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互相折磨
他现在的状态就是,折磨翟煦,也折磨自己。
差一点,他差一点就要扑到翟煦怀里了。
那个木偶娃娃,是翟煦给他的最好的礼物了,可是,他却不能要。
第二天,江池便让人将宁畔送来的所有东西还给了翟煦,并且派人将翟煦赶出明月山庄,翟煦没有挣扎的离开了,消息传到江池这边,说不出的失落与辛酸,江池没忍住在房里待了一天,精神萎靡的不行。
就连迟勋过来,也被江池推脱不见,实则是昨晚哭的太厉害,江池的眼睛肿了。
明月山庄没有翟煦,江池的生活恢复到以前的平静,只是有什么东西似乎变了,似乎什么东西也提不起江池的兴趣,每天懒懒的待在房里,就连他最爱的糕点都不怎么吃了。
宫人将江池的异状传递给迟勋,迟勋把脉后问了管家近期明月山庄发生的事,也明白了江池此番的理由。
“公子。”
江池打断了迟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说,我都知道。”
“我记得你以前提到过的‘安然丸’,还有吗?”‘安然丸’,安然安然,即使身患重病,也能在服下药丸之后与常人无异,只是,这药丸的效果只有一天,药效过后结果是死亡,一般来说只有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之人才会使用,。
“公子,你想做什么。”迟勋‘激动’的抓住江池的手,江池松开。
“看把你吓得,我只是让你以备不时之需,恐怕以后我会用到。”
“不会的,皇上已经派人前去南祁查探了,公子的蛊毒总有法子完全驱除的。”迟勋言简意赅,“反正,公子你不必担心。”
“嗯,我知道了,只是这‘安然丸’,迟勋你一定要准备好。”江池迎着阳光,金色的阳光洒在江池的笑靥上,一派生机勃勃之景象,看着心情都好上不少。
“过几天探子就会回到北萧,迟勋届时需要研究几天,几天时间都不在,公子一定要保证自身安全。”
“啰嗦,我这么惜命的人,怎么会自己撞上去。”
“若是出事,可找太医院的林太医。”
“好,迟勋你就放心去吧。”江池让人送走了迟勋,自己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着天上的星辰发呆。
宽阔的天空,星辰遍布,江池有点发蒙,隐隐约约间,那星辰似乎自己连上了线,江池看的认真,最后变成了翟煦的脸,还是那个超级厚脸皮的翟煦。
江池狠狠晃头,赤脚进了无力,洗浴后钻进了被子,将自己蒙的紧紧的,似乎这般,脑子里就不再有翟煦的影子。
十一月初三,太上皇自白玉观回朝,陆曜专门派人前来明月山庄通知江池,晚上设宴,前来参加宴会之事,并且体贴的送上了七皇子独有的衣袍。
北萧皇子的衣袍上都有一个专门的图案,也就是胎记上的图案,北萧皇室身上都带有胎记,胎记不一,但图案相差不大。
衣袍的袖口位置就会绣上胎记图案,以便于区分身份。
江池摸着袍子,指尖落在袖口上,是个类似于莲花的图案,幸亏不丑,不然就难看了。
不过,太上皇?他就是原主的生父?原主曾在江府承受了那般他不该承受的待遇,甚至身死在寺庙,若他没有穿越,他的身世会伴随原主的身世一同湮灭。
江池深吸一口气,想来,对于一直渴望父爱的原主,面见太上皇应该是他的心愿吧,这个他从未见过却与他留着同样血的至亲。
等到傍晚,江池换上衣袍朝着皇宫进发。
坐马车到达宫门口,撵轿停了下来,江池看见陆曜身边的人,坐上了撵轿,宫门口与宴会地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陆曜体恤江池身体弱,提议派人前来接他,江池心中感动,有此皇兄,足矣。
十一月的天气,愈发的凉了,江池忍不住咳嗽一声,勉强忍住,倒是平静下来。
撵轿停下,江池下了轿,一路走了进去,宫人带着江池坐下,一坐下,江池第一眼便看见翟煦的脸,男人眉飞色舞,一点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颓靡。
江池还以为自己那日的态度过于伤心,心中愧疚许久,现在看见翟煦这般,江池觉得自己似乎又掉入翟煦设下的陷阱里了。
翟煦与江池的位置正对着,翟煦的眼神看的江池有点不自在,就像是放在粘板上的肉,随时都有到要落下来,江池心里毛毛的。
江池身子朝着后面移,再在翟煦看过来的时候狠狠瞪他,顺带着朝着翟煦竖了跟中指。
翟煦不太明白,只觉得这般狠狠的江池格外的美味,好像扑过去压倒,他开始有点后悔放长线钓大鱼,离开明月山庄了,最开始的时候他就应该直接将阿池绑回西越的。
胡思乱想间,太上皇与陆曜来了,众人纷纷行礼,翟煦作为西越时辰出席,自然只会做到应尽的礼仪,跪拜什么的,不可能。
太上皇与陆曜做到主位,江池行礼坐起来,目光转向坐在主位上的陆曜与太上皇,太上皇与陆曜很相似,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岁月只在太上皇脸上划下几抹痕迹,就连头发都还是乌泱泱的。
陆曜是他的嫡亲哥哥,与太上皇的面容如出一辙,江池脑子里想着自己的脸,看来他是随了母后,他的容貌偏柔和一点。
江池打量着,忽然太上皇的视线定定的落在他脸上,像是狂风肆掠过的凛冽,凌冽的刃刮过,有点疼,有点刺痛,江池心中暗暗有点不安,这位太上皇对他,似乎很是不喜,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
江池快速的垂下脑袋,不过也是,母后是太上皇一生挚爱,母后因生他难产而死,对于他的存在,太上皇确实也应该有所抵触。
无端的江池有点同情原主,跟他一样,没有享受父爱的命,刚刚太上皇那眼神,有那么一丢丢阴暗啊。
“西越皇帝怎来了北萧,听闻南祁与东临都让西越收入囊中。”太上皇的眼神落在翟煦身上,隐隐没江池,脊背升腾一股子钻心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