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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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眼见到她,就想做这样的事。

    裴锦忍得太久了。

    他吻得急切又用力, 桃花眼轻闭, 手臂将她纤细的腰肢紧紧环在怀里, 薄唇在樱桃唇瓣上重重碾过,像那日吃糖葫芦一般舔咬,就算瑶儿今日未曾抹口脂, 也比糖葫芦让人迷恋多了, 怎么都觉得不够。

    瑶儿的唇, 比他之前多次想象的还要好吃些, 沾上了就再也放不下。

    丁香舌哪里挡得住男人的力量, 步步败退,清甜的唇齿香气给他夺得干净。

    还是不够……

    心火烧得太旺了, 裴锦越吻越没有理智,抬手要扯她对襟。

    这里是山道间, 没有人过, 就算此刻在这里将襦裙撕干净要了她, 也不会有人看见。

    从来就没碰过女人的儿,尝到这样的好处, 简直要疯了……

    更何况怀中美人的挣扎对他来太弱了, 像细羽挠过, 只能叫人更想要。

    裴锦一边越发用力地吻着,一边凭感觉扯开了长仪对襟。白皙细嫩的肌肤露出来,他舍不得让她冻着,靠得更近用自己去暖她。

    晶莹的泪珠划过, 最后掉到他薄唇角边。

    裴锦终于清醒了,桃花眼睁开,对上长仪含着泪水的杏眼。

    他,把瑶儿弄哭了……

    心头火被美人泪扑得干净,薄唇缓缓移开,樱桃口越发红艳,也肿了。

    长仪哭得厉害,纤弱肩膀轻轻颤动,心中又羞又惧。她确然想亲近,想要被他抱着,却从来没有要想过如此亲近,他口中酒气尽数灌给了自己!裴锦险些要吃了她!

    对襟被扯松开,娇美曲线微显,再迟一点,他的手都要覆上……

    裴锦的酒虽是醒了,眼中欲还未散干净,白皙面上留着春潮红色,眸光从瑶儿对襟口过时,还紧了一紧 。方才吻的时候没有低头看,也来不及碰上去。

    “瑶儿,我错了……”

    片刻后少年人又恢复了之前单纯无措的样子,眼里满是怜爱,老实巴交地绞手,纠结半晌抬起来想要替美人儿抹眼泪被躲开。

    “瑶儿你我好不好?不要哭了。”裴锦拉过白嫩嫩的手想要往自己身上,被挣脱开。

    晶莹泪珠儿滚到桃腮边,摇摇欲坠。心都给她哭痛了,还是哭。

    长仪哭够了,从袖子里拿出绢帕擦了眼泪,把对襟拢好。嘴唇还是刺痛的,她自己也能感受到肿了。

    偏生面前这个人垂着脑袋的样子特别可怜,还汪着亮亮的眼睛巴巴地看过来,又软又可爱,仿佛刚刚那样凶狠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都乖软成这样了,叫人还怎么训他!

    “以后不许……”长仪未曾完注意到他月白衣袖上沾出来的血迹,轻呼一声,拉过来卷了衣袖查看。

    果然……伤口裂开了……

    他刚刚就是用这只手臂把她禁锢在怀里,定是用力时牵扯到了伤处。

    “瑶儿,我错了。”裴锦伸着胳膊乖乖让她查看,垂下眼帘道歉,带了鼻音,声音糯糯的。

    长仪没理会他道歉,认真查看伤口,面上还是冷冷的。总是被他俊朗可爱的样子欺骗,才忘了这人是土匪的,哪里是乖顺的温犬,分明是狼!

    后来回华阳县城一路长仪都不理他,裴锦好些次在她边上努力蹦跶都没有用。

    “瑶儿你看那个山上的云像不像老虎。”

    没人理睬……

    捡漂亮的枯叶子放在鼻尖上哄她也不笑了,折树枝子挥来挥去瑶儿看也不看。

    裴锦彻底老实了,凄凄惨惨跟在她后面,像个没精采的大白尾巴。

    ……

    两人回到华阳县城门口时已近黄昏,不过今日不似往常,城门口聚拢了许多人。

    长仪行礼问了一个抱着粮米的婆婆,这是怎么了?

    婆婆抱着粮米笑,“新来的刺史大人开了周家的粮仓,连着三天城门派粮米给大家过冬。”

    这刺史,当真不像周大人之流。

    人群外独坐着拉琴的胡人,鸢肩龟背,也不去领粮米,孤零零地在外间拉琴。长仪注意到,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城内还贴着捉裴锦的告示,不过风向转的快,官差此刻不忙着捉山匪,周府抄了许多不该他有

    的东西出来,都在着急清点。

    之前有人在热汤里投毒,原来的那间客栈定然危险不能回去了。裴锦就重新在北街挑了个稍次些的,要了一间上房。

    长仪走了一路确实是累的,心下生气也不许裴锦过来搀扶,不过强撑着。

    故此,到了客栈的时候便靠在原木扶手椅上歇息,脚上酸疼得厉害。

    裴锦端了热水进来,桶内水温正好,他知道瑶儿定然酸痛要沐浴,不过苑柳她们都不在这里。

    长仪看着他将热水端至屏风后,有些担心那受伤的胳膊,后来看清少年人根本没用上受伤的胳

    膊,单手就轻松地将木桶抱在怀里。

    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屏风后面传来水声,他将一切都准备好,甚至连干净的里衣都找出来搭在木架子上。

    长仪便害羞了,这种事情,他做起来都不脸红的么!

    其实裴锦现在没功夫脸红,他还沉浸在自己做错了事情让瑶儿生气不理他的巨大悲痛中,并且又很怜惜瑶儿这般娇弱肯定累坏了,就将自己能想到的事情都做了,只要她能欢喜些。

    长仪绕过屏风后,不着急沐浴,先用银簪往热水里探了一下。

    衣衫落地轻响,裴锦转身背过屏风不看,嫌不够还往门边缩了缩。若不是怕她一人在屋里出事,恐怕都要去外间回避。他今日做错了事情,要格外乖巧。再者,白日里尝到了些好处,知道此间滋味比想象的还要诱人,比先前更容易……

    长仪靠在浴桶里,一手抵在桶沿上撑了额角,秀丽的峨眉微蹙,凝神思索。

    行踪败露,之前汤里有毒,华阳县城不安全。苑柳她们也不知去向,不过自己已经进城,最多今夜,莲心便可以找到她。

    从那日在洞穴中听到的来看,他们要置她于死地,等发觉她回来时一定会再次动手。可是进城这一路,都不见人跟踪。又或是,其实一直有人在盯着她,只是之前都未曾发觉。

    客栈里动静太大,容易留痕迹,不会很多人来动手。有可能还会用投毒的法子。

    水汽氤氲,身上酸软,长仪阖了眼。

    屋里寂静起来,水声都听不得。

    许是太疲累的缘故,她又梦到了皇姑母。那个美艳凌厉的女人坐在龙椅上对她摇头,“瑶儿,你总是太心软。”

    空旷的宫殿里阴风阵阵,将四面帘幕都吹起,轻薄绸缎拂到自己手臂上。地上倒了一个试毒的宫女,脸色苍白,嘴唇发紫。

    她朝地上看过去,一步一步走近已经没了呼吸的宫女。突然,已经死去的宫女睁开眼睛,空洞地看过来。

    “瑶儿……”

    “瑶儿……”

    长仪惊醒,呼吸间急促,雪肤在水下颤动,如画面上染上胭脂红。薄汗出了几分,春潮带雨。

    屏风后水汽仍在,浴桶内水还是温的。

    搭在浴桶上的手臂传来一下一下的痒意。

    “瑶儿……”裴锦不敢看,一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只伸出一根手指来轻轻点她胳膊,像是再多一点触碰都不行。

    长仪转过头去看他,难得这个人用手将自己眼睛捂得严严实实,手指并拢,一条缝都没留。

    裴锦在屏风外等了许久,也没听到水声,怕她睡过去着凉,才捂了眼睛一步步摸索过来叫醒她。当然中途手拿下来过,为了找准方向,不过眼睛是努力眯着的,只看到了模糊的!

    少年郎歪着头,认真叫她,手上力气却轻。

    长仪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故意不理,搭在浴桶上的手臂也不动,由着他一下一下点着。

    还是没有醒啊,裴锦着急了,唤的声音大了些,还是不敢将手放下来看。

    “瑶儿……”他揪了揪头发继续点,好着急哦,水都要冷了。

    没有回应。

    “瑶儿……”裴锦蹲在浴桶边上,已经开始着急地用鞋靴在地上蹭蹭蹭了。

    “嗯,”长仪终于“醒来”,“瑶儿醒了,你出去吧。”

    再逗弄下去,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

    白日里和只狼一样,色心那么大,这时候又乖,看也不看。

    他刚刚那么乖,长仪气消了,临睡时往床榻里边去,示意他睡到榻子上。

    裴锦看了一眼,惶恐地摇头,跟躲避什么似的,“我等下再去要一床被褥睡地上。”

    他不敢保证睡上去了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做什么,毕竟已经失控过了。

    “地上寒凉,睡上来吧。”

    摇头,惊恐地摇头。裴锦还往后退了退,生怕自己离床榻近了。

    怎么如此固执!

    长仪拉了他袖子欲往床榻上拽。先前睡他怀里都是有的,这时候好好地又回避什么!

    裴锦不敢反抗,怕伤了她,故此被轻松地拽到床榻上。眼里可委屈了,桃花眼本就水润,这时候居然还有点被强迫的扭捏,衬着通红的面色。不知道的单看这模样还要以为她逼着他欢|好!

    作者有话要:  亲亲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