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七章 不在意
流渊刚想要上前解释,便见房门外又走来一人,衣袂飞扬,昭示着至高无上的气场,一身墨衣,俊美的脸上带着冷硬,紧泯着的唇,性感非凡,一股气场带着毁天灭地……
流渊惊了惊,在意识到是谁时,也不傻傻的站在那,连忙躲开了,并且紧张的握紧了手,游移不定。
正当她在考虑要不要去行礼的时候,男人侧头斜睨了她一眼,眼里的冰渣让她颤抖,莫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她可没忘记那张纸条……
强势的威压在她身上锁定时,她感觉到天边一片乌云,密布压顶,压抑的她喘不过气来,就当她以为王会走在她身前来狠狠地指责她时,严重的话可能命都没了,眼前一黑,大汗淋漓的她,迫使的抬起头来,没有想到男人只是轻轻扫了她一眼便转开了视线,她呼出一口气,捂着胸口。
结果下一秒她看见——
原本对待她简直就是如同死物般的眼神在转到那抹白色的身影上时,露出了痴恋,宛如一枚痴汉,那双冰渣的眸子瞬间变得温和起来,嘴角也微微勾起,昭示着主人的心情大好。
顾景寒眼巴巴的看着那抹担忧的身影,一抹而过的嫉妒,掩饰的很好,他笑着走到少年身边,想要从后面环抱着她,手刚伸出,却猛然一停,纠结了半会儿,收回了手,他不能表现出妒夫的神色,也不能抱着少年,把自己的形象拉低分。
冷冷看去,当看见床上痛苦的女人时,眼眸一闪,出现一丝幸灾乐祸,这下抢不过他了吧,活该,要是这样躺着一辈子就好了。
他眼里的幸灾乐祸掩藏的很好,季尽欢并未发现,自己在男人来到身边时身子僵了僵,见男人没有抱着她,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招好用。
流渊走了过来,望向顾景寒冰冷的轮廓,咬了咬牙,跪了下来,行了一礼道:“王,流渊无能,没有完成你交代的任务……”她没有守着少年,是她的错。
顾景寒冷冷的低眸看着跪在她身前的流渊,手中握紧,偌大的沧海一族难道连人都没有吗?害得如俍受了这么多皮肉之苦,明明走之前打过招呼,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么?一股怒气冲上直啸,他篡紧了双手,眼神冷却下去,皆是冰渣,刚想发作,就见季尽欢的视线投了过来——
他咽下怒气,手紧了紧,藏于袖口,微微转过身便对着流渊轻松的道:“没事,这不是你的错,这事就算了……”他说的大度,心下的怒火却掩饰极好。
“你你你!”
流渊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望着高大的身影,眸子微瞪,划过不可思议,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就这样算了,在王心中那视若珍宝的少年被她保护不周还假意算计的打了一遍,就这般算了……
什么时候王这么好说话了。
“王,你不怪我了?”流渊不可思议,好半响才平复自己的思绪,抬头瞟见床上之人的一抹衣角,伸手指了指,继续往下说道,“那个,衣服怕是毁了……”
这话一出,冰天雪地,流渊感觉到一抹阴沉的视线顺着她的手看向床上的女人时,越发暴戾,她忍不住抖了抖,终于,终于要发火了,这才是王应该表现出来的,轻而易举的原谅她,她反而觉得心里慌慌的没底。
季尽欢也顺着看去,苏素后背还溢着鲜血,一件衣服罢了,她空间还有很多,送给了苏素遮挡也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她有轻微洁癖,不可能要回来可上一次顾景寒却帮她要了。
“算了,没事!”
这话让顾景寒准备发怒的神色一怔,意识自己在做什么连忙补充道:“如俍说的对,算了,你也不要自责了。”只要以后管好自己的徒弟就好了。
在他眼里如俍的所有东西都是好的,沾染了她的气息,现在却给了一个女人,还脏了,破了……
他却不能说,他不能表现得这么不大度,绝不能让少年觉得他有问题。
流渊心虚的看向顾景寒,却对上对方皮笑肉不笑的脸,她吓得抖了抖,王那眼神恨不得撕了她,却硬要摆出一副没事的语气,她的小心肝都要吓得跳出来了。
“王,你真的不在意么?”流渊小心的说道,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顾景寒一顿,手握紧,他当然在意,自己人儿的随身物凭什么给别人,他自己都没有……想想就觉得委屈。
“我不在意,我哪有那么小气,对待自己的人我还是很大度的,如俍是我的,我尊重他的抉择,如俍我说的对么?”
顾景寒转移了视线问向季尽欢,一副正牌的语气。
季尽欢嘴角抽了抽,没有说对也没有反驳,转眼便去看苏素去了,谁知道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见少年这一次没有抗拒,顾景寒心里一喜,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走近了几步,离少年近了一点。
流渊此时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向男人的身影出现了鄙夷,还真是睁眼说瞎话,明明就很在意,为了在少年的面前博得一个好印象,真的什么都能忍受啊!
她大着胆子上前小声道:“苏素受了很重的伤,我把她带回来一直在昏迷中,不曾醒来过,现在发烧了……”她知道王肯定有办法的,可她不能明说。
顾景寒扫了她一眼,对季尽欢道:“如俍我把灵气给你,你渡给她?”虽说如俍有逢生之手,但是不能暴露。
他巴不得这个女人早点死,不过碍于表现得机会,他肯定不能让它白白的丢失!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你直接给她疗伤不就得了?”
季尽欢双手抱胸,也成功的说出了流渊一直想要说的话,果然下一秒流渊飞快的点头,赞同道:“是啊,不用这么麻烦,王你直接救,不用顾虑!”
“我不,”这一次顾景寒难得的没有遵从,他望着少年,黑眸划过委屈,道:“你舍得我碰别的女人么?”就算是不接触,但是离的那么近,他就感觉到恶寒。
季尽欢默,不过是疗伤罢了,怎么有这么严重?刚才帮她疗伤不是还好好的么?
她捏了捏眉心,道:“你就治疗她的背部就可以了,要是背部有伤痕的话,以后怎么嫁人呢?”
顾景寒脸一黑,下意识的夺口而出:“又不是嫁给你,你操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