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身患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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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想,李清欢十分认真的对他了。“其实,你也不用保护我,只要离我稍微远一点,我就很安全了。”

    “……这个恐怕有点难。”他也十分认真的道。

    “不难,不难。正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李清欢鼓励他道。

    司马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李清欢以为他终于想通了,却听他一脸十分赞同的着并不是她心里想的那段道:“你的十分有道理。就好比追求你这件事,我相信只要我真心对你,你总有一天会同样爱上我的。”

    “……”李清欢觉得自己已经不能与他好好的东拉西扯了,便还是将话题归回了原位。也不忌讳的直接道:“其实我觉得你杀人那事,还有上次你活生生的死了那头野猪,看起来真的有点不正常。”

    “哦?”

    “你难道没发现吗?就是你口中所的想保护我时,神情举动会变的十分的激动可怕。”她睁开了眸子,双手撑在炕上,吃力的坐了起来。这次司马越去扶她,她倒是没有拒绝。

    她看着他,想从他的神色中看出点什么端倪出来,可惜他眼波平静而深沉。她看了半响都未看出任何波动来。不过司马越虽然表面上没什么波动,心里却早已如同波涛汹涌的潮水一般,翻滚离合。

    他沉闷了许久,才点点头承认道:“你的不错。”

    “什么?”李清欢仿佛没听清,忍不住发出疑问。

    她原本是以为这人会反驳的,可他竟然就这么承认了,反而令李清欢觉得自己这话问的颇为尴尬。

    司马越面色平静,但思绪却十分的深沉。明明看起来有种淡淡哀伤的神色掩藏其中,嘴角却又突然延伸出一抹笑意。

    “这是我从就有的一个omao病。若是我在乎的人遇到危险或者是伤害时,我便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会像昨夜一般,用十分残忍的方式杀害那个人的性命。”

    他的淡风清云,可李清欢听在耳中,却觉得心口莫名的堵的慌。

    这人平时与她斗嘴调侃惯了,她只觉得他就是厚脸皮子,不要脸。哪怕他神情十分的认真,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去多想。

    可今日他虽然是笑着这句话的,但她听着心里却觉得莫名的伤感。一则,可能是惊讶他竟然会在她面前承认了自己身患隐疾。二则,也许是可惜像他这么完美的人,原来也有不可言的难堪秘密。

    她想安慰他,却又不知该怎么安慰。毕竟她虽然会些皮毛医术,却也不会治疗像他这种心理疾病。

    司马越见她不语,便又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的语气不再是方才的淡风清云,而是带着一抹难掩的失落。

    “……”李清欢又沉默了下来。

    若是平时,她定当会在下一秒用力的点头。可如今听了司马越的病情,又见他这般哀伤的样子,她反而不好意思奚落他了。

    “其实……”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一直……哎!”他叹气,摆手不语,语气中带着无限的哀愁。

    “不不不。其实我没有讨厌你,也没有你是杀人如麻的恶魔。只是……”

    “这么,你并不讨厌我追求你,也不嫌弃我身患隐疾了?”

    他嘴角一扬,方才还满脸愁容的俊脸,眉目间顿时皆带喜色。令李清欢顿时怀疑这人,方才是不是在故意博取她的同情。

    还有,什么叫做不讨厌他,不嫌弃他?她又过?

    目光重新对上司马越那张眉飞色舞的俊脸,她正欲话,便听司马越道:“你快睡觉吧!我昨夜一晚没睡,这会也该休息休息了。”罢。他将李清欢重新扶着躺了下去,人已经大步流星的飘出了屋内。

    李清欢惊愕的看着那抹欣长的身姿跨出房门,很快便消失在了眼前,不由轻叹。只怪自己心软,这下只怕是愈加甩不掉这魔头了。

    她磕眼而眠,发现脸上有发梢挠的她痒,捏了一缕秀发来看。才发现司马越不知何时将她头发把玩的都有些弯曲成形了。

    见此,她又不由的轻叹。

    这一声声的长吁短叹,一个上午的时间算起来,没有一百个,也起码有八九十个。直到阿桃清醒过来,她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阿桃,你感觉怎么样?”她也头痛。两姐妹一个摔倒了额头,一个被到了后脑勺。

    阿桃头还痛,不能摇头,也不能点头,便道:“阿姐不用担心。不过是一点伤罢了。这种磕磕碰碰以前在老李家的时候,也是时常都有的。”

    李清欢听闻,更加心疼起阿桃来,也越发的恼怒钱婆子和周氏那一群奇葩。之前她还在想自己给周氏母女下泻药的事会不会太过分了。如今阿桃提起,她心中顿时觉得自己没折腾死周氏她们算好的了。

    “阿桃,都是阿姐不好,才连累了你们跟着受伤。”

    阿桃摇摇头。又问:“阿姐知道是谁想害我们了吗?”

    “……”李清欢犹豫了一阵,才摇摇头。

    她心里其实是明白的,只是没有与司马越道破罢了。而司马越心里应该也是有数的,否则当时也不会……

    她心里想到此事,就莫名的感觉心口压了一股无名火,烧的她全身哪哪都不舒服。亏得那人还一边花言巧语的休妾是为了她,可如今看来,到底是青梅竹马的感情,维护总是有的。亦或者,他只是厌倦了那份情感,所以才找她填充罢了!

    李清欢越想,火气越大。心上如同长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疙瘩,令她感到气闷,有种气恼不堪的羞耻感。

    如今阿桃问起,她又在想,自己是否该去报官,将这件事查清楚?可当时的那些刺客都已经被司马越杀死了,被她踢下陡坡的那两个人也不知所踪。

    如果这件事真要报官,先不论查不查的清楚,司马越杀人那事肯定是藏不住的。那人虽然有些本事,可连杀八人的大罪,只怕也不是好的。

    刚一想完这茬,她转念又觉得自己脑子有病。怎么莫名的还关心起司马越杀不杀人的事了?虽然他救了她,可若不是他日日对她纠缠不休,那刘玉兰也不会对她下此狠手。

    正所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世间不就是因为有司马越这样的渣男,才会有那么多的三吗?她可不想当人人轻蔑耻笑的三。

    念此,她上午还因司马越病情的事,对他微微心软。又因他认真动听的话语,而撩拨的微微起伏的春心,顿时如同那雪山崩塌一般,移为一片平底。

    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沉浸在司马越那些甜言蜜语的温柔乡里。原本就抵制司马越的心,也顿时添了一堵厚厚的围墙。

    下午,又是司马越来送的饭菜。由于阿桃醒着的,司马越也没好意思太过分,便由李清欢自己来端着饭吃。

    李清欢想起自己方才想的事,便冷着声对司马越道:“越公子。我们已经没事了,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你要是没事,就先回自个家去吧!”

    司马越依旧是不以为意的态度。“那杀手才走,你们又都受了伤。万一那刺客恼恨不肯善罢甘休,再去找同伴来报仇,你们定然抵挡不过,所以我先留下来保护你们。”

    阿桃听闻刺客还可能回来,顿时吓的身子瑟瑟发抖起来。

    李清欢抱着阿桃,用手轻轻的拍她后背,以示安慰。又转头不满的瞪了一眼司马越,见他一副定主意赖在这里的样子。

    她想起这事都是刘玉兰干的好事,便有几分恼怒的道:“那越公子是算在我家赖上一辈子了?”

    司马越将李清欢的恼怒之色看在眼里,神情却十分的淡定。

    他知道李清欢昨夜听到了那刺客的话,以她的聪明也定当是猜到了什么。便道:“你放心吧!那件事,我会处理妥当的,也绝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二次。”他眸中坚定。

    后又道:“这几日你们身上都有伤,需要静养,我照顾你们几日,自然会走。”

    李清欢听闻,既然人家都做了保证,她便也不好再多什么了。只是她这会子还是十分的抗拒司马越,因为她发现自己每次一对他心软,便不由的对他暗生情绪。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她觉得自己就算是有,也一定要及时的将那刚刚萌芽的种子,及时的掐死在摇篮里。免得一失足,便毁了自己的终身。

    念到此处,她便又了。“那好,你喜欢留着,我也难不住你。不过我和阿桃年纪也不了,又都是未出嫁的姑娘,你一个陌生男子常此出入我们的屋子实在于理不合。传出去,我的名声倒是不紧,可我不能让阿桃也跟着受委屈。所以这屋子你以后就不要进来了,即便我与阿桃下不了床,也还有阿青会照顾我们。”

    司马越挑眉,眸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