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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大脑处于兴奋状态,把我们研究的所有假设串联起来,画了十几副立体思维图,通过精确计算,体力思维图动起来,成了坦克运行轨迹,从中发现一些问题···”廖安西抛出问题,并给出意见。

    研究员忍不住爆粗,他们白兴奋了。本以为离成功不远,原来还有这么多漏洞。得了,经过磨驴动态讲解,他们心服口服知道问题所在。

    “哥们,你牛P。”

    “继续往下研究,还是回过头···”

    吴宇飞忍不住翻白眼断磨驴的话,磨驴绝对故意折腾他们,“往下研究个P,知道问题所在,赶紧回过头搞新重研究,幸好还没有研究下个板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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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心

    该怎么研究, 研究员们的不算,关键看领导们如何决策。

    磨驴把转轴运行轨迹用力学和方程推算出来, 他只需看一眼就明白问题出自哪里。

    刘军从磨驴手中拿过图纸, 转身走向张广德, 余光扫过站如松的男人。

    张广德没有看图纸,他相信磨驴的推算能力。他有问题, 问题只可能更大,不会变。“心浮气躁,做事不严谨, 这点成就让你们沾沾自喜,想要把坦克投入到军事作战, 还差的远呢!”

    平易近人的伙计话里带着木仓火,刘军见研究员羞愧的低下头,他不损知羞的孩子。“国家让你们来制造坦克, 不是过男耕女织、尽家长里短的日子。怕你们饿瘦了, 营养跟不上,我们破嘴皮子请上级允许家属跟随照顾你们,没有肉, 我们想办法让你们吃上肉,你们对的起国家、人民吗?”

    刘主任指着磨驴鼻子开骂, 研究员心里更加难受,还不如指着他们鼻子骂他们呢!

    都怪他们在饭桌上和妻子感慨坦克即将研制成功,快要回厂里···

    “上午别研究坦克,把你们八个多月的收获, 以及研究成果写成报告,中午交给我们,”刘军大声喊道,“能完成任务吗?”

    “能!!!”研究员扯开嗓子爆吼道。

    两位领导顺走图纸,张育才尽量降低存在感跟在两人身后,自觉的站在办公室门外当门神。

    “没出孩子这档子事,他是不是永远不拿出图纸。”图纸被刘军甩在桌子上,猛力敲击桌子。

    “人家生闺女高兴,晚上没睡着觉画出来十几张图纸,”张广德眼中火光迸裂,暴躁地拍桌子,办公室也跟着颤抖,咬着牙道,“他闺女生对了,大功臣,没有家伙,我们要走好多弯路。”

    张育才拍心肝,幸好他感到大事不妙,没跟进去凑热闹,要不然他妥妥的成为两位领导的出气筒。

    科研室的门大开着,他们自然听到不远处办公室狂暴敲桌子的声音。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怀着忐忑的心努力回想他们做的事,最后大家恍然发现做的每一项研究,廖安西都参与其中,并占着举足轻重的分量。

    十一点半,研究员委派一个代表将报告交给两位领导。刘建平哀怨地挠着脑袋,瞅着没良心的家伙们走远,科研室只留下两个人。

    能站在这里当研究员,谁也不傻。

    刘建平镜片掩下精光,嘻嘻哈哈走到磨驴身边,“你也别怪他们和家属研究进程,谁曾想家属们会错怪你。你属于空降兵,两大领导胳膊肘偏向你,张秘书忙前忙后忙你买营养品,虽然你按点上下班,可是我们来了你没来,我们没走你先走了,领导没找你谈话,更没有批评你。”他从廖安西手里抽出报告,看不透面无表情的人心里到底想什么,他了这么多话,廖安西眼中没有掀起细微波澜,他又道,“研究员没有嫉妒你的特殊性,没有把负面影响带到工作、生活中,和你嬉笑怒骂相处,有没有觉得图纸的事你做的有些过分!”

    “私下和你们讨论图纸,然后集体找领导反应问题?”廖安西平静地反问道。

    他想了好多种处理图纸的方式,也想过用温和的方式私底下和大家分享图纸,他和研究员之间的关系表面上会更加牢靠。功劳大家平分,那群家属们又开始嚷嚷着他迟到早退,诅咒懒货早死,咒骂妻子。等到论功行赏谁又会记得他的功劳,这群家属不往他身上泼脏水,把他踩进泥潭,他谢天谢地感激她们。

    妻子身份摆在这里,他赌不起。

    他只能往前走,体现自己的价值,成为某个领域中的第一人,国家会保护他,保护家人。

    刘建平嘻哈的笑声破凝重的气氛,“我们有底线,不会抢占别人的功劳。”他把报告整理整齐,从廖安西身边经过,“感谢你教会我们不少东西。”

    廖安西的身躯永远保持挺拔姿态,收起钢笔装进上衣兜里,有些东西在悄然无声中变质。

    他走出科研室,站在空地上呼吸燥热的空气,到菜园子里摘一些菜抱在怀里。

    彬彬钻到鸡窝里拿出四枚鸡蛋,气恼地点着母鸡的脑袋,“姨姨每顿三个荷包蛋,多下鸡蛋行吗?”

    母鸡咯咯咯甩头,拍动翅膀,傲然挺胸抬起爪子往前走。

    “再不争气,把你剁了熬鸡汤喝。”彬彬威胁道。

    奈何母鸡不鸟他。

    彬彬气结,端着盘子跑进屋里,把装鸡蛋的盆子放在桌子上,跑到门后面抽出金箍棒给母鸡上课。

    廖安西轻柔地弹着坏蛋的脑门,坏蛋捂着脑门冲他翻白眼,他含笑地走进房间,把菜放在篮子里。他走到门槛上拍衣服上的灰尘,又舀一瓢水洗手,才走进卧室看母女。

    张凡拍着懒货的后背,等她出奶嗝,才把她放在床上,“懒货不好听,以后叫懒懒。”她下*身不敢用劲,怕恶露沾染到床上,故她半斜身子躺在床上,眉眼弯成月牙,“哥,第一次懒懒喝了三勺子牛奶,第二次懒懒喝了四勺子牛奶。”

    她谨记隔两个时喂牛奶,懒懒嘴干了要喂温开水。

    “懒懒真有用,喝好多奶。”廖安西尾音上调夸赞道。

    他用手心托起和大拇指差不多的手,用侧脸贴着手。

    “懒懒好厉害!”张凡托起懒懒另一只手,温热的手背碰触她薄凉的唇畔,怎么亲也亲不够。

    其实懒懒长的像干瘪的老人,但在廖安西眼中,他家的懒懒长的最好看。

    他不舍地放下孩子的手,不扰妻子和懒懒亲热,起身到堂屋做饭。

    正午十二点,张育才准时走进廖家,磨驴眉眼散发着暖流,看来家伙的身体还不错。

    他搬了个凳子坐在墙角边,脊背靠在墙壁上,等磨驴找他听领导们对他的看法,等了半天也不见磨驴看他,他忍不住找个话题,“刀功长进了!”

    “熟能生巧。”廖安西拿出一条肉切成薄片,青菜洗干净备用,拍了几根黄光,切好葱姜蒜、辣椒放到一边。

    他先拌好黄瓜,再下锅炒肉片,把肉片炒的双面金黄,放入佐料,把青菜放到锅里翻炒。

    廖安西不着急给妻子做饭,早做了两碗饭放在锅里,她只吃一碗饭。“老张,你摆桌子,顺便叫彬彬回来吃饭。”他端着饭到卧室。

    张育才双手扶着膝盖站起来,他差点忘了磨驴的属性,你不拨拉他,他万年不会挪一步。

    他还记得上河村给他祥和的感受,那里的人朴素、善良,与当前社会格格不入。磨驴从上河村走出来,身上难免带着傻气。

    他端菜端饭摆筷子,长吸了一口气。人心啊!张育才脸上露出讥讽,相信什么也不能相信人心,别人的话三分真,七分当成笑话故事听着玩。

    张育才走出大门找到彬彬,手掌卡在孩子的头顶上带他回家。

    这时廖安西端着空碗走出卧室,三人围着桌子吃肉、吃菜,两人绝口不提上午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