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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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熙十九年,夏末,齐王李贞被册封皇太子,满朝文武无不心悦诚服。

    次年秋,太子太子妃大婚。

    原本大婚不是这个日子的,太子虽年纪不了,但是婚礼一定要隆重,礼部想着多准备两年,充分一些再成亲。

    钦天监和礼部想法一致,呈上来的吉日都在后年。

    圣人先是圈了几个日期,而后又觉不好,便招来李贞,让他圈两个。

    李贞一瞅:全是后年。

    于是,他沉思片刻,道:“阿父,儿臣幼年和母后去慈恩寺,已故的慈恩大师我命里属金,后年是蛇年,蛇属火,南方巳午火,火克金。”

    圣人一听,立时蹙眉。

    李贞继续:“不如就定在明年吧,明年是龙年,龙属土,土生金,正合。”

    圣人点头,着钦天监另选日子。

    钦天监的人回去研究几日,又选定龙年吉日呈上。圣人招李贞去看。

    李贞思索半晌,圈了秋天的一个吉日。

    不冷不热,正舒服的天气,穿着厚重的礼服也不会太难熬的日子。

    他不想六儿太辛苦。

    太子大婚的礼仪非常繁琐,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过后,丁六终于坐在婚床上。

    旁边坐着李贞。

    两个人并排坐着,挨得很近,胳膊都碰到一块了。

    四周点着龙凤烛,映得房间红彤彤的,丁六盖着红盖头,低着头勉强能从下面看见她交叠在腹的双手。

    有点红。

    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她努力分散注意力,低头看染了凤仙花汁的指甲。粉嫩嫩的颜色,显得手背愈发的白。

    看得正出神,上面冷不丁覆上一只大手。

    紧接着腰间被人禁锢住,胸前贴上一副灼热的胸膛,密密实实覆在她身上。

    丁六呼吸瞬间一窒,整个人都懵了,她还未反应过来,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已经被人压倒在床。

    凤冠珠钗散落满床。

    李贞压在她身上,呼吸粗重,肌肉紧绷。

    “六儿。”他先唤了一声,像是提醒她做准备,又仿佛宣告。

    然后就控制不住一般隔着盖头,猛然擒住红唇。

    丁六头上还盖着红盖头,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唇上的肆虐提醒着她,此刻正在发生什么。

    黑暗屏蔽了她的视线,却令其他感官加倍敏锐。

    吐在她脸庞的粗重喘息;

    唇上濡湿激烈的纠缠;

    胸口反复捏揉烫得她心脏狂跳的大手……

    李贞用力吻着身下的人儿,为了这一刻,他等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只为能够光明正大拥有她。

    压抑在心里的渴盼、忍耐和爱恋,全部化作欲念。

    他已经克制不住,只想将她吞吃入腹。

    唇在她唇上辗转吮吸,手慢慢滑倒腰间,钻进礼服,贴在她细软的腰间。

    掌心抚着那块细软的皮肤,反复摩挲,最后攀爬而上,覆在她最柔软的地方。

    他捏着那处滑腻勾缠摩挲,胸口和腹一齐发烫,心跳和坚硬同时起立,身体和神经一起颤栗。

    李贞再也忍耐不得,抬起头,稍稍松开她,抬手一把扯开她的盖头,露出一张满面晕红的俏脸。

    丁六只感觉脸上一空,还没来得及睁眼看人,头上的珠钗就被噼里啪啦扔了一地。

    然后是礼服,最后是里衣。

    宽大的喜床上只有他们俩人,她和他。

    ……

    第二天早上,丁六先睁眼,她衣服都没穿,滑溜溜被李贞揽在怀里。

    他大手覆在她腰间,她稍稍一动,他立刻就贴近一分,直至两人之间毫无缝隙。

    背后是暖融融胸膛,胸前是霸道的手心。

    丁六睫毛颤了颤,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成亲了,昨晚还是洞房花烛夜。

    一个狂野的花烛夜。

    晚间看不清,如今天光大亮,映入丁六满眼的就是散落一地的衣服首饰。

    呃,好乱,好丢人!

    双颊瞬间染上桃色,丁六自觉没脸见人,羞涩地往被窝里猫。

    她稍稍一动,李贞就覆上来,他还闭着眼,只是下意识动作,唇贴着她额头蹭了蹭。

    语气慵懒沙哑:“乖,别急,马上就给你。”

    着腰腹一挺。

    唔,丁六没来得及反应,身体里就多了根不属于自己的玩意。

    她气得在他腰间重重一拧:混蛋,谁要了!

    间运动结束,李贞才睁开眼。

    看见面前的丁六,心都要化了。

    他抱抱她,亲亲她,眼里是化不开的爱意。

    这会,丁六已经累得不出话,手指都抬不起,只能眼睁睁看着李贞把她当作娃娃一般,抱就抱,亲就亲。

    “六儿。”李贞亲亲她的耳朵,叼着她的耳珠□□,舌尖还坏心眼地往耳蜗里钻。

    丁六痒,晃悠着脑袋躲。

    “殿下。”她气喘吁吁开口,双眸沾了露水一般,水亮动人。

    “嗯?”李贞抬头,暂时松开耳蜗。

    这会,丁六已经缓过劲,赶紧伸手勾住他的手指,晃了晃:“殿下,你不要这样好不好,痒。”

    李贞被她勾得心都软了,精神早已投降,但是嘴巴还负隅反抗:“不用哪样?”

    他亲亲她额头一口,抬眸问她:“这样?”

    又亲亲嘴巴,抬眸问她:“这样?”

    最后含了含耳珠,瞄她:“还是这样?”

    丁六真是受不了了,如果他不是太子,她一定下手揍他一顿。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新婚的两口腻在一块,腻不够一般。

    门口赵德福和翁女官大眼瞪眼。

    赵德福瞧翁女官,示意:“你去敲门。”

    翁女官看他:“您先请。”

    赵德福垂头:“算了,反正殿下有婚假,最近半个月都不用上朝。”

    于是李贞就正大光明地和丁六赖在床上。

    最后还是丁六先受不住,觉得再这样躺下去骨头就酸了,所以爬起来算穿衣下床。

    李贞就揪住她的衣摆不放。

    丁六挣了几下没挣开,只好坐回去跟他讲道理:“殿下,您看地上多乱啊,我先起来收拾收拾。”

    “让底下人收拾。”李贞提出解决办法。

    丁六换个理由:“可是我们不起床会让人笑话的。”

    “谁敢!”李贞挑挑眉,不怒自威。

    丁六不过李贞,只能趴回去,枕着双臂闷闷不乐。

    她想起母亲叮嘱过的,让她不要和太子拌嘴,姿态柔顺,万事顺着殿下。

    可是,她怎么就柔顺不了呢。

    好想咬人!

    ——

    太子大婚了?

    陆婉晴口中喃喃,目光呆滞。她以为自己早已接受现实,是,现实是现实,不可能完全一样。可是直到这一天真正来临,男主李贞娶了别人,她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女主,只是一个普通人。

    原来,原来她一直心存幻想,总觉得会有奇迹发生。

    直到今日幻想被破。

    婢女笼月将药熬好,进屋寻陆婉晴:“姑娘,药熬好了,您要亲自给三姑娘送去吗?”笼月口中的三姑娘指的是陆婉蔷。

    陆婉蔷去岁冬日出外踏雪,一时不慎,染了风寒。原以为是病,喝几服药就能康健,谁料竟再也没好过,缠绵病榻至今。

    笼月私下瞧着,这位陆三姑娘竟像是要命不久矣的模样。

    请了无数名医诊治都只是风寒,吃什么药都不见好,连御医署专门给圣人探病的奉御都请来了,依旧束手无策。

    太夫都是风寒,就只能按照风寒来治,吃的都是驱寒赶风的药。

    一幅幅汤药服下去,陆婉蔷都快变成药罐子,病情却一点起色都没有,人一天天消瘦下去,如今瞧着,只剩下一具皮包骨。

    她原先设计的毁坏丁六名节一事,也因为病情耽误。初初生病的那几日,她还想着等身体养好了,再施行计策,不料一天天过去,一月月过去,丁六都和太子大婚了,她的病依然没好。

    现在她整日躺在床上,日日昏睡,别动脑筋,算计她人,就是清醒的时候都少。

    在陆婉蔷生病期间,陆婉晴一直守在她身边,这药就是陆婉晴着人去外地寻回来的方子,府医瞧着并无相冲,就也可一用。

    反正现在陆婉蔷药石无灵,死马当活马医吧,吃什么都无所谓。

    因为陆婉晴这份陪伴照顾,承恩公府上下都很感激。

    “熬好了?”陆婉晴问了一句,拢着袖子往门口走,“我亲自送过去吧。”

    其实,陆婉蔷这个病,陆婉晴心中有些眉目。毕竟是熟读的人,里曾提到过一味药,是30多年前一位制毒鬼才研制的。

    此药无色无味,提炼十分复杂,需要上百种毒物,人服用之后会像生病一样,让人查不出病因,慢慢耗尽人体生机。

    陆婉晴虽然猜测陆婉蔷是服用了这味药,但却不敢,一来,此药极为隐秘,很少人知道,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知道这种秘闻,令人十分起疑。

    二来,此药十分稀有珍贵,有人不惜花费大力气将药用在陆婉蔷身上,明和陆婉蔷有深仇大恨,她若是贸然出来,难保不会被下药之人灭口。

    三来,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陆婉晴没有解药,就是出来也没用。

    毛用没有!

    作者有话要:  文文要完结了,所以有些卡,之后会是一些男女主甜蜜的内容。

    PS:渣作者准备开新文啊,目前有两个想法。

    第一个是现言,《甜歌》,甜甜甜苏苏苏的现代文。(渣作者发现自己只会写感情戏,悲伤!)

    第二个是快穿,《快穿直播》,脑洞之作,第一个故事是丧尸,别人都用异能丧尸,女主摇着手指头:NO,NO,NO。异能太菜了,咱用丸药丧尸。第一步先扔一颗丧尸吸引丸;第二步发射炮弹。

    上万丧尸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