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S01E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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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翰义被抡到墙上, 郑新郁眼睛发红, “你跟她过什么?”

    这模样,像足了他当初为猫架的傻逼劲儿。

    “就聊了下你的猫罢了。”贝翰义还笑得出来。

    郑新郁二话不就揍。

    “人在哪儿。”郑新郁把他揍到鼻青脸肿, 施暴者理直气壮地继续问受害者。

    贝翰义心中千操万操,手背一擦, 新鲜的鼻血流了一手。

    “自个找,操/你妈。”早知道就电话聊, 赶着来被揍,他贱得慌。

    郑新郁又他妈了他一拳,语气冰冷:“你不?”

    贝翰义捂着肚子,感觉胃痛到都要抽搐了。

    “会议室那儿。”

    男人头也不回地走, 睡衣都没换, 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杀过去。

    他真的服了郑新郁了, 当初是为了只猫大动干戈, 现在是为了个女人。

    会议室内,许付城好歹, 将种子选手拉到这里来劝。

    “到底怎么了, 松松, 你正是关键时期,节目录制的前两次比赛, 你的表现很突出, 不是你的等级,而是你的表现,你懂么, 26个人里面你一出来大家就只能看见你的突出。”

    谈雪松低着头,心情低落。

    昨天S帮她戴上隐形眼镜,出来后又看见陆舒芸,亲眼偷窥她也进了郑新郁的房间。

    不难过是假的。

    呜呜呜为什么,S都有她了还沾花惹草,跟B一聊才知道,他不是初犯了,而是经验丰富的惯犯。

    “你话啊松松。”许付城无奈地敲了敲桌子,眼前这情况跟审犯人似的,但这姑娘可比犯人固执多了。

    “我,我不想再比赛了。”她只会机械地重复这一句,问她原因也不肯讲。

    许付城:“你起码给我一个理由吧。”

    白净乖巧的姑娘此时活像台复读机,“我不知道,我想家了。”

    “选管没给你们?”许付城总算找到一个点对症下药,“过年你们会放假,你要是确实很想家,到时候我可以给你通融,多放几天。”

    谈雪松恹恹地回了一声哦。

    “那你还坚持退赛吗,要不我今天替你向教练请一天假,你好好休息,最近可能训练太累了,这样的训练强度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

    “我能承受。”谈雪松稍微抬了脸,眼眸纯净,“我觉得自己不适合这种综艺节目,而且有些人对我挺……过分的。”

    “谁欺负你了?”许付城的音量瞬间拔高。

    谈雪松的身子微抖,斟酌着出S会被怀疑他俩的关系,还是能让骗子星探就此破劝她的念头。

    “郑、郑新郁。”不还好,一才发现自己的恐惧深入骨髓,已经到了念名字都怂的份上。

    你没救了谈雪松。她默默地吐槽自己。

    “……”许付城缄默。他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如何开解,这名字的震撼力不亚于原子/弹即将投他身上的惊骇。

    “他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许付城自然清楚这位太子爷的真实身份,也多多少少了解过他的花边新闻,心里不免担忧姑娘是否真被吃干抹净了。

    “也没什、什么,就是他球……”谈雪松并不擅长撒谎,磕磕绊绊,没讲一半就面红耳赤,脑袋放得更低了。

    许付城看过未剪辑的比赛录像,谈雪松被血虐的那段他忍不住来回看,并非他变态,而是商人逐利的本能让他热血沸腾。

    郑新郁是节目的一大看点也是爆点,他和谈雪松扛上,简直是导演梦寐以求的场景。

    两个截然相反、性格迥异的选手,互补又兼具戏剧性,能擦出丁点火花他们都赚了。

    正想着法子,许付城琢磨着怎么劝回这祖宗,门忽地一下发出爆裂巨响。

    有人在急躁地、凶残地踹门。

    不光是谈雪松被吓,许付城被这残暴的动静吓到心脏病都快复发了。

    “是谁在外面?”

    许付城谨慎地拿上手机,一边准备电话call人过来,一边走到门口。

    谈雪松坐立不安,眼眸骨碌碌地转,心跳加快地开手机看,还好还好,S没发信息恐吓她,应该不是他吧。

    刚这样想完,整块大门垂死挣扎地发出最后一声枯朽的哭泣,往里掉进了会议室。

    “啪嗒!”金属的门锁跟着跌落。

    他居然把门给踹倒了……

    许付城按通保安的号码,在见到来人后噤了声,迅速挂断。

    “S你怎么来了?”这回麻烦大了,是那位惹不起的爷。

    许星探的猜想基本中了一半。

    郑新郁挥手,厌烦地赶:“滚开,没你的事。”

    许付城是老江湖,也不生气,熟练地太极:“我知道,你是来找松松的吧,这孩子不省心,我正要劝她呢……”

    她脑袋快躲到桌子底下去了,坐着那儿根本不敢直视他,比埋进沙子的鸵鸟还怂。

    “你不是很敢么,退赛都敢退,不敢看我?”郑新郁直接忽略许付城,一路赶到这儿,抵达以后反而慢条斯理,他一手撑桌沿,拉出她旁边的椅子,蛮横地霸占她旁边的空间。

    许付城见情况不对劲,上前劝道:“S要不您……”

    “我,,滚。聋子就别来上班。”

    男人不耐烦地锤桌,实心木头的圆桌被锤得后移一厘米,刺耳的声响堵上了许付城的口。

    对方连忙道歉,弯腰点着头离开。

    隔了几秒,损坏的会议室只剩他们两个。

    安静得能听见门缺口那儿的空气流动的声音。

    “怎么不话,松松?”

    郑新郁憋着一肚子火,抵在桌面的手捏得扭曲变形。

    这称呼从他口中念出来仿佛魔鬼的诅咒。

    谈雪松不由寒颤,额头快碰到桌面了,唯唯若若地:“我,我没什么好的。”

    “你他妈三番两次挑战我的底线,是想让我刻苦铭心记你一世么真爱?”郑新郁拧住她的脖颈,一用力捏,女生不得已抬起下巴,如同被囚禁的天鹅扬起长颈。

    谈雪松疼得直掉眼泪,被逼只能仰视他,水亮的眸子不沾尘土,无辜又可怜,却倔强地不肯认输。

    “就算我,退赛,我们还是,还是朋友的。”

    “你身边哪些朋友又能艹你又亲着你睡觉啊?你把名字出来,我一个一个去查。”

    郑新郁怒不可竭,贴着她的耳根讽刺,险些克制不住要将她的脖子拧断。

    “明明你已经有了其他人,为什么还缠着我不放呢。”谈雪松终于受不住,破罐子破摔,再不怕得罪他,剧烈挣扎起来,伤心地哭得不能自抑,一只手被他捉着,只有一只手抹眼角的源源不断的泪水。

    郑新郁不让她挣脱禁锢,紧紧扣牢她的手腕,见她哭了,暂时没有话。

    过了会儿,谈雪松抽泣着,眼睛都哭肿了,发现男人在逐渐减轻力道。

    是肯放走她了吗?

    她存侥幸心理,试探地抬头偷看,一睁眼睑,郑新郁近在咫尺,犹如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他带着暴风欲来的阴沉,咬住她的下巴,唇齿难分地吻着,宽大的手掌按稳她的脑袋,接受他忍耐已久的欲望。

    熟悉的动作趋势,谈雪松慌了,“别……不要在这里……”他不要脸她还要脸。

    “你去哪儿?”男人示威似地扯开她的领子,一大片莹白的肌肤裸出来,诱人攫取。

    谈雪松无力地抓着自己的衣服,却挡不住他恣睢留下的吻痕,暧昧又耻辱。

    为什么她要遭受他无理由的怒气,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他用暴力和性事来逼她屈服。

    “郑新郁,”谈雪松被他压在桌面轻薄,脸颊和下巴都被野蛮地吮吻过,她一边抵触挣扎一边喘着气:“我真的真的从心眼里讨厌你,放过我吧。”

    她终于将真心话道出。

    在她身上的男人并没有停,仍肆无忌惮地强吻,大掌游弋到她的细腰,准备褪掉碍眼的衣物。

    “你好可怜,B你没有猫就像没了魂儿一样,你是想在我这里找安全感吗?”

    你是把我当成了一只可有可无的宠物吗。

    男人终于停了,唇瓣沾了她的血,从她颈间起来,指尖尽是几欲喷薄的暴戾,“行啊,老子放过你,从此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还不快滚?”郑新郁压着气骂。

    谈雪松哆嗦着,脸色苍白得很,立刻攒紧身上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装着噩梦的会议室。

    她漫无目的地跑,夹带冷意的凉风不断刮过,袋里的手机一直嗡嗡抖动,她浑身发冷。

    还好。

    还好一切都结束了,噩梦终于彻底结束。过往的一丝甜如云烟,也没意义了。

    *

    当天下午,许星探又来宿舍找她,还和柏黎一起,告诉她:

    “你不能中途离开这个节目,否则你必须赔偿我们节目的损失。”

    已经收拾完行李的谈雪松:“??”她才从上午的阴影挣脱。

    柏黎一脸歉意,“和你来之前签的协议无关,进这个节目之后,还有一份保密协议要签,上面明确规定了如若受伤退出,否则不接受中途退赛,不然得赔一百亿。那份协议我模仿你的字迹签了,你否认不了。”

    “……”谈雪松微张嘴,她完全没想到一开始对她友善的室友,早有所谋。

    “对不起松松,我进来这节目就是来帮许叔的,我没有家人,只有他这一个亲人了。”

    “黎,”柏黎越是在她面前磕头,谈雪松越是难过,“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还留在这里,S会杀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