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飞瓮山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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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威在回去的路上竟然被伏击,但是很明显,他们低估了叶威的修为!

    黑衣人冷笑道:“你真以为杀得了我?”

    叶威道:“人生总是在赌,我总以为凡事都是五五开的,所以我就赌一赌最后究竟是谁死!”

    叶威折扇再次旋动,抖出一道绿色的光华,杀向黑衣人。

    黑衣人猛喝一声,周身幻起一层赤红色的光芒,整个脸如被火烫,顿时血管突起,头上起了一层黑烟。

    也只在刹那间,黑衣人长剑划过,红色的光芒如炬,将叶威的攻击焚化。

    叶威将折扇一收,道:“看来我误会了华蝉山,我就嘛,华蝉山以炼甲而名动云霞山,与各山头上都有不错的交情,怎么可能为了一幅画出伏击,原来是焚炎部落的,难怪这般无耻之极!”

    黑衣人将长剑一横,剑刃上火光灼灼,看上去他已使出了自身最强的修为。此人修为在三窍之上,但是焚炎部落不知遗传了什么古武秘法,掌握了火的奥秘,在成就一定修为后可将自身炼成火体,攻击时要强悍许多。

    这时候,黑衣剑客也已将另外四名杀斩落,他已站在了黑衣人身后十丈处,看上去,黑衣人已无退路。

    黑衣人长剑挥动,带起一道道火光,叶威身影晃动,闪避了那如火蛇的光芒,然后欺身向前,上的折扇打出数道攻击,黑衣人抽剑回挡,但是叶威的攻击如扇影般飘忽,在真实的修为上黑衣人始终弱了一筹。

    黑衣人一声暴喝,长剑直悬在身前,周身的本源生命之火四散,震退了叶威的攻击,随着他的剑影如火莲绽放,黑衣人双腿腾空而起,竟是想脱身而逃。

    但是他却看了身后的黑衣剑客,十丈不过刹那可至,黑衣剑客长剑在天幕上幻起一道剑,漫天剑光杀下。

    黑衣人见势不妙,急忙坠落,叶威中的折扇再次挥击,数道强烈的元力击在黑衣人身上,直接将其轰杀。

    *

    华蝉山。

    步离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想起了发生的一切。

    他也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竟然来到了华蝉山,竟然躺在一张极舒服的床上,甚至有些无法入睡,这几天他都睡得不大好,因为这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梆梆!”

    他似乎听到了声音,声音虽然并不响亮,但还是让步离心中莫名一惊,已经是半夜了,哪里会有声音,而且这声音似乎就是从窗户上发出的。

    “窗外有人?”

    步离突然坐了起来,紧张地望向窗户,借着淡淡的月色,步离似乎看到了窗外一道模糊的影子,好像是人影!

    “梆梆!”

    声音再次传来,步离已经能够确定是有人在轻声地敲击窗户,“该来的总是躲不掉”,步离想着,然后将窗户打开。

    步离并未发觉窗外有人,只是一阵风拂过,正在慌张失措中步离似乎发现了屋内有人,个子不高,如鬼影一般。

    “是我!关上窗户!”

    步离闻声连忙关了窗户,催动元力,掌中腾起淡淡的火光。

    “山猫!”

    步离脱口出,他之前已见过,无疑是姑姑派来的。

    “主人有东西交给你,顺便让我嘱托,成不成功都不要紧,关键人要安全!”山猫用极低沉的声音道,那嘶哑的嗓音就好像许久没有出过声,他的上是一封书信。

    步离接过书信,道:“知道了!”

    山猫轻轻地走向窗边,将窗户缓缓推开,整个人便犹如一阵风旋开,只化为一道虚影。

    步离躺在床上,展开书信,见其上画的乃是一幅图,步离仔细看去,方知是华蝉山的布局图,在重要的地方已经用红色的标记好了,共有三处。

    步离躺在床上更是无法入睡,心中不禁想着“守护战衣”究竟是什么样子。

    *

    “驾!”

    “驾!”

    两匹快马在山间驰骋,马蹄声踏破了山间的静谧。

    在快到华蝉山的时候,两匹马放慢了脚步,原本骑马的两人也是下了马改为步行。

    这两人一老一少,看上去一脸风尘,老者年近花甲,带着斗笠,花白的胡子似乎还凝着露珠,看上去他们已在山间行了很久,老者眉宇之中有几分忧郁之色。

    另一位汉子不到而立之年,相貌俊秀,举投足间显得温文儒雅,他的后背背着一把伞。

    这两人乃是飞瓮山的山主端木雍和他的侄儿端木展。

    行走时,端木展道:“伯父星月让侄儿陪你来华蝉山,想必是有要紧事情,但不知为何不让侄儿一人前来,来回数百里的路程倒是极为耗费体力!”

    端木雍摇了摇头,微微地叹了口气,道:“事情十分紧急,所以没有来得及跟你细,我担心耽误了时间,我们飞瓮山便有灭山之祸!”

    端木展闻言大惊,皱起眉头问道:“何事如此重大,竟有灭族之厄?”

    端木雍向四周望了望,晨光初露,路上一片寂静,他道:“我听数日前龙荒山叶威曾来过华蝉山一趟!”

    端木展道:“他来华蝉山作甚?”

    端木雍道:“他来卖一幅画,一幅很重要的画!”

    端木展道:“这跟我飞瓮山有何干系?”

    端木雍道:“展儿,你应该知道很久之前我曾在蜂巢山,做的最后一件事是看守一个人,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三年后这个人死了,死之前送给我和龙荒山山主叶庆各有一幅画,我们也并不能在画中发现任何线索,私下将画保留,许多年过去,这件事不知为何被传了出来,据几日前叶庆的儿子叶威带着一幅画上了华蝉山,现在华蝉山的山主千钟肃正在四处联系买家。”

    端木展仔细听后,思索了片刻,道:“听叶威嗜赌,估计欠下赌资所以卖画,难道伯父也想来买画?”

    端木雍摇了摇头,道:“我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买画,而是卖画!”

    端木展并不解其深意,道:“我们飞瓮山虽不十分富庶,但也不缺钱,为何要卖画?”

    端木雍道:“也不知何人传出风声,是两幅画中藏着解开一件符器的秘密,缺一不可,可是我多年来细心研究,却未发现任何线索,若龙荒山的画果真卖了,我们飞瓮山便会成为他人的目标,倘若我们死守这幅画,估计会面临许多意想不到的灾难。”

    端木展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也是不复多言。

    端木雍又道:“我们此行也不过是表个态度,依我看,此番画根本就是个圈套!”

    端木展思索了片刻,笑道:“龙荒山山主生性多疑,向来以谋略闻名,怎会允许自己的儿子胡来,估计这件事还的确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