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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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舅舅早就提前等候在门口。

    吴燕夏的外祖高寿, 健康的活到98岁,几乎是活神仙的岁数到去年才去世。大舅舅是一个矍铄的老头,人高马大,白袜黑鞋,身板很直,话也是不多。大舅娘很早就离世, 吴燕夏的表哥在二线城市工作, 几次要把父亲接过去, 大舅舅总故土难离, 不肯迁移。

    大舅舅看到心爱外甥,问了妹妹家的情况,看到漂亮的梁凉笑着点头。

    梁凉确实发现, 苗族人民并不是各个都热情似火,她目前见过最热情的苗族男性, 好像只有一个舅舅, 但他似乎不能成为典型。

    外祖家不是吊脚楼, 是一栋有点奇怪的、从外观上看几将坍塌的青砖石筒子楼。

    大舅舅独住一楼, 吴燕夏把行李放置到二楼客房,用消毒液洗了手。那里收拾的也非常干净,弹簧床, 有农村典型的花被子,墙上挂着一副药王和孔子的画像,桌面不伦不类的摆着毛主席人脸装饰的银盘子。

    梁凉环视一圈,对这里还是挺满意的, 反正不太敢住吊脚楼。刘孃孃昨天送了两个掺杂草药的蜡烛,她随身带过来点燃。

    回头的时候,看到吴燕夏居然上床,准备补回笼觉。

    “你怎么那么懒!”梁凉跑过去摇他,“我要出去玩!”

    “就睡十五分钟。”吴燕夏给她看手机里定的倒计时闹钟,他抱怨,“我爸妈家那只猫,昨晚就睡在我枕头旁边呼噜,一只猫,起呼噜像头高血压的牛,轰都轰不走。”

    梁凉盯了他会,才勉强同意:“那……你睡吧。可我这十五分钟干什么呀?”

    “你可以陪我躺着,或者下楼走走。对了,尽量别踩死这村子里的鸡。舅舅上次喝醉后踢死邻居家一只鸡,被那婆婆强赔了两千五百块,”吴燕夏顿了顿,沉思着补充,“不过,这很可能跟他睡过邻居家的寡妇有那么点关系。”

    梁凉咯咯笑了,她活泼起来:“我不会踢鸡的!”

    梁凉独处的时间,把苗寨按照记忆里的样子,快步走了一圈。

    她再次谨慎的确定,这确实是幻境里出现的地方。除了耳边没有从始至终潺潺而令人不安的水声,而苗寨里现代化建筑的地方,幻境里都是大片空白的黑色。大概神灯很讨厌这些,并不曾出现。

    左右看了下,梁凉走到曾经神灯蜕掉蛇皮的深坑。

    拨开灌木,眼前还是平底,仅仅有些金黄色、足有两人头高的高高干茅草堆垛。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出奇之处。

    梁凉不由自己发了会呆。

    幻境里最后告别的时刻,神灯凑得极近,虽然当时沉默着没话,梁凉却有种很奇妙的感觉,神灯仿佛是想把那橙黄色的摄人蛇瞳赠给自己似的。

    神灯,据有能满足人类愿望的神奇能力,梁凉不由想,难道神灯想帮自己满足愿望?

    可是,自己从到大的愿望总是变来变去,维持最久的愿望,好像就是吉兆能成为本土第一日料店。不对不对,最近的愿望又变成,吴燕夏这猪千万别失忆,不要忘记他承诺要娶她来着。

    但,梁凉如今又又又变了愿望。

    她很有骨气的决定,吴燕夏即使对自己求婚,绝对不能答应,一定要狠心的折磨他。自己也是有自尊的新时代女性,就像杨雨薇一样高傲。

    梁凉抱着这样的信念走回吴燕夏外祖家,大舅舅递给她半碗酒和几个鸡蛋。他家里不养家禽,怕鸡啄了珍贵的中药,所有食物是从邻居和超市那里买的。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老乡好奇的凑过来,很自来熟的坐在院坝里,对梁凉问长问短。大舅舅家从来没这么热闹,笑得核桃般的脸更皱了,也问:“你是夏夏处的媳妇?”

    梁凉脸一红,轻不可察的点点头。

    大舅舅连声:“好得很,好得很。夏夏不像他舅,心能定得住,他不会对不住你。”

    “我总怕夏夏这辈子不好娶妻。他名字取得好大,燕在苗语里是凤鸟的意思,心高。”

    有几个对吴家情况知根知底的老人,七嘴八舌的把吴燕夏童年时期的事情都几句。

    这个苗寨坐落于梳子山,据山顶有一弯圆湖,四季不冻,传由一条金鳞龙守护。一旦龙发怒,梳子山就会日日下雨。

    当然这仅仅是神话,没有任何一个村民亲眼见过这个湖。

    吴燕夏的时候,由外公和外祖两个老头带大。但男孩主意多,经常甩开他们,自己出去溜达,一消失就好几个时。每次问去哪儿,吴燕夏都淡淡的到湖边玩。两个老人心中觉得诧异,悄悄跟在身后,却次次跟丢。

    想致富先修路,但苗寨里修路,一次次的修通,一次次又被雨水冲垮。后来老一辈的村组干部,请来了个盲人风水先生,对方让把村长家的儿子每年接回来住。果然,公路就在吴燕夏回来过暑假的某一年修好。

    而为这个,苗寨里的村民也都知道吴燕夏。

    梁凉听着有点呆,话至今都觉得吴燕夏身上有一种神秘气息,大仙果然从就是,呃,仙。乱想了会,她又突然想起一件事。

    “大舅舅,这里蛇还多吗?”

    “哎呀没了,早没了哟,修公路后长虫恁少,鼠宰严重啊。”

    院坝里的人越聚越多,身为族宠,当苗寨的人知道吴燕夏带了女朋友回来,都走过来围观梁凉。

    大舅舅乐呵呵的给每个人都倒了茶,把梁凉众星捧月的围在中央,纷纷夸她漂亮、美、洋气,往她手里塞花生、糖果和一些晒干的农作物,她很多话听不懂,但脸红透了,只能诚惶诚恐的道谢。

    吵闹了一会,吴燕夏在二楼把窗户推开,懒洋洋地对下面喊:“凉凉,你爸爸给你电话。”又着哈欠,“大舅,我再睡会,今天中午我下厨。”

    这才解救梁凉。

    但梁凉一关门,就被睡醒的吴燕夏抱在怀里,羊入虎口。

    “骗你的,我看你独自坐在下面太可怜,救你来了。”吴燕夏笑了。

    院子听不懂的方言笑声,隔着还没阖上的窗户传过来,乡音不断,空气里的一层薄薄的轻尘,覆盖在赤.裸的皮肤上。

    弹簧床上,吴燕夏已经快手的把梁凉裙子都强剥了,他从后面压着她,在她脖子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两下,手臂牢固的缠着她,嘴里却着不相干的话题:“今天中午我当大厨,梁老板想点菜吗?”

    梁凉被压得不能动弹,她浑身轻颤,也不知道因为两人在这阳光直射的上午就开始亲密,还是处于陌生环境里的习惯性紧张,或者,只是因为他们距离人群太近。

    楼下至少四十多个人,都聚在院子里热火朝天的聊天。

    “你会做饭?”她忍不住又走题的问,但这句话问出口后,梁凉从心里已经信了,吴燕夏看着懒散,但确实属于会偶尔自己下厨的那种男人,他万年独身独往,都把自己照顾得油光水滑。

    吴燕夏把她上衣都解开,指缝推搓着梁凉胸前的红晕。

    他轻声解释:“大舅舅每次不要我的钱,也不要我的东西,下厨是我唯一能取悦他的方式。”

    好像没心没肺的,手里半点都没闲着。半晌的功夫,她剥开的的翘臀已经紧贴他张牙舞爪的胯.下。随后,吴燕夏又低声:“凉凉,你想我吗?”

    情话亲密,但梁凉整个人又变得木呆呆的,也不知道应该拒绝还是怎么样。

    全身发烫,可能是被头顶过于灿烂的阳光晃得眼花,也可能因为这个人总像下咒般迷惑而越来越心软,当他的低沉声音响在耳边,居然也慢慢腾起来微弱的情.欲。

    她揪紧床罩,心中感到熟悉的烦恼,喜欢吴燕夏的时候是真喜欢,怎么看都好。但怄气的时候,同样气恼的认为吴燕夏没什么了不起,特别爱贪图享受,占女孩子的便宜半点都不手软,确实有一点比别的男人更会讨人喜欢。但关键长得也不是惊天动地的帅啊,大变态猪一枚,经常想拉黑报警。

    吴燕夏也把梁凉翻过来,和他清亮斜斜的眼眸对视,等了这么多天,就是喜欢去看梁凉这时候纠结丰富的表情,像喜欢拿长尾巴吓唬自己玩儿的纯种猫。

    吴燕夏很轻的吻着她:“就来一次,你别喊啊,楼下有人。我也是名人,要脸。”

    梁凉没有回答,伸手痴痴的抚摸他清瘦的脸庞。

    迎着她目光,吴燕夏心里再度燥得野火燎原似得,极度想把她捏死在身下,看她哭得花容惨淡,却也心情矛盾的怕弄死弄残了,他这辈子就难找第二个这么傻乎乎上钩的姑娘,索性落她的手,重新把梁凉整个人翻过去。

    果然到半截的时候梁凉固态重演,跪在床上娇滴滴的喊深,难受,肚子受不了,吴燕夏只好耐心的亲着哄着,轻缓温柔的怜爱。但哄完之后,低头仔细看,梁凉根本面色殷红,泄露袅袅的舒服呻.吟,他气得又觉得内心痒痒的,看透了她总是在一副装傻求可怜的样子。

    反复调整了几次,吴燕夏终于满意,再让她平躺着。但梁凉意识凌乱,被喂的不敢吭声,优美的背后娇颤的在被子里渗出汗。

    白日宣淫,吴燕夏却也还有几分惯性的理智和保留。

    他非得先拿梁凉解一下馋,但在自己家也有点忌惮,甚至抽出神听楼下正议论什么,无非是乡亲们都这个外甥孝顺,有出息之类老生常谈。

    但吴燕夏显然高估自己的自制力,她的耳朵烧得极红,天真又媚意的要和他手拉手,一不留神作立刻重了十多倍,带着难以言明的往梁凉腹和骨髓里最幽窄处猛闯。

    梁凉比基尼线被去除,刺激多了几倍,身体里除了泛起熟悉的酥麻,居然有种针扎的不受控制感,仿佛蜡烛两头点燃,马上要烧到最细的中间端痉挛的爆炸。她开始慌神:“不行,先停一下……停,我我我想去卫生间……”

    吴燕夏看到梁凉的脸在阳光下如同白瓷般,浑身泛着可爱的温粉色。这么恶劣的人,动作只会置若罔闻的越来越狠。

    “不要了,真的不行,夏夏我好痛,我不知道……”她整个人都蜷缩起来,腰臀还是勾魂似的在空气中自动摆动。

    “感觉不是很疼……”吴燕夏沙哑的取笑了声,伸手习惯性的把她脸颊的泪擦了,梁凉的眼影随着泪水晕染,感觉就像个花脸熊猫,他觉得很有意思,“凉凉别怕,放松点,不会让你疼。”

    梁凉预感到要发生什么,怎么能不害怕!她毕竟是女孩子,难道要在爱人面前失禁,实在无法接受。

    “夏夏哥哥……老公放过我吧,求求你……呜呜呜我不可以……哥哥等会再射给我……”

    梁凉没看到吴燕夏的表情,是那种即使她处在绝境,他虽然怜爱但也绝对不会施救的深情又薄情。

    吴燕夏因为急促快感而微微喘息,听梁凉越求饶声音越大,他突然想到楼下的人,几乎毫不犹豫的用手轻捏住她喉咙,不让她高声惊动别人。

    梁凉在这种关健时候被锁喉,缺氧使身下的快感越来越难熬,她咳嗽着,津液把嘴弄得湿润,呜呜咽咽的已经连他精瘦的腰身都环不住,拼命蹬床:“……我不能要了……我恨你吴燕夏我恨你!”

    她语速越来慢,但泛滥的恨不得把他全部吞下去。

    吴燕夏也感觉马上有点失控,他勉强留神,听着外面的话声音似乎轻了点,感觉时间差不多。再继续发展,梁凉下午绝对害羞到的不敢出房间,大舅舅那里也没好意思的。

    他赶紧松手,再伸手揉着她腹深处:“乖老婆,是这里疼?”

    梁凉正用最后的力气摒住自己,却随着一按,整个人像丝绸伞面上落满的积雪,终于承载不住,皎皎白雪一大块的下来。梁凉无意识的松开牙关,积攒的大量液体顺势喷淌到滑腻的股间,也把吴燕夏弄得半湿。

    吴燕夏愣住,随后眼疾手快的扯了枕巾垫在下面。他刚笑着想欣赏,但梁凉因为这种高强烈的刺激,真的彻底急眼了,她眼里燃着羞愧和绝望夹杂的火,猛的扑到他怀里,勾住脖子,几乎灭顶般的死咬住他。

    吴燕夏的唇直接就被这姑娘啮破,血涌出来,然而他不觉得疼,更激烈的回吻回去,因为她同时又在那么滑腻娇嫩的冲刷他,在两人短暂的耳鸣中,梁凉终于松开他带血的唇,再被腹深处传来那一股浓密的温暖感,刺激倒在床上。

    吴燕夏堆垒的胸膛剧烈的喘起伏,才回过神拦腰搂住她。

    这时候如果不抓紧时间善后,等这姑娘反应过来后,她脾气上来绝对会生气。他赶紧亲着安抚什么出来就舒服,弄他身上吧之类的。

    又趁着梁凉没回过神,赶快的问:“凉凉中午想吃什么?”

    梁凉还在声抽泣着,她的知觉早没了多少,红唇还沾染着吴燕夏的血,感觉浑身不受控制的极舒服又极无力,却同样羞愧极了。

    她耷拉着眼睛哭着:“……我,我想吃桑先生特意给我做的奶油意大利面。”

    吴燕夏愣了。

    请问在贵州的偏远山区里,他怎么能弄来奶油意面,又怎么能弄来桑先生?这是一个严峻的问题。

    但不要脸的人,永远有不要脸的一套解决问题方法。

    吴燕夏不动声色的答应了,却也揉了会她的胸就又要往下摸。梁凉还处于敏感的时候,她一下子抓住他的手,委屈的眨着眼睛:“你过,就做一次的。我,我才答应……”

    “但你现在不是要吃意面?”吴燕夏再皱眉,摸了下她头发,他凑过去,顺便把唇上的血在梁凉洁白娇嫩的脸颊蹭干净,正色,“我们要再来一次,我刚刚显然没用尽全力,让你脑子里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奶油意面?本大仙把你带到千里之外,精心安排的苗寨精品旅游路线,你现在就告诉我想吃西餐?来,梁凉,你现在还想干什么,都告诉我,我都彻底满足你。”

    这话的时候,吴燕夏直勾勾的盯着她,特别耐心,甚至有点倨傲,没有流露出哪怕任何一丝羞愧神色。

    可见无耻的程度,已经超越梁凉这辈子见过任何的生物。

    在吴燕夏冷酷无情的目光中,梁凉果然愣了下,就没底气的第n次退缩。

    她连忙抱着他的手,声的发誓诅咒什么也不想吃,刚刚随口的。吴燕夏中午做什么自己就吃什么,没有任何要求。她对这次旅游的安排也很满意,希望他继续发挥。

    窗外的日光洒在吴燕夏脸庞,仿佛有点正大威严,但实际上内心极黑,是老奸巨猾的无赖。

    吴燕夏维持面无表情的,被梁凉软声求了又求,主动献吻好几下,他这才神情淡淡的让她帮着自己穿上衣服,做戏一定要做全套的把梁凉独自扔在房间,装着余欲未消的模样,自己去厨房了。

    当然刚出门,某猪就强忍内伤,抚着破唇笑了起来。

    而梁凉恭送他离开后暗暗感慨她逃过一劫,又心虚内疚的不行,休息好了就赶紧爬起来,趁着吴燕夏不在的功夫,开始在遥远的松桃破楼里,洗洗刷刷补妆把脸上的血迹抹掉再尽量天.衣无缝的把衣服重新穿上。

    等红着脸把枕巾用水洗好,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晾起来的时候,梁凉突然回过神,蹙起秀眉。

    怎么感觉,嗯,有些事情发展的又是不太对。

    她自己才是受害者好吗。

    但这时候,吴燕夏已经在下面喊她吃饭,梁凉身为记吃不记资深迟钝傻星人,就又决定抛弃这情绪,提着裙子下楼,想见识下吴燕夏除了馄饨以外,究竟都会什么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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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不知道什么。

    作者有话要:  给我点时间,这次弄得我厌文期又瞬间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