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无人可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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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仪!”周棋带着满脸的怒气冲进了宫中,“你为何要去梅苑,病梅是你的婶婶!”

    “婶婶?”周仪笑了起来,“她承认,她是你的妻子了吗?我,承认了吗?”

    “你不要太过分了!”

    “哪有你过分?”

    “仪儿!”

    周仪摆了摆手,“皇叔,公平竞争吧!看她是会选择你,还是,”周仪顿了顿,“我!”

    周棋的脸色缓和,口气却还是一样的严厉,“你若是要女人,我可以给你挑数十甚至上百个身世清白的女子,只是病梅,你就不要再想了。”

    “不要再想?”周仪轻笑一声,“皇叔,你永远不会懂我心思的。”

    “你的年纪到了,是到了对女人有想法的时候了——只是你永远不许去见病梅。”

    周仪没有回答,眼神阴鸷,他盯着周棋的目光,不像是对一个情敌,他在更像是盯着自己的一块猎物,准备在猎物毫无防备之际,伺机而动。

    在江南的班昭,天天沉迷于酒与“美人”之中,他喝得醉醺醺的,嘴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美人,美人,再与爷喝一杯!”他举着酒杯,跌跌撞撞地朝着顾江离走去,手揽着顾江离的腰,似乎真把他当做勾栏里的风尘女子。

    “谁是美人了!!!”顾江离一巴掌直接上了班昭的脸上。

    “性子烈!我喜欢!再来!再来!”

    顾江离气不一处来,他认为班昭就是一个无赖,不仅口头上在占他便宜,连他身体也不放过。

    班昭摸了顾江离一把胸,“什么啊!是男人,扫兴!扫兴!”

    顾江离再也忍不住了,他把班昭赶到了床上,拿出绳子,准备将他捆起来。

    “囚徒就要有个囚徒的样子!”

    不过他似乎对自己的武力值过于高看了,还没把班昭捆住,自己就一个不心跌倒在床上,随后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黄昏,顾江离朝着窗外看过去,落日不见影,只有余晖落进户牖,班昭在桌子上口品茗着一杯茶,一边喝,一边看着他笑。

    “你笑什么?”

    “笑你这幅蠢样。”

    “你——”顾江离挣扎着,才发现他自己被捆得牢牢动弹不得。

    “嘘,我要拿你做筹码,回去京城。”

    “你——!”

    “不用你了,既然醒来了,我们就上路吧!”

    他拿着一块布条把顾江离的嘴巴堵住,“蘼芜兄,委屈了。”随后一把扛起顾江离向外走去。

    黎贝看着手里拿捏着顾江离班昭一言不发,似乎在做什么取舍,瞬间让顾江离的心凉了大半,好你个黎贝,老子出钱出力出脑子陪你下了这片基业,你顺手就要把老子给卖了吧,死就死吧,“唔!!”你要让我死可以,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就将我身边的那个混蛋一起处死吧!

    “黎将军,你考虑好了吗?”班昭掐在顾江离脖子上的手力气加重,“蘼芜兄可等不了这么久!”

    “放人,我可以保证你在江南道是安全的!”黎贝沉思许久才出这句话。

    班昭摇头,“谁不知道黎将军的弓法,百步可击人眉心,我还是比较惜命的。”

    “那你要如何?”

    “我要带顾江离回京城!”

    “哦~”黎贝好奇了起来,“为何原因。”

    班昭沉重的到,“在贵地被囚期间,此人对我百般折辱,我要带回去,加、倍、奉、还!”

    “唔——!!!”顾江离挣扎了起来,还不如让他死了来得一了百了呢!

    黎贝摸了摸下巴,“可以,折辱完了之后记得送回来就可以了。”

    “多谢黎将军成全。”

    “现在可以把字去掉了。”黎贝一甩衣袖,“日后可能还要称呼我为江南王。”

    “那是阁下在做梦了。”

    “做不做梦,宁国公请拭目以待!请!”

    “告辞!”班昭抓着顾江离的手把他拉上了马车,自己驾车走了。

    “贝贝,你这么做用意何在?”鹿鸣问道。

    “并无特别的用意,只是信任顾江离罢了。”她转头,“我们在十日之后准备攻赣地之事——顾江离不清楚吧?”

    “他不知道”

    黎贝将目光投向顾江离他们离开的方向,喃喃到,“不知道就好。”

    她的眼睛闭上去,又睁开来,眼中是疲惫,还是她的决心,她也不知道。

    他们要开始他们的征途了,前景如何,他们,不得而知。

    那边的京城皇宫正因为一个女人而被搅得天翻地覆。

    “周仪,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皇叔!”周仪最终还是发声了,但周棋没有留下,他转身一甩袖,一阵风在他脸上,随即不见了周棋的身影。

    “皇叔!皇叔!皇叔!”

    接连三声,具无应答。

    周仪恨恨地叹了一口气,“皇叔,怎样,怎样,你才会留在我身边,究竟怎样?”他的手握成拳头,狠狠地砸在了龙椅之上,血顺着拳头流了下来,旁边随侍的宫女太监却不敢上前,任由着周棋发脾气。

    “皇帝怎么样了?”病梅靠在淇奥怀里,问着他。

    “据手下人,他的脾气最近很大。”

    “大成什么样了?淇奥来给吾听听。”

    “没了周棋在身边,没人劝他,他就像发疯了一样。”

    “怎么样个疯法?”

    “砸东西,骂宫女太监。”

    “这种疯法太低级了”病梅摇头,“皇帝还是不行。”

    “那主人认为,怎么样的疯法才算高级?”

    “淇奥,你还不懂吗?最高级的疯法便是像吾一样活着,你懂吗?”

    淇奥不懂,所以为了不让病梅再责怪他不解风情,他没有出声。

    门口传来了一些动静。

    “主人,大概是周棋来了。”

    “让他滚。”

    “是”

    淇奥起身前去赶客。

    “等一下”病梅叫住了淇奥,“跟他,他对皇帝的态度令吾不欢喜。”

    “是”

    淇奥走出了门,见了摄政王周棋。

    “主人她要你滚,因为你对皇帝的态度让她不满。”

    “什么!”周棋的脸霎时涨红,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真看上周仪了?”

    “我不知晓主人的心思。”

    “算了,让我进去。”着便要突破淇奥进入梅苑。

    “主人,让你滚!”淇奥拦着。

    “你——!”弄权夺势毫不在话下的摄政王在一个女人面前偏偏显得如此的无可奈何。

    “主人的性格你应该是知道的。”

    周棋气得连话也不出,拂袖而去。

    最近关于病梅一系列的事情让他糟心得不行,不过总也有好消息。

    “你宁国公被黎贝叛军释放回来了?”

    “是,属下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宁国公已经出发两天了!”

    “好!”周棋扶着椅子慢慢地坐下了,“可知为何叛军可放人?”

    “宁国公挟持了人质。”

    “人质为谁?”

    “不知。”

    “没关系,没关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低声轻年,“清晖,本王需要你啊!”

    那一头的班昭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不过他不是骑马的,而是驾着一辆马车。

    “堂堂宁国公如今沦落为马夫,可惜啊!可惜!”声音的主人正是顾江离,虽然他被俘虏,可是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在哪里都不忘讽刺人。

    班昭没有回应他的嘲讽,鞭子一甩,“驾!”

    马车的轮子被带着飞起,不习惯坐马车的顾江离,被马车带着直接倒在后箱,“班昭!慢一点!”

    班昭假装没有听见,“什么?听不见”着鞭子又一甩,简直是要把顾江离的五脏六腑都给颠出来了。

    顾江离生气,或者除了生气意外,他根本做不了什么。

    班昭对于戏弄顾江离已经得心应手了,甚至到了京城,他都没有停下戏弄顾江离的行为。

    他将顾江离关在了宁国公府。

    “这个房间不像是客人居住的场所。”顾江离对着关着他的屋子点评到。

    “蘼芜兄果然慧眼识珠,这本来就非客人居住的房间。”班昭假心假意地夸赞着顾江离的品味,“这本来是我姬妾的屋子,后来——”

    “不要了,我要换房间!”顾江离气得鼻子都歪了,“不想我死在这里的话,给我换一个房间!”

    “不可能”班昭摇头。

    “原来的客房是住满了人,我住不下吗?”

    “非也,”班昭一脸坏笑地,“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不仅仅要住在这里,还要——”

    “还要怎么样?上吊吗?给我根绳子!”顾江离已经不想什么了,“给个痛快吧!”

    “还要请蘼芜兄穿上这套衣服。”班昭拿出了一套女装,“为了蘼芜兄的安全,请蘼芜兄更换吧!”

    作者有话要: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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