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王宽!你……你够了啊!我警告你,别别别!别再来了!唔!”
回应元仲辛的,是王宽更为猛烈的冲撞,他喑哑着声音,迷乱色气,薄唇贴近元仲辛耳边,徘徊厮磨:“不够,仲辛,我要不够你,我想要你一辈子……”
此时的元仲辛青丝散尽,纷乱披落在肩头上,玉面潮红,堪堪盖着一张薄纱的莹白身子上到处都有暧昧的情潮痕迹,喘息与呻吟交错缠绵,他无力跨坐在王宽身上,纤细的腰身被王宽手臂死死锁住,整个人被禁锢在他怀中,身下被他的坚硬无数次贯穿抽动,颠簸不断,酥麻的快感阵阵传来,如同附骨一般,颤得元仲辛理智难存,唯有紧紧搂住王宽的脖子,将淫靡之音咽回腹中。
他虽不甚清醒,却清清楚楚听到了王宽的话,顿觉欲哭无泪,无言郁卒。
连连几日,王宽发了疯地要他,一次又一次,根本不知疲倦,若非期间给过元仲辛数次休息吃饭的机会,元仲辛早就用“荒度无淫”这个词来骂他了——然而,元仲辛不敢骂,越骂,王宽就越兴奋,好不容易得来的喘息机会转眼就没。
在最为极致的快感来临之际,几乎要昏厥过去的元仲辛脑子恍恍惚惚地飘过一个念头,这种情事必须得有个度!不能再这么纵容下去了!
否则,他真要交待在床上了……
王宽将已经脱力的元仲辛心翼翼地平放在床上,精细有力的双臂支撑在元仲辛腰身两侧,俯视着微微侧躺的元仲辛,深深凝望着他被情欲洗礼过的面容,一颦一蹙,一呼一吸,带着撩人而不自知的诱惑,媚色天成,无需过多雕琢,王宽低笑,眼神痴迷,心满意足间又颇有些食之味髓。
元仲辛的身上,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和气味,怎么都抹不掉。
王宽低沉搔耳的笑声被元仲辛听了个清楚,他紧抿着嘴,没好气地瞪了王宽一眼,他哑着声音骂道:“你个王八蛋!”
王宽的笑意渐渐隐去,旖旎情念再次蠢蠢欲动,眸光深邃,他俯身吻住元仲辛的唇,舌尖的侵占之势汹涌难挡,不出意外,王宽又情动了。
元仲辛心中警铃大响,惊慌失措地推开了王宽,尽管气息紊乱不已,但他还是急急开口制止:“停停停!不能再来了!”
王宽笑得如一只妖精那般妖魅,鼻尖蹭了蹭元仲辛的眼睑,饶有兴致地问道:“前些天不是你的想要我吗?我给你你怎么不要了?”
元仲辛登时通红了脸,他再怎么醉酒,清醒过后也绝不会断片,那晚他对王宽了什么做了什么,他记得清清楚楚,如今王宽又提起,元仲辛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不忍见到那么缺乏安全感的王宽,心里疼得不行,出那些话,除了因为爱意,更因为他想补偿王宽。
但他万万没想到,没想到王宽体力这么好,没想到王宽情欲这么旺盛,更没想到过往以君子自居的王宽居然还有这么流氓的一面,交欢的姿势被他哄着换了一个又一个,哭着求他的话了一遍又一遍,他依旧不解瘾……
你妹的,这补偿也太伤身体了吧!
思及此,元仲辛越想也委屈,越想越觉得他把自己卖了,顿时气炸:“那句话我收回了!你当我没过!”
王宽知他在气话,悠悠然地轻吻着元仲辛的眼角,笑意吟吟地道:“那好,换我也一样,我想要你,咱们再来一次吧。”
元仲辛惊了,瞠目结舌,的话都变得语无伦次:“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个臭流氓!你还要再来一次?我都已经一二三四五六七……好多好多天没出这个房间了!不行!不给要!”
听着几欲掰手指数天数,炸毛不满的元仲辛的怨言,王宽忍俊不禁,顿时笑出了声,他撩开元仲辛垂落在心口前的发丝几缕,轻言细语地哄道:“别生气,不给要就不给要,都听你的,我刚刚开玩笑呢。”
元仲辛半信半疑:“真的?以后这种事也听我的?”
王宽抬起身子看他,目光流转幽深,他沉吟片刻后开口:“不能全听你的,咱们商量着来,你若是一直不想给,那我得多惨?”
元仲辛龇牙咧嘴:“王宽,你丫的别从政了,去当商人吧,我保证你赚翻了。”
王宽抿嘴轻笑,温柔注视着元仲辛,喃喃细语:“有了你,我早就赚翻了,哪还用得着去当什么商人?”
元仲辛呼吸一滞,心头跳得极快,倏然间,他瞥到王宽颈间的玉坠链子,那是自己送他的礼物,玉坠链子被王宽保管得极好,过了三年有余,也不见链绳有丝毫的磨损,他鬼使神差地抬手摸上摇摇晃晃的玉坠,沉默无言。
王宽微微垂眸:“你想把它要回?”
元仲辛一愣,摇头:“不是,你带了它三年?”
王宽低沉应了一声:“嗯。”他眸里忽然闪过什么,开口问道:“这玉坠链子,是谁给你的?”
元仲辛:“不知道,从我有记忆力以来,这链子就在我身上了,想来应该是我娘给的吧。”
王宽头一次听到元仲辛在他面前主动提起元家的其他人,他颇为好奇地问道:“你娘?”
元仲辛点点头,神情间略有些淡漠:“她死了,生我的时候出现血崩,难产而死。”
从到大,元仲辛对元家的人鲜少有极深的印象,除了真心待他的元伯鳍,元家人于他而言,等同于陌生人,只是有些陌生人格外不喜欢他,暗地里设计针对他的事情时有发生。
王宽见元仲辛情绪不太对,知他不想提起元家人,忙转移话题道:“起来吧,我带你去洗漱一下,这么多天不回去,元大哥他们该担心了。”
元仲辛凉凉地睨了某人一眼:“原来你也知道过了好多天啊。”他扭头看了看窗外正亮的天色,阳光洋洋洒洒,想来应该是正午,他下意识地问:“咱们在这,待多少天了?”
王宽眨眨眼,有些踌躇:“你真想知道?”
元仲辛只觉自己右眼皮跳得厉害。
王宽犹疑回答道:“我们在这已经待了十一天了。”
换言之,除去吃饭休息等等等等,他们没日没夜纵欲了起码五日。
元仲辛:“……”
整整十一天没出现在秘阁里,赵简他们不会觉得自己归西了吧……
元仲辛什么都不再让王宽碰自己,气急败坏地套了几件衣服,多日不曾下床,双腿连走路的时候都在颤,好不容易走到门口,还差点摔倒,看得王宽一阵心悸,生怕他磕伤碰坏,想上前去扶,又被元仲辛瞪得立在原地。
王宽无奈低笑,随手捻上颈间玉坠,脑海里忽然想起什么,神色立刻变得神秘莫测。
有一次王宽在练剑的时候,玉坠跳了出来,被元伯鳍无意间看到,王宽眼神极好,他清清楚楚看到那一刻元伯鳍的脸色瞬间煞白,但随即恢复如常,若非王宽笃定自己没看错,真以为那是他的错觉。
为什么元伯鳍看到这玉坠在自己身上,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王宽旁敲侧击过几回,但元伯鳍没有一次中计,不是左右而言他,就是装傻充愣,从不正面回答王宽的问题。
元伯鳍越是如此,王宽越不放心,他暗中命人去查这玉坠的来历,但次次都是无果而归,本来王宽都想放弃搜查了,元仲辛这玉坠子有可能是他娘给的,但连元仲辛都无法清这玉坠子来由为何,再加上元伯鳍那般奇怪的态度,王宽反倒更疑惑了,隐约中,他还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总觉得这玉坠子带着某些秘密。
阔别秘阁十余日,元仲辛与王宽终于回到了七斋,两人精神抖擞,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但所有人面上带着一个心照不宣的笑意,谁都知道他俩这几天干啥去了。
韦衙内一手把王宽勾了过去,压低声音,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可以啊王宽,我和元大哥还赌来着,赌你五天之内肯定回不来,你倒好,风流快活了十几天。”
王宽握拳抵在嘴前,清了清嗓子,仿佛又变回那个一开荤话玩笑就会脸红的王宽,他纠正道:“哪有十几天,也就走了十一天而已。”
韦衙内揶揄道:“那你咋不待够一个月才回来呢?”
王宽垂眸:“你以为我不想?要是仲辛乐意,我俩可以一辈子不回来。”
韦衙内:“……”
色令智昏的就是他对吧!见色忘义的也是他对吧!这对狗男男!
王宽问道:“这几日,秘阁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韦衙内被他这么一提醒,记起正事来:“对了,那个琴月山庄里的人前两天全到了,我让他们暂时住在禁军营地里,让你家私兵带他们熟悉情况去了,还有就是,昨天唐瞬他们来过这儿找元仲辛。”
王宽顿时蹙眉:“唐瞬?他来干什么?”
韦衙内连忙摇头:“他只问元仲辛在不在,我不在,他就走了。”
王宽紧紧拧眉,唐瞬这人,他是佩服的,但并不代表自己对他毫无戒心,相反,王宽对他还是抱有六七分敌意,当初唐瞬愿意与元仲辛合作的条件,王宽至今都还不知道,唐瞬这个时候来找元仲辛,估计是要元仲辛履行当初合作的承诺了。
思及此,王宽把忧虑的目光投向元仲辛,心中的愁绪莫名剧增,元仲辛回来是回来了,可他总觉得又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此时的元仲辛并不知道王宽心里想着什么,他讪笑着靠近正在和仙女玩耍的裴颜,笑眯眯地开口:“呵呵呵呵裴公子,别来无恙啊。”
裴颜登时后退几步,警惕量着元仲辛:“别,别来无恙,你想干嘛?”
元仲辛摆了摆手:“哎呀裴兄弟,别这么见外嘛,你姐都和我这么熟了,你怎么也得叫我一声哥对不对?”
刚刚不还是“裴公子”,这会儿咋叫上“裴兄弟”了?
裴颜干笑:“呵呵呵呵,要让元公子让我哥哥,这真是抬举我了,不敢当不敢当……”
裴颜犹记得这位“哥”是如何讹诈自己的,领教过元仲辛的厉害,这哪里是抬举,分明是要把他举上天……
元仲辛:“裴兄弟,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裴颜愣了愣,老实摇头:“没有。”
元仲辛顿时高兴得要跳起来,暗自窃喜:“果然单着,太好了!”
裴颜:我特么单着你怎么很高兴的样子……
感受到裴颜木然的视线,元仲辛连忙笑嘻嘻地道:“裴兄弟别误会啊,我不是在取笑你单着,我只是想给你介绍个对象。”
裴颜一头雾水:“什么对象?”
元仲辛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语气肯定十足地道:“那人长得特别好看,人特别好,额,还有就是家里特别有钱……反正就是特别特别好,你就先你答不答应。”
裴颜更懵了:“答应什么?”
元仲辛:“你要是答应了,我立马把他介绍给你认识!”
裴颜犹豫不定,直觉告诉他,元仲辛是只狐狸,且害人不浅。
元仲辛看出裴颜的犹疑,连忙出声劝道:“裴兄弟啊,你就先答应,见了他,喜不喜欢你了算,这对你来没坏处的,你要不喜欢,我帮你把他给挡回去。”
看着元仲辛十足诚恳的模样,裴颜想不出其他话来推脱,别无他法,只好道:“好吧,我答应。”
就在这时,七斋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王公子,元公子,你们是不是回来了啊?我苏无落带着琴月山庄上下一百多名家仆来见你们了!”
元仲辛眼神瞬间蹭亮,他朝着那名凤眸男子挥了挥手,喜出望外地喊道:“苏无落你快来!你媳妇有着落了!”
裴颜:“???”
我现在跑还来得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