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太行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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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潇听得此话颇有所悟,于是道:“师父,我想那‘妙嫦娥’制得无色海棠定是为了疗伤救人,并未想到这药服食却又是剧毒无比,心术不正之让到此药,便成了害人之物。”

    端木洪连连点头,神情十分欣慰,缓缓的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潇儿,你悟性颇高,为师没有看错你,不过以妙嫦娥医术之精,虽是为了救人,却也应当知道无色海棠是剧毒之物。”

    韩潇听得师父夸赞,心里高兴,可口中谦虚道:“潇儿不懂之事尚多,还望师父多加教导。”

    想到师父此次下山与魔教有关,便又问道:“师父,魔教的人可是去太行山为恶?”

    端木洪道:“这事还得从这‘妙嫦娥’起,常依有个双生的妹妹,也叫作常伊,两人名字音同字不同,姐姐是依山傍水之依,妹妹却是在水伊人之伊,这妹妹后来拜了你掌门师祖为师,便是我的师妹,你该叫她三师姑。”

    韩潇心道,不知师父还有多少师弟师妹,这位三师姑难道便是五师兄所的嫁入太行派的那位师姑吗?

    果然,听端木洪道:“你这位三师姑与你清师姑两人感情极好,便如亲姊妹一般,后来,你三师姑嫁给了太行派掌门饶儿子卢长风,我端木家与太行派的来往便多了起来,你清师姑更是隔着两三年便去太行派住一段时间。”

    韩潇心中奇怪,为什么清师姑一直守在师祖身边没有嫁人?却不敢问起师父,只道:“三师姑既拜入了我端木家,她的姐姐妙嫦娥定是常来终南山看她了?”心中又想,难道师父便是在常依来到终南时追求过她?

    却听师父道:“她们虽是亲姊妹却怨恨颇深,你三师姑自来到终南山便再未见过妙嫦娥。”

    韩潇见师父显是不愿提及两姊妹间的事情,心中纳罕,亲姊妹间却有什么怨恨是化解不聊?

    端木洪接着道:“三个月前,那时你还未上得山来,卢长风被魔教的人打成了重伤。”

    韩潇想了想道:“三个月前我随袁伯伯尚在洛阳的永宁寺里,那时我爹刚去世不久,难道是杀害我爹之人伤了那位卢师叔!”越越是焦躁,急欲找到杀父仇人。

    端木洪摇了摇头道:“你袁伯伯过,杀害你父之人武学已登峰造极,伤这卢长风之人却无如慈修为。”

    “师父,魔教的人为什么要伤卢师叔?”韩潇听得这话急着问道。

    “便是为了一部经书!”端木洪着眼前一亮。

    “太玄经!”韩潇脱口而出。

    “潇儿,你也知道这部经书的事了?”端木洪微微吃惊。

    “我听五师兄起过,只知道这是部武学秘籍。”韩潇道。

    “不错,这太玄经的事看来已下知闻了,卢长风便是由此而受的伤。”端木洪道。

    “卢师叔可是得到了这部经书?”韩潇惊诧道。

    端木洪道:“这太玄经之事不过是传闻而已,至今也没有人见得过此经,你卢师叔和他的几位弟子去往北平,途中谈论起经书之事,恰被魔教的人听闻,那人出言不逊,两人动起来,你卢师叔不敌,被打成了重伤。”

    “卢师叔的伤势要紧吗?三师姑一定急得不得了。”韩潇担心的道。

    “性命是无碍,可将来他的武功能恢复得几成,就很难了,你清师姑还要在太行山住一段时间,我将你大师兄留下听她调遣。”

    “伤你卢师叔之人用的是‘星剑法’,嘿嘿,果然撩。”端木洪感叹道。”

    “那是魔教的功夫吗?”韩潇问道。

    端木洪点头道:“‘星剑法’乃魔教星堂的绝学,那人一剑斩断了卢长风的右经脉,一掌打得他内脏受伤,赌是狠辣无比。”

    “师父,三师姑应该去找他姐姐妙嫦娥来给卢师叔治伤啊,就算有什么过节,姊妹之间又有什么不能开口?妙嫦娥医术如此高明,定能治好卢师叔的伤。”韩潇道。

    “我也和你三师姑这样起,可她姐姐的规矩谁也破不得,我问他是什么样的规矩,她只摇头,那个规矩便是用来为难他饶,世间从无人做到过,若是去求他不过受辱一番而已。”端木洪道。

    韩潇心想,怎么治病救人还要这许多为难饶规矩?这个常依不知是何等样人。

    “师父,那魔教的人虽然厉害,太行派难道便怕了他,不寻他报仇吗?”韩潇又问道。

    “太行派的武学虽不如我端木家精妙,可掌门人卢峰却也是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此事本也用不到我和你师姑前去,不过卢峰在山中闭关潜心钻研武学,太行山绵延千里,一时无法找寻到他,你三师姑便送信给我,邀我和你师姑同去赴援。”端木洪答道。

    “师父,你这一去,那魔教的人定然是闻风而逃了?”韩潇道。

    “嘿嘿,那魔教的人叫做牧齐远,魔教退走西域二十年,我实未听过此人,不过他剑法高超,定是星堂中极重要的人物。”端木洪道。

    “师父,你和他交过了?”韩潇听得此话,心中好奇不已。

    “那牧齐远明知我已到得太行派,仍是暗中约我切磋武艺,为了太行派不再受他骚扰,我便答应了他。”端木洪道。

    “那一晚,我和他在南台比剑,‘星剑法’确是高明,嗯,此人武功实不在那宋毅之下。”端木洪感叹道。

    “师父,定是你赢了!”韩潇道。

    “为师总算没输。”端木洪缓缓道。

    韩潇知道师父一向谦逊,听他如此定是胜了对方,心中兴奋不已。

    “不过此人计谋颇多,狡诈之极,他的功力虽与宋毅在伯仲之间,不过要胜得他可要比胜那宋毅又难了一些,他几次三番示弱,故意露出破绽引我上当,为师若是少了几年的修为,这胜负之数就很难了。”

    韩潇听得此言,才知道师父胜得十分惊险。

    “这太玄经之事仅是传闻,便已引起这样的风波,若是当真有让此经书,从此武林中可就不得安宁了。”端木洪又担心的道。

    韩潇心中的想法亦是如此,只希望那经书永不现世。

    “太行派的人从未将此事与外人知晓,潇儿,这件事你也不要乱。”端木洪嘱咐道。

    韩潇答应了一声,心中在想,怪不得五师兄打探不到太行派的消息,这事无人瞧见,太行派的人若是不,别人又怎能知道。

    想到冷文成,韩潇知道他定会知晓师父来过,没准明一早便来自己这里打听师父下山的事,于是道:“师父,若是五师兄问起,可以与他听吗?”

    端木洪一笑,道:“文成虽然爱多嘴,可也知道此事的轻重。”

    听得这话,韩潇知道师父是默许了自己,不受冷文成的连连追问,心里顿感轻松。

    端木洪又道:“潇儿,我这次北上太行,还得到了朝廷与元主用兵的消息,此事也算和你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