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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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下午

    冯融融照常过来, 还是那两个保镖。

    宁格借口牌,将他们哄进了病房。

    玩的是斗地主。

    过了几局。

    两位保镖渐渐失了防备心。

    宁格觉得机会到了,便拿了手帕, 喷了迷/药,往他们鼻尖扇了扇。

    如姜行澜所言, 他们很快昏睡了过去,晕倒在地上。

    宁格看一眼, 没管他们, 拿了文件袋里的护照给她,然后, 让她简单做了乔装改扮,两人从安全通道下去楼。

    姜行澜就在最后一层等她们,带她们出了医院,上了车,交给了冯融融一张卡:“里面有一百万, 不够用,你跟宁格, 我再给你转钱。”

    冯融融很感激:“谢谢。”

    姜行澜低笑:“如果宁格你主意, 拒绝她,就是对我的感谢了。”

    冯融融:“……”

    忽然被怀疑性取向, 还是有点尴尬的。

    宁格:“……”

    她更尴尬,佯装生气,瞪他一眼:“你胡什么?我们是纯友谊。”

    姜行澜扯了下唇:“最好是。”

    “蛮不讲理。”

    她丢下这句,转过头, 只跟冯融融话了:“你在罗尔漫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一定告诉我。等风头过去了,我就去找你。”

    “好。”

    她们依依不舍,看得姜行澜醋坛子都翻了。

    忽然有些后悔干预此事了。

    沈律迟的女人呐……

    名花有主,好过现在她们玩着姐妹情。

    可惜,后悔也晚了。

    姜行澜把她们送到机场,私人飞机等候多时,驾驶员是个威猛阳刚的汉子,见到冯融融,麦色肌肤闪过不易察觉的红。

    “二少,三少——”

    他板正身体,敬了个军礼。

    宁格朝他微笑,声音柔和:“融融是我的好朋友,请多多照顾。”

    “是。保证完成任务。”

    “此行保密。”

    “没问题。”

    他们很快上了飞机。

    姜行澜揽着宁格站在地面上,挥挥手,没一会,轰隆隆的声音响起,飞机起飞了。

    宁格看着飞机消失在眼前,惆怅地:“唉,孤身一人,躲避他乡,融融好可怜。”

    姜行澜不以为然:“你现在还是为自己担心吧。”

    “嗯?”

    “想想怎么跟沈律迟解释?”

    “是哦。麻烦在这儿呢。”

    她拧着眉头,真烦心了。

    姜行澜看她为别人皱眉头,心里不爽:“你什么时候能多想想我呢?”

    宁格:“……”

    懒得理他。

    不过,上了车,还是道了谢:“谢谢你。没有你,事情肯定没这么顺利。”

    姜行澜没话,握着她的手,不想松开。

    “单手开车不安全。”

    “嗯。我知道。”

    知道你倒是松开啊!

    她甩开他的手,刚好到了红灯,他有机会亲她的手,亲她的脸颊,亲她的嘴唇。

    看看,都是很温情美好的画面。

    如果没他那句冷摸的警告:“宁格,逃跑,这都是咱们玩剩下的游戏。你可不要效仿啊。”

    宁格仿佛心思被人看穿,身体抖了下,吐出两个字:“奸诈!”

    这人脑子转的太快了。

    姜行澜只当是夸奖了:“你乖儿,我什么都答应你。”

    宁格听得眼睛一亮:“真的?”

    “嗯。”

    “那我今天想吃麻辣烫。”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骗子。”

    “只骗你一人。荣幸吧?”

    “无耻!”

    “只对你无耻!”

    绿灯亮起。

    他开车回了医院。

    两个保镖还没醒。

    宁格看着他们,耸耸肩膀:“怎么搞?”

    “当不存在。”

    “看着心虚。”

    “那找点不心虚的事做。”

    他的视线放到纸牌上,在她想岔前,出了声:“我们玩炸金花。”

    “好啊。”

    宁格是贪玩的,笑着就应了,可转念一想:“你不用做实验了?”

    “用。”

    “那你怎么不去?”

    “你觉得呢?”

    刚把沈律迟的女人送走了,也不怕人来找她算账,倒是心大。

    宁格也想到了这个因素,心里甜甜的:“怕我吃亏?”

    “嗯。”

    “谢谢。”

    “男朋友的特权。只能我欺负你。”

    “啧啧,坏蛋!”

    还真是让人感动不了三秒钟。

    她把两副牌分出来,用了一副,洗牌过后,一边发牌,一边问:“赌注是什么?”

    “输的人,脱一件衣服?”

    “不要,你满脑子黄色废料。再,你也没什么好看的。”

    “你确定?”

    他眉头一跳,眸里火热:“那晚摸我腹肌不撒手的人是谁?”

    宁格:“……”

    她俏脸微红,死不承认:“不知道你在什么。”

    姜行澜喜欢她这股娇蛮劲儿,也不当回事,继续:“那你赌注是什么?”

    “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件事。”

    “行啊。”

    他没意见,见她发好牌,也不看,先问:“可以加价码吗?”

    宁格摇头:“不可以。简单玩玩就好了。”

    姜行澜揭开牌:“胆鬼。”

    这牌不大,只是A开头。

    即便这样,他还是赢了,看她气恼,笑了:“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件事?”

    宁格忙强调:“合理合情范围内。”

    姜行澜点头,指指自己的唇:“亲下?”

    宁格瞬间拉了脸,讽刺了:“你就不能有点别的追求?”

    “不能。”

    “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上半身思考的话,你哭都没地方哭。”

    来自智商的碾压。

    宁格声逼逼:“禽兽!”

    禽兽没了耐心,催促道:“快点!”

    宁格:“……”

    委屈巴巴,倾身亲了下他的唇。

    蜻蜓点水的一吻。

    姜行澜不满足,却也没拉着她再深吻一次。

    玩牌继续。

    这次换姜行澜洗牌、发牌了:“其实,看你不情愿做却必须做某事,是我的一大乐趣。”

    他在反话,可怜,宁格没听出来。

    “你个变/态!”

    “我不会给你这种乐趣了!”

    她气咻咻上当了。

    姜行澜把牌揭开,KK9,险险赢了她的QQ8,仿佛是算好的。

    宁格气得质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姜行澜低笑:“我就是做了手脚,也不会承认啊!”

    太不要脸了!

    她抢过牌,背过身,洗牌,发牌:“我不信邪了!”

    话落,一揭牌,是789,顺子,在炸金花中也是很大的牌了:“怎么样?这局指定赢你。等着跪方便面吧。五分钟。”

    姜行澜:“……”

    原来她赢了的要求是这个,也是很伤他颜面了。

    看来想看他出糗啊!

    可惜,他不给看,一揭开牌,清一色,轻松碾压。

    宁格瞪大了漂亮的桃花眼,开始怀疑人生了:“怎么回事?这也成?”

    “没办法。我向来运气太好了。”

    “滚!”

    却是她滚向他,不等他开口,狠狠亲了下他的唇。

    姜行澜:“……”

    他有点惊讶,没想到她还主动送吻了。

    看来刚刚的话,她听进去了。

    太可爱了。

    这什么世纪大宝贝儿?

    宁格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孟浪了,颇有点儿不爽,看他还瞅着自己,没好气地冲他哼:“看什么看?你不就是这点追求?”

    姜行澜被她逗笑了:“嗯嗯。我是这点追求。可这次,我不想亲嘴唇了。”

    宁格:“……”

    感觉要吃大亏的节奏。

    她皱眉:“那你这次什么要求?”

    姜行澜伸出一根手指,差点戳她嘴里。

    宁格及时躲开了,不太懂:“搞什么?你这什么意思?”

    姜行澜笑着解惑:“亲我的手指。”

    宁格震惊:“神经病啊!这又是什么癖好?”

    姜行澜坚持:“这是我的要求。快点。”

    “不要。你都没洗手。”

    “我去洗。”

    他快速进了浴室,洗了手,再走出来,房间里没了人。

    宁格蹿进了陈郁白的病房:“三哥,借你地方躲躲,二哥发病了。”

    其实是发春了。

    妈蛋,竟然要她亲他的手指。

    深入想下,这是想她——

    污污污,从此不敢直视他的手了。

    陈郁白不知内情,可看她脸红如血,隐隐猜到两人在亲昵。他心里酸涩、妒忌:“二哥欺负你了?别怕,我在呢。”

    宁格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事。我有点输不起了。”

    她是玩不过姜行澜啊!

    姜行澜走进来,看了眼床上看书的陈郁白,皱眉道:“你现在要静养,最好不要太过专注看书。”

    宁格经他提醒,才看到他床边一堆书,忙附和:“是啊。三哥,你这样对眼睛、对脑袋都不好的。”

    她觉得他又郁郁寡欢了,可他要的快乐,她又不能给。

    那种快乐是毒/药。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不能让他再看书了。

    于是,她上前把他的书收起来:“三哥,不许看书了。无聊的话,带你玩牌啊。”

    “玩牌?”

    “嗯。就炸金花。你会玩吗?”

    “不太熟。”

    “我教你。可简单了。”

    她冲姜行澜使眼色,让他拿来了扑克牌。

    三人玩起炸金花。

    姜行澜依然稳赢,中邪似的,上天宠儿,不过如此。

    宁格后面玩得没劲,就换了玩法:“我们玩三人地主好了。”

    没有人拒绝。

    可还没来得及玩,两保镖醒了。

    宁格估摸了下玩牌的时间,加上来回去机场的时间,差不多有三个时了,够冯融融逃跑了。因此,她有恃无恐:“回去跟你沈总,融融跟他拜拜了。”

    两保镖也知道她的身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惶恐地出了医院,电话通知沈律迟了。

    沈律迟来得很快,面色慌张,仪态尽失,开口就是:“融融在哪里?你把她弄哪去了?”

    宁格坐在病床上,没话,指了桌子上的一封信。

    纯白的纸张。

    很单薄的一页。

    沈律迟颤颤拿过来,看到上面娟秀的黑色字迹:【律迟啊,我太累了。放过我吧。】

    他觉得眼前一黑,心脏痛的似乎要炸开:融融啊,我放过你,谁放过我呢?

    作者有话要:  感谢支持。

    转眼16万字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