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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他不能扰姨姨和妹妹休息,彬彬果断屁股拐下凳子,噔噔噔跑回自己的房间。

    廖安西起身收拾碗筷,连带着做好妻子的月子餐。磨驴没兴趣,张育才懒得解释,他提上嗓子眼的心脏回到原本的位置,磨驴要质问他为什么不遗余力帮助他,张育才真不好解释,或者不能解释,只能意会。如果把事情一件一件掰扯清楚,朋友也没得做。

    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廖安西暗沉的眼眸变的幽深,做好月子餐,他把下面的铁皮盖子盖在炉子上,回到卧室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才躺在床里面睡觉。

    张凡的目光一直在父女二人间徘徊,父女二人睡得香甜,她感到困倦,慢慢的合上眼皮。

    *

    下午,廖安西走进科研室,所有人各司其职做事,每月组围在一起讨论问题,再也没有出现窜组讨论、集体谈论的情况。

    张广德甩一个研究项目给廖安西,让他单独研究。廖安西的能力已经远远超过其他人,谁和廖安西分在同一个组,都会被廖安西带节奏,不利于研究员开动脑筋钻研科学。

    研究组进入玩命阶段,疯狂的研究手上的项目。他们见识到廖安西的恐怖程度才要加倍努力,不想被甩在后面输的太难看。

    大家的研究热情空前高涨,研究思维无限扩展,再一次进入到新的研究阶段。

    廖安西自己负责一个项目,时间自由支配。他工作、吃饭、睡觉的时间被他安排的非常紧凑。

    考虑到产妇不能熬夜,晚上廖安西照顾懒懒。白天张凡照顾懒懒,有时候她上下两个眼皮架,没撑住陪着懒懒一起睡觉,一直傻呵呵趴在床框上陪着懒懒的彬彬发现懒懒张开嘴巴,他恨心叫醒姨姨。

    所以懒懒没怎么哭,被家人照顾的非常好。懒懒除了饿了、尿了、拉了半睁开眼睛、张开嘴巴,其余时间全部用来睡觉。

    懒懒喝下的所有营养用来长肉肉,不愿意精力浪费时间干其他的事。

    闲来没事的人观望懒懒的情况,没有人出来当刺头。上次原以为坦克制造进入尾声,才慌忙做出不明智的事,结果廖安西直接甩男人脸,害的男人被领导训斥。

    作者有话要:  23点前码好了,躺在床上捉虫,要疯了,保持着举着手机的姿势睡了过去,刚刚才醒,啊~~~~

    孔家

    你有价值, 别有图谋的人才会对你好!

    廖安西清润的眼眸变的深邃,竟一眼望不到底。张广德绞尽脑汁把他拉到汽车厂, 不光看重他的记忆力,更把他当成磨刀石。

    大半年相处中,负责各个项目的研究员把他脑子里的理论全部挖走了, 已经不需要他!!!

    张秘书大张旗鼓给他带营养品,并在家属面前宣扬营养品的事, 怕也是两位领导的意思。平日里两人言语、动作中表现出对他十分器重,让家属可能也有研究员心存不满,心中的怨气不断增加, 再加上坦克马上研制成功, 有些人开始慌张,最终爆发争执。

    家属们质疑他的能力,他势必要崭露头角, 他的一系列动作正好刺激到恼羞的研究员,让他们察觉到自己参与每一项研究,研究员心惊同时摆脱他的影响,更加刻苦钻研、精益求精研究手中的项目···

    一环扣一环的计划, 领导们真是用心良苦。

    到底他人微言轻,他和妻子能平安在一起, 多亏了张广德和张育才与红袖章周旋。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必须要付出代价,廖安西不怨恨任何人。

    昔日发生的事恍如一场梦,梦醒了, 一切烟消云散,大家回归到本来的工作岗位。

    廖安西变的沉默寡言,在科研室里鲜少话,专心搞他负责的项目。张广德几次想找他话,对上他毫无波澜的眼睛,退缩了。“他什么也没有问?”

    张育才苦笑着摇头,毕竟村子出来的,没经历过弯弯绕绕的事。“多吃几次亏,就能够了解人性,下次做事多留个心眼,不要对人掏心掏肺···”

    主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张育才自知话错,立刻识趣地闭上嘴巴。

    “一个廖安西不能让汽车、坦克行业高速发展。”张广德考虑诸多方面,才决定这样做。

    研究员快速从廖安西那里取得来宝贵的理论,又能摆脱廖安西对他们的影响,如果他们能独立完成手头的项目,两个行业的发展将会往前推进一步,有了丰富的经验,日后他们研究其他项目会很容易上手。

    每个研究员成为某一个板块的佼佼者,他们会不停的钻研这个板块,两个行业岂会继续落后?张广德是一个领导人,他会把国家利益放在首位,抛弃个人利益。

    研究员的表现和坦克研究的进程跟领导们料想的一样,他们对此非常满意,为国家输送优秀的人才是上级组建坦克探究基地的最终目的。

    通过前几个月的磨合,研究员对彼此领域略有了解,他们搞研究更加顺手,研究进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前推进。他们废寝忘食在科研室研究项目,迎来最关键时刻,坦克已经组装完成,正式进入测试阶段,心提到嗓子眼,他们寸步不离守着坦克,生怕一眨眼坦克就消失了。

    刘军看不惯他们没出息的样子,把他们轰出科研室,科研室只剩下三人,他的眼睛紧盯着坦克,颤步走上轻柔抚摸着坦克,缓缓闭上眼睛用手感知坦克每一寸轮廓,试图和坦克沟通。

    张广德见不惯老伙计心口不一的模样,他心脏响如擂鼓爬进坦克操控室,想象着前面是战场,连续炮火进攻,敌人惊讶、恐慌的神色落入他眼中,这一刻华国扬眉吐气,宣扬国威。

    两位领导痴狂的亲近坦克,张育才悄悄退出去,贴心的为两人关上门。他心里惦记着懒懒,不由得加快脚步赶往廖家。

    孩子活着受尽磨难,每隔一个星期或者十日发烧,连烧两日,好不容易喂胖些,又瘦下去了。

    他每次出去办事总是带退烧中药、西药回基地,懒懒和磨驴两口子有缘,这么折腾竟活了下来。

    两口子没有给懒懒办满月酒,听老人过偷偷把孩子藏在家中,不能声张,也不要让人看去,能够躲开勾魂的鬼差。

    懒懒已经四个月了,没有出过房间。

    廖安西身上带着寒气回到家里,脱下军绿色大衣,弹掉上面的雪花。他把军绿色大衣搭在架子上,走上前把炉子上的大铁锅端到地上,手放在炭火上烘烤。

    “磨驴,”张育才站在门槛上跺掉脚上的雪花,手对着嘴哈了一口白气,伸着头嗅了嗅,果然是骨头汤。“中午吃手擀面。”

    “嗯。”

    张育才见磨驴给他挪位置,搬个凳子凑到磨驴身边烤火。“看来只有等到来年开春才能测试坦克的能动性。”他看着外边皑皑白雪,气温降到零下,恶劣的环境不适合进行实验测试。“现在才十二月下旬,离次年开春还有三个月,主任估计让你们交流经验。”

    廖安西算跳过这个话题,东屋传来妻子和彬彬话声,他拉着张秘书到北屋。

    张育才见磨驴插门,随意坐在彬彬的床上,挑着冷眉等着磨驴见不得人的悄悄话。

    “任、姜、钱,近一年半有没有什么大动作?”廖安西趴在门上听堂屋没有人走动才轻声问道。

    “没有,李谨君把张家古董给了姜家,让三个派系有了隔阂。他们以前做任何事相互通气,如今能自己解决的事绝不找姜家。”张育才警惕地盯着磨驴,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七二年坦克定研制成功,廖安西还没有想好接下来该去哪里做什么研究,他们暂时会回汽车厂,必须转移红袖章的视线。

    廖安西已经有了决断。“钱正钢要对付孔家。”

    “你怎么知道钱正钢上头那位要对付孔肃仁?”张育才紧缩眉头,不错过磨驴脸上的神色。

    他有准确过要对付孔肃仁吗?张秘书过度紧张耐人寻味。

    张育才被磨驴看的不自在,眼神四处乱瞄。

    “你上次过,任向党、姜援朝、钱正钢各代表一个派系,三个派系共同扳倒张首长。紧接着任向党扳倒林祥锋,林市委书记作为林祥锋的哥哥也被红袖章拉下马;姜援朝把市警察局局长施孝敬拉下马;接下来该钱正钢所有动作,W市有谁和钱正钢上面的人唱反调!”以前和汽车厂的人混在一起,有意无意引他们三个派系的事,加上他前世研究所得,很快锁定孔家。