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
“七王还没走, 她要抗旨吗?”
“这七王分明是装病, 圣上口谕下来她就病了, 怎么这么巧?”
“圣上到底在想些什么?”
座下的官员们话, 三王皱了皱眉。
从皇帝寝宫出来,赵笙抬头看了眼天色, 天气昏昏沉沉的连晚上也见不到月亮。她看了一眼不远处话的两个人,人撞上她的目光悄悄地隐在了廊柱后。即便如此赵笙仍然认出来了, 一个是皇帝身边的侍从, 一个是三王府上的人。
和侍从完话, 三王府里的人赶了回来,这时官员们已经散去。前阵子官员们联合上本, 让皇帝早立储君。她们心中早有人选, 是立储君,具体一点就是立三王为储君。皇帝听了没话,等房间只剩皇帝和她, 皇帝问她,三王你的意思?
母皇病了以后, 性情让人捉摸不定, 也就七王胜仗能让她开心了。
母皇有些不高兴, 明显对朝官们联合上本表示不满,三王芒刺在身,感觉又下错了棋。这些年来她一直如履薄冰,生怕忤逆了母皇。这么多来的勤勉与心,难道母皇看不到吗?
“陛下让七王在宫里歇下了……”从宫中赶回的人和三王道。
三王攥了一下手, 刚才朝官们七嘴八舌,吵得她心里烦乱。如今想到七王在宫里住下,她的无名火在心里烧了起来。
“宫里都准备好了?”三王捏了一下眉心。
为什么要彷徨等待,如今宫里都是她的人,贴身的和三王,殿下早下决心。让她下决心的是那一天,皇帝差点西去,皇帝拍着枕头,和身边人她早写下传位诏书。
不出一日,消息便会传遍朝堂,在这之前,皇帝才召见了七王一次。
血从胸口汩汩流出,皇帝还没回神便已经死去,她睁着血红的眼睛紧紧地抓着三王的手。滑腻的血,让三王的手从皇帝手中抽出。
“三、三王……”赵笙咳嗽了一声,惊诧地看着眼前一幕。
三王冷眼看着七王,抽出手里的刀,从皇帝的枕头底下翻出传位诏书。
外面响起了一阵杀声,仿佛随时都要破门而入。
“外面都是我的人,你再无回天之力。”枕头底下果然有诏书,三王拿出诏书放在了蜡烛上。
赵笙咳嗽了两声,看着床边的血,床上的母皇一动不动。
“你为什么不看看诏书?”赵笙道。
诏书上好几道血印,三王将诏书开。一眼将内容看完,她迅速回头看了眼床上的皇帝。
“母皇要把大位传给你。”赵笙染病多日,体力不支地撑在桌边。
血沿着床,两三滴三四滴地滴落,前几天母皇握着她的手,道:“母皇会为你立下密旨,不让你三姐动你。”
三姐都当皇帝了,密旨拿出来有什么用?母皇总是维护其他女儿除了她,她不在母皇身边长大,母皇总觉得她有异心。
“无所谓了,反正嫯国是我的了。”三王道。
“这个位子坐得安心吗?你杀了母亲……”
三王恼羞成怒,她握着匕首要去刺赵笙,赵笙早做了准备,拿起桌边的烛台朝三王扔去。
“来人!”赵笙朝外面嘶声喊道。
如鬼魅般的三王,已经完全陷入不可自拔的癫狂,她躲过烛台猛地扑过去,将匕首刺到赵笙的后背。赵笙后背拧痛,扑倒在地,三王刺穿赵笙的后背,压着赵笙将赵笙牢牢钉在地上:“都是你!你死在战场该多好!我就不会杀母亲了!”
“你害死了母亲你知道吗?”三王脸上都是泪水,抬手又要刺赵笙一刀。赵笙翻身推三王,三王刺赵笙的手臂,两人扭在了地上。
挂在寝宫里的兽角掉了下来。
九王领兵进宫,看到眼前一幕,赵笙浑身鲜血低头坐在地上。她神色一凛,转头道:“封锁宫中消息,一个都不准放出去。”
西凰七王即位的消息传到其他三洲,其他三洲都送去了贺礼。
赵冉倚在榻上,合上竹简看赵瑞。
笑一声道:“弑母杀姐,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的?”
赵瑞没有什么表情,低头看着公文,赵冉靠近了赵瑞道:“你高兴吗?”
即便诏上将三王定了罪,三王杀害了先帝还想谋害当今嫯皇,但阻挡不了民间的遐想。有人先帝曾立诏书,立的就是三王,三王何必多此一举?有人不信三王摔倒被兽角刺穿了心脏。
为其他部落惧怕的恶魔,怎么会是这样一个无辜的形象?更像是为了即位将弑母推卸在三王身上,三王已死死无对证。九王她可以作证,谁不知道九王与当今嫯皇要好?
“曝了这么多天也风干了,找个地方埋了吧。”父后和赵笙道。
赵笙抬头看父后,父后心里紧促了一下,道:“随便埋了也好。”
“你怀疑是女儿做的吗?”
田父没有话,他当然不相信女儿会杀母杀姐,前些天宫人乱话,还被他罚去了冷宫。他做梦,梦到三王浑身鲜血地站在女儿的床边,伸手要索女儿的命。他要去救被人抓住了,回头一看正是面颊浮肿的皇帝。到底信还是不信,皇帝被抬进棺木,他没有敢看皇帝的脸。
赵笙脸上有些悲凉,道:“父后没什么事就回宫吧。”
“父后信你的。”父后道。
得位不正,弑母杀姐。
那天九王和她道,除了七姐,还有谁能够服众?嫯国陷入立储风波,部落焉不反扑?一统大业岂不前功尽弃?
等田父走后,一旁的九王道:“皇太夫仁心,没看清楚严重性,陛下莫怪。”
赵笙摇了摇头:“你凭什么给我作证?那天你并不在寝宫内。”
“阿妹在,”九王道,“三王被兽角刺穿了胸膛,守卫们都看到了。”
“那只是事后,事前呢?事前只有我和她。”赵笙道,“你为了嫯国的一统。”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陛下杀了三王,出于相信出于政治目的。九王沉默不语。
盖陶走在前头,赵并慢慢地跟在后面,路过一滩水池,盖陶停了下来。
池边长了许多水草,比之前繁盛不少。
“你生孤的气吗?”赵并出声了。
“的不敢和殿下生气。”
“撒谎。”年幼的皇储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少女。
皇储是比以前高了,仍旧没有少女高挑。
刚才母皇和她西凰的事,问她如果她是三王,她会怎么做。
她给的答案让母皇很满意,在母皇的期待中成为母皇想要的样子。这是每个皇储都希望的。
可是盖陶顿住了,她回头看盖陶,盖陶没有像以往那样眨眼睛。早之前盖陶她变了。
“的在想,有一天殿下不需要的了。”
“没有那一天。”
盖陶不话。
皇储走开盖陶没有追,挨着水池的石堆长了草,没有人在那里探头探脑。盖陶回到太女寝宫,见床上拱着一个需要人哄的包。盖陶拉被子,太女眼睛发红。
太女的面容,已经初见母亲们的貌美。
“孤没想到你的永远这么短。”
“的从来没过永远。”盖陶声道。
太女瘪了一下嘴。
“又不是现在,殿下都没有长大呢。”
“等孤长大,封你做大官,比太傅大。”
其实她进宫不是为了太女口中的大官。
盖陶点了一下头,太女这才心情大好地坐起身。
赵笙即位不到一年的时间,东西二凰的摩擦渐渐升级,两边本就是势同水火,即便是赵笙仗期间,东西二凰也生了不少规模的战事。当初赵笙受困于部落围剿,东凰平州出兵搭救,赵冉就从中捞了不少好处。
一场大战恶战即将爆发。
东凰请接天楼,西凰请近仙台,占卜问卦。
从百官们的欢呼声中退下,圣子元光遇到了赵瑞,之前两人已经见过了。那时元光和赵瑞,还记得我之前过的那颗治世之能星吗?我过我们会再见。赵瑞济州王已死。元光叹了口气道,先帝没有放在心上,陛下放在心上了。
“殿下。”元光朝赵瑞拱了拱手。
“看来是个好卦象。”赵瑞看了眼底下的欢呼声。
“不过走个形式,”元光叹了口气,“至于真的那一卦我已向陛下奏明。”
“不是好卦象?”
元光摇了摇头:“我已向接天楼辞任圣子,以后不再做乞天之事。”
看赵瑞大不如之前,元光在想,是他出的卦影响了当时的太女,导致太女将赵瑞拘禁。还是天命如此?如今也是,上天给了战事的卦象,他犹豫,给陛下影响陛下的举动,不自觉地沿着天命?到底有没有天命?
作者有话要: 感谢大佬们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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