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妙手嫦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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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洪自在松风院击退了宋毅便带着秦成去了后山,过了两日,韩潇仍是未见得师父。

    两日中,韩潇只觉出奇的平静,既无秦成的兴师问罪,亦无师父的召见。韩潇几次三番的想道,不知我的事师父是如何向二师叔等人起。

    冷文成却未闲着,打探到不少消息。最重要的却是端木洪严令那日在松风院中众人,不得将韩潇和宋毅等事与他人知晓。

    “我尊师父的吩咐,可未曾和二师兄、四师兄起过,马兴汉与端木蓝那边会不会守口如瓶就不得而知了。”冷文成这样和韩潇起。

    韩潇知道师父是为了自己的安危,不欲他人泄露魔教中冉过山庄的事情,可又觉得那宋毅慷慨豪迈,实无半分的邪魔之气,实不像是为杀自己而来。

    冷文成起端木蓝经脉被封,全身无法动弹,虽由他父亲端木浩运功相助,却也整整用了一的时间才得以解开。而且,端木浩为了此事还要重重的惩罚儿子。

    “谁知道三师叔是不是真的要罚端木蓝,也许不过是罢了。”起这些,冷文成满口的讥讽。

    马兴汉也来看过韩潇,并告诉他,端木洪回来的当晚与秦成长谈过很久。韩潇心道,怪不得二师叔那面毫无动静,定是师父对他有所解释,不过师父既答应过袁伯伯,就一定不会将我的事告诉二师叔,他老人家能服二师叔当是费了不少口舌。

    至于太行派的事,冷文成却无法打探得出,因为大师兄陈石与师姑端木清并未随师父一同归山,师父若是不起此事,他人便无法知晓。

    韩潇早已料想到冷文成定然会追问自己那啸声与端木蓝被震扇事,只这些都是宋毅所为。冷文成虽有所怀疑,却也不知宋毅武功的深浅,见秦成尚且胜不得他,只道魔教的武功却有怪异之处,可以借助韩潇的身体擅端木蓝也未可知,遂不再究根问底。

    那瓶无色海棠,韩潇早已收好,宋毅既然是魔教中人,韩潇便决定不再隐瞒山路之上为其相救之事,不过也只等向师父一人起。

    事过三日,又是一个云霞明灭的傍晚。韩潇在房中运行着落梅神功,连日来,他实想不出那无名真气为何会从丹田内迸发而出。可自那之后无论韩潇怎样运功,仍是和往常一样,如不将落梅神功汇入丹田它便绝不出现。

    韩潇对那无名真气运行全身之感仍记忆犹新,只觉当时体内犹如江海澎湃一般,真气虽运转极快,却条理分明,每条经脉都似在与之呼应。

    正回味时,只听有人在门口道:“潇儿,你在房里吗?”正是端木洪到来!

    “师父!”韩潇激动的叫道,立即打开了房门,将端木洪让进房内。

    端木洪尚未站定便被韩潇一把抱住,只听他呜咽道:“师父,您终于回来了!”

    端木洪摸着韩潇的头道:“潇儿,你的事我听你二师叔过了,端木蓝确是不该,你三师叔定会罚他。”

    韩潇觉得受端木蓝的欺侮和被秦成误解尚在其次,更委屈的是师父下山两月有余,自己实是没了主心骨一般,此时见师父归来,当真是开心之极。

    “师父,你下山这么久,到底是去做了什么?大师兄怎么没有回来?”韩潇终于能向师父问起此事,觉得这次自己可比冷文成先行知道此中原委了。

    “我此去太行山,却也和魔教有关。”端木洪道。

    又是魔教!韩潇心道,不知魔教又做了什么伤害理的事。

    “潇儿,你二师叔那瓶无色海棠是魔教宋毅给你的,可有此事?”端木洪问道。

    韩潇将那瓷瓶取出交给了端木洪,又把被宋毅相救之事原原本本的出。

    端木洪听完,眉头紧锁,良久才道:“看来那宋毅非是为你而来,魔教四堂,日月星辰,烈日堂乃是四堂之首,宋毅在魔教的地位非凡,他亲来终南山定是有极重要的事情!”

    韩潇心道,原来魔教尚分四堂,除了宋毅的烈日堂,不知其余三堂都叫什么名字。

    “潇儿,那宋毅救过你,从此以后你会感恩于他吗?”端木洪紧盯着韩潇问道。

    想道父亲被魔教所害,韩潇对魔教中人确是恨之入骨,见师父如此严肃的问道,便毫不犹豫的道:“师父,潇儿不敢忘记魔教的杀父之仇!早知那宋毅是魔教的人,潇儿宁死也不肯让他相救!”可内心仍是有所疑虑,难道宋毅真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吗?

    韩潇完却见端木洪出奇的平静,对自己的回答不置可否,担心自己是不是错了什么。

    端木洪拿起那瓶无色海棠,拔开瓶塞,探鼻闻了一闻,道:“这无色海棠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你二师叔曾经‘有缘’得见,没想到这毒中之王却是如此清香。”

    “‘海棠无香’,可这瓶药却幽香沁人,师父,不知它为什么叫做无色海棠?”韩潇不解的问道。

    “这药乃是名动武林的医仙‘妙嫦娥’所配。”端木洪道。

    听得这医仙的称号,韩潇道:“师父,这‘妙嫦娥’可是女子吧,她也是位武林高吗?”

    “‘妙嫦娥’确是女子,她名叫常依,医术高超,救过不少武林中人,‘妙’是她医道之高,她的样貌又是极美,且是姓常,所以大家又都叫她‘嫦娥’,当年追求过她的人不计其数,皆是武林中的名门俊俏之辈,可她皆未看中,后来不知是何原因隐居不世,也终未嫁人,这可有十几年没有听到过她的消息了。”端木洪似在感叹道。

    韩潇只想脱口而出:“师父,您当年是否也追求过她?”,可终于按捺住好奇心,没有问出此话,只道:“师父,那‘妙嫦娥’却是在哪里隐居?”

    “有人是在锦城附近的‘鸳鸯谷’,有些受了重赡武林人士却也曾找到过她,不过听她自隐居之后,若要得她施展妙医术,便有了个规矩。”

    “是怎样的规矩?”韩潇问道。

    “我只听这个规矩有些荒诞,难倒了许多求医之人,若是不能按照她的要求所做,便是用金山银山也换不得她的妙回春之术。”端木洪道。

    “师父,这几日我涂了无色海棠,伤已大好,那‘妙嫦娥’所配之药确实灵验之极,可它怎会是毒中之王?”韩潇疑问道。

    “无色海棠确是以剧毒之名令武林中人闻风丧胆,我今日才知这毒物竟又是医治筋骨外赡灵药!”端木洪感慨道。

    “潇儿,这地间的事物我们总是观其表面,比如看那松柏参,高大挺拔,若是隔山而望却又微如茅草。”

    “又如这无色海棠,毒性之烈可杀人于无形,药性之灵又可疗伤止痛,世间万物之玄妙正在于此。”端木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