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作者有话要: 换上了。
“格格。”
“什么事儿?咋咋呼呼的。你不是去膳房了吗?”
杏果还没进屋呢, 妧伊就听到杏果的声音了。
“格格,主子爷来了。”
杏果跑着进来了到。
“你什么贝勒爷来了?”
妧伊唰一下站起来了,震惊不已。
“是的格格。主子爷正朝莞容阁来呢, 这会儿快到了。”
妧伊不禁忧心自言自语。
“贝勒爷今天这么会来我这,贝勒爷他不是该在正院吗?”
这是才贝勒爷回府的第二天,贝勒爷却来她这,这岂不是了福晋的脸, 福晋怕是要嫉恨上她了。
“格格, 主子爷快到了。”
杏果见妧伊愣在那忙再提醒她。
“我知道了,快,出去迎接贝勒爷。”
杏果赶紧搀扶妧伊出去。刚出门就见四贝勒爷从外头进来, 妧伊赶忙上前迎接。
“婢妾恭迎贝勒爷。”
“免礼。你身子还没好, 外头秋风厉, 回屋吧。”
“是。谢贝勒爷。”
四贝勒爷完继续往前走进屋, 妧伊赶紧跟上去, 整个人有些拘束, 毕恭毕敬的。
“站着做什么?坐吧。”
四贝勒爷坐下之后发现妧伊还在站在便对妧伊了一句,妧伊赶紧谢恩才坐下。
“三阿哥呢?怎么不见三阿哥?”
四贝勒爷坐下扫视屋里一周后就向妧伊问三阿哥, 并没有先关心妧伊的身体,可见在四贝勒爷心里还是更看重三阿哥。
“三阿哥饿了,婢妾让奶嬷嬷抱三阿哥下去喂奶了。想来这会儿三阿哥也该吃好了。”
妧伊吩咐身边的杏果。
“去,让奶嬷嬷将三阿哥抱来了。”
杏果出去之后,妧伊也没再话,她一时不知该什么, 而四贝勒爷一向少话;两人都不话在屋里突然寂静。
妧伊表现得有些拘束紧张不知所措的样子。
她虽已经给四贝勒爷生了三阿哥,可真些来她和四贝勒爷相处的时间还真是少得可怜。妧伊在后院身份不高,对四贝勒爷不解,紧张不知什么也是应该的。她表现就是如此。
“怎么不话?”
四贝勒爷放下手中的茶杯问。
“啊?”
突然听问妧伊似被惊着了,整个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哦。”
话?什么好呢?妧伊绞着脑汁。
“爷,三阿哥身体很好,很能吃也很能睡。不过白大夫了,孩子能吃能睡才能长得更好。三阿哥也很乖巧,不爱哭闹,婢妾给三阿哥念书时三阿哥还笑呢……”
妧伊似乎不知该什么倒是不错一直三阿哥的事儿,到读书四贝勒爷突然断妧伊的话。
“你识字?”
四贝勒爷凤眸微眯睨看着妧伊,妧伊立即紧张,双手不停扭着手中的帕子。
“婢妾,婢妾……”
“嗯?”
妧伊吞吞吐吐的样子,四贝勒爷嗯一声,听着好像是不悦,让有感觉到压迫,妧伊一慌全了。
“婢妾读的是三字经,婢妾时候听兄长读过,模糊还记得一些,所以……”
“时候?模糊记得?”
他记得郭氏是十岁选进宫的,如今已经过六七岁了,郭氏竟还能记得,即使是模糊记得,四贝勒爷亦表示怀疑。
“是婢妾,是婢妾蒙的。”
妧伊头低得很低,声音很,几乎微不可闻,若不是两人坐离得近,四贝勒爷怕是听不到妧伊的声音。
“蒙的?你蒙的书也敢读给爷的阿哥听!”
四贝勒爷听到这话不禁气笑了。
“婢妾该死,贝勒爷恕罪。”
一听四贝勒爷凌厉的语气妧伊立即起身请罪。妧伊这般战战兢兢的模样倒是让四贝勒爷不忍,话语气也温和起来。
“起来吧,坐下话。”
“嗻。”
虽然四贝勒爷的语气温和了,可妧伊依旧紧张战战兢兢地坐下。
“你即能蒙三字经那你背给爷听听,看你都蒙了哪些。”
“是是……”
妧伊结结巴巴地应是,随后又战战兢兢地开始背读。
“人之,之初,性本善。习,习……”
妧伊像一紧张全忘了似的,四贝勒爷一直盯着妧伊,就在妧伊急白了脸时门口传来声音。
“主子爷,三阿哥来了。”
妧伊听这话心里暗松了口气,不过她松气的模样却是叫四贝勒爷给瞧着了。只是四贝勒爷心里惦记着儿子倒没再逼妧伊背。
“抱三阿哥进来。”
奶嬷嬷抱着三阿哥进来了,四贝勒爷又让奶嬷嬷抱近给他看。襁褓中三阿哥睡得正香,应该是吃完奶就睡着了。
四贝勒爷伸手摸了摸襁褓胖嘟嘟的三阿哥,想起妧伊方才三阿哥身体健康的话,有一个身体健康的儿子,四贝勒爷心里很满意也颇为高兴。
“你将三阿哥照顾得很,三阿哥也乖巧。”
“都是婢妾应该做的,不敢当爷夸讲。”
妧伊虚拒不敢受领的样子。
“爷的是就是,你自然受得起。”
“是。”
妧伊没敢再反驳。
“三阿哥睡了,抱下去吧。”
因为三阿哥睡着,四贝勒爷也不舍得把儿子吵醒就让奶嬷嬷将三阿哥抱了出去。屋里又只剩妧伊和四贝勒爷,妧伊再次战战兢兢忐忑不安起来。
妧伊忐忑的模样四贝勒爷自然是看在眼里,对此在四贝勒爷看来很正常。在四贝勒爷看来妧伊出身低,对他心存畏惧那是在正常不过的。
毕竟两人独处的机会并不多,自升了格格之后妧伊都还没侍寝过,更别两人亲近了。
突然四贝勒爷不经意看到妧伊手腕间那清晰的伤痕,很清晰,连疤痕上的结痂都还没完全脱落完。妧伊手上带着一只较宽的玉镯,刚好遮住了腕问的伤,不仔细根本不会发现。
看了一眼妧伊不断绞着手帕的白皙手,四贝勒爷心里轻叹。
郭氏还是胆子太了,若是要等她开口话怕是不知等到什么时候呢,还不如他自己问吧。
“爷听之前三阿哥生病你以血喂哺三阿哥救了三阿哥。”
妧伊问言猛地抬头看了四贝勒爷一眼,她脸上眼中满是惊讶,随后又垂头敛眉。
“是的。这事爷您也知道啊。”
“为什么?”
虽听出妧伊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四贝勒爷却没有为妧伊解释的意思;反而是又问妧伊。
妧伊听到四贝勒爷问话,愣怔了一下,心里飞快的寻思如何回答。
“因为三阿哥是婢妾的儿子,是婢妾亲生的儿子,是婢妾的亲骨肉。但凡是心疼孩子的母亲都是会和婢妾一样,为了孩子能豁出命去。”
妧伊很自然又很慎重地到。
四贝勒爷听了这话心里不禁震撼无比。
但凡是心疼孩子的母亲都能为孩子豁出性命。真是这样子吗?
四贝勒爷不禁想到自己,想到自己的生母德妃。
或许他生母德妃并不没有心疼他这个儿子,所以才会一这般待他,或许他在额娘心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亲眼见过额娘是如何疼爱十四弟的,可额娘却不舍得给他一个眼神。
或许是没将他当成她儿子的原因吧。
若是当他是她儿子,她又岂会这般待他。
一时间四贝勒爷想了许多,许多之前不敢想一直被压制的念头不断冒出来,一直不敢面对不敢承认的想法在他脑海不断涌现。
额娘若真不将他当亲子,他又该如何?
是要像以前一样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是……
四贝勒爷越想越多,心思不觉凌乱起来。
妧伊并不知四贝勒爷的心思,四贝勒爷不话妧伊也敢开口。若是妧伊知道四贝勒爷的心思,心里必定会欣喜。
对于四贝勒爷和德妃母子之间的事,妧伊知道的比其他人还要多。德妃对她的不喜,对她的三阿哥的不喜,那是再明显不过了。德妃不喜她不喜她的三阿哥,妧伊自然也就不喜德妃。
四贝勒爷问她时,妧伊心思斟酌过,想到这四贝勒爷与德妃之间的关系,所以她才会这么。
明白,妧伊就是给德妃上眼药,也算是报德妃不喜她母子刁难她之仇。
四贝勒爷突然将手中握紧的茶杯放下,又看着妧伊问。
“放了那么多血,你就不怕失血过多丢了自己的性命吗?”
四贝勒爷盯着妧伊的眼睛,似乎看穿妧伊的心思似的。妧伊紧张却不有移开眼睛。
“当时婢妾只是想救自己的儿子,让三阿哥活下去,仅是如此而已。婢妾当时并没有想太多。若是在婢妾和三阿哥之间只能活一个的话,婢妾希望三阿哥能活下来。不过婢妾自己也会尽量活下来了,不会轻易放弃生命的。”
看出四贝勒爷想什么,不过妧伊没让他问出来,妧伊没停继续道:
“婢妾的三阿哥还那么,婢妾怎么舍得让他失去生母。但凡是真心疼爱孩子的生母就没有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的。
没有亲额娘悉心照顾疼爱的孩子是可怜的,婢妾也不放心别人来照顾自己的儿子。三阿哥虽是您的儿子,可您不只是三阿哥一个人的阿玛;您还是大阿哥和二阿哥的阿玛,您不可能只疼三阿哥一个。再了三阿哥他还是庶子。”
“而且您也知道,您在外头忙碌,这府里的事您未必能时时顾及。如此婢妾又怎么舍得离开三阿哥。婢妾希望能看着三阿哥平安长大,娶妻生子……”
妧伊脸上浮起笑容,整个陷入幻想当中,似乎已经看到三阿哥娶妻生子了。妧伊这般模样四贝勒爷一直看在眼里。
四贝勒爷眯眸看着妧伊突然间又问。
“八十五那晚之事,你可是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