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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忧无语凝噎。
“简介里都写的很清楚了,就是北城本地人。”
楚彦一拍脑门,大脑浆糊了。
“他老婆姓姜?”
吴忧点头。“姜凤,九二年就离婚了。”
楚彦好奇心大增,“他八四年结婚,九二年离婚,同年创立楚天集团,在咱们的稿子里,压根就没有涉及到这八年的描写,你会不会这个‘楚’字与某个女人有关?兴许他暗恋某个姓楚的女人?”
吴忧翻了下白眼。
“师妹,咱们这是传记,不是,不需要想象力,姓楚的女人?你也姓楚,你干脆想象成跟你有关好了。”
被吴忧揶揄,楚彦忍不住尬笑起来。
“师兄见谅,女人嘛,总是八卦一些。”
“你们女人啊,思维就是复杂,也许叶天宇当时只是觉得‘楚天’这俩字好听,就取了这个名字。”
楚彦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叶天宇应该出生在北城一个叫江渡的村子吧?我们去那村子里听下,也许有些上了岁数的人能知道他的一些事迹。”
“你以为我没去过吗?”吴忧摊手,“那里早多少年就拆了,村民没有回迁到统一的区,要真想去听,这工作量可就大了。”
人能成名,果然是敬业的,看来这吴忧确实不是浪得虚名。
楚彦吐舌继续玩笑:“不会是楚天集团拆的吧?”
吴忧摇头,“不是!”
楚彦放松身体,直接靠到了椅背上,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琢磨了会,自言自语起来:“他婚姻存续期间那八年无迹可寻,离婚后到现在二十七年了,一直没再结婚,但他身边不可能没有女人,咱们这稿子对这后来的二十七年也没有挖掘出点什么来。”
吴忧反驳:“你干嘛非得去关注他的私生活?”
“我得考虑市场情况啊,男性读者可能有一部分不在乎,但女性读者,买他的传记,当然最主要的是想去了解他这个人,女人确实都八卦一些的。”
“我看你是假公济私,是你自己八卦而已。”
吴忧继续揶揄她。
“因为我也是女人嘛。”
楚彦笑着回应。
吴忧无奈道:“师妹,我得提醒你,咱们写传记,有的就写,没的不能写,胡编乱造,或者涉及他个人隐私的,最好不要呈现,闹不好,叶天宇本人或者楚天集团再给咱告了。”
楚彦呼出一口气,这个她自然知道,职业操守当然要坚持,只是她实在好奇叶天宇这个人,神秘得有些过了。
谈着谈着,已经到了饭点,他们也没挪地方,就在咖啡厅里点了两份简餐。
“师妹,我的建议,就这样吧,即便有些没挖掘出来的东西,也比其他人的传记有看头,你放心吧,市场反应不会差的。”
吴忧估计没见过她这样较真儿的人。
楚彦也纳闷,或许是人的好奇心理,越是有一层面纱,越想去揭开,一个透明的人,反而激不起兴趣。
两人吃完,已经八/九点了。
“我回去再琢磨下。”
她这样对吴忧。
吴忧笑了笑,不置可否。
下楼的时候还开她的玩笑:“你也是个不嫌累的,你一策划编辑,作者的活儿,文字编辑的活儿,甚至校对的活儿,你恨不得全做了。”
她笑笑,没有接话。
其实……她策划过很多的书,包括这一系列的人物传记都是她的战绩,却唯独对这《叶天宇传》出奇的较真起来。
开车在路上,有些堵,尤其是到了繁华地段。
不知是巧合,还是心之所向,竟就走到了楚天大厦跟前,摇下车窗,就着夜晚的灯光望去,雄伟,傲然而立。
那个叫叶天宇的男人,一手造了这个无可匹敌的商业帝国,在这栋豪华的大楼里,他的内心是骄傲满足的,还是有着身临高处的孤单?
她一概不知。
吴忧的传记写得再有深度,也没有为她,为读者勾勒出一个立体的人物形象。
被堵得走走停停,终于磨蹭到家,在车库里把车熄火后,拿出手机一看,有几个未接来电,一路上净琢磨那本传记,手机又是静音的,所以没有听见。
未接来电全部来自老妈!
她忽然一拍脑门大叫起来,她竟然……忘记了今天晚上的相亲!
到家后,悄没声息地开了门,希望老妈不要发现她。
怕什么来什么!
“你站住!”
老妈没有开灯,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楚彦捂住了胸口。
“妈,人吓人吓死人。”
“你坐下!”
老妈看来是真生气了。
楚彦只得赔着笑脸。
“妈,我真不是故意阳奉阴违,我是真谈事儿给谈忘了。您放心,我马上去电话,跟那人道歉,也跟介绍人李阿姨道歉。”
老妈瞥了她一眼,有些无力感。
“就你这忘性,连相亲这么大的事儿也能忘,你倒什么时候把王允昭那王八蛋给忘了?”
“妈!”楚彦嘟囔起来,“我过,都已经翻篇了,您老提他做什么?”
看来老妈以为她还想着那王允昭,所以才逃避相亲的。
老妈“哼”了一声,当然不相信翻篇,如果真的翻篇了,何以这不省心的闺女对相亲如此排斥?
“楚彦,我告诉你,你今年要是不能将自己嫁出去,以后就别回家住了,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楚彦嘴一撇,无所谓的样子。
“搬出去就搬出去,我又不是没有房子,之所以住在家里,还不是怕你们二老孤单嘛。”
“我们不孤单,我们现在只看着你烦。”
楚彦知道老妈就是个嘴硬的。
“我让李阿姨再给安排一次,你一定不要再给我掉链子!”
老妈对那外企的中层还真是不死心。
“遵命!”
楚彦就差单膝跪地了。
瞅了瞅老妈脸色和缓下来,楚彦笑嘻嘻起来:“那的现在可以去洗澡休息了吗?”
“去吧。”
得了赦令,楚彦蹭得站起来,麻利溜走了。
简单洗完澡,回到房间,躺到了床上,看了眼时间,该到睡觉的时候了,但总觉得心里有什么放不下。
对,应该是那本《叶天宇传》,如此寝食难安,暂且理解为对工作的狂热吧。
她从包里拿出已经成形的初稿,随手翻了起来。
翻着翻着,不觉进入了梦乡……
狗狗还是狗男人?
楚彦迷迷糊糊中,只觉脸上被什么添了不少的口水。
看来又是家里狗狗调皮了,她是这样想的。
添完她的脸,又开始添她的耳根,然后是脖子,然后……
狗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
伸出手,想把她脑中的狗狗推开,谁知,手一下子竟被.握.住了。
楚彦猛地睁开了眼睛。
我……去!这哪是她的狗狗?
房间里竟然进了男.人?!
心里一个慌乱,根本没来得及思考什么,拱.起右腿直接捣了上去。
只听一阵杀猪般的尖叫,男人捂着某处跳到了地上。
“卧槽,楚艳,你他妈有毛病吧?”
男人痛极加气急,直接骂了出来。
楚彦一骨碌爬了起来。
“你才有毛病呢,你丫谁啊?”
电灯的瓦数不是特别高,但足以让她看清地上的人,有点白胖,个子却不太高。
难道是在做梦?
楚彦的第一反应是这个。
这梦也太真实了。
看来真是春天到了,发.春发得有些过了,竟然让这样一个男人.进.入了.自己梦中。
此时地上的男人瞪着她,脸上出现了疼痛的扭曲,连额头上的汗珠都被她瞧得一清二楚。
刚才那一下子真不是盖的,这丫当时正激动,冷不丁那么捣下去,没折断就不错了。
“你他妈脑子进屎了吧?你躺我家床上,来问我是谁?”
男人还是有点龇牙咧嘴,估计疼痛仍没彻底消减。
这丫什么意思?
躺他家床上?
楚彦眼瞧了下四周,果然有些陌生。房间虽然不豪华,但看起来却像精心装扮过的婚房,到处是喜庆的颜色。
再一看自己穿着,同样是一身红彤彤的喜服,扣子已经被地上那狗男人解开了几颗。
她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思路好似完全清晰了。
自己竟然做梦梦到了新婚夜?果然这春发得有些难以言喻。
但是,新郎嘛……真有点一言难尽,她楚彦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饥不择食?
“老子见你平时柔声细语,又胆,才发走了那帮闹洞房的,早知道你丫这么不识好歹,我让他们闹死你。”
新郎还是气不顺。
楚彦想的是,这新郎应该不是考虑她胆才发走了闹洞房的人,应该是他自己色急攻心,想快点干那销魂事儿。
见她魔怔着在琢磨什么,地上的新郎直起腰,重新上床,直接掐住了她的手腕。
“老子今晚不办了你,就不是男人!”
靠!
楚彦心里暗骂。
刚才差点废了他,这么快就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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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邻的西边,此时却显得幽静无比,昏暗的灯光下,隐约能看出墙上同样贴着一个喜字,仿似也是新婚夜。
新房内,有位明艳照人的女子躺在床上,那光彩像是能点亮黑夜,只是脸上带着不屑,也带着几分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