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敌友皆无情
黎贝在荆州城内等待着荆州军与江州军兵力的会和。
她在沉思,怎样才可以真正地夺取胜利。
首先,在荆州江州联军之中她黎贝必须掌握主动权,可以压得下叛乱的荆州军,然后就是班昭的问题。。。
突然一声尖厉的叫声破了她的沉思。
“报——!”
这一声报倒是吓了她一跳,她起身问道,“何事如此慌乱?”
“平王妃,请吴王前去一见。”
黎贝拒绝到,“这没什么好相见的,荆州之战胜,我们自会在庆功宴上相见。”
黎贝气恼,这个平王妃怎么就刚刚好要断她的思路。
报信的人不依不饶,“请求,吴王务必前去!”
“不去!”黎贝暴躁了起来。
“想不到堂堂的吴王也怕一个女人啊!”一句清丽的话语从不远处传过来。
从门外一个婀娜的身影走进,来人年纪不大十六七岁上下,面容清丽有些稚嫩,,双目含笑嘴角微微上扬。
她一步上前,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礼。“妾平王妃见过吴王。”
黎贝上下量了她一眼,淡淡地了一句,“平王妃请起吧。”
“多谢吴王。”
“来人赐坐!”黎贝喊人搬来座椅,问道安铃仙,“不知平王妃来寻我有何贵干?”
“殿下知道荆州的百姓是怎么您的吗?”安铃仙回答地牛头不对马嘴。
黎贝摇头,“他们怎样本王与本王无关。”
“他们您是一个上天派来的举世无双的大英雄。”
“那又怎样?”
“吴王您在荆州城内的风头太盛了,把主人的风光都压下去了,这便让主人有些尴尬。”
“哈,”黎贝不屑地笑了一声,“是本王把刀架在百姓的脖子上让他们这么讲的吗?他这个人连面对本王都不敢,总把负担扔给女人,不愧是平王。”黎贝的接连嘲讽并未让安铃仙的脸色有一点点的变化,她摇头到,“不是平王派妾过来的,只是妾自己有些好奇罢了,叨扰平王了。”安铃仙盈盈一拜,“既然吴王还有要事,那妾先告退了!”
“来人!”黎贝客气到,“护送平王妃回府。”
黎贝看着安铃仙走远的身影,内心有些五味陈杂。
黎城这个不要脸的老混蛋,娶的老婆比你亲生女儿还四五岁!
她又回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内心的恨意不能自已的生长蔓延。
我的母亲死在刀光剑影之下,凭什么你就可以安然度日,甚至占地为王,凭什么!
她越想越气,气得把茶杯往地下一摔,顿时四分五裂。
更气的是,再怎样生气,也必须与黎城合作。
江州、荆州军不到两日便全部汇合完毕。
黎贝作为战场老将,自然是担当起了领导先锋部队的责任。
她就知道,黎城绝对不会轻易地与她合作,为了能让她光荣地死在战场上,黎城绝对会“好心”建议她来先锋。
果不其然。
她恨恨到,老子这一场战争不仅仅要胜,还要在你的荆州树立起威信,让你荆州的百姓绑着你送到江州来称臣。
两军交战即将展开,黎贝披起战甲,跨上战马,手挥长/枪,威风凛凛的上了战场。
安铃仙自那日见过黎贝之后,黎贝的身姿就牢牢地印在了她脑海。
她时的梦想是嫁给一个能举托乱世的大英雄,李诚是怎么样的人?
年纪可以做她父亲不,他自私自利,善于使诈,阴谋诡计无所不有,也许他在部分百姓心中可能还是个杀了在位庸君的英雄,不过,她发出了一声轻笑,她宁可相信周仪是自杀的也不会信李诚这个没有用的卵蛋会杀周仪,他会的,不过就只是投机取巧罢了。
真正的英雄?
她趴在了桌子上,闭了眼睛,回想起了,她与黎贝的相见。
他那日眉头紧锁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在思考一样,他的气质与李诚截然不同,如果李诚是在路边随风飘荡的茅草,那黎贝就是独立于天地之外的那一株柏树,傲然挺立,似乎是要将倒塌的天给支撑起来一般。
那般从容,那般自信,那般的桀骜不羁,这才是英雄!
她枯萎的心,回忆着几日前的事情,似乎被注入一股活泉,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李诚,安游虚,我的人生给你们到现在就够了,接下来我要走自己的路。
她这么想着上扬的嘴角更加弯曲了。
只是一声惹人心烦的通报断了她脑中的幻想。
“不好了——!平王妃!前线溃败!”
“这是怎么回事?”
“吴王作战失败,下落不明。”
“嗯——。”
她的脑子很快就转了过来,什么作战失败,不过是李诚和班昭要搞死黎贝罢了,她眯起了眼睛。
是失踪吗?
如果是,那就一定要在李诚找到他之前,把他救回来。
黎贝手持长/枪,驾着马,直冲入战场。
先锋部队的人无需太多,一万足矣,剩下的人,她安排在后方战场,用来保证李诚的部队不会突然与班昭前后夹击她。
她是多年的战场老将,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只是她环顾四周,只有零零散散的兵,却无一个将领。
她暗道不好,准备折返回程,却不料,回程途中遭到两方人马的阻拦。
“黎贝,”李诚开口,“今日你就死在此地吧!”
黎贝这才明白自己是中了计。
虽然李诚故意告诉自己所有的计划,但她知道李诚绝对不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她留下三万多的士兵,就是为了防止李诚为了杀她,在战胜之后将她杀掉。
她单知道李诚无耻,却没有想到这个人还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荆州军应该在后方与自己的江州军相杀,而宁朝大军,几乎十万人的动员,可以讲她的一万江州军诛杀殆尽!
他可以牺牲战争的胜利,可以牺牲他的荆州军,只为了将她杀掉!
“人!”她怒骂到。
“人又怎么了?只要最后可以胜利,人才能成为真英雄。”
“哼!”她气得连话也不出。
事实的残酷远超过她的想像。
“你不会以为这里只有宁朝大军吧?吴王!”
什么意思?
一个可怕的预想在她脑中形成。
“宁朝大军有,但更多的还是我们荆州好男儿!”
也就是,十万宁朝军去了七八万去围剿她置留在荆州的人,剩下的与荆州军一起围杀她!
两个战场的胜算瞬间皆在她意识到问题有所不对时降到谷底。
她深呼吸一口气,安慰自己,这种情况又不是没有过,当年她背着齐莺儿一样能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现在她至少还有一万人。
她,还有胜算!
但是上天总喜欢在这个时候给她开玩笑。
如果没有那阵急剧的腹痛,她几乎都忘了她的肚子里还有孩子。
她表面云淡风轻,只能从她额头一排排汗,看出她此时的痛苦。
她咬着牙齿,长/枪冲天,“杀啊!!”着骑马冲向前方。
初夏的暖阳,在此刻竟成了要将人炙烤的火炉,刺眼的光芒在刀枪剑的交击中竟舞出了一曲畸形的乐章,明晃晃地直击人的心。
血与汗黏腻腻地糊在了一起,她的身体被刀划伤,被剑刺中,可再怎样的疼痛,也比不上下腹急坠之痛,仿佛顷刻之间就要人性命,
她不能表现出来,不能。
她坚持着这场几乎不可能会战胜的战役,也不知道为什么而坚持,只想着,向前冲,再杀一人!再杀一人!再杀一人!
她疼痛地几乎要晕厥过去,可是心中不知道那股信念支撑着她不在战场之下倒下。
李诚躲在兵将之后,与班昭并立。
“黎城!!!!!!!!”她大声的喊出来,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对,她就是不满,或者不是不满,而是愤怒、怨恨。
凭什么?
你就可以站在这里?我的母亲就一定要倒下?
凭什么?
我的母亲几乎为你献出了一生不能做自己,而你就可以有新的人生?
凭什么?
我辛辛苦苦用生命换来的东西,你用阴谋诡计就可以全部窃取?
为什么?凭什么?
是上天的不公,亦或是命运的无奈,任凭江州军英勇善战,在绝对的人数面前,江州军依然败地惨烈。
“王上,请让下官掩护您,快逃离这个战场!”
黎贝杀的眼睛都红了,突然这一声唤回了她的神智,她身受了重伤,在杀红了眼的情况之下竟然毫无感觉。
“请王上尽快撤离!”
黎贝的腹痛愈发严重,她知道再不走,别孩子,连命也不一定保得住。
她只好点头到,“麻烦卿了!”
“臣为君,万死不辞!”
罢便投入了战场。
黎贝拉起马绳,在剩下的人的掩护之下,匆匆撤离。
她往北急奔,眼见前方有一森林,也不管熟不熟悉,直奔而入。
直到丛林深处,他们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她身旁的一个副官,下跪开口,“请容许下官冒犯。”
“吧!”黎贝靠在一棵树上,捂着肚子大口喘气,坐了下来。
“请王上与下官交换衣服,由下官为王上吸引开敌军注意!”
“你——!”
作者有话要: 求评论,求收藏。
看个不要太在意细节。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