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翟煦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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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家卫国,以牙还牙罢了。”翟煦冷淡的开口,黑眸中闪过浅淡的寒意。

    “西越的好儿郎。”太上皇端起酒杯面对着翟煦,“喝酒,敬西越,也敬北萧。”

    翟煦将酒一饮而尽,天下四分之际,西越一家独大,后南祁与东临被西越吞并,只余北萧与西越,现今太上皇这一番话,表面问候,实则试探。

    不知,这平和的表面下,是否又是鸿门宴。

    “父皇,七弟回来了。”太上皇开口陆曜便知他心中的弯弯绕绕,翟煦此番前来北萧,若真存了心思,定不是带着几个暗卫便能完事的,很明显,翟煦是为七弟而来。

    江池站起身,“参见父皇,皇兄。”

    太上皇冷冷的瞥了江池一眼,江池淡笑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陆曜见此,对太上皇的最后一丝耐心也磨灭的干净。

    世人都说太上皇对先皇后用情至深,将害死皇后之人铲除干净,陆曜心中明白,若是用情至深,不会在母后有孕期间还与姨母纠缠不清,母后难产之事,怕是也与太上皇脱不了干系。

    陆曜给了江池一个安慰的眼神,江池浅浅一笑,同翟煦正面对上,江池刺痛的心莫名的被抚平了,回了翟煦一个温暖的笑容。

    眼见着翟煦朝着他奔过来,愈来愈近,翻倒的桌子,洒掉的酒水,江池刚想说翟煦这般大的动作,不怕惹恼了北萧皇室不成?

    还未等江池想的通透,翟煦已经搂住了江池,手臂上的衣衫撕裂,一抹鲜红闪过,耳际传达着‘’护驾‘护驾’之言,翟煦将江池护在身后。

    “阿池,紧跟在我身后。”从四面八方钻出来的黑衣人,翟煦与宁畔将江池护在身后,刀光剑影,刺的眼睛有点疼,江池紧紧攥着翟煦的衣衫,隐晦的朝着陆曜与太上皇的方向望去。

    江池的心凉的透彻,太上皇看着此番景象,嘴角敲得老高,一副老谋深算。

    空气中,陆曜与江池的视线相撞,陆曜想要解释什么,最终归于无言。

    刺客被一一制服,地上躺满了刺客的身影,翟煦搂着江池,指尖的力道极大,扣的江池的手臂很疼,江池的手落在翟煦腰间,安慰性的拍了拍。

    江池的主动亲近,翟煦立马心花怒放起来,黑沉沉的眼睛满满的欢喜意味,翟煦与江池四目相对,江池眉眼弯弯,紧搂住了翟煦。

    就在两人懈怠的时间,一根箭矢破空而来,翟煦本能顺利躲开,但是江池就在旁边,若他躲开,江池必定受伤,千钧一发之际,翟煦抱住江池,那箭矢刺入皮肤,接触的皮肤上,有黑色蔓延。

    宁畔见此,拿起地上的刀朝着对方扔过去,刀刃划过喉咙,热血洒了出来。

    翟煦嘴角漫出一丝鲜血,脑袋磕在江池肩膀,用他独有的痞气声,“阿池,原来那时候你就是这般疼的。”

    江池扛不住翟煦的重量,翟煦整个人慢慢的滑下来,宁畔立即撑住,“主子。”

    “阿煦。”

    “太医,叫迟勋过来。”一派兵荒马乱,江池死死护着翟煦,声音叫的嘶哑,“林太医,把林太医叫过来,快点。”

    陆曜没错过江池眸底的悲伤与绝望,目光灼灼的望向太上皇,太上皇看见此情此景,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敛起来,被陆曜正面抓住。

    陆曜的直面态度,太上皇的脸部线条有点僵硬起来,“父皇,你竟冷血至此。”

    “来人,护送太上皇回宫。”

    “陆曜,你敢。”太上皇明显知晓陆曜的意思,一脸的阴沉。

    “父皇既已如此,儿臣定当不能失了这份美德。”

    “陆曜,你放肆。”太上皇气不可遏,陆曜无视之,同祝琮去了最近的永乐殿。

    “太上皇,这边请。”侍卫冷血无情的脸,太上皇气的胡子都要扬起来了,被逼无奈,太上皇跟着侍卫往前走,若他拒绝,太上皇知道他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此次之事,已经触及了陆曜的底线。

    永乐殿

    江池抱着翟煦,捂着他的伤口,箭矢没入皮肤,还是倒勾类的,若是生生扯出来,定会将那皮肉给撕扯下来,切肤之痛。

    手掌濡湿的痕迹,江池只敢更紧的抱住他,传递的炙热温度,江池搂着翟煦,下巴贴在他的脸上,泪如雨下,簌簌的滴在翟煦脸上。

    江池脑子里想过很多念头,若是当初他与他重逢的时候,就让皇兄将翟煦赶回西越,哪还会发生这种事。

    “阿池,我都看不见了。”江池松开翟煦,看见他满脸泪水,都是他的。

    “不准开玩笑,呜~”

    “太医呢,林太医怎么还没来。”江池越哭越厉害,后面一边打嗝一边哭。

    林太医在御林军的帮助下,很快来了永乐殿,闲杂人等被驱逐出去,江池坐在翟煦身边,怎么也不肯走。

    “让臣看看伤口。”翟煦是背部中箭,刚好卡在脊背中间,翟煦身上本就没什么多余的赘肉,贴紧皮肤的肌肉,让林太医有点犯难,且泛黑的伤口,箭上有毒。

    陆曜与祝琮走了进来,翟煦望向陆曜,视线交错的瞬间,陆曜便知他的心思。

    “阿池,这里便交给林太医。”

    “不要,我要看着他。”江池挣扎着,不管如何劝说就是不离开,陆曜唇角微抿,一掌落在江池颈部,江池软软的瘫了下来,陆曜拦腰将江池抱在怀里。

    “陆曜。”陆曜停住步伐,望向躺在床上唇角泛黑的翟煦,“若我出事,照顾好他。”

    “这是自然,不牢你费心。”

    紧闭的殿门,翟煦趴在床上,咬住药童递过来的木棍,“动手吧。”

    豆大的汗水从翟煦脸上滑落下来,脊背钻心的疼痛传递全身百骸,若非翟煦咬住了木棍,怕是会咬到舌头,即使如此,翟煦唇上也沾染了血渍,那是牙龈与木棍相撞遗留的结果。

    扑通一声,箭头被扔在盆中,溅起了盆里的血水,痛意缕缕,翟煦生生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