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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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遇是被惊醒的,准确来是被一盆冰冷的水泼醒,让她从头湿到脚。

    “她醒了没?”

    “不知道,好像没有,要不再试试?”

    隐隐约约听到两个人的对话,是带着方言的法语,紧接着又是一盆水泼到身上,她冷的直打颤,睁开了眼睛。

    依稀记得自己是被突然闯入山洞的一群人打晕,接着迷迷糊糊似乎在一辆车上,到现在,她睁开眼睛,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到了哪里。

    “她醒了,快去叫老大!”眼前一个穿着皮衣的男人看着她睁开眼睛,大喊一声跟另一个人一起出了房间,还不忘把门从外面锁上。

    楚遇这才发现,自己是被绑了起来的,脚动弹不得,而这里的窗外望出去隐约能看到一个大泳池,这个房间有点像储物间?她微微动了下,因为被绳子绑的太紧有些发胀的疼,还麻麻的。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了开锁的声音,她盯着门口,门被打开,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看样子应该就是刚刚那个人口中的老大,眼神凶狠,仔细一看,他臂还有纹身。

    “项栖丞的女人?”对方走到她面前站住,抬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嘴角还带着几分嘲笑。

    楚遇不语,只是用平淡的眼神看着他,没有丝毫的畏惧。

    “告诉我,他在哪。”那人也不恼,松开她,在房间里围着她踱步:“抢我们的生意,他还想活着从边境离开,没想到把自己女人忘了”

    他的法语带有方言,楚遇听出来了,他应该不是本地人,而且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跟项栖丞是被迫分散的。

    见楚遇不话,他又继续道:“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放了你,还能把你送回去”

    楚遇仍是平静的看着他,只言不发。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眼前这群人是哪里来的,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跟项栖丞有利益冲突。晃了晃被绑在背后的,觉得双臂酸痛极了,却依旧是动弹不得。

    房间里不算冷,她刚刚被冷水泼,一开始冷的打颤,但后知后觉知道这里似乎是有暖气的,至少她现在不会觉得很冷了,虽然身上的衣服都湿的贴在了身上。根据窗外的泳池来看,这里更像是一个私人别墅。

    那人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定在她面前,眼神在她湿透的衣服上流连忘返:“身材不错,再给你一次会,还是不?否则可就便宜了我那些兄弟”他的目光停留在楚遇胸前,眼神也变得猥琐起来。

    抬,抚上她的脸颊:“细皮嫩肉的啊!”那人大叫一声收回自己的,一看,食指上有着一道深深的牙印,还隐隐带着一丝血迹。这个女人竟然敢咬他!他反就给了楚遇一巴掌:“臭婊子!”

    楚遇的半边脸颊立即高高肿起,红了一片,却仍旧是满脸的倔强。

    “你是哑巴?”见她一直不话,那人怒了,指挥道旁边的人:“给我打,打到她开口为止!”

    话刚落音,楚遇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觉得腿的位置被人狠狠踢了一脚,她被迫踢的跪了下来,接着是密密匝匝的拳打脚踢,还伴随着法语的脏话。痛,全身都痛,身体的每一处。

    深夜,她透过窗户望向天边的月牙,这间屋子阴冷的不得了,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活着。

    虽然没被绳子绑住,但浑身像散架了一样疼,尤其是右臂,一动就能听到骨头摩擦的声音,似乎是骨折了。

    脸上热乎乎一片,她伸一摸,满脸的血,还有被打肿的那半边脸一碰就疼的厉害,如果这里面有镜子她肯定会被自己现在的模样吓到。

    那些人打了多久她不知道,但自己始终咬着唇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终于,为首那个人似乎是看厌了,让那群人停下了里的动作。再接着,有人蹲下来探了探她鼻尖的呼吸,楚遇就被抬着出来,一路经过泳池经过走廊,被扔到了这个阴冷的屋子里。

    “我要让她生不如死!”那个男人的话还在耳边回旋,带着一股狠劲,正如他脸上的刀疤。

    这间屋子没有暖气,里面也空无一物,空旷的可怕,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门是锁死的,只有一个窗户能看到外面。

    清冷的月悬挂在上空,楚遇抱膝坐在墙角。

    不知道项栖丞怎么样了。

    如果那群人杀了个回马枪,他肯定也会被抓到。但现在这群人似乎还没找到他,这至少让她感到了一丝庆幸。

    如果非要选择,她希望死的是自己,反正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把项栖丞的位置出来。但她心底还存着一丝侥幸,不知道项栖丞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呢?他会不会找人救自己?

    但如果死在这里,她也是无憾的,至少护住了他的周全。而且,在这之前他们还有那么多的美好回忆,楚遇想起在木屋的那晚。项栖丞抱着她低语,出的每句话都落在了她的心口。

    她这一生,从一身戾气骄傲自满到后来的渐渐学会收敛,经历了种种幸福,也经历了悲欢离合。她什么都拥有过,也一直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所以即使是离开,她也不觉得有丝毫的遗憾。

    乡下的某个乡镇,陈言刚来到这里。

    一路的颠簸让他的胃感到有些不舒服,但好在,他吐出来之前率先到达了目的地。

    “陈医生,住宿的地方位置不够,你暂时先住这儿,等有位置空出来了我立马安排你进去。”镇上的书记满脸歉意的看着他,带他进了一户人家的院子。

    院子不算大,分为两边,一边养家禽一边种植蔬菜,东西收拾的整整齐齐。书记站在院子里用乡音喊了一声,接着屋子里出来个比他一点的男孩,但看样子也有二十多岁了。

    “陈医生,这是我侄子,你跟他进里面,有什么事打我电话就行了。”书记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