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chapter 080
郭成义接到江濯的电话时, 正在办公室加班看卷宗,他明天有个案子要处理, 刚端起咖啡准备喝,就看到了江濯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响起来。
作为帝都知名律师,百战百胜的郭成义一向从容不迫, 但看到江濯的名字,手抖了一下, 一脸惊讶。
忙放下咖啡去接电话,接通后立即喷江濯:“你还知道给我电话?你这几年是定居在A城不回来了?”郭成义是江濯的大学同学兼好友, 当年江濯休学去了部队, 他们那帮子朋友难受的很,但也拦不住,后来断断续续的有联系,江濯一直在A城,没有回到帝都过从前的生活。
江濯退伍后只跟他去了A城, 后来电话也没到什么, 大家都忙, 发信息有时候江濯也不一定会回,郭成义就没怎么扰江濯, 他一直想去A城见见江濯,但江濯一直没跟任何人透露他在A城什么地方,也没要和他们重聚, 郭成义也就没有强求。
还没发完牢骚, 江濯问他:“你这段时间有时间吗?”
“怎么了?你终于用得上我郭大律师了?”郭成义语气兴奋, 颇有些摩拳擦掌,“有个活,这两天就能搞定。”几亿的项目,硬是被郭成义成了活。
江濯慢条斯理地:“我爱人跟人起了争执,被了,对方做了精神鉴定自己是精神病,意思是我们拿他没辙,我想,这种事情,郭大律师应该很有经验?”
郭成义多么精明机智的一个人,但是听完这段话觉得自己脑袋当机了。
什么爱人?
什么被了?
什么精神病?
都是什么跟什么?
理了好一会儿,郭成义才跳起来大喊道:“我操,你结婚了?!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没通知我?!是都没通知,还是单独没通知我?!什么意思!我生气了!”
江濯当初结婚,没有惊动去部队之前的一些朋友和发,他有几个当兵的朋友是帝都的,退伍后他们回了帝都,他则来了A城,结婚那天从帝都过来的朋友,就是当兵时候认识的朋友,都是生死之交。
如果惊动帝都原来的那些朋友,那些他不想惊动的人肯定也会知道,所以江濯一直没有怎么冒过头。
今天是知道有些事情,术业有专攻,对付自以为准备齐全的姚成贤,当然还是专业的最强。
江濯没回复郭成义一连串的问题,又问了一句:“这种事,郭大律师搞的定吗?搞不定就找你师妹了。”
郭成义立即拍着桌子:“怎么可能搞不定?欺负我嫂子就是欺负我!有精神病鉴定是吧?那就在精神病院待个十年八年再出来吧!免得危害市民安全!见人就怎么行!”真是个王八羔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招惹江少!现在只是把你弄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疗,要搁以前,半条命都给你弄没,只让你有口气喘。
江濯要的就是这个,嗯了一声就要挂断电话,都是真朋友,没必要什么客套话。
郭成义立即握紧手机制止:“别挂,别挂,你还没回答我呢!”
江濯:“你把你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到了A城,当面再吧,电话里不清,记得不要暴露我了。”
郭成义一听,是这个道理,挂了电话后,江濯了见面的地方,还有这件案子的性质,以及管辖的警察局,把郭成义用的得到的信息都发给了他。
郭成义用了两天的时间,结束了自己的活,带着助理直接杀进了A城,杀到负责姚成贤这件事的区警察局。
姚成贤头一天在看守所,第二天被接去精神诊断,第三天等结果。
本以为没问题了,可以直接离开,却被通知不能走了,直接被送到了A城最大的精神医院,姚成贤很冷静,直接要求见律师。
负责的人告诉他:“你的律师在帮你处理了,在处理之前,根据你的鉴定结果,必须留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姚成贤心中一慌,只觉得似乎……有些事情搞砸了……
姚成贤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郭成义义正言辞的下了警告函,把姚成贤的轻度精神病鉴定得十恶不赦,还把时意脖子上的伤口,躺在病床上戴着口罩奄奄一息的照片,以及胳膊肿的不像样的照片一并当做证据贴在了警告函里,所谓奄奄一息,其实是时意睡着了。
“像这样患有精神病的患者就不应该在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出现在公共区域,今天只是伤人,明天会不会拿着刀砍人?那个时候不觉得一切都晚了吗?我委托人心地善良,没有把这件事闹到网上,就是不想给广大市民造成恐慌,为了市民着想,现在我代表我的委托人,强烈要求在开庭之前,被告人都必须在精神医院接受治疗。”至于开庭之后,那当然还在精神病院,病情加重了嘛,没有自主意识,他的律师出席就行了。
病人就应该好好在医院治病,跑外面浪什么浪?
尤其是精神病人,之前多少精神病当街砍人,制造事端,发生命案,都当成儿戏了吗?
精神病人都必须强制入院接受治疗,医生确定恢复了后才能被监护人接走,不然都不可以单独出现在公共区域,这类隐患一直是被杜绝的。
当然有点手段的人心疼家人的话,能把病人带走,自己照顾着,那是人家的本事。
但有些病人出不去,只能,自求多福啦。
其实精神病院的环境和设施都很好,有些病人去了就不愿意出来,毕竟完全免费,国家拨款给予的治疗机会,家人放心,病人能够有个宣泄和治疗的地方,皆大欢喜,挺好的。
当这件事快要圆满解决的时候。
一天前,郭成义还没有来到A城之前,发生了一件插曲。
那天江濯带着孩子过来给他送衣服还有其他生活用品,看着他吃了早餐后离开了。
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拿着江濯给他带过来的书看。
病房的门半开着,并没有锁上。
走进来两个人,为首的人西装革履,后面看着应该是他的手下或者助理。
那人气质出众,一看就是站在高位久的人,眼神审视量,看不出来情绪。
就是有些阴柔,帅是帅的,但不是时意喜欢的类型。
时意放下书,皱着眉头对对方:“走错房间了吧?”
那人对助理点点头,助理走出去把门带上了。
时意一脸莫名其妙,但他也并不怕对方要行凶,他只要按一下手边的按钮,值班的护士就会进来,这人这么体面,应该不是个蠢的。
范漪的确不是个蠢的,他本来就不是歹人。
他走到时意跟前,坐在了唯一的转椅上,他坐定后,伸出手对时意:“你好,我是范漪。”
时意一度怀疑对方是不是精神病,没有伸出手,而是看着对方,等着他接下来要什么。
范漪也没生气,笑着收回手,对时意:“你应该很奇怪吧,不认识我,而我却像是要和你叙旧一样。”
时意语气淡淡地:“有事就事。”可能是生病的缘故,时意心里有些烦躁。
范漪微笑着:“你现在的老公,也就是江濯,是我的未婚夫,我们是有婚约的,这件事,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过你?”
时意没想到对方会出这样的话来,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范漪:“你是他未婚夫为什么不去找他,找我做什么?”语气不善,因为心情不好。
范漪被时意怼的脸上的笑意减少了一些,接着:“因为我要让被蒙在鼓里的人把他应该知道的告诉他,免得他被人当成了傻子,以为自己遇到了白马王子。”
时意觉得自己很点背,接二连三遇到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狗血,他都不敢写这种剧情,太俗了,俗的现在都没什么人写了,也没什么人看了。
他一度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要不是对方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他消了是神经病的想法,他就真的觉得对方是个神经病。
时意在心里吸了口气,靠在靠枕上:“你和他有恩怨,你就去和他对峙,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谢谢你的好意,我知道了,还有事吗?没事你可以走了。”一向在人前斯文和煦的时意语气特别的冷淡,一改温和的性格,直接下了逐客令。
范漪站起来,姿态优雅地:“江濯自在帝都长大,金尊玉贵也当得,我和他家是世交,我和他的婚事是很早就订下的,他和你结婚是委屈他了,我知道你们还有个孩子,他现在虽然在A城,但总有一天要回帝都,那个世界是你这样的普通人不能承受的,我现在是为了你着想才告诉你这些,不然,你和你的孩子都会受委屈,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随时可以联系我,有些事情早断比晚断好,没那么痛。”
时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你他妈有病吧?演电视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