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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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上午与他话还算正常,怎么他就做顿饭的时间,这人就跟翻脸不认人了一样呢?难道是在为刘玉兰的事生他的气?莫非她吃醋了?

    司马越想到最后一个可能的时候,就笑了。那笑容映衬着从窗柩里洒进来的余晖,再加上他英俊非凡的玉面,有种春风轻轻吹来,如沐阳光般的暖意。

    李清欢只是那么轻轻一瞥,便顿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口也莫名的砰砰一跳,如同揣着一只玉兔般惴惴不安。

    她觉得司马越这种妖孽类型的男子,偶尔拿来远远欣赏一下还行。但要是隔得近了,认真看了,是要眼瞎的。

    她突然就觉得自己更深层次的明白了陶渊明的那首诗,为何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了。

    李清欢不语,等着司马越的下文。

    司马越见她眼神避讳自己,白皙的面颊上在见看他一眼便迅速撇开后,骤然升起了一抹桃红,也愈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他依旧含着笑着,薄唇微启,却带着上扬的喜悦。“可阿青不也是男子吗?”

    “阿青?你怎么能跟阿青比。”她直接道。

    司马越面色不好看了。“我为何不能与阿青比较?”

    李清欢一阵无语后,才没好气的道:“阿青是我的阿弟,我们三从一起长大,这份感情是你能比的吗?就好比你跟你那妾室刘玉兰穿一条裤衩长大的一样,那青梅竹马的感情,自然是非常人能比较的。”

    司马越听闻她这较劲的语气,不由“噗嗤”一声乐了。

    “你笑什么?”李清欢瞪他。

    司马越本想问她是不是吃醋了,可是考虑阿桃也在,他也没好意思当着未来姨子的面调侃李清欢。便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道:“清欢的是,是我失言了。”

    “咳咳……”

    这次不是李清欢咳了,而是一旁的阿桃听着司马越直接唤自己阿姐的名字,不由吓了一跳,一口稀饭还没吞下去,顿时喷了出来。

    也难怪她被吓到,之前司马越都是李姑娘李姑娘的唤她阿姐,而今日她是第一次听司马越这般亲密的唤她阿姐。

    这称呼,她记得还是爹娘在世时,才会称呼阿姐的。而如今,却变成了司马越。

    李清欢瞪了司马越一眼,这人分明是想公开追求她的事了?

    司马越面色如常,丝毫不觉自己错了什么。

    李清欢虽气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狠狠的瞪着他咬牙道:“以后不许再进我屋子。”

    司马越摇头。“这可不行。”

    “你方才还……”

    “我方才话还未完。我的意思是,我自然比不过你与李青之间的亲情。不过你若到男女有别,我好像记得李青也不是你的亲阿弟,为何他能进屋子,我便不能进了?”

    “你,你这算是什么逻辑?阿青虽不是我亲阿弟,却胜似我的亲阿弟。再了,他从与我和阿桃一起长大,也不是什么陌生人,根本不必忌讳这些。”

    “我们也不是陌生人。”司马越强词夺理道。

    “可你……”李清欢气的无语。只觉得自己这张嘴皮子跟司马越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巫见大巫,反正是斗不过他。

    念此,她也懒得与他争辩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他也了,过几日便走。她大不了就磨磨耐心,让他再折腾几日。

    夜里,司马越与李青睡一个屋。这一夜,倒也相安无事。只是第二天李清欢醒来之时,便发现司马越换了身衣衫,是他自己的。

    李清欢无语,心想这人应该是昨夜回家了一趟,早上又赶了回来,难怪他早上是阿青做的米粥端进来。

    她其实并不喜欢喝粥。特别是来了这里后,几乎是三天两头顿顿都是米粥这东西,吃的她淡然无味不,还吃不饱。再加上她现在生病,更加没有什么口味。

    这一天她都觉得脑袋昏沉,只想睡觉。

    司马越本以为她是生病了,可用手一探她额头,又好似没什么事。

    李清欢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整个人身子软软的,一点都不想动。直到她中午吃饭时,突然感觉下面一股温热流出,脸色顿时惊变了起来。

    哎呀!她怎么把自己的月事给忘了?难怪从昨日起,她便一直觉得浑身没劲,原来是大姨妈要来了的前兆。可这会子实在是有些尴尬,她忘记垫布包了,身上也定是……

    她顿时没有了吃饭的心思,特别是看着司马越也在场时。

    “那个,你们两先出去。”

    司马越心中疑惑,难得这次李清欢没有只叫他一个出去。

    李青也不问缘由,乖乖的离开了屋里,可司马越却还呆立在原地想着其中的缘由。

    李清欢瞪他。“你还不快走?”

    他们两个是在外间就吃过的,所以只有李清欢和阿桃在卧室里吃。

    司马越脸色灿灿,也不知李清欢是为了什么事,这般神神秘秘的。但看在这次没有只叫他一人出去,便还是乖乖的走出了屋子。

    他临走时,给了李清欢一个瓷瓶,是那药可以去疤。

    李清欢顿时明白了司马越的意思。阿桃那伤口刚好在额头上,足足有一指宽。即便是好生的修养,只怕也会有些疤痕。

    她想起上次司马越受了那么重的伤,他只是服下一颗自己带的丹药,便好的那般快速,来也是神了。这次的药若是真能有效,不定阿桃的额头就有救了。

    难道他昨夜一夜未眠回去,就是为了这瓶药?

    念此,她心中还是感激的。也不知该什么,况且她身上这事还紧急着,便只好朝他笑了一下,道了声谢。

    司马越点点头,告诉了她如何使用,便乖乖的出去了。

    李清欢见他们两一走,立即忍着腹部还隐约有点痛的不适,爬起身来去衣柜里找东西。阿桃见阿姐的神色慌张,顿时猜到了什么,也没多问。

    夜里,清风朗月,只见一处屋檐底下的房门悄悄敞开一点缝隙。一个白色的身影立即从房门闪身而出,那鬼鬼祟祟的模样,倒像是在做贼一般,特别是她手里还抱着一团衣裳。

    可要是贼,偷东西也不会偷破烂衣衫啊!再仔细一看,那人身姿纤瘦,一头墨发如瀑布般垂落,随着清风佛来,发烧微微卷起,在空中肆意飘荡。

    李清欢趁着大家都睡下了,便悄悄的抱着自己的那对脏衣服出了房门。

    后院里有井,她直接从窗柩上抓了一把皂角,又将衣裳丢入她专门买来洗月事的木盆里,便去井里面水。可能是因为来月事,她一身有些瘫软无力,再加上这儿的井设计的有些麻烦。一桶水上来,她是费好一番功夫才将木盆倒满水。

    她蹲下身子,伸手正欲将去搓洗衣衫,身后却顿时响起了司马越的声音。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做什么?”他朝李清欢这边走来。

    李清欢见此,顿时急了。“你你你别过来。”

    她脸色刷的一下红了,好在现下是晚上,也看不清什么。可她似乎忘了,这会正是明月当头,昼如白日。

    司马越见她这般紧张,接着明亮的月色,身躯微斜的朝李清欢看了一眼。见她面色绯红异样,一层月华的银纱铺在她巴掌大的绯红脸颊上,照的她白嫩柔滑的肌肤晶莹透亮,如同水晶一般,十分的迷人。

    “你怎么了?”他又问了一句,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李清欢神情尴尬,暗道自己倒霉。第一次来初潮刚好被司马越碰上就已经够尴尬的了。如今倒好,半夜起来洗个血衣和月经布都被他撞上。也不知他到底是不是没睡着,还是时刻在监督她的动静。

    “我,我没事。就是白天睡的多了,晚上睡不着,便起来把衣裳洗了。”她结结巴巴的道。

    “洗衣裳?”他面露疑问。

    “是啊。”她答。

    “那你为何不白天洗?”他又问。

    李清欢想,她什么时候洗,关你什么事啊!可司马越接下来却十分关心的道:“现下虽是六月了,可这大半夜的井水凉,你别冻着身子了。要不……我帮你洗?”

    “不不不!”李清欢立即拒绝,又见他朝这边走来,顿时急了。想起来阻止他别过来,腹部因起身时刚好扭到某个位置,又是猛的一抽痛。

    “嘶!”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司马越下一秒便箭一般的冲了过来,扶住她。语气中略带责备道:“我又不吃了你,你这般激动作甚?”

    李清欢听他这话,脸色又莫名的红了红。因为司马越口中所的吃,和她这个现代人所理解的吃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意思。

    司马越将她扶着坐在一旁的井盖上,这才又问:“你的伤还是没大好吗?”他语气有点冷,好似在责怪自己那日去的晚了,又好似恨不能再将那人挖出来,再出气一番。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方才是骤然一下站起,好像扭到了哪里才会一阵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