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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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钰缩在马车里不出去, 徐煊扭头看这个惹事包, 姜钰伸手推他:“殿下,臣太柔弱了, 你来解决。”

    姜钰对一切她长的像姑娘的人都很警惕, 尤其是毫不犹豫的指认,随着年纪的增长,身体发育的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雌雄不辨了,她这个假子经不起目光的探究。

    因为要去看章夫人, 除了信任的马夫,带的人并不多,这时候五皇子的护卫上前来亮出腰牌, 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 这是福王殿下,还不跪下。”

    几个刑部的兵蛋子见那腰牌, 再揉揉眼睛仔细量那马车, 确实不是普通百姓能坐的,想到当朝福王殿下貌美,齐齐跪下道:“福王殿下恕罪,实在是夜黑没有瞧清楚, 是人有眼不识泰山, 殿下您大人有大量。”

    徐煊面色阴森, 要是一般人此等情况跪下赔罪也就揭过去了,毕竟人家也不是有意冒犯,可徐煊显然不是有大量的人, 所以那队倒霉的兵蛋子出来一趟人没抓到,倒把他们自己给赔上了。

    这回马车后面跟的人就多了,惹上了这么个祖宗,刚刚还叫嚷着要抓姜钰的那些人此刻都哭丧着脸跟在马车屁股后面,其中一个声抱怨:“不就了一句,至于全给抓回去吗?”

    他自以为声音很,旁人都听不见,没料到徐煊的护卫听力好,当场一脚把他踹跪到地上。

    他喘着粗气爬起来时,一剑正好从他的眉毛上划过,地上落下斑斑点点的眉毛,护卫板着脸,严肃道:“再敢乱语,下一剑,取的便是你的眼睛。”

    那兵大惊,再抬起头,眼睛上面的眉毛光秃秃的,还有一道刀口正向下流血,显然那护卫也就是脸上一本正经,下手的准头并没有出来的那么神。

    马车里徐煊拳头捏的咔咔响,像随时都会爆发,姜钰不敢触他霉头,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想到五殿下被人成是姑娘,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徐煊余光瞥见她,见她还有脸笑,侧身拽住她的衣领,狠声道:“都怪你,都是你惹出来的。”

    要不是这面团子招了那些人的眼,何至于让他遭受这种耻辱。

    耻辱,对五皇子来,被人在不知身份的情况下出像姑娘,就是耻辱。

    姜钰直呼冤枉:“殿下,那话也不是臣出来的。”

    徐煊现在已经进入暴躁状态,这熊孩子是典型的双标鬼,只许他自己长的像姑娘,不许旁人长的像,他开始恶毒的攻击姜钰,发泄心中的不满。

    “要不是你这个面团子长的跟姑娘似的,他们怎么会抓女人抓到你头上,还有,你躲什么,平时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吗?”他把姜钰逼到角落里不许她动:“刚刚人家要盘查你,你怎么不骂回去,让他们那些瞎眼的东西瞧瞧,你是个爷们呢。”

    五皇子脸上有些红,姜钰知道他这是觉得羞耻,平时总嘲笑自己长的像姑娘,结果当着姜钰的面,被那些兵蛋子揭了短。

    姜钰就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她看五皇子脸红了,就忍不住嘴贱逗他两句:“殿下何必在意旁人的目光,咱们自己知道咱们是爷们不就行了。”

    徐煊眯了眯眼,警告道:“什么咱们,谁跟你是咱们,本王跟你不一样。”姜钰让他捏的骨头疼,浑身紧绷,幽怨的睨了他一眼:“殿下,咱们不是兄弟吗?”怎么又欺负她了。

    徐煊看她娘兮兮的抛媚眼,面上有些嫌恶,松开她的衣襟,冷声威胁:“等会到了父皇面前,你就使劲折腾,使劲闹,你晋阳王世子被刑部的人调戏了,本皇子就是你的人证,听明白了吗?”

    姜钰:“......。”

    合着这五殿下自觉受了侮辱,不好意思开口是别人把他认成了姑娘,又不算放过那些人,就让她闹。

    姜钰不愿意了,他要面子,难道自己就不要面子吗:“殿下,这不好吧。”

    徐煊道:“这回,本王要让刑部侍郎滚出京城,你干不干?”

    “干。”姜钰声音响亮,必须干。

    她早就看宋建中那个豁牙子不爽了,只是刑部是陛下的人,陛下能命令刑部栽赃章家,这般不怕有损圣明,足见他对宋建中的重用,闹便罢了,皇帝纵容儿子,可要把他赶出京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马车行到一半便被人拦住了,正是接到刑部的人被五皇子扣押,过来赔罪的宋建中。

    “敢问殿下,为何要扣押刑部的人?”

    徐煊冷哼一声:“为何要扣押刑部的人,宋大人你管教有方,手底下的人抓女人,抓到了晋阳王世子的头上,你刑部的人可真是厉害,能把男人认成女人,还是宋大人你早朝弹劾晋阳王世子不成,便借机报复。”

    姜钰愣了愣,完全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那个豁牙子早上才在陛下跟前弹劾自己,没能如愿,晚上刑部的人抓人就抓到了自己的头上,这可不就像是宋建中故意报复一样吗?

    徐煊为了显示刑部的人眼瞎,拿着俸禄不办事,开始昧着良心话:“晋阳王世子,堂堂七尺男儿,气宇轩昂,顶天立地,却被你手底下的人如此侮辱,至晋阳王世子的面子于何地。”

    只要晋阳王不反,皇帝也要给姜钰三分面子,当然这是明面上摆给各地藩王看的,无论姜钰私底下受多少委屈,至少传出去是陛下对晋阳王世子很好。

    她正腹稿,想着等会在陛下面前怎么闹,怎么诉自己的委屈,不妨徐煊突然伸手过来抓她的衣服。

    徐煊也是过于淡定,想把姜钰提过来让宋建中睁开狗眼瞧一瞧,这是个爷们。

    哪知道手上力道没收住,夏日的衣服薄,他这么一用力姜钰那衣服就让他拉的滑下去,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和大片锁骨,再往下赫然就是她那缠了好几圈的裹胸布。

    徐煊目光瞪大,顿了顿,随即抽回手,避开目光。

    他面上有些尴尬,果然昧着良心话容易遭雷劈,徐煊此刻就像被雷劈了一样。

    裹胸,女人。

    姜钰手上哆嗦着拢好衣服,只觉身上一片冰冷,她早知自己的女儿身瞒不了多久,但她没想到会败露的如此容易。

    徐煊平日里再傲娇,此刻也懵了,背对着姜钰,干巴巴的问道:“衣服穿好了吗?”

    外面宋建中还在解释刑部不是有意冒犯,徐煊也听不进去,等不到姜钰回话,伸手比划了下:“世子。”

    姜钰抽出腰间短刃,像猎豹一样迅猛的将徐煊扑倒在身底下,短刃抵住徐煊的脖子,她心乱如麻,她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徐煊微怔,随即勾起唇角,轻声道:“你要杀我灭口?”

    姜钰没话,手上的力道重了两分,徐煊那白皙的脖子顿时印下一道血痕,姜钰手都颤抖了。

    徐煊眉心微蹙,面上仍然挂着笑:“外面都是人,宋建中也在,你杀了我,能逃出去吗?”

    他伸手企图拿到姜钰手上的短刃,姜钰冷声威胁:“不许动。”

    外面传来宋建中的声音:“福王殿下。”

    “闭嘴。”徐煊侧头冷喝:“本王现在要进宫,宋大人不必浪费口舌,还是想好怎么向陛下解释。”

    马车又走了起来,徐煊一手枕在脑后,气定神闲,声音带着诱哄:“现在外面都是人,世子杀了本王是逃不掉的,一旦被捉住,你的身份也会暴露,不如本王让人把马车行到没人的地方,你再杀,好不好?”

    姜钰从前对着徐煊都是一脸怂包样,这会刀架在人脖子上,听他叨叨叨的,像吃了熊心一样,手握成拳头在他脑袋上砸了一下:“不许话。”

    她面容冷厉,真像下了决心要杀他灭口一样。

    徐煊被她这一下砸的侧歪了下头,来了火气,屈膝顶在她腰腹上,又收了回来,闷笑一声,闭了眼睛:“世子想好杀还是不杀,本王先睡一觉,要动手就快些,等会马车到了皇宫,再想动手,可就来不及了。”

    他生的好看,这一笑有些迷姜钰的眼,手上的短刃继续抵着也不是,拿开也不是。

    在意识到徐煊发现了自己的女儿身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杀了他,可刀架在人脖子上,才想到这位的尊贵。

    徐煊突然睁开眼,眸光深邃,姜钰愣了愣,虎口一麻,手上的短刃便被他夺了过去,姜钰惊慌之下,对着徐煊就是一阵踹,手上也不忘去拉扯他的头发,徐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制住她,勉强维持最后的风度,调笑道:“世子架怎么跟个姑娘似的。”

    想起这就是个姑娘,低头看她手脚都被自己制住了,身下软绵绵的,并不似男儿那般坚硬,一旦发现她是个姑娘,就觉得她哪哪都是姑娘,姑娘这会正咬着牙,一脸倔强的瞪着自己。

    徐煊道:“别瞪了,你你慌什么,你是男孩也好,是姑娘也罢,本王又不会去陛下面前揭穿你,你至于要杀本王灭口吗?”

    姜钰眼眶瞬间蓄满泪水:“你你不会揭穿我,你平时就坏心眼子喜欢捉弄我,我才不信你呢。”

    徐煊脸色沉了下去,冷哼道:“你不信也得信,现在你不信本王,就是不信你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姜钰哭的更厉害了,哽咽道:“我不想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她哭成这个样子,搞的好像他欺负了她一样,徐煊有些尴尬,给自己找了个借口:“那你求本王,你求本王,本王就不让你死。”

    姜钰毫不犹豫:“求求你了。”如果不是徐煊制住她的双手,她还能双手合十,五体投地的求他。

    她真是个软骨头,徐煊一直都知道。

    “本王放了你,不许动知道吗?”

    姜钰乖乖的点头。

    徐煊松开她的两只手腕,夹住她双腿的膝盖也移开,姜钰刚要上前,就见他举着那把短刃,然后很怂的坐了回去。

    徐煊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拿出一块手帕仔细擦拭短刃上的血迹,然后把那把短刃挂在她的腰间。

    他又重新拿了一块洁白的手帕捂在脖子上,瞧着帕子上的血,嘶了口气:“真泼辣。”

    姜钰抬着袖子一边吸鼻子一边擦眼泪,徐煊觉得好笑:“还哭,怎么这么娇气?”

    姜钰现在命门都让人捏在手里,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我是姑娘,我当然娇气。”

    徐煊噎了一声,想想也是,姑娘嘛,天生就有娇气的权利。

    马车里两人一人坐一边,中间隔了好大一片距离,一个擦血,一个抹眼泪,徐煊从不知道她这么能哭,哄道:“别哭了,不就是我发现了你是姑娘吗?哭成这样,好像我占你便宜了一样,本王当做不知道这回事就是了。”

    姜钰揉着眼:“我哭是因为刑部的人羞辱我像姑娘。”

    “你算在父皇面前也这么哭?”

    姜钰有些羞恼:“对,殿下不是让臣使劲折腾,使劲闹吗?臣就算这么闹。”

    徐煊真是服了她了,哄她:“你别哭了,到父皇面前也别这么哭,本王自有法子对付宋建中。”

    姜钰现在已经没心思想宋建中的事了,什么都没有她的秘密重要。

    徐煊的刀口其实并不怎么深,但他对自己也能下的去狠手,他在那伤口上狠狠碾了两下,姜钰皱眉道:“做什么?”

    徐煊没回她的话,瞥了眼她的脸,这会虽然不哭了,可那眼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珠,想到这人为了瞒天过海,什么粗话都往外冒,一点都不像姑娘,可见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没想到被自己给发现了,他有些得意:“你哭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从前没有人发现你身份,本王是第一个。”

    一定是第一个,她才反应这么大的想杀了自己,人家辛辛苦苦瞒着女儿身,让自己给揭破了,惊慌之下想杀自己灭口也正常。

    徐煊有些释怀。

    姜钰道:“不是。”

    徐煊竖眉:“还有谁,是不是已经被你灭口了,难不成是景明?”

    徐煊脑洞大开,目光灼灼的盯着姜钰,仿佛要将她烧出一个洞来一样,他一直都不敢瞧姜钰的,为了瞒住身份,连自己都要杀,何况是景明。

    姜钰让他气笑了,她居然怀疑章景明发现了自己的女儿身,是被自己灭口的。

    “不是景明,是太子殿下。”

    她斟酌片刻还是觉得把徐砺搬出来压徐煊,徐煊向来怕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知道自己的女儿身,却没有传出去,代表太子殿下是护着自己的,那徐煊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冒犯我皇兄了?”

    他是第二个发现她女儿身的都被她又是要灭口又是脚踹手抓的,那太子皇兄发现她女儿身的时候,肯定也少不了一番折腾,他皇兄素来清冷,想到皇兄被面团子抓住头发用脚踹的样子,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没有,我自然不会冒犯太子殿下。”

    徐煊变了脸色:“你不会冒犯皇兄,你就来冒犯本王。”

    姜钰道:“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徐煊反问。

    怎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姜钰想了半天道:“因为我信他。”

    徐煊气的想人:“好好好,你信皇兄不信我。”他捏拳在马车壁上捶了一下:“本王哪里不值得你信任了。”徐煊可憋屈死了,恨不得把这面团子拽过来揉一揉。

    姜钰道:“臣自入京城以来,护住臣的一直都是太子殿下,臣当然信他不会伤害臣,至于殿下您,您一直都以捉弄臣为乐,信任二字不是随意而已,是要用实际行动的,你若能像太子殿下那般护着臣,臣自然信您不会将臣的秘密传出去。”

    徐煊冷哼一声:“你休想从本王口里要去承诺,本王绝对不会向你承诺会护着你,你最好认清楚现实,现在是你的把柄攥在本王手里,你别惹本王不开心。”

    姜钰:“......。”

    这个五皇子,不好忽悠啊。

    “殿下,刚刚您明明都了,这事,您会当做不知道的,怎么能出尔反尔。”

    徐煊道:“是吗?本王不记得了,你是何时何刻听见本王那么了,可有人证,可有物证。”

    这耍赖本领,真像三岁孩。

    姜钰想到刚刚徐煊哄自己当做不知道这事是因为自己哭了,正酝酿哭意,眼泪还没停下来,马车已经到了。

    徐煊率先跳下马车,向前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替姜钰了帘子:“下来。”

    姜钰钻出去,像往常一样跳下去。

    徐煊瞧见了,皱了皱眉头,声道:“慢点。”

    一个姑娘家,蹦蹦跳跳的,也不怕伤着。

    姜钰提醒:“殿下,臣是个爷们。”所以不用替她帘子,也不用怕她摔了。

    徐煊冷嗤,还爷们呢,婳婳都没有她会哭。

    他没有多,迈步往乾元宫找陛下告状,这大晚上的,陛下估摸着都歇了,姜钰怕陛下晚上爬起来脾气大,要迁怒他俩,想劝徐煊明日再来,却在徐煊威胁的目光中不得不跟着过去。

    她已经做好开始表演的前期准备了,两人到了乾元宫,得知陛下今晚歇在了刘贵妃的重华宫,姜钰拽了拽徐煊的衣袖:“殿下,要不然咱们不过去了吧,陛下和贵妃都歇下了。”

    徐煊盯着她的手,心想,到底是姑娘,胆子就是一些。

    “又不是在母后房里,本王为何不能去?”

    他语带调侃,姜钰愣了愣,心想,这熊孩子,还真是蔫儿坏啊。

    徐煊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别傻愣着了,跟本王过去,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都这个地步了,为了把宋建中挤出京城,替章家出口气她也得过去。

    良安吉见徐煊板着脸过来,后面还跟着晋阳王世子,心里咯噔一下,又是谁招惹这两个祖宗了,还是这两个祖宗架了。

    “五殿下,世子,陛下和贵妃已经歇下了。”

    徐煊二话不,撩着袍子就跪在地上,姜钰也跟着跪在他身后。

    “劳烦良总管向父皇通报,就本王有要事求见。”

    良安吉瞥见他脖子上的伤,吓了一跳,再看他身后愁眉苦脸的姜钰,心想难不成是晋阳王世子伤了五殿下。

    不管怎么伤的,五殿下深夜带伤跑过来,他也不敢不报。

    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想拦着他:“公公,陛下和娘娘已经歇了,不如等明早再叫吧。”

    良安吉一摆拂尘:“姑娘别难为我了,我能等明早,那跪着的祖宗等不了啊。”

    隔着垂帘里面发出暧昧的声响,良安吉苦着脸,两边都是祖宗,虽然陛下在办大事,可五皇子那脖子上的伤也不是假的,他刚叫了声陛下,正对头扔了个枕头过来。

    他往地上一跪,静静的等着,没多久里面声音便渐渐熄下,随后传来皇帝有些浑浊的声音:“进来。”

    良安吉垂头进去,守夜的宫女正伺候他穿衣。

    皇帝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对床帐里面的贵妃宽慰道:“爱妃,朕明日再来看你。”

    贵妃娇羞的嗯了一声,声音像姑娘一样,贵妃这么大年纪还能和新封的那些嫔妃平分秋色不是没道理的。

    皇帝出了落地罩到外间,良安吉躬身声道:“陛下,福王殿下和晋阳王世子在外面跪着等着拜见陛下,福王殿下脖子上划了好大一道血口。”

    皇帝一听儿子被人弄伤了,第一反应也是晋阳王世子不识好歹,伤了五皇子,顿时就火了:“这个晋阳王世子,朕给他三分颜面,他跟佟卫架也就罢了,如今倒好,骑到朕皇子的头上来了。”

    良安吉道:“陛下莫要动怒,五殿下还在外面等着呢,大晚上的跪在地砖上。”

    只要不触及自己,皇帝对徐煊这个儿子还是挺宠爱的。

    脚步匆匆赶到外面,一看徐煊脖子上真有一道血口,面带慈爱:“五快起来,是何人如此胆大,居然敢伤了你。”

    他话的时候目光直直的盯着姜钰,姜钰有些心虚,暗暗祈祷徐煊不要供出自己。

    徐煊站起身道:“儿臣今日就是为了这事来向父皇讨个公道的。”

    儿子被人伤了,对于护短的皇帝来,不用他讨公道,皇帝也会给他公道。

    良安吉顺势道:“陛下,这儿风大,殿下受了伤,不如回乾元宫请太医瞧瞧。”

    皇帝道:“传轿。”

    这轿子是传给徐煊坐的,在皇帝看来,儿子受了伤,伤口见风不好。

    徐煊扭头见姜钰还跪在地砖上,对他道:“世子还不起身,本王还等着你替本王作证呢。”

    姜钰松了口气,他能这么,就代表不会指认自己伤了他,看样子要把这事赖到刑部那帮人身上了。

    皇帝本来觉得是姜钰伤了徐煊,才不叫她起身,想让她多跪一会,结果徐煊把她叫起来是证人,他眼角跳了一下,这回,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他的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