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失守西南反
最近在京城,宁国公和摄政王的不合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有的人,摄政王沉迷于他养在外面的老婆而荒废朝政,宁国公心生不满要将他老婆处死,又有的人,宁国公从江南带回来了一个美貌娘子被摄政王看上了,向宁国公讨要,宁国公不肯。
更加离谱的是,还有人传出宁国公摄政王才是真正的一对,互相吃对方老婆的醋这样的谣言。
当然具体是什么情况,只有当是人清楚了。
战火还未燃到京城,京城的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关于谁谁谁的杂言碎语。
江南的战火烧得正烈,眼看就要燃到江南西道。
黎贝在曲周等地结营安扎,等待着一个最好的时机。
春。
人定时分。
微风带着丝丝甜美的花香。
花香中透露着血腥的味道。
夜,静。
山林重重不掩锋芒。
黑夜深深盖不住冲天火光。
江州城,今夜无眠。
“急报——!”
“何事?”周棋还在为着病梅的事情头疼,对于其他的事情,他可以丝毫不放在心上。
“江南叛贼突袭江州!江州被他们得手了!”
“什么?”周棋被惊得直接站了起来,“黎贝才回来几天?距离上一次战役的结束还未满两个月,他们动作为何如此之快?”
“属下不知,他们是在深夜时分,轻装突袭的。”
周棋当下也没空去想病梅的事情了,“宁国公、镇国大将军他们都知道吗?”
“属下已经去通告他们了。”
周棋在这时候才有些着急起来,他来回走动,不知再派谁去阵前。
他心下一狠,虽然因为病梅跟清晖他们闹得很僵,但是——
毕竟多年好友,眼下也只有这几个人可以商谈了。
“召宁国公前来!。”
“是。”
“周棋他找我啊?”班昭抱着他的老婆们摇头,“把病梅杀了,不然他别想派我再上阵。”
“这。。”通报的人有些为难,“看在王爷与您多年的交情之上,国公是否可以——”
“想也别想!”班昭强硬地拒绝了,“当年他没权没势时,我就帮着他争/权夺势,后来当了摄政王,连带着老子一起成了奸臣,我有过什么?现在他为了一个女人就要寻死觅活,还要跟我恩断义绝?恩断义绝是你家王爷提出来的,不关我屁事,你滚吧!”
“国公!”
“滚!”
周棋,我和你多年情分比不过一个女人?班昭想着,若还是兄弟,就赶紧将那个女人解决,那我还是你兄弟。
“宁国公不肯过来,要——”
“要把病梅给杀死?”周棋一声轻笑,“这兄弟不做也罢了,我堂堂的摄政王还能少你一个班昭如何?不肯过来就算了,本王自己想办法!”
周棋一拂袖,“叫京中五品以上官员都来摄政王府!”
“是!”
西南的春天来得比江南略晚一些,虽然三月,可天气还是冷飕飕的,安南都护在他自己的府上,他靠着火炉,听着手下汇报情况。
“哦~黎贝他们的军队到了江州,厉害厉害,不愧是我费尽心思追杀的对象。”
“都护,摄政王已经连召您六次,您确定不上京覆命?”
“不用了,”秦安摆摆手,“黎贝他们都已经到江州了,我们何苦再跟着大宁朝混呢?”
“都护的意思是——”
“黎贝他们造的了反,我们就造不得?”秦安笑笑,“反正都已经违抗王命数次了,最后一次我们也来个大的吧!”
黎贝在硝烟未平的江州巡视,他们这次得手得轻而易举。
江州本就安宁富裕,军马百姓被过往商人的油水喂养得膘肥体壮,虽是要塞之地,可是自古以来这地方也没过几次仗,府里的兵器都生了厚厚的一层锈,百姓害怕仗,官员害怕输,刚开战没多久,江州知府就带着大大的官员出门,宣布停战——他们投降得干干脆脆。
黎贝有些好笑,她辛辛苦苦准备了怎么久,已经做好了面对最惨烈的结果的决心,结果,那几个江州的官员,该他们是识时务呢,还是胆子?
不过好歹他们算是赢了。
赢了?
黎贝自己摇摇头,这不算赢。
盛春,天气都转暖了,江州城中的花不被战争耽搁,还是照旧开得婀娜多姿。
风吹过,一片花瓣落在黎贝手心。
是鲜艳的红。
那年她杀了刘员外,他流下的血,也似这花一般鲜红。
她与母亲弟弟逃到云山投靠王虎,大概也是在这个时候?
她与狗儿差不多快两年没有见面了,不知道他现在还安好?
娘和虎叔?
她叹了一口气,你们在天之灵保佑保佑我们吧。
下一步该走哪儿,黎贝内心自己也不知道。
“贝贝,夜深了。”
鹿鸣的呼唤叫回了黎贝远游的思绪。
“书生,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我不知道。”
鹿鸣摸了摸黎贝的头,到,“下一步你该去睡一个好觉,等醒来了,你的军师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的,去睡吧!不要想这么多。”
黎贝点头,牵着鹿鸣的手去营里。
黎贝这次江州的胜利,并未动摇大宁朝的根基,毕竟江州只是一个城,对大宁朝的版图来,这仅仅只是一个城。
但对于民间来,黎贝的一次胜利,开启了无数“刁民”的“野心。”
各地起义纷纷而起。
其中势头最大的竟然是安南都护的西南地区。
安南都护,他是大宁朝头一个选择zaofan的朝廷命官。
他杀掉了蜀地的监御史,自封西南王。
“我都还没称王,这个人渣倒是先进我一步了。”黎贝冷笑着看着战报,“我需不需要也自封一个江南王跟他比试一番?”
“这倒不必,”鹿鸣回应到,“将军师出有名,而秦安他从前是大宁的狗,现在脱了狗皮也做不成狼王,他现在甚至连zaofan的理由都没有相出来,就急切称王,将大宁朝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对于我们反而是一件好事。”
“他就是想到了我们是这么想的,才会毫无顾忌的称王,”江南投降的一个县丞到。
黎贝注意到了他,她来了兴趣,问道,“你是何人?”
“金城县县丞,杨枝南,投降将军后被封致果副尉。”
“哦~那请杨副尉来一下你的看法。”
杨枝南轻咳一声,:“秦安应当是知道我们掌握着他屠城的证据,他大胆称王,是有与我们合作的意愿在其中。”
“他怎么就认定我们会与他合作?”
“他知道将军的宏图大志,为了将军的目标,将军肯定会选择与他合作。”
“为何?”
“现下,将军可称得上是大宁朝的眼中钉肉中刺,大宁官府必定将全部的精力用于对付将军身上,但是西南zaofan了可就了不得了。四川北面与京兆接壤,若是四川zaofan,京兆受难,朝廷的注意力必定会从将军身上转移到西南地区,将军可趁此时机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秦安为何如此明目张胆?这是他给将军的一个信号,一个合作的信号。”
“我会与仇人合作吗?”
“将军若没此胸怀,若没此耐力,那杨枝南便可投奔他人了。”
黎贝笑笑,“杨枝南,你的名字我记住了,这是一个好建议,我采纳了,派人前去西南的事由你负责吧。”
“多谢将军慧眼识珠。”杨枝南毫不要脸地称呼自己明珠,而黎贝也没有生气,反而又夸奖他一次,“果真明珠,不该在金城县这个的地方虚度一生,希望阁下能成我大顺开国功臣!”
“属下必将尽心尽责!”杨枝南抱拳答谢。
黎贝点点头一甩手,“会议结束,都退下吧!鹿鸣留下!”
“是!”
“贝——”他们刚退出房间,鹿鸣就想喊黎贝名。
“嘘!他们走远了再!”鹿鸣被黎贝断。
“好的好的。”
京兆现下甚至连秩序井然都不上了,有钱的人带着一大家子跑了,当官的也辞官了不少,带着老婆孩子回老家。
周棋这是又苦恼,又心急。
“班昭他还不肯过来帮我?”
“宁国公有病梅夫人无他。”
周棋的头更痛了,“病梅她呢?她肯让我去见她了吗?”
下属摇头,“病梅夫人不肯。”
“一个两个怎么都这样子!”周棋气得拿起茶杯往地下一摔,价值千金的秘色瓷茶器四分五裂,周棋顾不得茶器,坐回榻上,揉一揉眉心,叹气:“本王还是进宫见皇帝一面吧!”
周仪在宫中,他的旁边坐着病梅。
“病梅姐姐,你教朕怎样才能让皇叔的眼中只有朕一人?你教朕罢!”周仪拉着病梅的衣袖撒娇到。
病梅轻声呵笑,摸着皇帝的头,“你要让你皇叔眼中只有你一人,那你呢?”
“朕的眼中自然也就只有皇叔一人。”
“哦~是这样吗?”病梅嫌坐着有些累,干脆躺下,“子,你可是九五之尊,你的眼中难道就区区周棋一人?”
“没错!”周仪肯定地到,“反正权势也好,金钱也好,从来就不是朕的,只有——”
“只有什么?”病梅破天荒地对这两人的感情产生了好奇。
“朕从不得父皇宠爱,只有皇叔,只有皇叔给了朕温暖,还让朕做了皇帝,虽然朕一向明白他是一个真正冷血无情的人,他对朕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感情,但朕有。”
“嘘,吾明白了”病梅让周仪的长篇大论及时住,“吾要让你江山和你的皇叔选择一个,你会选择哪一个?”
“朕不是了吗?朕从来就没有掌握过江山!”
“但是让你掌握一个人可比掌握江山容易许多了,不是吗?仪儿。”病梅一翻身将皇帝压倒在榻上,“你要你的皇叔不要江山,对吗?”
“对!”
“那仪儿,你可愿与你的病梅姐姐做一个交易?”
皇帝点点头,“用周棋的江山换周棋的人。”
“哈哈哈~交易成立,”病梅嘴角的笑容掩盖都掩盖不了,“仪儿你知道吗?比你病梅姐姐还要疯的人不多了。”
“朕是其中一个,不是吗?”
“是是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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