,在道观里冲了煞,又脏又臭。
脱掉bra后,子鹤有些愕然的伸手托住胸前的沉甸甸……
额……
我c……这东西怎么放?
没有bra托着它们,就让它们这么放肆的受地心引力,随便晃荡吗?
他尝试着松开托着它们的手,那种垂坠的感觉,莫名的让他心里坠了下——这种仿佛蹦极一般失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迟疑的、缓慢的走进浴室,他皱着眉,苦恼的看着胸前。
这明明是他的肉身了!
虽然这次披黑袍的速度很快,但估计也要跟这具肉身相处好几天的。
他怎么……怎么觉得这么不自在呢?
他……他拿胸前这两坨肉好为难。
在纠结了十来分钟后,子鹤终于还是绕回去,盯着被他丢在地上的bra,有些恼怒的与之对峙了起来——
待浴缸里蓄满了热水,子鹤舒服的躺在大浴缸中,美滋滋的喟叹——满足。
一切看起来都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胸前穿着的、即便被浸湿了很不舒服,也坚决不肯脱的bra。
……
p.s.石女:没姨妈,不能嘿咻。下面……那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